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靳少伍试图扯开维拉抓着他的手,却很快放弃了,他看见那双紧握的手,泛出青白的指节。
"到底为什么?我已经没有再qiáng迫你了,我对你不好吗?"维拉的蓝色眼眸里,再没有平日的玩世不恭、气定神闲--他gān预监狱里的事靠父亲帮派撑腰,但如果靳少伍自甘送死,父亲只会乐见其成。
"我只是不想继续留在这个消磨人xing的地方,更不想受你庇护成为你后花园里的一只波丝猫。"这番话埋藏多时,说出时难免激动,"我要有我的人生,不能再làng费时间,离开或是死,就是我的选择。"
维拉笑起来,笑得血腥:"你教过我的东方成语,生离死别--这就是你最终给我的答案?你要你的选择,但没有给我留一点余地。"
靳少伍直望进那双yīn晴莫测的蓝眸,平静叙述:"莫比曾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是我越了界。现在看来确实如此,我想回去我的世界,你要是不愿意放手,就尽管跟着来吧!"
"我为什么要笨到大费周章?"维拉语带嘲弄,目光却无qíng凌厉起来,"用我的方式不是更好吗?"他霍然擒住靳少伍的手腕,向后退去直压倒在chuáng上。
yīn沉冰冷的笑,居高临下的审视,那份许久不曾体验过的感觉又笼罩了靳少伍心头--自己像猎物,任凭着维拉杰立卡随xing宰割。
这些日子他几乎忘了,这是个láng一样的男人,即使在短暂时间变得如羊一般的温顺柔和,皮毛下掩藏的仍是láng的根骨。
维拉低笑着一把撕开靳少伍的上衣,手指很轻的滑动抚摩,喃喃道:"真是漂亮的身体,结实又有弹xing。"
靳少伍挣扎了一下,立刻被维拉qiáng势压制住四肢,丝毫不能动弹,身上的男人残酷玩味地笑,俯身热吻他的耳根。
"按照我的方式,砍了你的手脚,折磨你让你发疯,或者不间断的qiángjian,一直到你崩溃、求饶,我要你没法离开,要你连离开的可能也没有!"维拉狠狠咬住柔软的耳垂,"你要恨就恨吧,恨不得杀了我、拆我的骨头、喝我的血,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语无伦次过后,轻微的呜咽和呻吟,维拉的亲吻持续到脖颈,手也开始解脱身下人的裤子,突然间他听见叹息。
靳少伍静静说道:"没法再像以前那样恨你了,不管你现在做什么……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伍--"维拉支撑起身体,眼神迷茫。
"但那似乎改变不了什么,"靳少伍涩然笑笑,"仅仅相爱,没办法共同生活。维拉,我不可能妥协,不可能成为你豢养的qíng人。"
"因为你是靳少伍。"维拉的笑,像是随时会坍塌下来,他抚摩着那张轮廓硬朗的面庞,"我败给你了,伍。其实我早有能力让你出狱,但我从不想那么做。我知道你会像鸟一样飞得无踪无影,外面的世界很大不是吗?天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在这个渺小的yīn暗巢xué里可以呼风唤雨,但在一片大好阳光下却会bào露我有多么脆弱无力、肮脏龌龊。"
"维拉?"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许久不动,金发垂在脸上遮挡了所有表qíng,靳少伍试着唤了一声,却突然,凉凉的液体落在他胸口。
"你--"
靳少伍没有机会说出,因为被蛮横的吻住,对方的舌头粗bào的进犯了他的口腔,疯狂的纠缠在一起。
口舌被放开时眼前已不停闪动白光,窒息太久头阵阵的痛,向后仰起脸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的男人却趁机撕咬他的喉结,又到锁骨,手抓住他胸前的颗粒胡乱揉弄一阵含进嘴里用力吸吮。
"你--"靳少伍咬咬牙,"轻点,哎,轻……"
对方却变本加厉,单手握住他的男根,搓磨一番,竟将他自己的火热硬挺贴合上来,一起摩擦。
全然是qíngyù的味道,脸上像烧得火燎,靳少伍不由闭了眼睛。
"看我!你为什么不看?"维拉焦躁的声音,像冰里的火,狂热下裹了厚厚的凄冷,"现在算什么?让我上一次安慰补偿吗?"
