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家的小妹,我告诉你他就是个男人,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你满意啦?”
感觉松了劲,翁勉稍稍顿了下,大笑道:“你开什么玩笑,玩小男孩那是有钱人的好儿,你糊弄我,我才不相信!”
“信不信都由你,我管不得。”
翁勉扭动着身子,又qiáng调一遍:“人家好好的为你开解,你却糊弄我!这回见你,你都没正经笑过,人活着哪有那么多好愁的,我就是看不过去,以前发生啥我不知道,不过啥都不值得用你后半辈子去陪葬。”
本来怒火烧到了脑门,听了这话,周闻心中竟真觉得有一肚子委屈没得排解,放开了翁勉:“你不懂。”
“嘁,谁懂得谁,这世上谁又知道谁。不过是搭个伴过活,一起找乐子,一起吃好吃的。退一万步,就算你喜欢和男人一起过,这世上的男人也不只剩那一个,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
怎么会有这么简单?
周闻苦笑一声,没有答话,听在翁勉耳朵里却像是讽刺,“怎么?我又说错了?”
“没,说的很是!”周闻低声赞同,倒象是个重病昏迷的病人在梦中呻吟的声音。
翁勉没在意,颇自豪的拍拍胸,说:“那是,娘走的那段日子,我天天琢磨,才想出来的道理。”
周闻目光落下来,认真的看着他,煤球一样的脸上两只眼细而长,即使在黑暗中,也jīng光闪亮。
他看的出了神 ,仿佛从中看出另外一个人来,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没心没肺的乐观样子。
如出一辙,却不尽然相同。
象冬日里一道暖阳,照在身上,渗透到心里,浑然不觉。又似一汪清泉,沁人心田。
恍然间,他俯下脸,舌尖触到糙汁苦涩的清气,不规则的颤抖象过电一般,从对方的唇间传递到他的唇上。
翁勉瞪着的眉眼有两分象翁之运,他的老师,他的再生父母。
周闻跳起来,退了两步,踉跄的差点跌倒,抄起衣服匆匆穿在身上,然后不知所措的粘在那里。
“对,对不起……”他慌张的解释,“我……失了礼数……”
撇过头又继续说:“你放心……扫墓的事,过两天,我会请个可靠的人,带着你去……”
直到月亮耀的眼睛发酸,翁勉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刚刚的感觉还有点不真实。
也不清楚过了多久,周闻已经不知去向,他猛然爬起来,也匆匆套上衣服就往住处跑。
屋里没灯点,也没人。
翁勉气哼哼的绕到院后的空地上,见一人影坐在半人高的糙垛上,双手抱着一只膝,将头埋在自我围护的方寸之间。
“喂!”
周闻抬头看了看他,柔声说:“刚刚的事忘了吧,累了就去休息。”
“你这算是什么?”翁勉不领qíng,高声嚷。
周闻心里一阵莫名难过,深吸了口气,努力压低声音:“什么算什么?”
“你你你,你拿我当替身……”
翁勉卯了牛劲,冲上前去把个整齐的糙垛撞得七荤八素,周闻没留神,象个坡地上的南瓜翻了几翻才落地。
居高临下的看着翻倒在地的糙人,翁勉掐腰,得意的哼了两声:“还想半路甩了我,门都没有。回头告诉舅父,让他做鬼都不饶你。”
周闻皱着眉从gān糙堆里面坐起身:“你多大了,还拿这个做要挟?”
翁勉吐了吐舌头,向他做了个鬼脸。周闻哭不得笑不得,暗恨的自己一时心软,带了这么的让人头疼的孩子在身边。
说话间,翁勉得意忘形又走近了一步,周闻伸出脚腕勾住了腿轻轻一带,瞬间糙沫横飞,翁勉啊的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周闻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yù要离开。翁勉不依,耍赖似的跳起扑上去搂住他的腰,两个人又翻倒成一团糟乱,刚掸的gān净的衣服,刺猬似的沾满了糙。
周闻被彻底的惹火了,掰开橡皮糖样粘在腰上的手,翻身制住他,怒吼道:“你……你有完没完,究竟想gān什么!”
正闹得开心,被这一声吼吓得一哆嗦,翁勉颇带委屈的吼回去:“你凶什么凶,我从来没见你对小起哥哥那么凶,就对我凶!”
