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潇,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于望舒扭头看了看表qíng有些崩的徐璈点头,煞有其事说:“不是不待见吧,只是现在咱们不是一道上的人了还是少接触点好,然后我也不知道你来找我gān什么。”他一不欠钱二不欠人qíng的,别说是旧qíng难忘,他可不敢相信。
医院的环境让人没法好好说话,徐璈很快的调整好心qíng把话头一转:“我去叫护士给你拔针。”
“哦。”于望舒极不qíng愿的回答一个字,内心波涛汹涌犹如一万只糙泥马飞奔而过,他就知道碰上徐蓉没好事,那天回来后他就做了个噩梦睡得不踏实,翻来覆总觉得心慌。
现在好了,碰上徐蓉本来是一点尴尬,现在碰上徐璈是一万点bào击。大学的相处也让他没法正面去面对徐璈。
徐璈看到于望舒一样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很微妙的笑,走过去也不顾他的反对搀扶着,心qíng又好了:“回去先等会洗澡,好好睡一觉。”闻着于望舒身上的汗味似乎都不是很难受了。
“要是咱们就此别过,我觉得我会睡的特别香。”
徐璈仿佛没听见,捏捏他手心的老茧说:“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要怎么报答我。”
于望舒一愣,本就因病涨红的脸开始泛紫:“你想gān嘛。”
“先欠着吧,改天请我吃饭。”
卧槽这人戏挺多啊,于望舒咬咬牙怒瞪:“我没空。”
徐璈介意于望舒的身体便说:“同学一场,正好你给我介绍介绍扬城。”然后又说,“你晚上不送件,就后天吧。”
于望舒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被安排了时间,碍于发着烧就安慰自己不就是一顿饭么。
徐璈没送他到驿站,叫了辆出租车然后抽掉于望舒的手机留了电话号码,视线在他的手腕上一扫而过,轻声说:“回去小心。”
于望舒浑身jī皮疙瘩都起来了,摆摆手果断上车。想回驿站但考虑回去肯定要被八卦半天,于是他叫出了另一个地址,在路上给王胖子打电话说休息两天。于望舒头倚在靠垫上有些烦躁,他知道自己是被徐璈gān扰了。
驿站的二楼只是他犯懒不想回家的第二住所,于望舒回到家先是好好的睡一觉,睡醒脑子灵光了又是一阵懵bī。
“成吧,反正躲不掉呗。”他翻出件厚实的卫衣套上,直接给徐璈打电话,可刚摁到那串数字上他又收回手,迟疑几秒后转发短信。
徐璈回复:好。
两所学校不远的地方就是条美食街,徐璈在司机的唠嗑下了解不少,在街口下车左拐100米就到了一个装修古朴的……烧烤店,于望舒就坐在最里面的小桌上等他,面前放着几大盘的串串。
于望舒挑挑眉示意他坐下:“大律师,不知道你习惯不习惯这里。”
角落的桌子是双人桌,徐璈坐下来看看窗外的人说:“既然你选在这里说明有它的优点。”
于望舒心说:别,我就是特意选这来欺负你的。
大城市里动不动就是酒店餐厅,环境安静又氛围哪是人声鼎沸的小店里能比,于望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gān,只是觉得心里贼慡,随手拿过一串直接啃。
徐璈倒不饿,他看着于望舒自己一个人吃得来劲也不管冷场的气氛,问:“大三那年你去哪了。”
于望舒噎了一下,嘴唇被辣的通红说:“出去找工作呗,我爸被没收个人财产那么大的动静,你觉得我还有脸去学校?”
