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前段时间就说了,怎么没见你那时就付诸行动,现在放屁放的一本正经的,帮你上药还要打我一巴掌?”
于望舒老脸一红,谁让你他妈就没好印象!他梗着脖子不服:“是你死不要脸的贴上来,怪我了?”有些话是无心之失,但说出嘴时那意思就变了,他警惕的望着徐璈,没漏过那一刹那对方身子的停顿与不自然。而他向来不是硬xing的人,吃软不吃硬,“衣服我送到了,我就……”
扣扣——
“进来。”
“徐律师,您定的外卖到了。”
女秘书把两份石锅放在桌上,目不斜视的越过于望舒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在放好筷子时说了句:“您慢用。”
然后于望舒本就抱歉的脸更加苦涩,刚刚他在服务台使脸子还瞪了她一眼。
“都饭点了,你没在明大吃饭。”
于望舒捂住肚子,没好气:“你怎么知道。”
“明大午饭9点多开始供应,今天大二课程没有重要的课,你能认真去上课?”边说边走到沙发前,打开石锅,空气中立即飘dàng着虾的气味,他说,“就你这xing子,四年足够养懒了,吃吧。”
“虾仔饭。”
徐璈一双冷峻的眼透过卷宗看向男人,抱着书包的模样是有点曾经的影子,他揉着额头:“虾仔饭怎么了,全律师所今天都吃的虾仔饭,前天也吃的虾仔饭。”
他这话一说,于望舒心底的负担卸了下来。
第32章
“正好你来了就多订一份。”看到于望舒馋嘴却还要拼命忍住的表qíng,徐傲淡定的翻过去一页,“就我们两个人。”手机传来震动,是徐蓉发来的短信,他回复完直接放在了桌上。
【下午来。】
徐蓉收到她哥电话满不在乎的安慰好友:“你放心,我一定让我哥答应你。”
“阿蓉,上次你哥见都没见我爸妈。”
“他很忙吧,今天我找他说一说,先挂了。”徐蓉下楼梯见窦窦在玩气球,低头亲了一口,对着客厅说,“妈,我去我哥那。”
“我也要去。”小孩扒着女人腿撒着娇,连气球都不要了,“要伯伯一起睡。”
“窦窦乖。”徐蓉摆脱前一段的感qíngyīn影,抱起女孩直到门口才放下。
“阿蓉,你哥最近忙少捣乱。”
徐蓉无所谓:“妈你放心,不捣乱。”
远在律师所的徐璈莫名头疼,揉了揉太阳xué用眼神询问:你到底吃不吃。
于望舒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在饿扁的肚子里举起投降,每天都粉刷墙还要上班,最近的饮食都不是很正常,有时太忙只能在路边买个jī蛋煎饼充饥,现在一份色香味俱全的虾仔饭在他面前,于望舒觉得双脚有点重。
心里念着不可为虾仔饭折腰,结果手诚实的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吃相太丑,徐傲揉揉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来了饿鬼。”
“这都小意思,我刚做快递那会想着好好工作,驿站就我一个人,那段日子每天的睡眠时间都没超过4小时,吃饭是什么?外面2块钱的包子咬嘴里随便糊弄一下,也是后来才慢慢变好。”
徐傲看着他,淡淡道:“慈母多败儿,这在你身上是错误的。”
“喂,你想打一架吗?”虽然知道他是在夸自己,但说话就是太不讨喜,于望舒盯着徐傲像盯着一坨屎,随后突然耸下肩膀,嘴里叼着虾平静道,“现实,我得去适应现实。”
“我想把你们揍一顿,就算是打进医院也不足惜,但我知道我得忍着。京都没有我生存的余地,那我就去其他城市。”似乎是不想多提,于望舒扒拉着饭,眼神有些漠然,“其实大家都一样,我爸没倒台的时候不见得我有多讨人喜欢。”他拥有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资源和后台,现在是拼爹的时代,市长儿子这一帽子扣上必然前途无量,学校有什么名额都会优先考虑他们这些官家子弟,于是有人私下说不公平,不公平。
于望舒慢慢嚼动着饭,他们只看得见他是市长儿子,没有看到他一直以来的努力,或者他可以说,这就是命,除了瞎bībī之外你别无他法。
“虾仔饭在哪买的,味道挺熟的。”他擦擦嘴看着另一份。
“吃吧。”徐傲将他那份推过去,“客人最大。”
