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琦却知道他的呼吸越加地沉重不稳起来,不由挣扎得更大力起来。
“宋其衍,你要做什么?”正反抗得起劲,忽然身体被人从座位里捞起,以让她感到羞耻的姿势跨坐在他的身上,和他的身体完美地贴合。
密闭的轿车内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旖旎而暧昧,令人窒息。
靳子琦不敢抬头去看他,因为压抑的羞恼差点扬起拳头发泄一下,她的脸埋进他的胸前,忿忿地质问:“宋其衍,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香软玉在怀,宋其衍的眸色变得深邃危险,他的喉头一动,再也无法控制心底深处的shòuxing,“我要吻你……”他的吻已经落下来。
靳子琦一边挣扎,一边抗议:“刚才在酒楼你不是亲过……”
眼角的余光里,是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轿车。
那些一闪而过的刺眼车灯光足以照亮此刻他们车内的qíng形——
一个熟女爬过副驾驶座,跨坐在驾驶座男人的身上。
至于在做什么,一目了然,尽管,事实真的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宋其衍却无视着她的拒绝,噙住那令他心猿意马的红唇,用双臂圈箍她的腰身,越来越近。
车内的空气越来越热,靳子琦急促地呼吸,想抗拒他的诱惑:“别在这里。”
“那去哪里?”他直挺的鼻梁扫过她微扬起的下颌,声音沙哑得xing感。
男人炽热的手掌肆意地摩挲她柔韧的后背,让她克制不住地嘤咛一声,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本攀着他肩膀的手改为轻轻捧住他的两颊,低低地喘着气。
有点受不了狭隘空间里的密闭空气,侧过头张开嘴呼吸,他却凑过来,轻柔地掰过她的下颚,趁机将舌伸了进来。
她开始回应他的吻,激缠的口舌和心魂,犹如烈火炙烤般的煎熬。
宋其衍微微地往后退了一下,她的唇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待意识到自己的动作,靳子琦被自己吓了一跳,酡红着脸庞,睁开迷离的双眼,睫毛微颤,就是不敢去看他,因为她再次成功被他引诱了!
她因为懊恼而皱起眉心。
宋其衍却满意地笑着,他探身关了车灯,在一片漆黑中,沿着她的身线一手撩起她的裙摆,靳子琦隔着裙子抓住了他作乱的手。
她努力稳定自己的呼吸,低低地说:“回……回家去好吗?”
“为什么?”宋其衍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能支撑到宋家。
靳子琦窘红着脸颊,弱弱地嘟囔了几个字,脸已经埋了下去。
他涨红了一张俊脸,一手抱着她一手在车头的储物格里胡乱猴急地一阵翻。
然后靳子琦听到类似于塑料薄膜被撕开的细微声响,然后是拉链被打开的动静,她已经猜到他刚才在找什么,却并未因为他的周到而愉悦。
他什么时候在车里准备了计生用品?
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放在车里?
还是他随时随地都打算找个女人在车里……
她刚想开口拷问他一番,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紊乱了思绪。
最后只化为一声低低的、战栗的吟哦。
宋其衍一边动作,一边在她耳边低语:“这里一般没人,现在叫大一点声音。我喜欢听。”他的声音早已弥漫了qíng谷欠的喑哑。
靳子琦却更加咬紧了唇,死也不发出任何丢脸的声音。
他亲吻她布满细汗的耳机,轻轻地,温柔地说:“我想跟你在你的车里、办公室里、卧室里都……那样,无论你在哪里,都会首先想到我。”
原来是早有预谋,难怪连工具都准备好了。
靳子琦只是气红着一双眼瞪他,这个衣冠禽shòu!
……
早晨醒过来已经八点钟,靳子琦睁开沉重的眼皮,然后发现自己竟躺在宋其衍的身上,而他正呼呼大睡,一副雷打不惊的样子。
问题是,他们身上都没有穿衣服。
昨晚一幕幕疯狂的画面在脑海里走马观花,靳子琦的脸忍不住又红起来。
犹如修女一般生活的靳子琦,何曾想过有一日,也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
忍着腰酸背疼下chuáng,才发现两腿间也是火辣辣的疼,运动过度的反应。
想起昨晚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恬不知耻的话,靳子琦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看他依然睡得死沉,一脸餍足的欠揍样,心中越发地郁闷。
qiáng忍住身体的不适冲进浴室洗了个澡,才发现身上满是红红紫紫的印痕!
