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火_鼓手K99【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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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大口咬着油条的陆景浩停下了动作,想起之前那个吻,只觉胃部紧缩,别说刚吃的就连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了。

  第20章 穷bī攻

  响亮又急切的脚步声之后,门被推开,青年满头大汗跨了进来。

  拿着杯子的陆景浩朝他肩上一指:“这是什么玩意儿?”

  “花枝鼠啊~”薛平光用手摸了摸大老鼠黑白相间的皮毛,笑得跟宠物一样可爱。

  陆景浩差点把口中的水喷在他脸上,虽然它的模样讨人喜爱,但并没什么卵用,在他眼里就跟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般。

  “昨晚怎么没见着?”

  “关笼子里呢。”说着拿起老鼠的小手朝他挥动,“它叫露露,来,露露,跟大叔打个招呼~”

  “母的?”男人用鄙视的眼神斜睨着这两个沆瀣一气的家伙。

  “公的。”薛平光笑着说。

  “……”

  “他跟浩浩是一对。浩浩就是我给你的那只乌guī。”

  老鼠跟乌guī是一对?陆景浩被这跨越种族、同xing相爱的guī鼠恋雷得外焦里嫩、浑身冒烟。

  等等,那只乌guī居然叫做浩浩?你确认不是指桑骂槐?他陆景浩生得高高大大,做人堂堂正正,哪里又像乌guī?

  陆景浩简直无语,不想再讨论这个变态的话题,但提起那只乌guī,话又转到嘴边:“那guī会抽烟?”

  薛平光擦着汗说:“是啊,本来是我发小养的,他有个抽烟的朋友经常找他玩,浩浩就染上了烟瘾。我发小又不吸烟,只有把它丢给我,让我改改它吸烟成瘾的毛病。”

  陆景浩已经没有听他说话,仿佛对方来自异世界。走到chuáng边,打算睡个回笼觉,躺在chuáng上,他把玩着蜜蜡,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直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谁啊?来了来了,”青年正在厨房弄饭,穿着围腰就奔了出来,打开门,他的脸色一变,然后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些难看,“王阿姨,屋子坐。”

  姓王的老太婆没动,只瞅了他一眼:“小伙子,该jiāo房租了。”

  “能不能再缓几天?”薛平光好声好气地说。

  “不行,”王婆的脸一下就扭曲了,脸上那股狠劲,恨不得将他就地qiángjian似的:“你已经三个月没jiāo房租了!”

  看这个家如此简陋,还以为是他低调做人罢了,没想到是真的家徒四壁,连房东都找上门来了,陆景浩坐起来,拿过皮包,从里面掏出一叠钱洒在chuáng上:“他欠你多少?”

  房东看见那堆钞票双眼放光,推开青年就扑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贪婪地揣了满怀,然后笑嘻嘻地往外走去:“你一年都不用jiāo房租了,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放下。”

  王婆当没听见,嘴里愉快地哼着小曲。

  “我叫你放下,听见没有?!”青年就像换了个人,声音跟表qíng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冰。

  陆景浩饶有兴致地看着。

  王婆转头叉腰,一副泼辣的样子:“怎么?!”

  薛平光走过去,硬生生将她抱着的钞票拽了出来,扔回chuáng上:“三天后再来收,我付你双倍。”

  心有不甘的房东离开后,陆景浩笑了:“你这是何必?”

  脸上的冰霜尽数融化,青年又露出平日里的笑容:“这是你的钱,我不能要。过几天我拿到的提层足以应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哟,还挺有骨气的。陆景浩心中本打着包养他的主意,不由得烟消云散了。他收好钱,装进包里,嘴里说着:“我借给你不就得了,你多给她的钱,还不如当利息付给我。”

  话音刚落,薛平光就炸毛一般闪进厨房里:“哎呀,饭糊了,我的妈……”

  “……”陆景浩倒下去,继续补眠,可已是毫无睡意。

  “哇,老大,我没看错的话,你手里的可是上等蜜蜡。”

  上班的第一天,薛平光送他的东西就被眼尖的小白给逮着了,嘴角挂着口水,见面就直夸。

  “什么是蜜蜡?”

  “蜜蜡就是琥珀啊。这东西值好几万呐。”他经常投机倒把,对古玩和股票没少研究,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它的价值,陆景浩是外行,所以不懂。他眼睛骨碌一转,“难不成这是谁送你的定qíng信物?”

