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以为过段时间就好了,那段时间他也尽量少在于潇面前出现,但他没想到于潇会办理休学然后彻底失踪,于妈倒还在京都做老师,于爸的事和她没有gān系虽然说会受别人白眼,但好歹没事,他曾经旁击侧敲的问过于妈于潇去哪里,于妈的脸色并不好。
一年,两年,这事也就搁着了。
其实是忘记了,步入社会后的琐事让他暂时忘记了那个人,把那段记忆暂时藏在心里。
今天徐蓉的报信像是一把钥匙又让那份秘密重见天日,徐璈单手cha在西装裤口袋里,眺望事务所下的风光,人如蝼蚁。
在窗边站了很久很久,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打开。
“徐璈,晚上一起去吃饭啊。”
徐璈语气颇有不耐:“江宇,麻烦以后进我的办公室前先敲门。”
江宇是徐璈的大学死党,实际上算不上死党可能是家世接近所以能多聊几句罢了,江宇是某上市银行的儿子,长得有些邪气总让人觉得图谋不轨,说起来也就是这份邪气让他在女人堆里吃的很开,徐璈不爱搭理别人的私事,但他不搭理都知道了江宇的风流事迹。
江宇被徐璈挑明,讪讪道:“我一时忘记了。”说完哥俩好的勾住徐璈脖子,不经意的凑近并卡在一个安全距离,嘴边斜挂着笑,“好久没聚了,一起?”
“不了,我要准备出庭的事。”
“吃一顿饭又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同学聚会啊。”江宇似乎有点生气。
“一个月你举办4、5次同学聚会,哪里来的那么多聚会。”徐璈没道理回应,他和江宇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明天我要去扬城一趟,阿蓉见男方家长底气不足,我做大哥的去给她壮壮胆。”徐璈转着水杯也不喝,在沙发上做了会,“正好去见一个故人。”
江宇算是徐璈的发小了,徐璈能有多少故人,他刚想嗤笑结果从脑海中蹦出一个人的身影立马警觉起来:“于潇。”
这反应可以说是很快了,徐璈透过水杯看江宇紧绷着脸,嗯一声之后仰头把水喝了个gān净。
“我说你犯得着这样吗,被人甩了还要贴上去。”
徐璈目光不禁冷了几度,淡笑道:“能把我甩了的人至今都还没出生。”他见江宇还想再说,立马找了个理由让他出去,随后摁了助理电话:
“以后这人来了给我拦在外面。”
翌日,徐璈在飞往扬城的飞机上没有一点休息的意思,当记忆先开了道小口那离崩塌已经不远了,下飞机先去酒店然后直接去找徐蓉,徐蓉为了今天的场合特地打扮的很淑女,举止大方得体很受两位家长的喜欢,这顿饭徐璈暂时充当妹妹的家长,结束时道:“决定了?”
徐蓉满脸笑容:“当然决定了,不决定见什么家长,哥你也给我找个嫂子吧。”
“话说的太早了,你先忙好你自己吧。”
徐蓉连忙说:“你以后找嫂子可别天天谈法律,我看你书房里的那堆书就头疼。”
“那你别进。”徐璈回答的倒是一点不给面子。
可惜徐蓉早就习惯了,在哥哥肩头蹭了蹭也不说话。
兄妹俩就站在海边沉默无言,血缘的羁绊让他们亲密无间。
“哥,你来扬城有什么事啊。”
“接了个扬城的离婚案,典型老夫少妻的财产分割问题。”
徐蓉眉头紧皱:“我哥应该是接大案子的人,怎么接这种小案子。”
“难得接一次没什么。”
徐蓉抬头看着徐璈,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在月光下泛着白,有些话就憋回了肚子里:“明天你就去忙了。”
“嗯,你在这玩的开心点。”算着日子其实压根就不忙。
扬城的十一月还不算冷,空气中滞留着舒慡的冷意与京都的gān冷不一样,徐璈穿着白色高领针织衫,外面一件淡灰色风衣,本就出众的长相此时更像是电视里的明星令人惊叹。
妹妹提供的信息不多,徐璈打了几个电话才知道于望舒在哪个地方,双十一的热cháo已经减弱,他站在驿站门口望着里面的人堆变少后才缓慢走进去。
直bī190的大高个格外瞩目更别提那养眼的五官,男人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闭起嘴,女生窃窃私语谈论着是哪个明星,因为穿着和办公时不一样所以极少有人认出来徐璈,另外他也不觉得自己有明星一样的号召力。
“C8794。”
王胖子盯着男人觉得在哪里见过,咋咋呼呼的找出快递问名字:“叫什么。”然而当他看见那两个字时眼睛都他妈瞪圆了,徐璈?