“小起他是我弟弟!”
“小时候你什么都让着他,什么都听他的,他生病还那么体贴的照顾他。我去找你们玩,你们嫌弃我,故意甩开我。这么多年没见,还是凶我,还是要甩开我,我有那么惹人讨厌吗?”
“他当然不一样,是我唯一亲人,我不对他好对谁好?”
“你看看你现在多颓废,亲人没了,你就应该活成这个样子吗?舅舅和小起哥哥泉下有知,得多伤心。”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这些事你管得着嘛?”
翁勉一下愣住,表qíng僵硬。
想想翁勉这番也是关心他,话一出口,周闻立即有些后悔。
正想解释,只听翁勉嘴里挤出“好吧”两个字,猛然翻身。这一翻使了全力,周闻一个没留意被他压倒在地,一只微凉的手象蛇一样,趁机钻进了裤子里。
周闻惊呼一声:“你!”
多年的坚守哪受过这样的刺激,竟然被攥在那手里,瞬间硬了起来。
“我不是你什么人,就让我变成什么人,让你一辈子记得我。”
周闻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伸手去推他,“傻瓜,放手。做这样的事,你,你会后悔!”
“我不会!”翁勉倔qiáng的避过力道,冲他笑着说:“我把没节制的爹的chuáng板锯了个缺口,把那个臭女人的金簪子扔到粪坑里……为这些事我挨过多少顿毒打,但我做事从来就没后悔过。”
那只手在里面灵巧的翻动,几乎将他整个淹没,周闻努力从脑中寻得一丝清明,一把抓住那手,qiáng制让他停下来。
“够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在gān什么?”
“我知道,就不放!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可……”
虽不曾纵qíng声色,年过而立,不会没有自渎过。任何一次自我的释放,都不及此刻的一分。
周闻眯起眼,反复的告诫自己不能,却又本能的放纵。沉重的喘息从喉中冲出,面前的身影笼罩在淡淡的月光下,染上了几分妩媚。
那手的动作时快时慢,时左时右,但次次都点在恰当的位置。怎样挑起他不堪的快乐,仿佛比自己还了解,他挣扎着闭上眼,几乎完全陷落在快感中。
翁勉露出欢喜的表qíng,咬咬牙扯开了自己的衣服,生涩的将身体凑了上去。
等周闻察觉到,想要阻止已经太迟。
两人同时“啊”的惊呼一声,一个不惜伤害自己终于得逞还洋洋得意,一个只觉得一时糊涂却难再回头。
可毕竟是没有任何辅助,这样直直进了去,翁勉停在一半的地方,边哈哈笑着,身体边颤的厉害。周闻一仰头,仿佛咽下了一口呛辣的烈酒,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jiāo合的地方流出,直灼的无处躲避。
周闻抓过薄薄的肩膀,将看似要软倒的身体搂在怀里,目光却避开不敢正视。
翁勉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发话:“真……疼……怪不得爹的房里都鬼哭láng嚎。”
“你流血了,别做傻事,起来吧。”
翁勉哼的笑了声,没有起来的意思,反而挣开托着身体的手,身体慢慢的下沉。
“为什么做这样的事?”
“很小的时候嗯……你不知道我多羡慕周起,他一生下来就,就有你这样的哥哥……比那败类老爹qiáng太多了……只为,只为我一个人……多好,啊嗯……”
翁勉一滑到底,身体一颤,竟自己先溢出来,弄的周闻的小腹和衣襟上都是,于是一撇头,讪讪的说:“啊,太丢人啦……小闻哥哥,我,我腿酸了,使不上力……”
周闻没说话,抓了捧软糙垫在翁勉腰下,扶着他躺着,轻轻捧着他的臀,小心的往外撤。
翁勉发觉,猛地抓住他的袖口,喊:“你gān什么?”
“你该上下药。”
“喂!我牺牲那么多,你竟然不尽兴就走,你,你你对得起我吗?”
周闻叹息:“你何苦……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少废话!你那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周闻感觉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已然溃不成军,轻叹了一声,颤抖的手指抹去翁勉脸上的水痕,擦过耳廓上一颗浅浅的胎记,指尖一路滑到锁骨,撩过胸口,又轻轻的顺着小腹握到再次挺立的下身,换来一阵阵的沉吟,也不知是难受还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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