“平少?”简易走过来,拿起叉子拨了拨我的脸,厌恶的看看,“你好脏。”
我又吐了一口,有气无力的问:“现在……我能睡觉了吧?”
“把他擦gān净了,找个医生给他看看伤。”简易吩咐了一声,留下几个人,和马五一起离开了房间。
我被人擦gān净抬到chuáng上,有人带来个大夫给我打针输液,又灌了一堆药片。之后三天简易没再折腾我,我没逮着机会也就老实呆着。简易又恢复了温柔的嘴脸,口中平少平少的叫,还坚持每天和我聊天,可我问他什么他都避而不答,我猜来猜去也不确定他为什么抓我,只好静观其变,好好养伤。
可惜天不遂人愿,小鸭子忒不争气,第四天就被抓了回来,据说是买雪糕的时候正好碰见马五,直接被打昏了绑回来的。我听了气得抱着枕头猛砸,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怎么就有这么馋的鸭子!怎么马五一个大叔就偏偏爱吃雪糕!怎么就他妈这么倒霉!
转天简易就带着我们回了B市,一路上我黑着脸不愿搭理小鸭子,看他咕咚咕咚喝橙汁儿,气得我咬牙暗骂,还是把自己那杯也推给了他。小鸭子喝完打个嗝,转头对我说:“我给你大哥打过电话了,小莱和你爸你妈都已经到了A国。”
“那就好。”我叹气,“我大哥还说什么了?”
“他说没事,一切有他。”小鸭子安慰我。
“他没跟你说简易和马五是怎么回事?”
“没有。”
我皱皱眉,转头瞪着小鸭子:“你说你没事买什么雪糕吃!忍两天就不行啊!这次你不愿意也得跟我同生共死了,后悔死你!”
小鸭子看看我,又找空姐要了杯咖啡。
回到B市,我和小鸭子被关在一间别墅里,简易并没怎么为难我们,给吃给喝还允许小鸭子亲自照顾我,除了没有自由没有钱,和疗养也差不了多少。这样过了半个月,简易的脸色越发yīn柔,马五更是bào躁,尤其见我没心没肺的养了个气血两旺,每次都是一脸横ròu恨不得把我活活掐死。
借着共患难的机会我和小鸭子的感qíng更进一步,简易这边却整整一个月都没动静,我掐算着简易和我大哥之间且要耗了,正在稍稍放心之时却被简易命人带到饭厅,又招待我吃了一回辣面,这次从头到尾都有专人摄录,镜头始终焦距在我脑门的大汗珠子和膨胀的大胃口上。
我知道简易肯定是和我大哥没谈拢,于是就要玩威胁警告那一套了。简易还让小鸭子站在一旁看着我受刑,我可不想在小鸭子面前破坏我玉树临风的美好造型,这次没用人填,自己主动坐在桌边慢慢吃面,吃三盘便松一颗皮带扣,涌到嗓子眼里的烂面条无数次被我bī回腹中,二尺三的腰围终于变成了二尺八,那十盘面就这样被我吃下了肚。整个过程堪比阮玲玉喝稀饭自杀,那真叫隐忍坚qiáng、淡漠自然,看得马五都摸着脑袋骂牛X。
“很好。”简易拍拍手:“上果盘!”
“果盘”是一个各国辣椒大拼盘,我捏起一个慢慢放到嘴边,顿时觉得眼睛发辣,侧头对着小鸭子苦笑:“你还是别看了,估计我快不成了。”
马五一听就兴奋了,让人按住我,抓起一把朝天椒就往我嘴里塞,我被这一弄立即忍不住开始吐,边吐边骂:“cao你妈!简易,有本事找我大哥去,折腾我算什么本事?”
简易冷笑两声:“我就是喜欢折腾平少这种娇贵人。”
我抱着肚子开始呻吟,马五还不依不饶的往我嘴里塞辣椒,正在此时小鸭子突然飞过来,跟人间大pào一样把马五撞出两米远,护着我说得坚决:“他的伤还没好,不宜多吃辛辣刺激xing的食物。”
我听了一翻白眼儿:“边儿去!”
简易拦住马五,笑着看看小鸭子,柔声引诱:“是吗?那不如你替他吃吧。”
小鸭子不由看向那堆红红绿绿的辣椒,我见他突然深呼吸,赶紧推开他大骂:“馋死你!连辣椒都跟我抢!”一咬牙抱着碟子开始大啖,边啖边唱:“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妹子辣妹子辣……”
小鸭子又跑过来拦我:“要不……我替你吃吧。”
“辣呦~~~辣!辣!辣!滚一边去……”我龇牙咧嘴,轻轻踹了他一脚。
简易托着腮玩味的笑笑,指指小鸭子:“呵呵,当年在Seven你不是恨不得打死他吗?怎么现在这么护着他了?还真是两qíng相悦了吗?忘了他曾经怎么对你了?”
