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宝珲不理他,一直把车往滨海大道开去。叶玉书认得是去他别墅的路线,不由大惊。
“你去哪里?请你送我回家?”他qiáng自镇定。
huáng宝珲笑笑:“你怕些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做过,而且不是一次两次。重温一下旧梦有什么关系?最多我照着规矩来好了。你是怕我不付钱吗?放心,这个我懂。”
“不,我不要再跟你在一起。”
“反正都是男人,是谁有什么不同?你不是说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吗?”
“不,总之我不要跟你去。”
“总之我现在是回家,到时候你如果不怕,一定要走,尽管走好了,一切后果你自己负责。”
叶玉书闭上了眼。那恐怖的事qíng,他再也不要经历。在无数的夜里,他总会梦见一个黑影在把他撕成两半。他要忘掉它,忘掉那一切。
然而,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总会有人随时在提醒他,用行动,就像昨夜的申常青,此刻的huáng宝珲。
这一夜的huáng宝珲完全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他的动作完全表明他现在只是一个嫖客。他不再有以前对他的那一点尊重,而不过只当他是一个工具,一件物品。
他被动地畏缩地任他摆弄着,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深深的屈rǔ。
然而他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兴奋愉悦。
他qiáng忍住对他身体本能的排斥,却止不住全身皮肤都在一阵阵地起栗。他咬住了唇,在黑暗中痛骂着自己的无耻。他终于也成了无数在津海堕落的人之一。他闭上眼,两行泪静静地流下,滴到了枕上。
huáng宝珲猛烈地进入他的身体,重温着那无比美妙的快感。他颤栗着,狠狠地贯穿着身下的身体,一边抚摸着他那张仍然漂亮至极的脸,一边轻声说:“小叶,如果你愿意,可以回来。跟着我,总比做鸭子过的日子好。”
叶玉书被他蛮横的动作激得不断呻吟。听了他的话,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半晌,才低声而坚决地说:“不。”
huáng宝珲不再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惋惜之意。此后,他们只是做着此时该做的一切,不再jiāo谈。
早晨,叶玉书先醒。他立刻起身穿上衣服。看着外面已天光大亮,他便向门口走去。
“等一等。”huáng宝珲叫住了他,声音里还满是睡意。
他站住,回身警惕地看着他。
huáng宝珲打个呵欠,懒洋洋地抓过chuáng边的衣服,从口袋里拿出钱夹,数了10张钞票出来,扔到他面前的chuáng角。
血立刻冲上了叶玉书的头顶。他的脸涨得通红,盯着那几张钱,呆在那里。
huáng宝珲没看他,拉过被单盖上,重新躺下身,准备再睡。
叶玉书咬了咬牙。既然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可坚持的?况且现在首要的事qíng是要吃饭,还得付物业管理费、水电费,还有jiāo通费、通讯费……
他一把抓起钱,扭身冲出门去。
第17章
耽美 常蓝在帘幔深垂的房间里醒来,外面虽已大亮,可是经过厚厚窗帘的阻隔,房间里只有一丝微光,并且显得异常安静。
常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连续的纵yù使她感到头晕,而且浑身无力。她一向会睡到中午才起来的,可是心中有事,睡得很不稳,只好闭着眼想事。
身边的张小安仍呼呼大睡,肥硕的身体有一半压着她。她没理会,只在脑里费力地整理着这两天的qíng形。
已经很久没有动过脑筋里了。当然要让男人从口袋里掏钱出来,也得想办法,可是那毕竟比较简单。她们几个“老”小姐有时候聚在一起说笑时,常常会躺在chuáng上,两腿一分做大字形,然后就说:“这样钱就来了,他妈的一点不难。”真的,要让男人拿钱,只要肯舍下身子去做,没有什么太困难的事。可是,现在她却是想着用智慧来赚钱的事。
她只觉得生锈的大脑重又开始缓缓转动,似乎都能听到转动不灵的“咔咔”声。只是片刻,她就觉得头更晕了。
事qíng很不顺利,这是她没有料到的。她以为阿黑既然说得那么肯定,应该没有问题。况且一向听阿萍夸耀说阿黑在海州很吃得开,各行各业的朋友都有。找个把银行,又是人家存钱进去,银行还有不欢迎的?可是,现在好像不是这样的。
昨天早上,张小安从她身上爬起来,一边抓过一旁的毛巾擦着身上的汗,一边疲倦地说:“你那边qíng况到底怎么样了?我已经回掉了老申。你这边要抓紧,不然我也没法跟总公司jiāo代。到时候,你可别说我说话不算数,没照顾你。”
常蓝软成了一滩泥,正急促地喘息着,闻言连忙挣扎起身说:“我去找他们催一催。”
“休息一下吧。”张小安还是蛮体贴的,抓了一张毛巾扔到她身上。“要不先打个电话问问也一样。”
她应了一声,抓过chuáng边的电话便打给了:“你那边的银行办妥了吗?”
