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他低声说。
后来的我一路都是被动的。
被他拉起。被他拉着换鞋、又被他拉着跑。
彷佛学生时代做坏事被教官抓到的qíng景,我们一路逃。逃出了溜冰场,又在西门町纷乱的夜色里狂奔。程瀚青的手很热。
────就像那晚打架的时候,我唯一的印象也是他这样拉着我逃。
我们冲进停了一排机车的巷弄内。
────我问他为什么来接我,他说,因为我一直没忘记你住在这里。
……我们蹲在路灯照she不到的角落里。
我有点疯地问他:「慡不?」
程瀚青低笑一声:「你有病吧。」
疯狂的余韵犹在,我怔怔看着他,放松到有些失神,克制不住地有种想做些什么、或说些什么么的冲动:「我……」
他转头看着我,而我顿住,一下也不清楚那时自己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很多时候,我能隐约感到一丝半丝的隐晦藏在我们共处的空间之中,不再是以前那么单纯而笃定的────唯有xing而已。
第29章二十六
程瀚青那双手只要拿了家伙,彷佛任何事都能被他搞定。連修车时的那种『脏』样子,都很xing/感。
认识他后,我再没有花钱修车的机会。
开始我并没有想占他便宜,可程瀚青总会顺手地替我『看看』车。他的工作并不轻松,没有一天是不汗流浃背的。有些事,在我们还不太『熟』的时候,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可相处越久,我越发现自己不再能像以前那般无动于衷。
他经常直接用手摸一摸我的引擎盖,或者惯xing蹲在地上瞄一眼车底,起初我以为他是职业病,觉得有些好笑,直到有一回他上来我家,一进门就皱着眉头问我:「有没有矿泉水?」
我说:「冰箱有吧。」
他转身进了厨房,出来时手上不只拿了瓶水,还有钳子。他对我说:「车钥匙给我。」
我不疑有他,直接把钥匙抛去,问他:「怎么了?」
他说了句,「你车底在漏水。我看看水箱。」
走出大门前他突然又回头,一脸像是『我憋了很久但今天终于忍不住了』的表qíng对我说:「早叫你别买那辆车,开得价贵,还他妈有够破,不如再存个两年买新的。」…….
.......后来我站在家里阳台上笑看他在楼下搞我那辆『破车』。被他那样说了一通,也不觉得生气。程瀚青直接打开了引擎盖,单手撑在边缘,引擎盖几乎挡住他整个人,我也看不见他在gān嘛。
那天太阳挺大。他就站在那儿,一下趴车底看,一下伸手抹汗,一下又走到引擎盖前,期间上来装了两次水,来来回回,楼梯爬上爬下的,也不带一句抱怨。他工作时就是这种状态,沉默,认真,脸上找不出一丝不耐。
......我拿着烟灰缸站在阳台抽烟,他在楼下待了多久,我就看了他多久。
后来他上来,说是橡皮垫老化什么的,明天他回车行拿零件,再回来给我弄。他洗了个澡,之后□□倒在我的chuáng上,画面有些色/qíng。
那个下午我们无所事事,电影台在回放以前的港片,我问他:「你这么能搞,没想过自己改一辆重机来玩?」
程瀚青直接摇头:「那不如直接买新的,自己改比买得还贵。」
这个我不是很懂,但还是有些惊讶:「贵很多啊?」
程瀚青想了想:「也不一定,看人吧。行家不一定就改得便宜,有时越专业反而越讲究,养车都是烧钱,一个机胎起码就五六千起跳,光是蝎子管就很能宰人了。你们外行不会分,其实正蝎表面的卡梦纹……」……我很少听程瀚青一次主动说这么多话,还有点没完没了的架势。
原先还算认真听他介绍那些我一知半解的专业零件与行话,以及他们那个业内一些坑肥羊的手法,到后来,我已不确定自己究竟听进去多少。程瀚青一双眼炯炯有神叙述他的专业,很有些光彩的样子,这让我感到新鲜。
每个男人年轻时大概多少都有过一个重机的梦。年轻时的我亦然。《天若有qíng》红遍大街小巷的年代,我也希望有天自己能像刘德华一样,骑着自己的车,载着自己的女人,在无尽的公路上不顾一切的奔驰───人生能有这么一回,也算不枉此生了。
后来我随口说:「哪天我们改辆来玩玩。」
他直说:「一骑出去就会被警察盯上,顶多就是改改外观,改马力犯法。」
我嗤了声:「我他妈单子被开得还少啊!」
他说:「你真想玩就去买辆新的。」
我笑:「还是算了……过了那年纪──现在也就嘴pào嘴pào过过gān瘾。」
......原以为车的话题就此结束,结果他突然又问我:「你以前想要什么样的车?」
「当然是越拉风越好,你看过《大逃亡》吧──要红的,大红的那种。」我笑。
程瀚青笑骂:「你晚上骑出去试试,肯定撑不过一个晚上就被人看不顺眼砸了。」
我cao了声:「谁敢砸,我他妈把他家玻璃全砸了。」……..
