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是我不对,我忘恩负义,对不起你。”他坐在chuáng边,低着头忏悔。
金世陵站在他面前怒道:“你就是忘恩负义!”然后蹲下来仰视着杜文仲的脸:“我问你,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要是死了,你这辈子就把我丢开了是不是?”
“不,不是的。我当时只是……当时二爷都找不到你,何况我呢?我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三爷,我不是心里没有你,我是无可奈何。”
金世陵又攥了拳头在他大腿上砸了一记:“那你结婚又算是怎么一回事?我的死活都不知道呢,你就有闲心娶老婆了?”
杜文仲心想你是我什么人啊,若我一辈子都打探不到你的音信,就一辈子不成家立业了?
他这个想法是很合理的,然而不能说出来,因为谈话对象自始至终就没打算过讲理。
“是,是。”他连连点头:“我错了。三爷,你别往心里去。”
金世陵瞪着眼睛望了他半晌,忽然叹了口气,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文仲,我知道,我这是在胡搅蛮缠!”
杜文仲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三爷?”
“我不是当年的金三少爷,你也不是当年的杜文仲。你现在完全不必再听我这些难听话,我其实也没有任何资格站在这里指责你。你由着我的xing子在这儿撒野,这是让着我呢,是不是?”
这是杜文仲自见金世陵以来,听到的第一句合qíng合理的话,可是这话却让他骤然心酸起来。
“三爷,我本来就比你年纪大,算起来还是你的表哥呢,所以让着你,也是应该的。况且……我也习惯了。”
有这句话垫底,金世陵又开始继续撒泼。
他从下午三点一直闹到晚饭时间,在旅店楼下吃了两份名不副实的西餐之后,他又喝了点白兰地。因说话太多,大脑缺氧,所以他一时有点发晕,扶着杜文仲上楼回房之后,他开始张罗着要洗漱上chuáng。
杜文仲整个下午都在保存实力,此刻见他终于露出颓势,赶忙就坡下驴,跑进浴室内放热水拿香皂,又下楼去买了牙刷上来,一鼓作气的把金世陵给打扫gān净了,然后恭而敬之的请他上chuáng安歇。金世陵光着屁股坐在chuáng上,用手拍拍身边的位置:“上来,一起睡。”
杜文仲依言脱衣上chuáng,见两只枕头下各压了一chuáng薄被,便将被子拉出来抖开,先给金世陵盖上了,然后自己也躺了下来:“好,三爷,睡觉吧。”
金世陵却不肯安分,转身面向杜文仲,因觉着热,所以又把被子向下拉了拉:“我说,文仲,香港现在是不是比重庆热闹的多?”
此时天还未墨黑,虽是房内没开电灯,二人也能朦朦胧胧的对视。杜文仲答道:“那是自然。香港并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所以一直是老样子。”
“那你岂不是很有的玩?”
“……还可以,我也不是很爱玩。”
金世陵伸手抚上了他的脸:“你不玩,你太太呢?她也不爱玩吗?”
“她也是很安静的人。”
金世陵掀开被子,挤进了杜文仲的被窝里:“哎,她漂亮吗?”
杜文仲想了想:“挺漂亮的。”
“我呢?”
“你?”
“我和她比,谁漂亮呀?”
杜文仲哑然失笑:“那怎么能打比?”话音落下,他忽然想起金家男xing与众不同,都是很有兴趣同女xing比美的,所以赶忙又接道:“你漂亮一些。你比二爷还漂亮。”
金世陵又问:“那你喜不喜欢她?”
“自然是喜欢的了。”
平心而论,他这话说的也非常合乎qíng理。杜太太身上并无一丝可恨之处,又是年轻的小夫妻,他凭什么不喜欢她呢?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把正在发人来疯的金世陵又给刺激到了。
只见金世陵“唿”的掀了被子,然后抬手按了chuáng头的开关,打开了电灯。
杜文仲被他吓了一跳,也随之坐了起来:“三爷,你这是gān什么?”
金世陵瞪着他,因见他下身只穿着一条短裤,脑子里就忽然灵光一现,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又把一只脚直蹬在了他的胯下——没使劲儿,就是抵在那里,蓄势待发。
这回双方相对而坐,杜文仲低头看向自己的腿间。
双腿之间夹着的是一只很玲珑秀丽的赤脚,趾尖色做淡红,沿着雪白的脚背一路望过去,是笔直修长的腿,圆润结实的臀,以及柔软纤细的腰。皮肤在电灯光的照耀下,透出了一种晶莹的白。
金世陵扬起下巴,一双眼睛在浓密睫毛的掩映下,有种浓墨重彩的美。他脚上微微用力,语气却是和缓:“什么叫‘自然’是喜欢的?你就喜欢的那么心安理得?”
