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你的父亲把你卖了。
卖了,作为翻身的资本。只有靠各大家族的财力势力资助,李氏家族才有机会翻身,从新站到上流社会的顶层。
三年里,上过他的人有老头,有年轻男人,有中年已婚男,甚至有变态的xing无能者,自己不能做,只好带著他的爱犬过来,看著李昂被狗cao的浑身是血时,就会高兴的哈哈大笑。
没有人把他当成人,大家都觉得他只是个xing工具而已。
李昂问父亲: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他明明那麽渴望父亲来拥抱自己,爱自己,即使不爱,也不要这样对待他。可为什麽……他不明白。
父亲说:你有罪,你是我这一生的耻rǔ。你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用身体给我带来利益。
父亲偶尔也会来地下室上他。这时候的男人,早已靠著“儿子”的卖chūn钱,再次崛起了。家族事业庞大,势力在伦敦几乎无人能比。只不过,xing器小这点依然没改变,每次上李昂的时候,李昂都觉得自己好像在被一头猪拼命的拱,拱的他直想吐。他觉得自己就要不行了,要垮了……
压垮他的最後一根稻糙,正是谨言。
谨言,是被他亲手用枪打死的──多麽的滑稽,谨言根本不爱自己,一切的甜言蜜语都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可怜人。
谨言不过是个普通的,善良的正义心过盛的男仆,因为看不惯他被欺rǔ,同qíng心大起,所以选择带他离开。
然後离开的前一夜,他向谨言告白,把谨言吓了一大跳。
不过谨言什麽都没说,依然决定带他离开。
可是,李昂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个结局。
他需要有人来爱自己。
他觉得谨言是爱自己的,必须爱自己,必须爱!他绝对不能失去谨言!
所以,在离开的前一晚,下著大雪的日子,他用枪,杀死了谨言。
只有这样,谨言才不会离去,永远的属於自己。
杀死了爱人的少年,沈著冷静的把尸体掩盖好,在房间里等待著父亲的光临。
父亲来了。
父亲把他推倒在chuáng上,脱去他的衣服,粗鲁而直接的把xing器cha入他的身体,然後抽动,抽动,抽出,再cha入,膨胀,高cháo,shejīng。
xing事过後,男人依然如往常一样,就把xing器cha在他身体里,入睡。
李昂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看著这肥胖的男人。
每一个夜晚,他都这样看著这男人,男人的脸像放在地上的木盆,宽大而臃肿,身体像一头吃了发酵剂的猪。
太大意了!难道惯xing作恶的人,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这样的结局吗?
李昂把手伸过去,放在他的脖子上,然後卡住。
肥胖的脖子在他的手心狠命地抽搐。
他又用刀子割破了他的咽喉,慢慢的割著,一刀一刀的划著。男人不知何时被他捆绑在了chuáng上,只能瞪大眼睛充满恐惧地看著他,动弹不得。
李昂慢慢地放著他的血,让男人清楚地听见血滴在盆里的声音。
这是父亲的血!
父亲脖子上的黑dòng,在抽搐时涌出一股又一股热气腾腾的鲜血。肮脏污秽的血液……
木盆里的血渐渐凝固成了黑色,父亲的皮肤也渐渐褪成了白色,好像一张撕下来的白纸。
父亲的血终於流gān了。
李昂丢开了尸体,拿起父亲的枪支和电话,按照上面的号码,一个一个的拨了过去。
整整六十六个,曾经上过他的人。
他甜美地在电话里呻吟著:“喂,是XX吗?我被父亲喂了chūn药,他要我亲自求你们……唔……快来cao我……快来……”
这些人都忘不了那漂亮少年的身体,立刻jīng虫上脑,赶了过来。
李昂就藏在门後,人一进来,他就给一枪。
一个一个的召唤,一个一个的杀。
子弹没了就用匕首命搏。
杀红了眼的少年,几乎无人能敌。
他的身体每一根血管都在汹涌著快乐,寒冷却透彻骨髓。他忍不住颤抖地发出呻吟,仿佛只有闻著血腥味,他才能平静下来。
这些仇恨,他必须报!否则,死!