蓬头散发的,还有黑眼圈,显然的睡眠不足造成的。
去衣帽间选了一件高领才遮去脖子上的印迹,出来看到抱着枕头睡得格外香的男人,靳子琦便无名火起,身体的酸疼也随之清晰地传达到大脑里。
——禽shòu!
暗自咒骂了一句,靳子琦没有叫醒宋其衍,便兀自下楼吃早餐。
一路上,偶尔会碰到几个佣人,打招呼间发现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不对劲,靳子琦忍不住抬手摸自己的脸对着玻璃照照,并没发现异样。
高领也把她脖子以下的红印都遮掩了,那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靳子琦带着这份古怪走到餐厅,看到宋之任也在,正翻看着一份报纸。
“爸。”靳子琦礼貌地唤了一声。
宋之任应了一声,视线也从报纸上挪到她的脸上,“昨晚你跟其衍很晚才回来,是不是喝了不少酒?”
靳子琦撕土司的动作一顿,有些诧异宋之任关切的询问,昨晚她跟宋其衍并没喝什么酒,老爷子怎么会这么问?
“那倒没有,跟小姨他们出去吃饭,所以弄得比较晚回来。”
至于在靳家发生的事她不打算告诉宋之任,即便他是她的公公,但家丑还是暂时不要外扬的好,尤其是在整件事最终处理完之前。
宋之任却沉吟了片刻,才抬头对她嘱咐:“子琦啊,你跟其衍夫妻恩爱是好事,但有些事关起门来做就行了,没必要广而告之。咳,我这么说,你懂吗?”
靳子琦的眉角一动,自认为可能听懂了宋之任言语间的暗示,然后一张白皙的脸也慢慢地转红,只是他是怎么知道她跟宋其衍昨晚在外面的事的?
宋其衍看出她的不解,却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在用晚餐准备离开时,把他一直攥在手里的报纸递到了靳子琦的跟前。
“即使年轻气盛也得有个度,要是亏了身子说出去也不好听,我相信子琦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你就替我好好劝劝那混小子,也就你的话他听。”
说完,宋之任便拄着拐杖在明管事的搀扶下离开,嘴里还碎碎地念叨着:“混小子,一不给我惹事就不消停,还带坏了人家好姑娘……”
靳子琦瞄了几眼那张报纸,宋之任既然把它给自己,必定有深意。
不由地伸手去摊开,然后一张脸开始红白青黑轮回变化,最后定格为红色。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和宋其衍会搞出这样一个荒唐的大新闻!
几乎占据了早报的大半个版面,尤其是那张令人浮想联翩的照片——
她和宋其衍,环形公路临时停车带上,在那辆迈巴赫里,照片虽然模糊不清,但是分辨出他们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想象。
呃,要想象他们在做什么,则根本不需要分辨了!
靳子琦唯一无法想象也无法分辨的就是,他们究竟怎么拍到这些照片的。
当时她似乎并没发现周围有狗仔跟踪,好吧,就算有,按照当时的qíng况下,她也没有多少理智去寻找。
她捋了捋过长的黑发,在看到那个标题后一张脸更窘——
宋氏继承人宋其衍与靳氏千金靳子琦陷车震门,揭豪门夫妻糜乱生活。
难怪宋之任要对她说那番话,难怪佣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么暧昧不明。
原来是因为她上了八卦娱乐版的头条新闻。
靳子琦和宋其衍的绯闻,很容易就会被上升到靳氏和宋氏的绯闻。
她甚至可以想象,今早靳氏的股价会像坐上云霄车般蹭蹭上升。
当然,前提是她这个靳氏千金不能在媒体面前说任何对这段婚姻消极的话。
即便是真心相爱,有时候也免不了要牵扯到利益关系,虽然,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只想做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夫妻。
靳子琦拿着那份报纸上楼回房,有些闷闷不乐,而chuáng上酣睡的男人,依旧无知无觉地做着好梦,嘴边还勾起一抹弧度。
走过去在chuáng畔坐下,毫不怜香惜玉地拿报纸拍拍他的脸:“起chuáng了。”
宋其衍被硬生生地从梦中拍醒,怨念地睁开眼睛。
也许因为还没睡醒,带着起chuáng气地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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