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告诉妈妈了吗”宇文穹问。
宇文二夫人今年78高龄,她因为长期礼佛,所以每个月有一半的日子住在庵堂里。
“怕妈妈受不了,还没说。”宇文浩如实道。
“嗯,那我先去庵堂接妈妈,这里就jiāo给大哥和四弟了。”宇文穹说着,脸色沉重的走了出去。
旬之刖看着宇文家那些议论纷纷的亲戚,再看着宇文庆的这几个儿子女儿的,他也跟着像宇文瀚告辞:“宇文叔叔,我先走了,需要我的地方随时给我电话。”
“谢谢,谢谢。”对于这个长得像母亲的旬家少爷,他的身世,宇文瀚是知道的。母亲身体不行的时候,把他叫到chuáng前,把她、宇文庆、旬老太爷之间的故事,说了出来。
母亲说,她这辈子最怀念的是,在最纯真无邪的时候,遇见了旬老太爷,从而有了朦朦胧胧的爱qíng。
而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是,在最无助落魄的时候,遇见了爸爸,从而有了可以享受天伦的家。
不管是哪个男人,她都爱过。人一辈子,不要怕去爱,而是要爱的真。“之刖,你……”宇文瀚叹气着拍了拍旬之刖的肩膀,“怕是会委屈啊。”
他口中的呃委屈,旬之刖明白是怎么回事。“叔叔放心,我可是旬家的人。”
宇文瀚身体一顿,从而明了旬之刖的意思。旬家的人,岂是随随便便会被人欺负的。
旬之刖从医院出来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反而在车上坐了很久。说不清什么感觉,他本就是个冷qíng的人。
习惯xing的又想抽烟了,可结果还是拿起了戒烟糖。糖在口中含着,柠檬的味道徘徊在口腔里。酸中带甜,使旬之刖想起了寒煦。于是,他想给寒煦打个电话的时候发现手机又忘记在家里了。
发动车的时候,旬之刖朝后看了几眼,几个神秘兮兮的身影,八成是宇文家那些不入流的人派来跟踪的。猛地踩下油门,旬之刖朝回家的方向开去。
旬之刖所住的别墅区都是有钱人,所以大门的保安对业主的车号都有一定的认知。以往旬之刖都是直接开进自家的别墅里,可这会儿他却停在了门口旁边的位置,然后下车跟保安jiāo代几句,就慢跑着回家了。
家门口还听着一辆外观保守的高档车,屋内不时的传出些嚷嚷声。听那声音是旬之磊,而跟他说话的,应该是这辆车的主人。
第25章
当旬之刖走近玄关的时候,看见了大厅沙发上的两人。果然没错,这辆车的主人,不就是他的爷爷旬老太爷吗?
“爷爷?”旬之刖蹙眉,老头子这个时候来,变成是问他关于宇文庆的事qíng了,可这不是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吗?
“你小子真不听话,要我这个老头子赶2个小时的路跑过来看你。”旬老太爷义正言辞的教训这个不肖子孙。“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自由,可是也没必要把房子买这么远。如果不是之磊接了电话,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在这里买了别墅。”
旬之刖动了动唇,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有出息,现在会赚钱了。你妈说你每月给她的生活费都足够让其他的阔太太羡慕死,真是了不起呢。”旬老太爷这话说的有些酸。这个不肖子孙,怎么就没给他孝顺孝顺?
之刖妈妈把之刖当亲身儿子看待,这份养育之恩,旬之刖同样铭记心里。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旬爷爷当家,他们不敢说不。可是人是不是真心待一个人好,是可以感觉的到的。之刖爸爸在旬老太爷的公司里上班,拿的是工资和年底的分红,加起来其实还没旬之刖一部电影的收入高。所以旬之刖每个月会定期打一百万的生活费到妈妈的账户,这是作为儿子的一点点意思。
过年的时候长辈们聚一起,然后说起自己的儿子,当然也有人说旬之刖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作为妈妈,她生气了,然后很骄傲的炫耀自己的儿子,纯粹是想气死那些人。
结果,被旬老太爷听到了,这不,现在吃醋了。
旬之刖听了噗哧一笑。
“笑什么笑?气死了我你才会哭吗?”
旬之刖叹气着走到旬老太爷身边,挨着他的身子坐下,然后张开手,把老人家抱住。旬之磊看了,唇角抽搐,这样的旬之刖,怎么说怎么惯。
“你……”
“爷爷,让我矫qíng一回。”人的生命,脆弱的让人心寒。
旬老太爷拍拍旬之刖的肩膀,他知道这个孩子在在意什么。“你宇文爷爷走了?”
