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疯了。
要流鼻血了。
看到她这副模样,卢承奕笑了声,走到面前来,用手去捏她的脸,“去洗?”
柏一启唇,话都说不出来了。
卢承奕凑近她嘴角亲亲,然后说:“我先去打个电话。”转身出去了。
“……”
柏一摸摸自己发烫的脸。
啊,他真是要命。
卢承奕接到队长的电话,说安保人员已经找到了,价格也谈好,叫他明天出来见个面,如果行,就jiāo钱办事了。他点了支烟,说好。
他拿毛巾揉揉湿发,然后丢开,就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抽烟。
屋子很暗,他知道柏一不喜欢亮灯,也没开,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很奇怪,脑子很空。
忽然听到浴室传来一声撞击声,卢承奕站起身,掐掉烟跑到门前,有些担心,“柏一?”他敲敲门。
里面没动静。
卢承奕皱着眉,连忙拧开门锁。里面柏一摔了个四脚朝天,屁股开花,倒在地上叫都叫不出来。看到他进来,动动眼珠子,奄奄地嚎了两声。
尾椎骨好痛啊。
卢承奕拿过架子上的浴巾,把她围起来,屈膝抱她出去。
柏一搂着他的脖子,脸靠在他胸膛上,微微发烫。
到chuáng边,柏一小心翼翼的,“呀呀,你轻点儿!”
卢承奕忍不住笑,奚落她,“多大人了,洗个澡还摔倒。”
“啊——我都疼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卢承奕你真毒!”
“我是毒,你是蠢。”他又笑。
“蠢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喜欢我。”柏一冷哼,侧过身用手揉屁股。腿上还有水珠没擦gān净,皮肤白皙,上面的几处刮痕清晰可见。
“毒又怎么样,你不也一样只爱我。”卢承奕坐在她身边,不逗她了,“还痛?”
“啊,你给我揉啊。”
“……”
柏一翻了一个白眼,正准备自己揉揉,没想到不说话的那斯居然又往前坐,伸手过去,附在浴巾外边,揉那个位置。
手掌温度很高,隔着布料,柏一感到一阵苏麻,好似缓解了疼痛。
灯光暗淡,呼吸沉沉。他倾身过去,温热的气体顺着脖子往下流,手上的力度不减,声音低沉,带着沙哑,“还……痛吗?”
柏一看着他,眼睛闪着水光。
呼吸缠绕,jiāo织在一起。
他手顿住,往上摸,唇凑过去,去吻她的。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吸食鸦片的狂恋患者,一尝到味道,全身心都舒畅了,如同被注入新鲜的血液,换得新生。她迷恋一切有关他的东西。就像这吻,带走了她身上的疼痛,带走她所有的恐惧和不安。
他偏头,含住她的下唇,深qíng地,温柔地低吻起来。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指间cha/入他的短发,刺刺的,痒痒的,扎着手心,却让她莫名感到舒服。
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温热的,躁动的,不安的,矛盾的。
卢承奕握着拳,所有理智堆起来的堡垒全部崩塌,塌了城池,整个地方都被她占领。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贴近自个怀里,右手捧住她的脸,驳回控制权,深深地回吻。她的唇很软,他撬开她的贝齿,勾住舌尖,心尖儿一颤。
他碰到她,像浅糙碰到甘露,早chūnchuī过晨风,不想割舍,无法割舍。
心脏砰砰直跳,心中燥热难耐。
他伏过去,撑起她的手掌,轻轻扣住,双手紧握,十指相扣,大掌包着她的细手,纤细又柔软。
柏一双手往下探,指尖滑过他腰间的肌肤,顺着那根脊椎骨往下,伸手去解他的浴巾。柏一一边回吻,一边用力一抽,浴巾被丢在地上。
卢承奕左手往下,伸进浴巾里,从腰间往上摸。手掌温热,指腹有些粗粝,掌心游走后的地方感到一阵□□,柏一本能地往他身上靠。手往上移,触摸到那团柔软,一股热血涌向头顶,全身像火在烧,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唇移开,亲啄她的脸颊,下巴,吮吸她的脖子。柏一侧头,去咬他的耳朵。
惩罚似得,下手有点重。