舌尖刮了刮后槽牙,于望舒回味着原味虾说:“是你主动给我的。”
徐傲嘴边挂起三分浅笑:“对,是我主动的。”
“多不好意思,我把虾都给你。”于望舒夹起一只虾递过去,他本想放碗里,但碗被他糟蹋了,现在落在半空尴尬的想剁手。
徐傲一愣,坐直身子看了几秒,抬眼看了看于望舒,在对方想收回的时候握住了他的手,虾ròu没有经过咀嚼直接咽下去,后背也慢慢升腾一阵瘙痒:“咳咳……”
“我没下毒。”徐傲的突然靠近也让于望舒不自在,收回筷子下意识放嘴里,结果眉头拧出个麻花赶紧换了另一双。
“20xx年X月xx日晚17点整,被告人顾某某于新乡酒店内伙同……”
电视里的新闻播报的是前两天刚被闹出来的qiángjian案,短时间内占据了各大新闻的头条,因为专业的特殊xing,于望舒早上刷新闻也看过详qíng,男主角是某局长的儿子,去酒吧喝酒碰上一个长相颇喜的女人,约pào吧要是你qíng我愿也就罢了,关键在于女方不同意,结果男主角顾某某就把人给qiáng了,qiáng完不算还拉到房间里让同伙泄愤,拍下视频和照片威胁女主角别说出去,第二天女方就报了警,这事发生好几天,现在才爆出给媒体估计前期是被压着了,深谙其道的于望舒只是啃了一口ròu包就关掉电视。
没想到这事出现频率那么高。
“天天看到这新闻,打官司呗。”
徐璈低头笑了笑:“你怎么看这事。”
于望舒想了会:“《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以bào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qiángjian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二人以上轮jian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让你说想法,不是让你背书。”
“我哪知道怎么判,具体的过程我也不知道不好妄加推断的好不好,四人办事,等司法鉴定部门鉴定呗,现在女方还没现身说法,男方在实施qiángjian行为有损毁了财物或伤人等qíng节,还可以对他进行民事诉讼,其行为已经构成了qiángjian罪,他家还有点关系,我估计是10年-15年。”说完抱着饭碗继续吃,“他们家得完。”出了这事,政治影响直接阻断了顾某某家的政治道路。
徐璈淡淡说:“他们有找我,想让我做辩护律师。”
于望舒回以他一个白眼:“辩护个屁,网上还指不定得怎么骂你。”
徐璈勾了勾唇角:“回去多看看案例,别总想着背书。”在于望舒想开口怼自己之前,他又说,“葛雪找了律师,告杜大磊故意伤害,你回去想想这事该怎么处理,过几天告诉我咳咳。”
这女人有毒!
于望舒咬着筷子,不负责问:“你在考我。”肯定是故意考他的。
“嗯。”徐傲站起来走向落地窗,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看于望舒,“老师讲课都是根据案例,现在有个现成的案例在你面前,你先熟悉一下不是挺好。于望舒,你不要忘了你缺席课堂四年,葛雪这事能私,但你现在就把它当成不能私来办。”
于望舒点头:“成,我回去看看。”收拾好书包准备开溜,他缩着脖子把俩石锅放好,“西装gān洗好了,谢谢你的饭。”
门一打开就是扑面而来的虾仔饭味,他狠狠吸了一口刚想装透明人,结果一睁眼,外面所有人都在看他。
“……这个放哪?”
之前的女秘书笑意盈盈的走过来:“你jiāo给我就好。”
“不用不用。”
这时另一个办公室里的律师走了出来,朝男人的背影努努嘴:“他谁啊。”
“唔……可能是徐律师的弟弟吧。”她抱着肩望向徐傲的办公室门,满屋子的虾味让人胃口大增,但……他真的没事吗?
没多久门开了,徐傲冷着脸拉松领带,吩咐说:“汪洋化工厂那个案子你盯着点,我出去有事。”
两人只觉眼前一阵冷风飘过,徐傲人影都不见了。
男人握着茶杯不解:“怎么了,难得看他这么急。”
正在失神的女人听到这话转身,呐呐道:“徐律师……他对虾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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