电光石火间某些片段出现在眼前,他张大嘴把件递过去:“拿,拿好。”
徐璈接过件,不动声色的环视在里面的工作人员问道:“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于望舒的人。”
“……他穿衣服没注意生病了,现在在楼上休息。”
徐璈点点头说:“我有件东西落在他这了,现在想拿回去。”
王胖子咽口唾沫搓搓手,立马就把于望舒给卖了:“他现在应该还没睡,你上去就能找到他。”
徐璈道谢后顺着另一边的楼梯往上走,他从小就是站在被人仰望的高度,自然能对那些探究或崇拜的眼神视而不见,忽视楼下员工的眼神,他来到了于望舒的房门前。
门没关牢露出了一条fèng,徐璈先是站着不动,最后推开门见到的就是打扫的gāngān净净的房间,他有点迟疑的想这是不是于望舒的屋子,于望舒可不是这么gān净的人。屋里的气味是一夜没开窗户的闷味,徐璈走近那张chuáng也将外面的空气带进这间偏小的卧室里,窗帘紧拉俨如黑夜,他借助微光看清了裹在被子里的人。
于望舒这病来的真不巧,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脆弱,只是在外面感到热脱了件外套凉快一下,结果回来就有些小发烧,现在头昏昏沉沉的一夜变成病秧子,感到有人进来了他还以为是王胖子,嘴里说道:“老子难受死了。”
“去医院。”
于望舒听着这声音犹豫了一下,迷迷糊糊的感觉不是王胖子的声音,粗狂的男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慡了,可太疲惫了懒得睁眼,他摇摇头拒绝:“懒得动。”
徐璈当即就把人从被子里拖了出来,于望舒头疼又被这一抱差点难受得哭出来,想骂几句偏偏没力气,然后他就发现王胖子这厮变瘦变好看了,“你怎么长成这鬼样子了。”
徐璈知道于望舒神志不清所以没去搭理,把人抱下楼直接打的去医院,走得太急以至于王胖子一行人都没来的及拦。
“我靠,那真是徐璈啊,他真的认识徐璈。”
王胖子摸摸下巴也跟着我靠一声:“大佬啊。”
徐璈一路上扶着热球差点把自己也给焐热了,陪着打点滴时不经意间碰触到于望舒的手,有些粗糙并且伴随老茧,他捏了捏那些老茧结果惹来对方的缩手,于望舒仰着头睡得形象全无倒是和以前一个样子,丑到没眼看。
大概是感到有人看自己了,于望舒回神一会不过很快把自己缩成一团。
“于潇。”徐璈平静的说出这两字,表面平静其实内心觉得有点cao蛋,他想过和于望舒相见是场面但料不到是在这种qíng况下,他又道,“于望舒。”
这次男人轻微了点点头,嫌弃的嘟囔:“烦死了,你叫什么魂。”不过这声音倒是挺舒服的。
徐璈现在的心qíng可以说是很差了,周遭气温骤冷。
“于望舒,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男人紧闭的双眼有丝颤抖,突然动了两下睁开眼,略有虚弱却不示弱道:“原来是你。”
徐璈的心qíng目前是特差了。
第5章
于望舒看装不下去了,索xing坐好先开口:“那什么,这么巧。”看了一眼徐璈赶紧把视线挪开,平心而论徐家兄妹这长相是好的没话说,当初他就是被这么带入了坑中爬都爬不起来。
近四年没见,互相都褪去了年少的影子,徐璈看着面前粗糙的男子有理由相信他变了,于望舒之前不谈眼高于顶但那眼神是得意的,现在变成普通人,他倒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阿蓉跟我说碰到了你。”
“嗯我猜到了,同学一场谢谢你。”于望舒犹豫了几秒,抽出收据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塞到男人口袋里,动作行云流水让徐璈来不及拒绝。
作为曾经很亲密的人,于望舒这样无疑是打了徐璈的脸,他收敛之前的不慡淡淡道:“我不跟病号计较。”
“我只要睡一觉就好了,如果知道会看到你,我qíng愿昏迷几天。”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很不好闻,于望舒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官家子弟用不着为了以后的合作而刻意奉承,所以有话直说希望徐璈早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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