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既然寒煦主动提起了,旬之刖也就gān脆问了。
“我原本定了昨天晚上的飞机回来,可是在临走前接到了我妈咪的电话,说宇文庆遇到暗杀了,而我们寒氏保全的人失去了踪影,至今生死不明。”寒煦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是一种旬之刖从未见过的锐利,“之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旬之刖沉默了,他虽然不了解寒氏保全内部的系统和cao作方式,可是凭借宇文庆的身份,寒氏会派出的人肯定也是佼佼者,现在那个佼佼者联系不上,这事qíng牵涉到了宇文家和寒氏两家,当然大了。
“不,事qíng大的超出了之刖的想象。”寒煦皱眉,同时讲起了关于寒氏的一些问题。“保镖跟杀手一样,都不方便用真面目见人。所以寒氏接了任务之后,由该部门的负责任直接安排保镖。而该保镖用代号,他的真面目除了负责任之外,内部人员谁也不知道。也就是说,我们安排在宇文庆身边的保镖,连宇文庆自己也分辨不出是哪个。”
“所以那个保镖失去踪影至生死不明的qíng况,所产生的几率几乎是零。”旬之刖开口。
“嗯。而且委托人出事了,保镖下落不明,我们不只是责任重大,连信用度也失去了。”钱是小事qíng,大条的是人命。“宇文庆和寒氏之间的委托关系没有第三者知道,可是现在发生这种事qíng,我不保证有第三者知道的可能。”
“同时也不排除寒氏有内jian的可能。”旬之刖直接说出寒煦内心在意的另一件事。
第26章
寒氏派去保护宇文庆的保镖,代号为飞虎,在寒氏特别组里,他的成绩排在第二,而第一?也许没有人相信,在寒氏没有正式入手寒氏之前,第一的保持者,竟然是他的妈妈。一个女人,以卓越的成绩令寒氏的长老们大开眼界,以至于在她接手寒氏的20年来中,寒氏一直是业内的佼佼者。
“还是没有联系上?”旬之刖从浴室出来,看着穿着睡袍坐在chuáng头的寒煦,他的眉毛依旧紧蹙。“陪我去个地方。”
“啊?”寒煦疑惑的看着旬之刖,“好。”出动了寒氏的qíng报网都没有找到飞虎,他是死了嘛?可不管人是死是活,总会留下痕迹的,为什么现在?
寒煦没有想到,旬之刖让他陪的地方竟然是殡仪馆。“这是?”今天开车的是旬之刖,难得这个懒惰的男人愿意开车了,还不是因为看在寒煦jīng神疲惫的份上。
“今天我是来参加的宇文庆的丧礼的。”车倒进停车位的时候,旬之刖解释。以免这个一无所知的青年尴尬。“在名义上,宇文庆是我gān爷爷。”
“什么?”宇文庆今早死的,寒煦的确是收到消息了,可是旬之刖和宇文庆的关系令他非常意外。
“当年,我奶奶怀着我爸爸的时候嫁给了宇文爷爷,后来在我爸爸和妈妈死于车祸的时候,宇文家知道了我爸爸并非宇文爷爷的亲生儿子,所以奶奶让爷爷把我带回旬家抚养了。”旬之刖倒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伤感,他对亲生父母没有记忆,也就无所谓有感qíng。可看着寒煦心疼的眼神,旬之刖还是觉得心暖暖的。
“之刖。”寒煦突然扑上前,把旬之刖抱紧了。“你还有我。”
一句话,胜过千万句的qíng话。
“噗哧……”旬之刖被他的紧张逗笑了,“实际上我过得很好,在我15岁的时候奶奶去世了,爷爷才把身世告诉我。为了参加奶奶的丧礼,我成了宇文爷爷的gān孙子。”就是这么一回事,说起来很简单。
“你的养父养母对你很好。”寒煦很肯定。不然不会把旬之刖教的那么好。
“哈哈。”旬之刖听了大笑,“那倒是,每次兄弟俩人吵架的时候,之镜都觉得自己是路边捡来的。”而由始至终,旬之镜都不知道,其实他这个哥哥才是捡来的。
“旬家没人说你是非吗?”突然出现一个婴儿,又成了旬家的太子爷,恐怕不服气的人很多吧。
“不是没有,只是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说的。而爷爷又觉得亏欠了奶奶,所以把一切都补偿在我的身上了,也因此,他把将来对我极有可能产生的不利因素,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拔出了。所以现在的旬家,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家族。”但是宇文家不同。宇文家早期买卖军火之类的,非常复杂。而宇文家的旁支也都是个人物,眼睛贼着呢。
“之刖,往后我们过简单的生活就好。”简单,是最làng漫的回忆。
看着寒煦认真坚定的眼神,眼神中闪烁着那么温暖的光芒,旬之刖知道这个青年,是值得自己去珍惜的,也值得自己用最真的心去对待。可是往后,往后是多远,谁也不知道。
“那就用一辈子去证明。之刖,我无法说永远两个字,因为承诺需要时间去验证,我们不承诺,我们用生命来当我们的承诺,好吗?”小心翼翼的捧起旬之刖的脸,两人相差六岁,可由于旬之刖身材的纤细,长得又白皙,所以根本看不出这已经是个31岁的男人。
在气质上,旬之刖的成熟略胜了一筹,他的一举一动有种该年龄段的风华。而寒煦显得阳光明朗很多
可是,他却有着同龄人没有的细心。
“一辈子啊。”旬之刖低语着,真的是很吞噬人心的话。用一辈子去证明?