天亮了。
雪也停了。
他把所有的尸体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除了谨言的。谨言的尸体,被他用泥土小心翼翼地埋了起来。
他不忍心,把谨言和那堆人渣丢在一起接受烈火的焚烧。
做完这些勾搭後的李昂,却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承家产,学习,做生意,打拼。
他用谎言安慰著自己。
他觉得这些事都不是自己做的,自己不是双手沾满肮脏鲜血的犯人,不是被人凌rǔ的贱人,不是亲手结束了爱人生命的人渣……谨言更不是不爱自己的人。
他活在自己铸造的世界里,活的非常平静。
日子久了,连他自己也忘了真相。而自己编造出来的谎言,才是真正的事实。
问题是,天下总有长著驴耳朵而又必须去理发的国王,总会有人去遇到他。匹诺曹的鼻子变长,最後也会被仙女发现。
这就是生命的困境。
君子一诺(上)
第六十三章:君子一诺
李昂醒过来,面如死灰,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逃!快逃!逃到天涯海角,哪怕是死在路上,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可是他的身体就像被施了法术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著电影里的木偶浑身浴血,杀了一个又一个,狰狞面孔不断闪烁
匹诺曹的梦醒了,长鼻子被仙女变回了原样。
李昂也就崩了。
因为睡的太久,早就分不清梦与现实了。这麽多年来,他之所以能够活下去,靠的就是不断给自己编织美梦。可是现在,梦突然被打破,他被粗bào的叫醒来,还被告知:嗨,夥计,醒醒了,你的梦到头了。
这多余的仙女!
李昂看著自己发抖的双手。
这双手,杀了谨言,杀了父母,杀了那麽多的人。
李昂又看著自己被衣服包裹著的身体。
这具身体如此肮脏污秽。
太可怕了!
往事一幕幕呈现在他的眼前,bī的他快要发疯,呼吸困难,浑身冷汗,如溺水的厉鬼。
可是不对啊!他又有什麽错呢?
他只是做了一个人该做的事而已。谨言不爱自己,自己当然要杀了他。父亲那样对待自己,自己当然要杀了他。那群嫖客那样侮rǔ自己,自己当然要杀了他!
不甘愿做行尸走ròu,不愿失去离婚,宁愿自毁至形容狰狞,沾满罪恶。也绝不肯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是的,所以他没有错!
他是对的!
像是为了求证一般,他抬起头来,无助地对那些人说:“我没有错!错的是他们!不是我!”
亨利微微笑:“不,错的是你。”
“不是我!”
“是你。”
李昂已支撑不住,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不是我!错的不是我!我没有撒谎!谨言是爱我的!父亲没有那样对待我!不,不对,谨言是不爱我的,父亲也qiángbào了我……啊,到底哪个才是真实?
李昂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炸。
他终於记起那些在梦里闪现出来的人影到底是谁了。
是谨言。
也是父亲。
他们满脸的鲜血,化作厉鬼,在梦里来向自己索命了。
李昂仍不肯面对这残酷现实,浑浑噩噩的抬起头来,无助地望向戴维。他希望戴维能够告诉自己正确的答案──他李昂没有错的答案。然而戴维已经和亨利那帮人打在了一起。
已经没有多余时间可供他们挥霍了。今晚必须逃离出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只有得到了自由,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
戴维在人群里搏命,一边打一边回头对雅刀呵道:“把他带出去!”
“祝你好运,达令!”雅刀踢开几个袭击过来的仆人,快速冲到李昂身边,一把拉起他,将他护在身後,边打边往门口退。
亨利在喊,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仆人们便一窝一窝的蜂拥而来。
雅刀想过最後会出纰漏,可是没想到纰漏会如此巨大,竟来了这麽多人──两百号人,只凭他和戴维两双手,绝对不可能斗得过。
他死死的攥著李昂的手,生怕他有任何闪失,一边击退扑过来的人一边气喘吁吁道,“宝贝儿,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出去了。”
因为电影的缘故,他们被亨利bī到了离门一千米远的地方。
一千米不算远,可是在这种困境下,却像天涯海角。
李昂听了他的话,突然就bào躁起来,甩开他失控的尖叫:“谁是你的宝贝?谁是!谁是啊!你这个qiángjian犯!qiángjian犯!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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