  陆景浩冷冷地瞪着他,直到他像霜打的茄子焉掉了,才挑了挑眉:“你确定没有看错?”那家伙连房租都jiāo不起,却送他这么昂贵的礼物,也未免太费心了。

  他不由想起男人说话的样子,和拒绝金钱的态度,越想越觉得稀奇,幼稚得孩子似的,却又比谁都明理。跟qíng圣般油嘴滑舌,可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真挚。有时候感觉太过夸张和脱线,就像一个神经病,但是他处事的方式极有韵味和特点,容易从别人那获得好感,又丝毫不显得卑微。从未表现过奇怪和惊骇,从不匆忙,从不拖延,也从不困惑,且不乏主见。你说平庸无奇嘛,又有着非池中之物的潜质。

  陆景浩不禁来了兴趣,将目光转向小白。

  那家伙微微一愣,以为又要把他当杀手使唤,紧张得要死。那次纯属失误,谁叫对方舌战莲花,洗脑大法比搞传销的还要厉害,不然他会傻乎乎地带着人,叫苦等在家里的大哥也买一份保险?

  “你以为我让你去杀他?”陆景浩笑了一下,“把他的真实身份调查清楚就可以了。”那豆腐块模样的被子是一般人能叠得出来的吗?

  他也不是白痴,难道不会思考那人屡屡出现在‘绝色’的原因?他到底有什么后台,难道也是道上的人?

  若真是如此,接下来不知还会有什么好戏。陆景浩有些期待地笑了。

  第21章 噩耗中的喜讯

  死亡是失败的连锁反应,正如活着是胜利的附带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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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陆景浩上班,发现公司的气氛有些不对,每个人都低着头,要么行色匆匆,要么肢体僵硬。

  “老大,你可来了,”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小白将他拉到一边,“你知道吗,廖坤死啦!”

  陆景浩神色一凛,随即恢复常态。

  这时内线响了,对面的人告诉他,会长马上要召开紧急会议。

  他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就被请进了气氛肃穆的会议厅。

  在场的人皆是神色凝重,显然是因为天láng会的骨gān廖坤被杀一事。

  坐在董事长身旁的元老率先发言:“大年初一,廖坤在街上被人乱刀砍死,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搞掉了咱们的人,这他妈也太嚣张了!血债血偿,这件事必须有个jiāo代!”

  大家同仇敌忾,纷纷点头,全都在咒骂那个杀人刀的混蛋。

  坐在总裁位置上的王永胜转了过来,以尖锐的目光和微妙的口气向他发难:“陆部长,请问初一你和你的手下都在哪里?”

  王永胜是一个身高极矮长着娃娃脸的中年男人,快被软皮沙发给吃了的他此刻就像探出头的公jī,满怀战意地朝陆景浩窥视。

  陆景浩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自然是面不改色:“请问我和我兄弟的行踪跟廖部长之死有什么关系?”

  王永胜冷笑着说:“有人接到了廖坤的电话,那时廖坤还没有死,他说是你指使的,我也不愿相信,正因为我拿不出我不愿相信的证据,所以麻烦你想点办法让我们排除你的嫌疑。”

  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大伙沉默得令人发指。

  陆景浩不慌不忙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我和廖部长有些过节,但那都是对事不对人,有句话叫求同存异,我向来尊重别人的意见,更热衷于棋逢对手的滋味,又为什么要gān对自己有害无利的事?”

  “宰相肚里能撑船呐,”王永胜的眼神渐冷渐深,言语中带着露骨的讽刺,“陆部长真有那么大人大量吗?若真是如此,廖坤也不会在临死之际冲你污蔑,难道他宁愿让杀他的人逍遥法外,也要故作小人把你拖下水?”

  “他若是真是这般无可救药的愚蠢,天láng会也绝没他的一席之地。难道咱们的人都是饭桶?一天只想着窝里斗?”二当家呵呵一笑,“陆部长,你觉得呢?”

  陆景浩没开腔。

  他不开腔并非说明他怕了。从他生下来,他还没怕过什么人。他也不是没有脾气,反而脾气大得很。只是他从不在会议桌前跟谁撕bī一样争论,他不是那样无聊那样没档次的人。在欧创这个大家庭,与其说他是个地地道道的黑社会,不如说他是个中规中距的商人。所以他从不gān叫嚣或者拍桌子的事。在这里,他永远都是心胸宽广,风度犹存。他最注意的就是自己的形象,而其他人总是肆无忌惮地bào露着自己的刀疤和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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