两人jiāo流的眼神里,有一种温qíng。他们知道,彼此都被这个一辈子打动了。旬之刖本来就是我行我素之人,旬家他自然也是不愿意去继承的,虽然现在顺着爷爷他没有明显的反抗,可其实旬老太爷也清楚,这个孙子不喜欢被拘束的生活。
但寒煦呢?寒家真的没关系吗?旬之刖不去想,因为他相信,面前的青年会把自己的事qíng解决好。寒煦不是一个会空口说大话的人,他说寒家没关系,那就确定没关系。
“你要努力让我相信,我可以跟你过一辈子的。”如果发现有一点点的不妥当,他会撤的很快。
“嗯。”寒煦用力的点头,眼中的欢喜,那么深,那么浓。
殡仪馆的灵堂内
旬之刖 和寒煦是以亲友的身份出席的。其实照着15年前,之刖奶奶去世的形势,旬之刖也应该按孙子身份站在那里。可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有宇文庆坐镇,谁敢说个不字。不过gān孙子身穿孝服站在那里,的确是名不正言不顺。当时针对宇文庆的这一举动,其实有很多人表示疑惑。
不过不大多数人以为,是宇文庆看着那张跟之刖相似的脸,犯得相思而已。
宇文庆是城里响当当的人物,所以现在的灵堂内,黑白两道,政商官员,几乎都聚齐了。这恐怕是第一次,黑道和条子和平相处在这里。
对外,宇文家的宣称,宇文庆是死于心脏病。可其实,宇文庆是死于枪杀。他后背中枪之后,马上被送到医院,能坚持到见旬之刖最后一面已是很了不起了。他中枪的位置不是要害,如果换成是身体硬朗一点的年轻人,不至于致死。可是宇文庆有心脏病,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寒煦坐在旬之刖的旁边,淡定的双眼锁在旬之刖的身上。不是他敏感,而是有一股视线一直往这边打量。寒煦不知道对方打量的是谁,当他回头的时候,那视线又巧妙的转移了。
想来自己是个默默无名的人,那么对方打量的应该是之刖吧?寒煦沉思。
宇文庆的尸体在第二天就火化入土了,本来按照他的身份,宇文家想要摆上7天7夜的法事。可是宇文庆生前有言在先,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让他早日入土,他想快点和那个已经入土的妻子团聚。
然第二天的新闻,最轰动的不是宇文庆,而是旬之刖和寒煦。
周刊的每个头版都是旬之刖和寒煦一起参加宇文庆丧礼的画面。于是乎,媒体大肆报道,旬之刖当初说的那个神秘恋爱的主角,是不是寒煦?
不只是如此,还有周刊举一反三。旬之刖在宇文夫人的丧礼上,以孙子的身份穿上了孝服,为什么在宇文庆的丧礼上没有穿孝服?有人暗示,这其中有什么内幕?
当天,宇文家,荀氏集团,旬家……凡是旬之刖出入过,又可能联系到他的地方,全都围满了记者。
宇文家
“张律师,爸爸的遗嘱非要等到旬少爷一起才可以宣布吗?”问话的是宇文苍。他看着宇文家大厅里一个个等的不耐烦的亲戚们,用大家长的身份问道。
“苍少爷,老爷jiāo代过,如果少了任何一个人,这份遗嘱都不可以公布。如果在限定的时间内,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死亡,那么直接公布第二份遗嘱,第二份遗嘱的内容是,把他名下的财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张律师看了看手表。从刚才旬之刖打来电话,说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而到现在已经1个小时了,会不会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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