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求别撩_我想吃寿司【CP完结+番外】(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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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隐私的一面置于他人目光底下,林睦羞耻万分,而这份羞耻又带来了隐晦的快感,他下意识紧紧咬住了嘴唇。

  灵巧的舌头撬开他闭合的嘴,湿热的气息流窜进来:

  “不要忍着,叫出来,我想听。”

  这句话就像一句咒语,触发了某个开关,接下来林睦就完全不认识自己了。

  这一晚乔郁北只做了一次,全程极致温柔,压抑自己将疼痛减至最低,给了林睦一场充满疼惜的xing爱初体验。

  入睡时,他的后面不可避免的发辣发胀,不算严重,一想到被人如此珍宝似的对待,便胸口发甜,这点痛楚也就不算什么了。

  乔郁北坐在chuáng边夹着一根烟,一口一口慢慢的抽,借此压下尚未餍足的yù念,黑暗中,他的眼睛静静凝视chuáng上累极而睡的人,目光一寸寸描绘对方的容颜。

  蓦地,他勾唇而笑,伸出一只手,拇指指腹轻柔摩挲对方脸颊的一小块皮肤:

  “小东西,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乔郁北第一次见到林睦时,别说可爱了,就连一个好印象都没有。

  他甚至没能记清他的脸——并不是说林睦长得没有存在感,而是好不容易熟悉起来的事物被改变令他产生不悦。

  他上一个编辑是个女xing,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怀上了宝宝便立马提出了辞职,在家安心养胎。一个编辑,一个作者,建立在工作上的关系,感qíng谈不上多深,不过两年下来也处习惯了,如今却不得不重新与另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开展一段联系,他潜意识感到抗拒。

  在这方面他是个念旧且长qíng的人,又或者说,他的感qíng很少,不足以分给太多的人和事。

  约了三点到访,却足足提前了二十分钟,擅自扰乱了他的节奏不说,谈吐还拘谨到结巴的地步,寥寥几句的jiāo谈也艰涩不畅,就连买来的水果也刚好是他最不喜欢的石榴——无论是不是迁怒,当天,他最后是连寒暄也懒得给予了,聊过两句算是认过人后便起身说要回房写稿,这时距刚见面才堪堪过了十五分钟。

  他以为他会听得出这是变相的逐客令,谁知对方在一愣后,面上明显露出了纠结的神qíng,然后厚着颜,低声问了一句:

  “请问……我能在旁边看着您写吗?我不会打扰您的。”

  果然是一个编辑部出来的,紧迫盯人的政策贯彻得很彻底。乔郁北扯了扯唇,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径直走回房间,身后的人顿了顿,像个小尾巴似的也跟了进来。

  “随便找个地方坐吧,除了我的chuáng。”

  他在电脑桌前坐下,随手点了一根烟来抽,尽管桌面的烟灰缸上已堆满了烟头。

  他不再理会那个据说是他新任编辑的人,嘴唇叼着烟,双眼微眯,注意力试图集中到屏幕的文档上。

  抽完一支烟的时间里,搁在键盘上的手,一动不动。

  电脑屏幕的文档界面,仍留有大片空白。

  乔郁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面沉如水,自觉忍耐到了极限,冷不丁开口道:

  “我说,你能别老盯着我看吗?”

  他想叫他的名字,却忘了他叫什么,刚才自我介绍时没听仔细。

  对方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出声,被吓了一大跳,面色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嗫嚅的连连致歉,不再敢明目张胆的看他,转而侧过身去掏出手机来看,似乎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接下来他就真的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看手机,每个动作都放得很轻很轻,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厕所也没有上过一回。

  “嗯——咳……”就连被烟呛到也是咳得很抑制。

  乔郁北不耐烦的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

  所以说,他最讨厌重新适应一个人。

  他以为,第一次会晤时自己的眼神已经充分传递了不欢迎的信号,没料到对方是个没眼力见儿的,继第一次见面后,又找尽各种理由登门拜访了第二次,第三次……

  每一次,他都会买一袋水果上门,而自从在客厅茶几的果盘上发现那堆gān瘪发烂的石榴后,他就不再带这个了,几次下来买的水果品种越来越符合乔郁北的偏好,令他无端生出一丝被人暗中揣测的怪异感来。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截稿期将近,编辑部那边催得紧,他真觉得是被这个人给粘上了。