“你放心。”阿黑声音里满是信心。“银行方面绝无问题,他们在找下家。银行的朋友说找他们贷款的公司很多,这方面估计也没多大问题。”
常蓝放下心来:“那就好,张总说一定要快,不然他利息损失太大。”
“是是是,你让张总放心,明天我就和你们联络。”阿黑顿了一下。“你这个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就在张总这里。”说着,她转身,娇嗲地对张小安一笑。张小安心一dàng,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腿。
“好好好,你陪张总好好玩玩,明天我们再通消息。”阿黑说着挂了电话。
常蓝侧身对张小安说:“问题不大,他们明天和我联络,就可以定下来。”
张小安笑眯眯地点头:“好吧,就等到明天,那我们今天上哪里去呢?”
“一天啊。”常蓝想了一下。“去火山口吃羊ròu好不好?”
张小安疲乏地仰躺在chuáng上,呐呐道:“太累,我看再睡一觉,到中午起来,吃了饭以后再说。”
常蓝噗哧一笑,翻身紧紧抱住他说:“好啊。”
“小妖jīng。”张小安愉快地笑。“我的血都快被你吸光了。”
“真的,那再试试,看还有没有剩下的。”她说着,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张嘴轻轻咬住他的脖子。
正笑闹着,电话响起来。常蓝伸手要接。张小安一把将她的手拨到一边,自己拿起了电话。
听了两句,张小安只面带笑容,嗯嗯着,然后说:“好好,可以,可以,好。”就挂上了。
她看着他,想看出这电话是不是与贷款有关。
张小安拍拍她:“起来吧,我有点事,就不陪你了。晚上你再过来。”
常蓝只得起身穿衣服,然后离开。她想了一下,便招了部出租直奔龙昆上村。
阿萍来给她开的门。“怎么这么早?那位陕西老乡舍得放你出来啊?”她笑着问。
以往只要常蓝出钟,一定睡到中午才回来的,如果客人一早让她离开,她也非得回家睡到中午才起来。难得这么早看见她。
常蓝自己都觉得双眼胀得厉害,料到可能眼泡都肿了。她径自往阿萍的梳妆台前走,仔细地打量着镜中自己的脸。两颊的ròu都有些松了,下眼睑处一片黑,明显地睡眠不足,憔悴的脸更显出了生活无节制的后果。
她随手拿起阿萍的养颜露什么的,边往脸上擦边问:“阿黑呢?”
阿萍cao着手倚在门口看着她,懒懒地说:“他一早就出去了。”
常蓝放下化妆盒,回头看了她半晌,长出口气,到客厅去,疲倦地跌进沙发,有些不耐烦:“到底阿黑那里办得怎么样?他也该随时给我个信。现在我一点头绪也没有。那个张总,又常常问起,弄得我一句话也答不出。人家倒是给我面子,为了我一句话就把那边要款方回了,只拿给我做。如果阿黑那边一直搞不定,丢脸还算了,一分钱都赚不到,那不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阿萍忙给她开风扇,端了碗绿豆稀饭过来:“来,阿蓝,先别急。你还没吃饭吧,先吃点东西,下下火。”
常蓝也饿了,只好放开一切,先把饭吃了再说。
阿萍坐在她旁边,忽然神秘地笑问:“看你累的这个样,是不是那陕西老表功夫厉害?你也是个厉害角色呀,难道还斗不过他?”
这话题正搔着常蓝的痒处,顿时烦恼尽消,笑起来:“怎么可能?这方面我们是百战百胜。那个人,功夫还不错,就是胖了点,不能太累。总之,这男人还不错,大概是刚从内地过来吧,还挺疼人的。”
阿萍也轻佻地咯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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