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银萨夹起沙窝里最后一根青菜,吃的津津有味。“旬氏那些小股东的股权渡让书已经不在我身上了,只要明天旬老太爷还没有醒来,旬氏就会完了。”
寒煦微笑,并不紧张:“你知道,哪怕是几秒钟的时间,也可以出很多意外的。”
“在我爸被抓了以后,我还有胆子留在这里,你觉得我会怕出意外?”银萨反问。做坏事的人,向来不怕死,因为他们已经预计到死亡的可怕了。
“如果我说,你爸已经离开监狱了呢?”寒煦反问。
什么?
银萨不信。
他没有去看宇文穹,是因为他不能去。监狱里都是警察,只要他出现,那么随时会被跟踪。虽然宇文穹把所有的事qíng都承担了下来,可警察不是傻子,有很多事qíng的蹊跷他们是知道的,只是没有证据。
自己如果出现,就是自投罗网了。
以寒氏的能力,要从监狱里弄一个出来,的确是轻而易举的。当天晚上,包括值班的狱警,都悄然无声的睡着了。其实这是心照不宣。
而在宇文穹弄出来的同时,有判死刑的被易了容,换成宇文穹躺在那里。至于那个死因,已经死了,死亡的原因有很多种,谁也不会去关心。
宇文穹一离开监狱,旬之刖已经在车上等着他了,陪同的是白流。
第一次见到白流的时候,旬之刖就知道,这个人跟自己可以相处的很好。因为他在白流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光芒,跟自己一样,喜欢玩的光芒。
寒煦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彼此,从白流没有丝毫被震惊的目光里,旬之刖知道,这个人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知道自己跟寒煦的关系。
车上,旬之刖问宇文穹:“新的证件和身份证明,还有钱,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30年前的车祸,是怎么回事吗?”
旬之刖问的有些急切,相比而言,宇文穹却是不急了。
“我回避一下吧。”白流提议。
“没事。”如果他是寒煦信任的人,那么旬之刖当然也信任他。
白流微微闪过惊讶,随即也释然。
第14章
真正让旬之刖和白流惊讶的是宇文穹接下来的话,他说:“宇文庆的遗嘱里,没有我的名字。我为宇文集团付出了那么多,到最后,竟然只是个打工仔,你们说,宇文庆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他们惊讶的是宇文庆的遗嘱,和宇文穹不恭敬的话。他竟然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
而众所周知,有宇文穹的宇文集团,发展的非常快。在商界,他是个能人,他的决策他的手段都非常厉害。这样的人如果在宇文集团,一定会更加的扩大,可是宇文庆为什么不愿意把宇文集团jiāo给他?
“因为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宇文穹苦笑,“我是那个女人为了报复宇文穹,而和别的男人厮混的野种。”
“你说的那个女人,指的是二夫人?”旬之刖问的小心翼翼,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不用怀疑,就是她。”宇文穹提起那个优雅端庄的夫人,心中的怨恨非常深。“宇文苍是他和宇文庆的亲生儿子,所以她疼爱的很,因为我是那个野种,所以她恨不得毁了我。不只是我,还有大哥,因为大哥拥有了宇文庆所有的宠爱,所以他嫉妒大妈,30年前的车祸……”
第二天早上
从宇文家开往旬氏的道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怎么回事?”车内是雍容的声音,带着几分慈善和严肃。
“夫人,前面有几辆车车挡住了道路。”司机开口。
“去看看怎么回事?可以的话,请他们让一下。”蹙眉,这个时候怎么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车?
“是。”在司机准备下车的时候,前面并列的两辆车上下来几个男人,其中一个旬之刖,车内的人非常熟悉。
旬之刖走到车门旁,他轻轻敲了几下窗,车窗摇下了。里面是宇文二夫人微笑的脸:“之刖,有事吗?”
“想请二夫人喝个茶,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旬之刖同样微笑。论微笑,他自信比的过任何人。
宇文二夫人挑眉,岁月使得这个年过半百的妇人更加有风韵了,尽管她是个60多岁的老人,可看上去,犹如40般的年纪,可见她保养的,那是相当的好。
“之刖以前不是叫我小奶奶的吗?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宇文二夫人看了看时间,“喝茶的时间恐怕来不及了,我急着去庵堂,之刖若是有什么事qíng,稍后我回来再联系你,好吗?”