  但频繁的造访,真的很烦人。

  他深知最近自己一直在某个临界点附近摇摇yù坠,再前进一步便会跌入黑暗。

  “反正你坐在这儿也没事,帮我去买这两样吃的回来吧。我肚子饿的话,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他淡淡的吩咐道。将要吃的东西洋洋洒洒写在一张纸条上,递给了那个人。

  那两家店,分别位于这座城市的一东一西,来回一趟足够消耗很多时间。

  这实在算不上是个礼貌的请求,甚至可以说是失礼,不过他并不在乎,如果对方能意识到他潜藏的恶意,那就最好不过了。

  不过预料的场景没有发生,男孩小心翼翼的接过纸条,认真的看了一眼,又问了几个细致的问题,然后将纸条折起来在口袋里妥帖放好,脸庞洋溢着迷之使命感出了门。

  乔郁北撇唇。为了能让他jiāo稿,真可谓是鞠躬尽瘁。

  待人走后,他独自面对空无一人的房子,手脚呈大字型躺在chuáng上,闭上双目,慢慢将脑海中所有思绪抽离。

  午后的空气很安静,远处依稀传来孩童的嬉闹和汽车鸣笛声。

  人们与路上巧遇的熟人寒暄,又各走各路。

  来自不同角落,飘dàng在城市上空的声音,轻忽缥缈,窸窸窣窣流进耳膜。

  独居多年,又因为工作xing质关系,他非常习惯一个人独处。

  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睁开眼时,天色骤变,窗外赫然一派狂风bào雨的景象,半空中满是被刮起的灰尘垃圾,从窗户往下望,街道上积满了雨水,汽车寸步难行,零星的几个路人像株随时被连根拔起的小糙。

  这么说来早上似乎收到过台风预警短信。他皱着眉头站在窗边,面上犹带几分惺忪,用力搓了把头发,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他开口问:“你在哪?”

  另一端传来呼啸的风声混合嘈杂的背景音,对方似乎在走动,呼吸里带着喘:“乔、乔老师?我快回来了,再等我一下,我在附近了。”

  他抬手捏了下眉心,语调低沉:“带伞了吗?”

  “有的,有的,我刚去小卖部买了一把,你不用担心。”

  并没有在担心。

  心里感到很麻烦,他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边见他久久没做声,以为他挂了电话,于是也切断了通话。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起,乔郁北走去开门,意料之外的画面一下子撞入眼帘:男孩站在门外冷得瑟瑟发抖,面上布满水渍,衣服裤子鞋子也几乎湿透了,单薄的衣料贴着ròu勾勒出弱不禁风的曲线,因为寒冷,他的面容看上去比平时苍白,赖以御寒的外套被他裹成一团紧揣在怀里没有穿上,两条光luǒ的手臂jiāo缠在胸好像在护着什么物品。

  乔郁北僵在门边,不发一言,神色看上去有点冷。

  对方没有看出他的异样,自顾自小心翼翼的解开怀里的外套,看见被包在里头完好无损的两个纸盒,顿时松了一口气,微微笑了:“还好还好,没有弄湿,万一进水了就不能吃了,那多亏啊……”

  那个绽放在一身láng狈下的浅笑,如同丢下一个火种,瞬间将乔郁北内心积攒的愤怒点燃——喷薄而上的qíng绪无法抑制,他冲着对方劈头骂道:“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病!你究竟是怎样活到今天的!”

  年轻的大男孩被吼得一震,刘海的水珠抖落下来,滴在他发白的脸颊上,他手足无措的捧着外套和纸盒与他对视,双眼流露一片迷茫,像个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的孩子。

  不是……不是已经买回来了吗?

  对峙的氛围中——

  “哈啾!”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那两盒其实并没有多想吃的糕点当晚便被打入冷宫,在冰箱放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乔郁北当做早餐解决掉了,隔了夜,口感并不好,不过他不是个喜欢làng费食物的人,所以最后还是一口不剩全部吃完。

  “咳……乔老师,咳咳,抱歉,我今天还是不过去了。”

  会生病是理所当然的。他平静的明知故问:“感冒了?”

  “嗯,没事,小感冒……”

  病一场,然后知难而退。这样也好。

  他面无表qíng的挂断电话。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这位新任编辑的韧xing,两天后,对方痊愈了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面容清朗,眼神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yīn霾,见他出来开门,脸上蓦然漾开了笑意,衬着身后的晴空……似乎有点儿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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