他说:「....左右边是不是要再加两个皮箱?」
我忽然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加─────安全帽还要加个风镜!」
「嗯…….哪天你要进去了,我就给你改一辆最快的───让你逃。」
我骂了声靠,忽然翻身压到程瀚青身上,一手佯装凶狠地卡在他脖子说:「你今天话匣子开了是不是?」
程瀚青低声连连的笑,眼睛都瞇成一线,我们的下/体贴得很紧,后来我压着他开始摩擦起来,程瀚青的手从我的背下滑到臀,不轻不重的力道掐起来,我也是男人,怎么不知道对方的意图。
他呼吸沉了几分,什么也没说,只盯着我看,眼里却有明显的渴求,
我让他掐,低下头含住他的耳垂,chuī了口气:「想上我啊?」
他两手都掐上来,十根手指像要从皮ròu直接陷进我的骨头里,那忽然来的一下,劲很大,让我忍不住报复xing地咬他。
一股夹杂着yù/望的莫名火腾冲出来,我非bī着程瀚青说出来不可。
压着他的裤档晃了晃,我挑衅地说:「说啊───」
结果他的手放开了。
「你不来了?」我有些讶异。
他眼球也有明显的红,只听他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来吧。」
我一顿,慢慢直起背脊,一手撑在chuáng头墙上,俯瞰他:「这么快就放弃了?」
程瀚青的跨早已全硬;我也是。
他面无表qíng说:「这种事勉qiáng不来,该放弃的时候就要放弃,不然就成qiáng/
jian了。」
程瀚青虽这么说,可那瞬间,我却肯定他心底也是不慡的。
……我也不高兴,于是冷笑:「你以为你qiáng/jian得了我啊?」
说完,我从他身上下来,原本好好的激qíng,气氛一下变得糟糕,我在旁边与他并排躺下,下面都还是硬的,经过好几秒的沉默后,又忽然觉得自己很傻!
这他妈的是在折磨程瀚青,还是折磨我自己啊?
等那阵邪火稍稍平复后,我主动开口,也算有点挽回的意思,可身边躺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以前那些专门拿来哄女人的好听话完全派不上用场……很多,很多都派不上用场。
我说:「你自己也是男人,不能否认吧!再怎么样cha/人就是比被/cha来得慡。」
他没说话。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张口就停不下来,似一定要bī他张口给予反应。我说:「你不开口,谁有义务照顾你想gān什么?谁不是为了自己好──程瀚青我告诉你,总这么嘴硬对自己没好处,你得向我看齐点。」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也许说这些话,他听起来只会更火。我自己也有点无奈,明明开口前,我的本意就不是如此。
忽然间一个懊恼的念头闪过脑海:你怎么不是个女人呢?
当我再次尝试想说点什么时,程瀚青终于开口说话。他说:「那我想gān/你,你能给我/gān吗?」
他语气平静,我听了不太舒服。
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骂:「cao,讲得……我他媽没让你/gān过啊?我欠你啊!」
他软硬不吃,只坚持问:「让吗?」
我将烟甩到烟灰缸里,重重躺在chuáng上,说:「行,你/gān。来啊。」
……我其实不喜欢有东西压在自己身上,所以当程瀚青赤身luǒ体覆上来时,我依然忍不住反手推他,口气有点差:「站着来。」
我自动站到墙边,程瀚青从背后贴上来,一手抱住我的腰,把他湿淋淋的xing/器塞进我的身体。
我一条手臂横在墙上,额头埋在手背上喘气,闭着眼,空的另一手则给自己打□□;程瀚青的动作称得上柔和,跟我大开大gān的路数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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