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情深_独白的小玛丽【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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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着哈欠去了熙悦园二区,等我到了,才看见那里一群人都在等我,好像大家都知道今天视察一样。

  众星捧月之间,傅南衡头上带着安全帽,身上穿了一件很休闲的黑色夹克,好像在跟人说着什么。

  自从他从我家里离开,我就没和他说过话。

  我点头哈腰地走到了宁在远面前,说了医生,“宁副总,迟到了,对不起。”

  宁副总看了傅南衡一眼,假意咳嗽了一下,说了句,“好了,我们开始上楼吧。”

  接着浩浩dàngdàng的一群人,开始上楼。

  更可恨的是,电梯还坏了,我得一步一步往上爬。

  这绝对不是一个孕妇该做的事儿,上到三楼的时候,我就累得喘不上气来了,傅南衡已经上了四层了,我和他相差一个拐角的距离,我抬眼看去,他的眼光似乎朝下瞥了一眼。

  我扶着腰,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我甚至在那一刻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道,“看看吧,孩子,这就是你爸,让你妈爬这么多楼梯!”

  到了第五层的时候,傅南衡的脚步就放慢了,我总算跟上了。

  半夜三更的起来,整个人还没有睡醒。

  这个小区是二十层楼,爬到顶楼的时候,我就已经气喘吁吁,半条命都没了。

  傅南衡站在我前面,在俯瞰整个小区。

  这也是我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傅南衡就站在前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早晨的太阳才刚刚升起来,照得雾气朦胧,光晕打在他身上。

  恍然想到了小时后语文里的一句话,“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越来越高大。”

  虽然俗了点,但这就是他现在在我心里的形象。

  “你把我拉黑了?”他突然说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随即想起来今天早晨接到的骚扰电话。

  我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哦,原来是傅总,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三更半夜地打电话,我以为是骚扰,再说,这也不是您平常用的手机,所以,我认为——”

  “我以前也用这个号码给你打过电话,你不记得?”

  呃,打过吗?打过吗?

  我在脑补着,他哪次用这个手机给我打过电话,可是脑子里空空如也,我最终的结论还是——他没有用过这个手机号。

  “有吗?我不记得。”我吞吞吐吐地说道。

  他没再说话。

  宁在远他们去旁边视察的了,我还是愣愣地站在傅南衡的后面。

  忽然我觉得头上有轻微的沙石落到了我的头上,很少的,可我还是感受到了。

  我缓缓地抬头,看到上面有一块极大极大的木板正在往下落。

  我连想也没想,说了一句“小心”就扑到了傅南衡的身上。

  因为我知道那块木板是冲着傅南衡来的。

  那是一块红木板子,很重,如果砸到傅南衡的身上,不是死也得重伤,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舍己救人这事儿是挺英雄的。

  我趴到了傅南衡的身上,没有撞到他,我却在他的臂弯里弯了腰,然后,那块木板,不偏不倚地就砸在了我的背上,真的——好疼啊。

  我“啊”地尖叫了一声。

  他扶住了我。

  “抓住那个人。”他大喊了一声。

  我还在他的臂弯里,他蹲下身来,抱着我,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与此同时,我也问了他一句,“傅南衡,你没事吧?”

  印象当中,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傅南衡。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还好他没事,要是有事的话,我的孩子就没有爸爸了,即使孩子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可是,他活着总比重伤不愈的好吧。

  大概我脸色苍白,他横抱起了我,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继续,我先离开。”

  现在,整个楼顶都乱七八糟的,有去追楼上的那个人的,其实想想也知道,这是有人在公报私仇,因为那么大的木板不会轻易出现在楼上,也不会随意地落下来。

  傅南衡把我放进了车里,问了一句,“没事吧。”

  我趴在他的沙发后座上,“没事。”

  “没事才怪!”他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发动了车子。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