小鸭子哼了一声:“我们之间的事不用外人管。”
简易眼神一暗,看向我笑得发狠:“平少,这世间的好事还真是让你占全了!好家庭好出身,有钱有势随心所yù,现在连爱qíng都要收获了么?”
“嘿嘿,嫉妒啊?”我吐着舌头得意的笑笑,“前几点那是命,确实看运气。可最后一点人人都有机会,你他妈一个吃软饭出身的面首懂个屁爱qíng!玩女人我不说什么,我最瞧不上骗女人的人,你和我谈爱qíng也他妈不嫌寒碜!”
“这么说,平少觉得自己懂爱qíng?”简易这次没有立刻发火,沉思片刻又问。
“不懂!”我辣的直咳嗽,喘了半天才说,“可我骗什么也不骗感qíng,爱上谁就一辈子只爱他一个。”说完看着小鸭子傻笑,“你说是吧,小菜。”
“是。”小鸭子还真点了点头,“不过挺烦的。”
我和小鸭子也不管有人没人,公然开始打qíng骂俏,小鸭子好比一件贴心小棉袄,一旦跟你一条心就忒有默契,不用教就知道如何配合,我们俩一唱一和终于把简易气疯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喝:“够了!平疆刀,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哼哼,我告诉你,你大哥在国内的势力已经由我接手了,就是说我背后有人根本不用再忌讳评疆剑!你以为你大哥有多在乎你?他要是真担心你就不会迟迟不肯答应我的条件,他要是最终选择为利益而弃你于不顾,到时候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下场?”
“切!”我嗤之以鼻,“你说什么他都马上答应,那是平大傻不是平疆剑。行了行了,您还有什么娱乐项目没有?要是没有我们回去抓紧时间搞对象,不在这碍您的眼。”
简易盯着我和小鸭子看了一会儿,慢慢坐回去,突然笑的意味深长:“送平少他们回去吧。”
第45章
我和小鸭子被人送回房中,听见落锁的声音我便一头扎进厕所,拧开水龙头对着嘴狂灌,满头凉水不辩东西南北。我长舒一口气,闭着眼又是一阵乱摸,手中被塞进一条软软的毛巾,耳边是小鸭子软软的声音:“我们村王寡妇家的驴就是这样喝水。”
我把毛巾盖在脸上,嘿嘿坏笑:“别介,我可不敢和驴比,那不是让你受罪嘛。”
小鸭子明白过味儿来,一甩手扭头就走。
我扔了毛巾抓住他的小胳膊,把人拉回来按在墙上,伸出舌头在他唇fèng间轻轻一舔:“真辣,舌头都辣肿了,你帮我舔舔。”说完就要亲嘴。
小鸭子把头偏到左边:“自己抹点儿风油jīng。”
“没地儿找去。”我一口亲在腮上,看准了地方又去亲嘴。
小鸭子把头偏到右边:“自己舔瓷砖。”
“不卫生。”我嘟囔着,抱着他的双臂紧了紧。
小鸭子推不开我,脑袋变成个钟摆,一下左一下右的闪躲,耐不住我纠缠不休,屈膝就要踢我,半路却又收了脚,突然抿着嘴嫣然一笑,闭上眼微微撅起小嘴。我顿时高兴的脑子进水,没有任何安全意识就开始啃嘴伸舌头,迎接我的不是那软绵的丁香小舌,而是上下四颗大牙,好像螃蟹钳子一般,只咬住点儿舌尖,夹皮叼ròu的左右一碾,我从鼻子里痛哼两声,捂着嘴弯腰流泪。
小鸭子在我头顶凉凉的问:“怎么样,还辣吗?”
“不辣了……疼!”我直起腰,凑过去又亲,“你给的疼也是种滋味儿,谁叫我耐你呢?”
小鸭子这次没再怜香惜玉,一掌糊在我英俊的脸上,推开我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转过身慢慢问我:“你到底……爱我什么?”
“我爱你年轻貌美,我爱你皮滑ròu嫩,还爱你一双大眼剪秋水!”
小鸭子气得转身疾走,我蹦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蹭蹭他的脸颊,柔声说:“等到有一天你老了,变得又秃又丑,皮松ròu糙,一双大眼袋灌秋水的时候,我还是爱你。再等到有一天你死了,变成一堆huáng土白骨,虫吃鼠咬,一对大窟窿爬蜈蚣的时候,我也只爱你。一不小心,一不留神,我就是爱上你了,已经莫药可救咧,你舍咋办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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