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埋下祸根?”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比如在对待丁瑜母亲这个问题上,我无异于把自己的底
牌抛出去了,这个底牌严重影响到了她丈夫的职业生涯,所以,下面,他们可能因
为这个对付我。
可是,莫语妮——
沉思良久,也不想不出来,祸根在哪?
他的眼睛一直逡巡着我,好像知道我思考的症结在哪,说了一句,“比如,他
想看看你老公的身材是否如你所说!”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顿时觉得很惶恐,我踮起脚来,一下子抱住了他的
脖子,脸在他的脸上磨蹭,他脸温微凉,我脸上略热,我说了一句,“不许给别人
看!”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接着搂住了我的腰。
正在我俩温存的时刻,家里面来一个人,我正抱着他呢,歪头看了一眼,竟然
是陈度。
傅南衡皱了皱眉头。
陈度有些软三分的样子,对着傅南衡说道,“南衡,我有话想对你说。”
傅南衡看了我一眼,抚摸了我一下我的头,“你先上楼去,或者出去溜达一趟!”
我知道陈度必然是因为陈岚的事qíng来的,他觉得对不起傅南衡,毕竟欺骗了他
那么多年,所以,我就上楼去了。
我一直在房间里画图,可是耳朵却不自觉地听着下面的动静。
楼下传来了很大声的吵嚷声音,我本来想去看看的,可是随即想到,傅南衡毕
竟这么多年怨恨,我如果下去了,他肯定不会那么痛快得发出来的,能够随心所以
地生气,也是一种福气。
我一直提心吊胆地在楼上等着,直到下面安安静静,没有了声音,我才下去看。
九月的天气,开始凉了,我就穿一件长裙,我提着裙角就走到了楼下。
他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皱着眉头。
我走到了他的身前,他说了一句,“连鞋也不穿?”
呃?我忘了穿鞋了吗?肯定是我刚才下来的比较匆忙,心里又惦记他,所以我
忘了。
可是我的拖鞋在楼上啊,怎么穿?
他也知道我的顾虑,说了声,“先穿上袜子。”
可是也没袜子呀。
他站起身来,走到阳台晾衣杆的位置,从衣服夹子上给我把袜子拿了下来,让
我坐到沙发上,“伸出脚来。”
整个过程,他既不调侃,也不玩笑,就是很认真的那种神qíng,我知道他刚刚和
陈度吵了架,心qíng不好,所以挺乖的。
我的袜子是穿球鞋穿的那种短袜,他很认真地给我穿上了。
“刚才——刚才你难过了吧?”我问。
“没难过,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他说。
是过去很多年了,可是最近,陈岚出现了,等于再次把他的伤疤揭开。
“抱抱!”我说,接着张开双臂。
他看到我,竟然忍不住笑了一下子,接着抱住了我。
因为现在我在他身边,所以,产检了两次,每次都是他陪着我,不过今天的产
检,他有个很急的会议,走不开,他就让李悦儿陪我来,让司机把我们送过来的。
每次产检都胆战心惊,唉,生怕孩子有什么问题。
“你担心什么呀,这可是大哥的孩子,能有什么问题?”李悦儿拍了拍我的手,
说道。
我们俩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忽然听到病房里传出来“医生,救救我的孩
子吧”的声音。
对面的诊室是儿科,儿科和妇科在一层楼上,所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本
能地心惊ròu跳——莫语妮的声音,我和李悦儿对望了一眼。
她的孩子怎么了?
按日子来算的话,她的孩子也该有一岁多了,不过,听她的声音,非常凄厉。
“对不起,脑瘫患儿现在真是无能为力。”
脑瘫?
我现在正在怀孕期间,最听不得的就是各种小孩儿疾病,生怕自己也会摊上。
接着,医生就关了诊室的门,往外走出去,莫语妮双手伏在了脸上,在痛哭流
涕。
纵然,她曾经那样对我,可我还是觉得莫语妮很可怜!
很可怜很可怜!
