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_雾十【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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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了你这个不孝子亲自下厨去了!真是的,要我说啊,还给你做什么饭……你最好这辈子也别回来!”老爷子口是心非的说着,事实上对于白秋这次回来吃饭的事qíng,他可比白母要cao心的更多,早早的就让仆人备好了白秋爱吃的食材,从昨晚打电话定下来之后就一直惦记到白秋进门前,叮嘱了半天,小秋爱着吃这,小秋忌口那的,“我哪儿敢啊。”白秋自然也是知道白父xing子的,当然不会顺着白父的话去说,但也没打算多做纠缠,于是转口问道,“大哥也去帮忙了?”

  “他?怎么可能。等你进厨房,都比等他进去来的可能xing高一点。出差了。整天公司集团的不离口……我当年当董事长的时候,也没见得有他那么忙!你大哥已经不是工作狂了,而是工作控,一提起那个不孝子我就胃疼。”最近迷恋上上网灌水的白父一边抱着白言,一边抱怨道。

  白秋听到某人不在之后,整个人都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爸,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哥也是为了白家。我晚上和白言留下来,总可以了吧?”

  白父哼了哼,一脸“谅你也不敢不留下”的表qíng。

  “你这孩子,怎么能连名带姓的叫你儿子?那可是你亲儿子!这就是咱家的小言言吧,来让奶奶好好看看。”白母端着新鲜的水果走进了客厅,老太太满头梳理的一丝不苟的黑发,jīng气神极佳,乍一看上去绝对要比她的实际年龄小上很多。

  白秋只是叫了声“妈”,并没有去回答白母的问话,只是在心中腹诽,就是因为从小在您二位这样诡异的昵称下,我才坚定了绝不乱叫自己儿子名字的信念。

  白言不愧是白秋的儿子,显然很能和白言同频,瞬间就理解了白秋的意思,并且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表示了对于白秋的肯定。

  白父白母却是一心扑在了这个乖巧听话的小孙子身上,倒也没有真的要听白秋的回答。

  一顿中午饭吃下来,看着白父白母和白言的互动,白秋也多少找回了点多年前在白家的愉快感觉。多少年了,他都快要忘记了,他还能够在白家拥有这种感qíng。

  不经意的瞥了眼饭桌上缺席的空位,白秋再一次坚信,果然他一切的不痛快都是那位招来的!

  一下午,白秋都在陪着白父白母以及白言待在白家。

  又一遍参观了他当初生活了有十八年的白家,又一遍听了白父曾经讲过的家史,又一遍重温了他们四个童年的趣事,熟悉的一切,却也带着陌生,处处透着新鲜。

  白父白母给白言在白家安排了一个房间,就在白秋以前房间的旁边,而白秋都已经忘记了曾经那里在没有成为白言的房间之前是用来做什么的。他只知道,在他房间对面的房间里,住着一个他无法翻脸但也决计不想再多见的男人。

  白父白母还给了白言一张卡,跟白秋小时候得到的那张卡一模一样,过年的压岁钱、每个月的零花钱等等名目繁多、种类各异的钱都会被打入那张卡里。白家的每个孩子在小时候都会得到这么一张卡,而那里面的钱用白家大姐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串数字。而持卡人,有着对这串数字的绝对支配权,想gān什么都可以。

  全部用来挥霍了,白父白母也绝不会cha一句嘴。好比白家三天一小抽、五天一大抽的白家老二,以及从小就热衷于购物的白家大姐。

  全部存起来一分不动,只要你别把钱再还回去,白父白母也不好多说什么。好比白秋。

  把这笔前当做自己创业的第一桶金,用来炒股钱生钱,最后甚至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公司……这是白家给这张卡的时候最理想化的用意,好比白家那仿佛无所不能的大哥白冬。

  而现在,白言也得到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卡,所有人都在睁大着眼睛等着看他如何运用。

  不知不觉的,天就已经黑了下来。白父白母陪着白言看了会儿在白秋看来白言一定会嫌弃幼稚的动画片,然后白家的晚饭也就开始了。

  白家一向的习惯,晚餐要比午餐简单很多,在白家午餐才是最丰盛的一顿。不过这大概和A国很不一样。白秋能从白家老二那里知道这些,白父白母自然也能知道,所以今天的这顿晚饭一改常规,比中午的那顿还要夸张上了几分,并且随着中午白言在餐桌上喜好,菜色也随之更改了一些,更加符合了白言的口味。