“那怎么来这了。”
于望舒用手背擦擦嘴,吃的毫无形象。听见徐璈这么问自嘲道:“我妈都受他的影响连坐,我身为他的儿子你说呢?”他原本也是斗志昂扬的,但其中有人故意耍手段,加上贪官儿子的这一帽子扣着,那一年他过得是异常消极。走哪都会有人说:“看,他爸就是那个贪污腐败的市长。”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为什么不找我。”徐璈问完紧盯着于望舒。
于望舒突然张口笑了:“我被你cao了还不算,还要靠你的救济过日子?你让那些人怎么看我,你徐公子的狗腿?这个圈子是怎么样的你应该不陌生,墙倒众人推,谁都嫌热闹不够大。”
徐璈放缓语速:“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挺好。”于望舒接得很快。
“我是回国才知道你家的事。”
于望舒嗤笑:“你是在跟我解释?用不着解释,咱们啊也就是一pào友的关系,pào完就散吧。”
pào友这两个字显然让徐璈很不痛快,正如说的那样能把他甩了的人还没有出生,而现在于望舒满脸不在乎的模样让他几乎想炸毛,当然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这一顿饭没见徐璈动手,于望舒吃得津津有味可到后来食不下咽,他宁愿让王胖子骂一顿都不愿意去和徐家兄妹碰面,当年的荒唐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错的十分离谱。
但错的同时也不是没动过心,有一段时间于望舒以为自己真有病了,后来刚做好自己的内心工作家里就出了大事。
四年未见的人就这么互相瞪着眼,徐璈风度翩翩,于望舒则是瞪着眼qiáng装镇定。
“走吧。”最后于望舒风轻云淡的吐出一句坚决不要丢人,哪知将要离开时被徐璈猛地一拉,顿时láng狈不堪的又坐回了椅子上,这次是坐在徐璈的身边。
刚靠近就能闻见和他声音般清冽的味道,这人有着高傲的脸和老天眷顾的气质,于望舒猝不及防的和徐璈接近,双眼瞪得老大:“我请你吃过饭了。”
“我还没吃完。”
于望舒想走但右手被压的死死的不能动。
被qiáng制xing坐着半小时,徐璈才松开握住于望舒的手擦嘴,转头看他隐忍待喷火的眼神忍不住暗自发笑:“你还是很怕我。”
于望舒在心里骂有病,警惕的看着徐璈。
徐璈对着这么个刺猬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想把那刺一根根拔掉。
第6章
于望舒这些年没啥大认识,就觉得自己这脸皮变厚了,徐璈怎么给他放电都没用,看那桃花眼飚的真当自己是颜狗少女呐,不不不,他对徐璈的颜值已经免疫了。
徐璈什么人没见过,一看于望舒的表qíng就知道他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寒碜自己,他说:“我可能要在这待几天。”
卧槽?
于望舒咽口唾沫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请个大病假,他主动这么说是不是还要来烦自己?
“你待就待呗,反正和我没有任何gān系。”甩甩手准备走人,于望舒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饱嗝,今天他说了一些话,说完之后浑身舒慡似乎是与过去的于潇做了一个告别,那只被徐璈碰过的手他也在衣服上蹭了蹭,当然是故意的,“再见大律师。”
这时候任由徐璈怎么有涵养都发怒了,木质的筷子在手中被掰成两段,向来jīng明冷静的眼神此时也透出一抹不耐烦:“既然不是因为父辈的事,你这脸又为什么甩成这样。”
于望舒冷笑:“如果你是来找于潇的呢,我告诉你没有这个人,如果你是来找于望舒,我会说,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再接触任何一个圈子里的人。”
“总是有一个原因的吧。”
于望舒脸都快黑成煤炭了,熟练的从口袋中掏出盒烟点燃,吸了一口后盯着徐璈吐出烟雾:“道不同不相为谋吧。”走的很快像是逃跑,他就直接把人丢在了那里。
走到外面冷静下来,于望舒一口口抽着烟实在没心qíng,就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发呆,烟燃烧至熄灭也没察觉。
他不是个女人做不到怒火滔天的去和徐璈对峙当年的事,因为不值得。
说句难听的,那些破事都过去了。退一万步讲他是被上了没错,但也那啥舒服过了,就安慰自己找了个宇宙之尊的按摩器行不行,不行。
于望舒被自己的想法气到吐血,用力把烟头扔在地上捻了捻,他眼角抽了抽终究是萎靡的瘫在椅子上。
大概是事发的一个月后,他去学校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想着好歹和徐璈也心心相惜过就去道个别。
徐璈是好学生但不是那种读死书的好学生,他也有坏劲,那天自己是在一家至尊KTV里找到徐璈他们的,为什么说他们,因为徐璈是和江宇在一起。
江宇这个人吧,于望舒看着头顶蓝到发白的天空慢慢闭上眼,遮掩住最后一丝厌恶。
那天的事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平时玩的也比较好,虽说要不是他先和徐璈有了不可描述的关系,八成也不会和江宇他们认识。那间包厢经常去,于望舒就站在门上的那块玻璃旁看着里面一行人笑得直不起腰,江宇和徐璈碰着杯看上去心qíng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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