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嘛,不就图个喜庆。”耳边传来的那人大叫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鞭pào声里。
然而这时,兴致勃勃的薛平光被一辆开进来的豪车给挡住了去路。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时髦的美女,她打开后备箱,后备箱里装满了昂贵的pào竹。
弯身捣鼓了一阵,便将很大一筒烟花放在地上,点燃引线,那东西便像打pào一样,颇有气势地将‘pào弹’一枚一枚地轰向天空。
过路的人不由驻足观望。青年也跟着回过了头。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美女瞟了他一眼,朝他示意。
“哇,你买了这么多?”薛平光看傻了眼,“咦,这个好,待会儿咱们就放这个。”
美女笑着说:“今晚大年三十,随便放,只要高兴。”
两人都是自来熟的类型,没一会儿就聊开了,陆景浩当作没看见,叼着烟,依在栏杆上不动声色。
没一会儿就到了十二点正举国欢腾的时刻,烟花此起彼伏,响声震耳yù聋,整个世界都沸腾起来了。
那两人玩得十分开心,你一句我一句的,转眼就将鞭pào放得差不多,在即将散场的时候,那女的说:“我看你挺不错,做我男朋友如何?”
陆景浩抽烟的动作一顿,开始注意这对看上去还真有些般配的男女。
薛平光依然是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招牌笑容,嘴里却断然拒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陆景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
“哦,”美女挑了挑眉,“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不过你可以先处着,心里比较下,看是否考虑下我。”
“不用。”那白痴摆了摆手,“我已经认定他了。咱们下辈子再说。”
美女差点喷血:“她有哪点好?有我这样漂亮又多金么?”完全是大言不惭的态度。
陆景浩不由竖起了耳朵,他倒要听听这家伙是怎么评论他的。
“他哪点都不好,脾气可大呢!”薛平光想了想,嘴里全是坏话,却已经露出释怀的笑容。还转头朝他招了招手。
女人的目光扫过来时,陆景浩一下就不自在了,差点被吸进去的烟雾给呛着。
“那个人是谁?怎么老偷看咱们?”
陆景浩:“……”
“哦,是我哥哥。”
如此脑残的人竟没有bào露自己的身份,陆景浩觉得有些奇特。本还以为他会大呼小叫地乱扯,嗷,那是我老婆。
若真是如此,他绝对会过去将他揍个半死。
“好了,咱们别说了,我爱人会吃醋的。”薛平光一脸认真的表qíng,仿佛他的心上人拿着望远镜监视他好一阵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拜拜。”上车的时候,还眉飞色舞地给了男人一个飞吻。
薛平光拿着剩下的鞭pào走过来,摆在他面前,只听‘啾’的一声,那根冲天pào竟直飞陆景浩的面门。
还好他及时躲过,不然明天就上社会新闻了。“蠢货,你想害死我?!”
青年捂着嘴,被惊恐的表qíng定型了,好半天才恢复了知觉,一头扎进他怀里歉意连连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陆景浩没好气地一把挥开他,狠狠扔掉烟蒂,就离开栏杆,往前走去。
那人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一脸无辜又失落的表qíng,时不时用指头戳戳他的腰,小动作做尽,最终从后面捉住男人的手指。
陆景浩猛地回过头,居高临下地蔑视着他:“跟错人了吧,怎么不上豪车呢?”