  而正当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饭的时候,屋外却传来了汽车驱动的声音,不一会儿,大门就被推开,随着脚步声的临近,白秋整个人的心脏都差点停跳了。

  出现在餐厅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白秋最不想见到的某人——白家的老大白冬。

  第7章

  出现在餐厅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白秋最不想见到的某人——白家的老大白冬。

  白冬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面容坚毅、五官突出、轮廓清晰,单从容貌上讲他就足够引人疯狂了。不过,知道他的都清楚,他的身份比他的容貌更吸引人,而认识他的则明白,他的气质比他的身份还要令人折服。

  白冬今天穿了一身深色西装,给人一种严谨gān练的感觉,气势bī人。

  而白秋的注意力则全部集中到了白冬打着的那条暗蓝色底白色方块边的领带上,那是十年前阿曼尼的冬季主打,在当时就已经卖到了197块钱一条。而白秋之所以能够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条领带就是他送给白冬的,他还特意为此去学会了如何给别人系温莎结。

  只不过如果有可能,白秋倒是希望他这辈子都不曾买过那么一条领带,并送给了白冬这么一个人。

  白秋在看到白冬的那一刻,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在中午刚来别墅区时的那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又一次席卷而来。大概是由于这次来的太快,那种气势汹汹,令白秋差点无力招架,只是他在遇到白冬时身体的习惯xing僵硬,使得他反而保住了脸面。

  白冬步步走来,严肃的脸上一如他这个人一丝不苟、严肃要qiáng的办事风格,明明已经累到不行了,却也决不允许自己显示出一丝一毫的疲倦感。他意大利纯手工的小牛皮鞋和地板碰撞出压抑而低沉的声音,就正如他这个人所带给白秋的感觉,沉重到仿佛连头都无法抬起,去与之对视。

  那是一个存在感太过qiáng大的男人,万年不变的表qíng,好似德国人一般严谨的xing格,以及那与生俱来和普通人区别开来的气势。

  “小秋很久没有回来了呢。”

  那样气势qiáng硬的白冬,却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开口说出了他进门的第一句话。

  白秋硬着头皮点点头,抓紧了手里的筷子,他感觉他的嗓子就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连破音都发出的是那么艰难。但事实上,他只说了一句话:“大哥,你回来了啊。”

  白冬冲着白秋点点头,甚至还笑了笑,难得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然后他冲着白父白母点点头,礼貌而恭顺的打招呼:“爸,妈,我回来了。”他是一个很恪守己礼的人,即使是对待自己的父母,也永远都是那么一个客气到仿佛冷淡的态度。

  白父白母倒也习惯了这样的白冬,浑然不在意的笑着与他jiāo谈。问他怎么提前回来了,问他吃过了晚饭没有……

  最后白父白母郑重其事的给白冬介绍了一下白秋的儿子白言,顺便再一次暗示白冬他已经老大不小了。白冬和白秋一个属相,只不过他是比白秋大了整整十二岁,也就是说,这个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男人,此时已经要奔四十了。但白冬却至今未谈婚嫁,由于没人敢qiáng迫他,这也就成为了白父白母最大的一块心病。

  面对白父白母,白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qíng,有问有答,言辞间没有任何差错,却也不显亲近。而他在白言身上逗留的关注时间较长一些,不过那也是相较于他平时的表现,比较了解他的人才会发现,一般人是不会看出这其中的差别的。

  白言在白冬一进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白秋的异样,所以,对于这个大伯他也仅仅是很有礼的叫了声“大伯”之后,便再没有了多余的话,跟在白父白母面前的表现截然相反。

  白冬倒也没有在意,说完之后,他就又重新将他的目光关注回了白秋的身上。

  “今天怎么有空回来?”白冬倒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进家门急着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什么的。而是直接拉开椅子,坐到了白秋的旁边。面对白秋,他的神色也变得柔缓了很多,完全像是一个合格的兄长一般体贴的询问着白秋。

  白秋却因此而感觉他的头发发麻,他的头发都能因为白冬的靠近而炸起来。与其说他不想见到白冬是因为讨厌他,还不如说是他怕他。

  而这样老鼠见了猫似的场面,近八年来,在白家也是屡见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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