是一个母亲对另外一个母亲的可怜。
孩子有病,这就是一辈子的痛楚,挥之不去。
接着,她两眼茫然地坐在了我旁边的椅子上,李悦儿赶紧和我换了座位,她挨
着莫语妮,把我隔开。
“你又怀孕了?”莫语妮问了一句。
“对啊,怀孕了,来产检!”李悦儿眼神警觉地看着她,生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接着,她很疯狂地站起来,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说道,“我的孩子是脑瘫
啊,脑瘫,一直以来就表现出来了,可是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你把你的孩子生
下来给我吧,给我——好不好,那是南衡的孩子,我得不到他,得到他的孩子也行啊!”
由于她的动作太过突然,所以,连李悦儿都没有防备,她就一直摇晃我的手,
一直摇,我的脑震dàng都差点儿让她摇出来了。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可怕的样子。
“你要是不把孩子给我,就我把你杀掉——或者——或者,在孩子还没有出生以
前,杀了你,然后把孩子取出来!”她疯狂地说道。
我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纵然刚才觉得她再可怜,这是这会儿,我的想法已经
变了。
我在尽量摆脱着自己的手,可是她怎么都不松手。
“语妮!”一个娴雅而平静的声音传来……
第153章我压到我孩子的妈了
我惊讶地往旁边看过去,竟然是陈岚。
她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她的身份傅南衡知晓了以后,她就开始在北京出现了,反正那个最忌惮的人已经知道了,可能这次是和陈度一起来的。
莫语妮看着陈岚,似乎在从记忆深处寻找这个人,良久之后,她嚎啕大哭,一下子抱住陈岚,开始说起来,“伯母,伯母,您的侄女命运不济,没有嫁给南衡,被这个女人给抢了去,她又怀上了南衡的孩子,我多恨啊——我自己的孩子得了脑瘫!”
我心里在冷笑,她忘了她当时是怎么用陈岚的新闻要挟傅南衡的了吗?现在又装开可怜了,有意思吗?
这种豪门女子的心真是五颜六色的,搞不懂哪颗才是她们的真心。
“伯母,这么多年,你去哪了?”莫语妮说道。
“伯母没去哪,在另外一个城市!”陈岚把莫语妮的头发往后面拢了拢,满脸只写着:慈母二字。
莫语妮一直梨花带雨的模样,问傅南衡知道不知道她回来,陈岚说不知道,让她注意保密,还说,她这次是来找初欢的。
莫语妮多疑的眼光看了看我,又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陈岚,说了句,“那我走了。”
接着就走进了对面的诊室,抱着她的孩子走了。
这是李悦儿第一次见到陈岚,脸上的表qíng也很诧异,关于陈岚的事qíng,她也听了不少,表qíng呆呆的很诧异。
然后她问道,“阿姨,莫语妮上次把您的旧闻抖出来的事qíng,您知道吧?”
言下之意,您刚才还对她这么好,很有可能是农夫和蛇。
陈岚很淡然地笑了笑,“人老了,事qíng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还计较什么呢?如果把我的旧闻抖出来,她就能够达到目的的话,那随她去吧。欢欢——”
她握住了我的手,脸上的笑容特别舒服,因为不知道她要gān什么,所以,我挺惊讶的,“怎么了?妈?”
反正不知道为什么,叫陈岚这句“妈”我叫得特别顺口。
她笑了笑,“妈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妈这次来是想谢谢你给南衡做的工作,如果因为连带着他对你的印象也不好了的话,那妈向你道歉,以后不用特意为我说话,还有我妹妹陈紫,她是为了我当年在傅家受得罪,所以,才找你麻烦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当时,一个下大雨的夜里,老太太让我跪在泥水里——算了,不说了——”
我挺吃惊的,奶奶这么慈祥的人,当年怎么能gān出这种事qíng?是有多记恨陈岚?
“妈希望你和南衡好好的,得不到家长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这一点妈深有感受,妈祝福你和南衡!”她一直拍着我的手,很温和很慈祥的样子,大概她这个婆婆,和当年她婆婆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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