在听见这句话时,薛平光一脸小孩子犯了错的表qíng瞬间转为痞痞的笑意:“亲爱的,我只喜欢你。就是你穿的袜子,也qiáng过她的美貌和多金。”
第19章 新年最后一役 H~
陆景浩对他的回答相当满意,但这并不足以挥退被唤醒记忆的yīn郁心qíng。
薛平光有的,曾经他也有,天真无邪,làng漫多qíng,对这个世界怀揣着美好的愿望,因为身边就有一盏希望之光。
他曾经是那么在乎那一点不离不弃的光芒。以为自己从沉重的枷锁里挣脱出来迎向了正道。然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年少拥有的一切都不在了。有海南大热cháo,有改革大开放,人心却在衰败,人xing却在灭亡。
两人回到家里,打开了电视。电视中的联欢晚会已接近尾声,像以前一样响起了脍炙人口的《难忘今宵》。
陆景浩站在桌边,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耳边的旋律,只觉心中充满了惆怅。
薛平光靠过来,搂住他的腰。从阳台上chuī进来的风,轻轻摇曳着天花板上的模糊灯光。
那人舔弄他脖子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青年也感到了他的抗拒,缓缓在他身上蹭着,灼热起来的呼吸透着一股子暖暖的哀求。
虽然明白ròu体的欢愉无法掩盖心中的空dòng,陆景浩却没有选择。孤身拼搏的人也会在某一刻露出软弱,沉溺于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也就任凭抵着他背的人褪去那块遮羞布,他早就没有羞耻可言,躲掉明枪暗箭,甚至以牙还牙,不择手段的事还少么?在这个冰冷而残酷的世界,尽管自己不削于这种取暖的行径,但也必须明白从善如流。
薛平光伸出手揉搓着他敏感的花蒂,硬如铁的玩意深入股fèng,一点点地挤了进去。
陆景浩紧抓着杯子,仰起头,发出一声奢侈般的喘息。
那人吻着他的耳垂和脖子,开始扭腰摆臀,一次一次地攻占那湿热忘我之地,让无声的xing爱流动得如此平滑而甜腻,力道和速度皆无懈可击,陆景浩不由张开了腿,臀部微微翘起,引导他进得更深,更霸道,更无qíng。
但他始终不肯趴下,上半身直直耸立,这让薛平光感觉自己像是翻越一座大山,困难重重间无限地激发自己的斗志,他开始往甬道里各个G点攻击,然而对方占据着险要关隘,易攻难守,不容他拿下半块阵地。
空气静得可以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可在薛平光耳边,却是pào声隆隆、雷雨轰鸣,若处于千军万马的血战之中。男人威风凛凛,高高在上,自己被那轻蔑的眼光所笼罩,周围全是嘲笑的声音。
但他不愿这样投降,大刺刺地捅着那艳丽得不可方物的小xué,弄得它yín水泛滥,绞吸不止。还主动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耻骨不住碾压着充血的花蒂,同时紧密锣鼓,加快了节奏,就算对方念一百遍色即是空的,快感依然会将他打得灰飞湮灭。
这时陆景浩才发现自己小看他了,他纯熟的技术和高超的领悟简直就是chuáng畔杀手。纵然自己的心紧紧关闭着,也被那根锲而不舍的ròu棒给撬开了。
薛平光反败为胜,成为了这场xing爱的主宰者,要快能快,要慢则慢的绝技很快就让身下的人沉沦其中,像是被股票套牢的股民,撕心裂肺地步步妥协,qíng难自禁地与他jiāo合。
在男人的猛攻下,陆景浩不由夹紧了被快感冲刷得岌岌可危的花xué,然后突然放开,泄出了大量粘液。分身抽离时,那yín水争先恐后沿着大腿流下,随着主人剧烈喘息而蠕动不止的小xué吐着水泡,一片欢乐的景象和电视上的热闹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景浩推开他,抽出纸巾快速擦掉那bào露自己yíndàng本xing的罪证,本来想转去厕所洗澡却抵不住那根ròu棒的引诱又和他在chuáng上做了几次。被开发完全的身体毫不客气地脱离了他的控制,自主地咬住硕大的guī头,细细品味着它给予的风骚和甜蜜。
在混乱而激烈的xing爱中,陆景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这次是真真做到了筋疲力尽。对方的青chūn和活力,淘气和深qíng,彻底俘虏了他的理智。跟那个人像极,不过那人已经越走越远。
第二天醒来时,就好像时光倒流,又回到了惊世骇俗的那一天。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依薛平光的外表条件,是找一个心仪的女xing不是难事,他却非要和自己开启一场世俗不容的盛宴。或许他跟自己一样,只是沉迷于这不伦不类的ròuyù。
人总是有猎奇心理和逆反心理。若不能得到另外一种新鲜的生活,就得开辟别的发泄途径。
昨晚的疯狂好似幻觉一般,销声匿迹。chuáng前放着一双整齐的拖鞋,旁边是叠成标准豆腐块的被子。
陆景浩坐起身,盯着那chuáng被子若有所思。
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他下chuáng,打开锅,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油条和包子。
一边拿起油条láng吞虎咽,一边喝着男人早就为他准备好的牛奶,陆景浩转到阳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楼下那抹正在慢跑的人影,正是和他一夜狂欢的薛平光。他穿着运动衫,正和买菜回来的大妈打招呼,和善又热qíng。脚下跟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小动物,跑了一截,他将那只宠物抱起来,在它脸上狠狠地香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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