旬之刖点点头:“嗯。”
人生短短几十年,死了之后,什么也不是了。象征着你存在过的证明,也很快要变成别人的了。有时候想想,人一辈子那么短,就应该为自己好好的活着。
“之刖。”在旬之刖沉思的时候,门口那已经熟悉进他灵魂里的声音传来了。旬之刖猛地回头,气喘着跑进来的青年,拎着行李,他站在玄关处看着自己,那眼神,柔qíng似水。
会用这样声音喊着自己的,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除了寒煦,不会再有别人了。
咦?旬之磊眯起眼,瞅着寒煦。
哦?旬老太爷挑眉,打量着寒煦。
两个人不同的心思,却都是因为旬之刖而起。
寒煦来的很匆忙,穿着黑色休闲装,里面是米色的一字领毛衣。他简单年轻的气息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旬老太爷突然明白了旬之刖之前的话,你拥抱过阳光吗?顿时,对面前青年的身份,他有些好奇了。旬之磊和寒煦同时在看着他,前者他是认识的,如果唤作是普通人,肯定会先和认识的人打招呼,可是寒煦却偏偏朝着旬老太爷微笑了一下,然后再朝着旬之磊点了点头,这是礼仪。
普通人家不会注重的礼仪,也可见这个孩子不普通的家庭。
寒煦平稳了一下自己的qíng绪,然后熟门熟路的把行李放在一边,年轻的脸上有些尴尬的红晕,他走到旬之刖面前:“之刖,我回来了。”
寒煦有些紧张,因为旬老太爷的关系。他从来没见旬之刖和谁那么亲近过,可他现在却抱着老先生的肩膀,所以这个老先生肯定不一般。
“你不是说有事qíng吗?怎么突然来了?”旬之刖蹙眉,即便蹙着眉也无法掩饰他在见到寒煦的第一瞬间,眼中闪过的喜悦,和唇角勾起的笑意。
“我……”寒煦yù言又止了一下,不过闪的很快,“我想你了。”他微笑的看着旬之刖,是真的想他了。
“你神经病。”旬之刖纵使脸皮再厚,当着旬老太爷的面,这么恶心的话,他可是说不出来。
“嗯哼。”旬老太爷故意咳嗽一下,“之刖,既然你有朋友要招呼,那爷爷就先走了。之磊……”说着瞪着不识相的旬之磊,“你也给我回去,这两天就当陪陪我。”
“我……好嘛。”让他陪老头子?实在受不了。老头子八成要对他严刑bī供了,堂哥的事qíng他怎么知道啊?
爷爷?寒煦睁大眼睛看着旬之刖,刚才这个老人是之刖的爷爷?那……那……
“刚才说的不是很矫qíng阿姆?这会儿脸红什么?”旬之刖送他们到门口,然后随手把门给关上。“你放心,我爷爷是人jīng,你只要往那里一站,他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是的,这个自信满满的青年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爷爷知道我们的关系?”寒煦一听,心里乐乐,欢欢喜喜的问。
旬之刖走到他面前,漂亮的双眼轻佻的看着他:“我们的什么关系?”
寒煦把旬之刖抱住,然而沉沉的笑了,就是不说话。他们的什么关系?他们自己都明白。有些事qíng不需要说,彼此都能领略。
这宽厚的胸膛,暖暖的提问,旬之刖很眷恋,他顺着自己的心靠在寒煦的怀里。“事qíng处理好了?”
“没,只是事qíng牵涉到了这里,所以我回来了。”寒煦回答,不管是公还是私,他都不想对旬之刖有任何的隐瞒。
“哦?”旬之刖没有问,可是看寒煦的神qíng,他猜想这事qíng不简单。
“之刖知道宇文家族吗?”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寒煦首先提起。
宇文家族?旬之刖眼神闪烁了一下。“知道。”不只是知道,而且是相当清楚。“你这次麻烦的事qíng跟宇文家族有关?”
“嗯。”寒煦点头,“宇文家族的族长宇文庆和我们寒氏有委托关系。之刖应该知道,寒氏保全有接任保镖的工作。”
“嗯,我听说过。”
“宇文庆也是我们的其中一个客人之一。”宇文家家业很大,而宇文庆的排场也大。就平时见面的时候旬之刖就感觉到了。可是旬之刖没有想到宇文庆会私下雇佣寒氏的保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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