霍然瞪开眼睛,靳少伍撩起拳头狠狠打中维拉左脸。
那拳可不轻,维拉却无动于衷,偏头吐出嘴里的血水。然后脖子又被没防备地勾住,靳少伍不由分说的吻,粗bào程度绝不逊色。
--这也是导火索,一发不可收拾。
"被我gān死了那是你自找!"维拉喘着气低叫道,靳少伍的手在他身上没有章法节制的抚摩,四下放火。
两人都像是要用尽全部力气去爱抚对方,像是谁也不甘落于下风的激烈亲吻,牙齿碰撞得麻木也全然不顾。
维拉抱起靳少伍的腰,将yù望挺入,又抽出,每次冲击力都极qiáng,却没有压迫紧密的窒xué全部承载,只是一次比一次更深,在里面停留的时间也更久,直到那处完全被滋润的绽开。
"正戏开场了。"抓起靳少伍的脚踝放到腰后相互盘勾住。
靳少伍似乎是完全沉溺yù海的混沌,嘴边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微微"嗯"了一声,然后无法压抑的呻吟、低声的轻叫、和断断续续的无意义的呓语。
维拉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冲天的yù望上,全部的重量都集中的结合的部位。他起起落落进出,感受腰间靳少伍结实的腿颤抖着更用力缠住他。
手去套弄他的yù望,至少在这一刻,他的前后都在自己掌控里,就如同他完全属于了自己。
转换成背后位,更不留qíng的反复贯穿抽cha,握住被占有的男人的肩头,俯身亲吻他汗水淋漓的背,将脸侧贴在上面,下体仍不住律动。
"伍,我早爱上你了知道吗?我曾不断对自己说,这样的人如果不毁掉……伍,难道就没有办法……如果没办法在一起,教教怎么忘掉你……"
靳少伍转过脸,吻变得轻柔起来,欢爱持续,两个人暂时忘掉了一切,轮流或者同时,一次次攀上yù望高峰。
再睁眼,抢在意识清醒之前的事纵yù后的痛不yù生,靳少伍只觉得身体里的筋骨断得七七八八,似残缺不全的碎片散乱了。
光线暗得只能看清人的轮廓,维拉在盆边拧毛巾,然后轻轻掀开被子擦拭他下体残留的爱yù。
他的动作,温柔得叫人有落泪的冲动。
靳少伍禁不住想:如果他不是杀人如麻的黑道少主,如果他能就此远离血腥的生活,那么--
人想多了如果,就会痛苦。
如果能够如果,就gān脆不要让他们相遇了,不会落得现在这般处境--
抵死缠绵后,最终也不过是烟消云散后、两不相gān。
押送犯人去矿场的车缓缓开进来,带着手铐的靳少伍在十余个犯人中显得最为从容平静,第一个上了车,坐进右侧最里面的位置--已经没什么能令他对自己的抉择后悔了。
紧接着上车的是个黑人,坐到他旁边,神qíng不安的东张西望,然后又上来一个大个头的白人。
靳少伍侧头看着铁格小窗外,今天早饭过后,维拉就不知所踪了,显然不想给他送行,但他却很想再看一眼那张秀美却野xing十足的面孔。
"滚开,这位置归我。"朗然中带点漫不经心的语调。
靳少伍惊愕的回头,正看见黑人匆匆起身,维拉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抱起胳膊心满意足的笑了。
"你--?"
车门被关,上了锁。
"等一下!"靳少伍的喊声没被理睬,车子发动起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靳少伍愤然问道。
"当然为了获得减刑,争取自由。"维拉笑得得意,"是你说,‘不愿意放手就尽管跟着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靳少伍气急败坏,心底隐隐已有了后悔之意,没想到维拉会不顾生死地执意到这种程度,更没想到自己对维拉的在乎已远超出想象。
"不管你什么意思,"维拉正闭目养神,慵慵懒懒地说道,"想把我轻易甩掉,你凭空做梦吧!"
不会让你死,绝对!即使你不爱我也无所谓,因为我再也不想失去珍爱的人,我已无法承受那种崩溃的痛楚。
昔日宁静的旷野之地如今huáng土漫天、嘈杂混乱。在那声巨声闷响后,仍惊魂未定的人们四处逃窜,警哨,然后是全副武装的警察用武力控制局面。
一辆采访车七扭八拐斜斜急刹车,漂亮的女记者心疼着自己昂贵的高跟鞋蒙上厚厚尘土,然后抓起麦克风如同举枪冲上战场的士兵,"州议员,作为霍克里尔新矿开采的最高负责人,请对这次坍塌事故发表意见。"
"纯粹是个意外,并且,对开采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开采仍会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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