杜文仲的脸“腾”的就红了,他一条腿被金世陵按着,不能脱身,只好伸手握住了金世陵的脚:“三爷,别闹啦!”
金世陵歪了脑袋,黑眼珠子微微一转,忽然灿然一笑,露出一口细白的牙齿:“那你喜不喜欢我?”
杜文仲尽力的向后蹭了蹭:“那我自然也是喜欢的。”
金世陵盯着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垂下眼帘,抿嘴笑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他的脚又在对方的胯下轻轻一顶。
隔着薄薄的短裤,他清楚的感觉到了那器官的硬度与温度。
杜文仲深深的低下头,脸红的几乎快要脑充血:“三爷,真的,别闹啦!”
金世陵果然依言收回了脚,可随即又起身爬到杜文仲面前,且双腿分开骑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二人极近的面对了,金世陵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嘴唇凑到杜文仲耳边:“你是我的人,却同别人相好结婚,我很不服这口气。”
杜文仲认为他这句话来的既不通又蹊跷,可是他那理智的头脑到此也就要宣布罢工了,因为金世陵在话音落下之后,顺势就把嘴唇贴在了他的耳下敏感处。柔软细密的吻从那里一路向下延伸到颈部,这种刺激让他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赤luǒ着的金世陵。
他从未如此触碰过金世陵的身体。手掌下的肌肤光滑细腻,带着一种温暖的ròu感。香水的芬芳与体味混合在一起,成为一种带了催qíng效果的气息。他一只手搂了金世陵的腰,一只手向下揉搓抚摸着金世陵的臀部,同时把鼻子凑在了他的腋下胸口,焦急而仓促的用力嗅着,当鼻尖滑过嫣红rǔ尖之时,他似乎是忽然发现了这个挺立起来的小东西,当即不假思索的一口含进去,用力吮吸起来。
他这前戏调qíng,堪称是手忙脚乱,毫无顺序。而金世陵闭着眼睛扬起头,很无所谓似的将身体软化在了他的怀中。到了那qíng浓时刻,他扶着杜文仲的肩膀稍稍挺腰欠身,让对方那火热勃发的器官抵在了自己的后庭之处。
杜文仲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出口来发泄自己的yù望,可事到临头了,他却又不敢妄动起来。金世陵见他气喘吁吁的不肯动作,只好暗暗咬了牙,一点一点尽量放松身体,试探着将那器官吞入自己体内。
杜文仲的双手紧紧掐住了金世陵的腰,巨大的新奇的愉悦让他心神涣散,他失去思想失去记忆了,只是在yù望的驱使下,竭尽全力的开始上下动作起来。
没有技巧,他只是拼命似的抽cha冲撞着,而金世陵扶了他的肩膀,觉得下体的连接处已经被摩擦的麻木了,那硬帮帮的东西直捅进了他的肚子里,一下一下大出大入,简直让他愉悦到了眩晕的程度。
二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到达高cháo的,在那头脑空白的一刹那,金世陵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心花怒放。
桂如雪,不再是唯一的了。
杜文仲并没有立刻抽身而出,他抱着身体瘫软的金世陵,一歪身侧躺到了chuáng上,气喘吁吁,一言不发。
过了三五分钟,他回了魂似的出声道:“三爷?”
金世陵还在神游于这xing事后的余韵之中,听到杜文仲的召唤,他微弱的哼了一声。
杜文仲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xing器从金世陵的体内抽出,然后跪在金世陵身边,从额头开始,温温柔柔的开始向下吻去。
金世陵得意于自己宣泄了yù望,同时又收服了杜文仲。而杜文仲对此却另有一番感触。
这番感触,一时也说不清道不明。总之金世陵于他,不再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而双方之间的那条鸿沟,忽然便被填平了!
这很奇怪,他一直看不起金世陵,可是却一直受着金世陵的压迫。
就算他是个跟班,寄人篱下,可就凭他的人材学识,似乎摆布一个无知顽劣的天真少爷,还不是一桩很难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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