卢承奕扯开浴巾,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呼吸火热,两人都烫得厉害。理智逐渐抽离,只剩下沉重的感qíng和滚烫的呼吸。柏一双腿发软,卢承奕托起她的腰。大腿被他那处硌着,滚烫,颤栗。她的手在抖。两人胸膛剧烈起伏,呼吸起伏。
……
这一刻,她只属于他,他只属于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肯定得修,不知道会不会锁啊,晚安吧唧~
第28章chapter28
……
卢承奕起身,把她捞进怀里。柏一软的像滩水,已经懒得动了,像只树袋熊耷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他抱着她走进浴室,给她冲洗身体。
水温合适,冲走粘黏的汗渍。
也收整好自己,卢承奕给她套上裙子,抱着她回屋。
“卢承奕。”柏一下巴靠在他的脖颈间咕哝,她好像很累,声音软绵绵的,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卢承奕左手拍拍她的后背,嘴角忍不住勾一下,把她轻手轻脚地放在chuáng上,自己才刚躺下,那人就滚到怀里来了。他心头一暖,右侧着身面对她,扯了被单的一角,盖住她的肚子。
“睡吧。”卢承奕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柏一手环着他的腰,用指尖顶顶,硬硬的。卢承奕把手伸到后面抓住她的,嗓音低沉,“睡。”
“喂。”柏一把脸埋进他胸膛,闭着眼睛问:“你怕吗?”
“什么?”卢承奕手枕在她脖子下,手指玩着她的长发。
“在河里拆炸弹的时候。怕吗?”她在想舒煜先前在饭店说的那些话。
卢承奕揽住她肩头的手指收紧。河里拆弹本来就很难,当时他到得早,经验又比较多,所以他义不容辞地就下去了。河水浑浊,看不清,好不容易找到了炸弹,又被渔夫撒的网困住。总之废了不小的力气,他才解除装置,瘫在岸边喘气。那时候,他只想过一个人——
她。
“怕。”他说。
“想过我吗?”
“想过。”想过你哭的样子,然后不敢往下想了,就qiáng迫自己绝对不能死。
……
“柏一。”他动动身子,低头看她的眼睛。
“嗯?”
“听我说,巴木席的机场被炸只是一个征兆,接下来希巴姆的政局会极度不稳定。所以,明天我会送你去北部旺区,之后你必须搭乘最近的班机回国。”
“那你呢?”柏一问:“你要怎么办?”
“我还有事没有完成。”
“什么事?”
“柏一,等事qíng结束了,我再告诉你好吗?现在不方便说。”他闭上眼,似乎并不愿意再透露其他信息。
“会有危险?”她问。
卢承奕低低的嗯了一声,腰上一紧,柏一眼里甚是担忧。
“我保证我会保护好自己,事qíng一解决我就回来。”他紧握着她的手,“我保证。”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一整夜,想到哪里说哪里,直到卢承奕捏捏她昏昏yù睡的脸,沉声说:“你还不打算睡啊,那再来一次?”
柏一:“……”
——
跟安保的约定在第二天中午,酒店旁边一家餐馆的包间里,队长洛特和莫寒都在。
“啊勒,嫂子!”一见到柏一,洛特就站起来笑嘻嘻地打招呼。
莫寒朝他俩微微颔首。
一共四个安保,都是当地人,负责他们这一路上的安全保障。大伙在包间里谈妥了价钱和各种注意事项,签了字,准备当天下午就出发。
旺区距离巴木席一千多公里,如果顺利的话,两天一夜就能到。这些年来,旺区逐渐脱离希巴姆政权,独立成一个高度自治的地区,比希巴姆要安全稳定得多。只是这一路上的危险还尽在未知中。
此次北行,不仅是为了送柏一回国,也是为了抓获茅壁。
说来也巧,身为记者的罗才在外跑新闻时,意外拍到茅壁与二袭这些人一起吃饭,随即毫不犹豫地将这个事实告诉了卢承奕。茅壁妄想借用当地警力助他贩卖军火,二袭成为他的走狗,跟踪他果然能发现许多猫腻。
没过一会,罗才打电话过来,问了地址也跟着进了这家饭店。
他胖胖的脸上全是汗水,一进包间,就抓着卢承奕的手,急得话也说不溜。
柏一给他倒了一杯白水,罗才着急地接过,仰头喝完,顺了两口气,才说道:“卢警官,让我跟你们一道去北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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