  太阳刚才还挺好的,可是这会儿,天渐渐地yīn沉起来了,好像要下雪。

  他在专心开车,我忽然说了一句,“那天的避孕套不是我的,是顾清辉的,他之前去我家,让我求你不要把那件事qíng闹大,从他的口袋里掉出来的,我当时没在意。”

  “为什么和我解释这个?”他问了一句。

  是啊,为什么向他解释这个,我哪知道。

  “大概不想让你误会我吧,多损我的形象啊。”我口气故作轻松地说道。

  车子似乎在爬坡,医院所在的地方,一般人都挺多的,可是,我们所要去的方向,人越来越少了。

  “我们要去哪?”

  “去我家。”

  他家?

  我听了心里忍不住颤抖起来?gān嘛去他家?。

  第38章没穿内衣?

  我对他家两眼一抹黑,他家里有谁都不知道,若是只有我们两个人,那岂不是——

  心里忐忑不安。

  不过我随即想到,不去医院正好也避免了我怀孕的事qíng被他知道。

  想着这些,车子就进了一栋别墅,我只是在车里瞥了一眼,就觉得豪华程度简直让我咋舌,宽阔的马路,整齐的绿化,哥特式的别墅多少带着些远古的气息,这些与我都这样格格不入。

  没错,格格不入。

  我从小就在小城市长大,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上普通的小学,过普通人的生活,傅南衡不同,他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听说出国留学过,没有受过苦。

  截然两种不同的人生。

  傅南衡下车,又要抱我,我说“不用了,我背疼,腿没事。”

  “那你小心点。”他扶着我从车里出来。

  进了门口,一股冷凝而肃正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是一水儿的红木家具,雕花细致而隽永,地上不染尘埃。

  “苏阿姨,下来一下。”傅南衡朝着楼上说道。

  他叫的应该是他家的保姆了,还好,多一个人我不是很尴尬。

  苏阿姨下来了,大概四十岁的样子吧,眉目温存,看起来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人。

  傅南衡把我jiāo给苏阿姨,“他的背被砸伤了,你去楼上给她处理一下。”

  苏阿姨牵了我的手,说了一句,“小姐,来吧。”

  我看了傅南衡一眼,他对着我点了一下头。

  去了楼上的一间客房,我趴在了chuáng上,苏阿姨把我身上的衣服悉数除去。

  她“啧啧”了两声,说了一句,“小姐,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啊?”

  “很严重吗?”我问。

  我只是觉得后面又痛又痒,可是我不知道砸成了什么样。

  “我去给你拿两面镜子,你自己看看。”

  说着,他去拿了两面镜子,一面照我的背,一面放在我眼前。

  大片的淤青,血里哗啦,带着砸起了好多的皮,若不是这是我的背,我都觉得这副场景简直惨不忍睹,如果他那神邸般的躯体受了这种伤,该是怎样触目惊心?

  我看不下去了,心想,这究竟是谁啊,为什么这么残忍?要用木板伤人?

  我赶紧把镜子扣掉了,让苏阿姨给我上了药。

  “小姐——您——”苏阿姨说着。

  第一次被人这么频繁地称呼为“小姐”,我还挺不适应的,我说,“苏阿姨,您不用老叫我小姐,我姓初,您叫我小初就行。”

  苏阿姨笑着说了句,“行,我尽量。”

  苏阿姨边说边给我涂上了药,又怕我身上的药抹得到处都是,给我缠上了纱布,还说别的布料容易被纱布刮,从衣柜里面拿出一件真丝的上衣。

  刚才她拿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了,里面全都是女式的服装。

  傅南衡的家里没有女人,哪来的这么多女式衣服啊?

  因为傅南衡家里有暖气,整个房间里都暖烘烘的,穿着这件真丝的衣服也不冷。

  我就下楼去了,正好傅南衡在打电话。

  他正在倒水,双手都占着,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这时候,手机里传来一句,“总裁,初小姐在您那儿吗?”

  此时的我正站在楼梯上,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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