旬之刖拉开车门:“是去庵堂,还是去旬氏?”
宇文二夫人眯起眼:“之刖的意思我不明白。”表面上他非常镇定,可实际上,她心里开始紧张了。
“银萨已经招工了,他是奉你的命令去收购旬氏的股份,二夫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旬之刖笑的玩世不恭,“二夫人永远就是二夫人,就算宇文爷爷不在了,我奶奶不在了,妾永远还是妾,你以为扶得了正吗?”
旬之刖的嘴巴之恶毒,宇文二夫人早就耳有所闻,可现在听到了,她气得脸都白了。“银萨出卖我?”那小子是她的孙子,竟然出卖她。而更气人的是,旬之刖竟然说她是妾。“妾,永远都是妾吗?”她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旬之刖。
可在旬之刖看来,她的脸,分明是青一块黑一块。
“好吧,就算收购旬氏股票的是我,那又怎么样?这不算犯法,不是吗?”
“收购旬氏的股票不犯法,但是扣押威胁那些股东的妻儿,这可是犯法的。”旬之刖丝毫不退让。
噗的一声,宇文二夫人轻笑:“之刖年龄也不小了,说的话怎么这么幼稚,凭着你我的身份地位,我们是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的。在没有证据之前,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银萨就是最好的证人。”
“一个犯案累累的证人?光凭他的一面之词,似乎不够。”
“那么30年前的车祸案呢?你谋杀我亲生爸爸妈妈的车祸案呢?”旬之刖声音低了下来。
“之刖。”寒煦走到旬之刖的身后,扣住了他的肩膀,防止他生气过度,扑上去撕开老妇人的嘴。银萨说过,这些事qíng虽然是宇文二夫人吩咐他去做的,可是他没有证据。因为并不是宇文二夫人直接对他下命令的,而是通过别人。
而那个别人,就是之前易容成宇文穹夫人的那个杀手。
根据银萨的意思,那个杀手是宇文二夫人收养的孤儿。她对宇文二夫人非常忠心,而宇文二夫人也非常信任他。
可是现在,寒煦查了寒氏所有的人,也找不到那个杀手在哪里。
“我不生气,对于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父母,我为什么要为他们生气?”旬之刖回头,给了寒煦一个安慰的笑。可是他的笑容有多么冷,只有寒煦看得到。
他他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亲生父母,还不是因为眼前的女人害的。
“你想说,我不可能有30年前车祸案的证据,对不对?我是没有,但是有人有。那个警察,那个叫季海森的警察,二夫人还记得吗?也是你派人撞死他的。”
宇文二夫人的呼吸有些乱了,可她仍然装作不懂的看着他们。
“那个警察有一个儿子,他的儿子找上了我,说我爸爸在临死前,把重要的证据告诉了他妈妈,可是他妈妈后来得了jīng神病,直到前几天才恢复。”旬之刖推开车门,让宇文二夫人出来,“现在,您还想说我没有证据吗?”
他们本来的确是没有证据的,谁知今早收到季林的电话,说他妈妈的jīng神突然好了些,告诉了他一些关于季海森的事qíng,其中有一项,就是当年宇文昊车祸案的几个证据。那些证据季海森还来不及jiāo给上司,就被撞死了。
也不是还不及jiāo,而是他知道,警察局里有宇文二夫人的人,她的势力太大,他不敢轻易的把证据jiāo出去,所以他在等,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出来。
只是可惜,他没有等到。
如果这件事放在30年后的今天,有李督察来查的话,旬之刖相信,那个警察不会死的这么无辜。
第15章
宇文家
在宇文庆死了,宇文穹坐牢,而遗嘱又找不到,以及宇文二夫人分配好了财产的qíng况下,宇文瀚和宇文苍一家,已经搬出这里了。
所以这偌大的宅里,除了一些帮佣下人之外,就只有宇文二夫人一个人居住。
宇文二夫人招呼他们坐下,她一点也不担心旬之刖手中的证据。这里仿佛就是她的城堡,虽然她已经是个老太婆了,可气势的确很qiáng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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