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文钧睁开眼撩了他一眼,“怎么?又发qíng了?”
“是该发qíng了,很久没带你出去了。”说完就覆上去。
费文钧却无奈的推开这只急色鬼,“港岛这边就完了?”
“不用管了,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只需要在巴厘岛看袁纵láng烟四起就好了。”
“我出玻璃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我的两个保镖中枪倒在地上,qíng急之下,我就把枪掏出来了。”
“但是袁先生还是抱歉你需要接受进一步的调查,毕竟我们为了治安不允许民众携带枪支。”负责审查的警司彼此看了对面依旧沉稳的袁纵,目光都流露出些许不确定。
“好的,我的律师会过来跟你们继续协商。”
“那谢谢您的合作。
袁纵一个人在审讯室里两手jiāo握,思考沉默,头顶上明晃晃的白灯,照在面前的案几上。
他不确定那会儿看到的是不是一个故人,费文钧遮挡了大部分视线,只看见伸出的一双手。
而这次银行倒闭到底是谁在后面做了手脚,费文钧后面面除了齐嘉荣到底还有谁,齐嘉荣在里面的位置是什么,是一直虎视眈眈的李毅仁么?还是有别的势力,到底谁还有这份胆子来挑他。
吴非以最快的速度把袁纵从里面保释出来,外边都在传袁纵经过银行这一次打击是要彻底完蛋了,银行那边欠下的债这次要了集团的家底,股东吵闹着要撤资,股票早就跌停了,里里外外都是一团乱糟糟,袁鸿正在火急火燎往这边赶,只是补不上这个天大的窟窿,谁回来也无济于事。
“都嚷着要破产清算了吧。”袁纵在警局里呆了一夜,现在倦的厉害,胡茬密密麻麻的冒出来,凭空多出了些许匪气。
“是,大概袁总您再不回去就真的被破产了。”
“袁鸿回来了么?”
“现在在飞机上,至今手机还在关机,不过按照航班,还有一个小时就飞抵机场了。”
“嗯,你先回公司,如果实在顶不住就先回家,不过你现在想卷铺盖走人也来得及,再接下去,这趟混水趟过去,鞋湿了,就再也gān不了了。”
吴非沉默片刻,“我还是先回家准备雨靴,我是给袁总打伞的人,到风雨的时候跑了像什么样子。”
袁纵笑了一下,拍了拍吴非的后辈,他其实和吴非就差着几岁,可总是给吴非长辈的感觉,一个男人有时候的气度是无关乎年龄的。
袁鸿风尘仆仆从北美赶回来,直接进了袁家大宅,他脸上罕见的没了那股想要gān翻袁纵的桀骜,凝着冷峻的脸从大厅直奔书房,袁纵已经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他不在这里,旁边卫周提示道袁纵在卧室洗澡,刚从警局回来,风尘仆仆。
袁鸿随手打开那些机密档案,随手一翻,冷峻的脸上才凝出来一点笑意,把文件扔到一边,正好袁纵从外边进来。袁鸿抱臂笑道,“哪个蠢材以为你袁纵穷的要卖房子了,家底这不是还有不少么?”
“银行案里有推手,背后不止是费文钧,费文钧咬出来了齐嘉荣,但是不可能只有这一个。”
“敢动袁家的,就那几家,有什么思路么?”
“还在查费文钧,其他的,今天下午你跟我去拜会一圈。”
袁鸿松了松领带,颇为不舒服,“一向高高在上,今天要去求人,说不定还要把我给卖出去,还真是有点不舒服。”
“另外,南美那边你尽快过去接洽,境外资金通道尽快搭建起来,这边撑不了太久。”
“那行,陪你装完可怜之后我立马动身过去,专机借我一用,有些东西在航班上带着实在是太过麻烦。”
还没等袁纵说完,袁鸿和袁纵的电话就疯了一般响起来,两人对视,都觉察到事qíng出了更大的麻烦。
“袁总,公海上的货轮被袭击了,船已经失去了联系,我们在联系海事局。”
“袁总,研发部突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闯入,持枪扫she中技术人员,技术部无一幸免。”
“袁总,采石场炸药被人全部炸了,现在死伤无数。”
……
消息纷至沓来,几乎袁纵所有的产业都被波及了,全部都是死伤不计,像是提前埋下了的炸药,这一刻日同时引爆了,瞬间把袁纵的根基都炸完了。
最后电话响的时候袁纵已经不再去接了,吴非又是哪里被炸被摧毁,袁鸿和他对视,第一次感觉到焦头烂额是什么意思。
“袁纵,你惹到了什么人,下这么大狠手,置你于死地?”
此刻罪魁祸首还在巴厘岛逍遥法外。
麦迦还在睡梦里,就被刺耳的电话声音惊醒了,接通电话的半分钟里,他从chuáng上蹦起来,以另一部手机通知了所有人,此刻委身在贫民窟的,伪装成白领jīng英的一部分隐秘的华人,都不约而同被一阵特殊的短信铃声惊醒,是时候该回去了,我们已经出来太久,都快要忘记我们的根,我们的血了。
“麦迦,回来吧,香港要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银行破产一案采自巴林银行破产案,原谅我不会写,只能照搬,bug什么的你们就当作者瞎吧(ಥ_ಥ)实在不懂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发生什么事qíng了?”楚白固执的问,这句话已经问了三天,可三天来一直没人理他,三天前他一早醒来就被保镖劫持到这里,出入不得自由,周围一圈居然都是他手底下下的员工,此刻他们却像是变了一个人,眉眼中嗜血剽悍,□□的肌ròu贲突攥着武器。
隔壁是大量的武枪支弹药,他们聚在那里,上油擦枪,准备一场即将来临的战斗。
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被劫持了,可后来才发现他们做的只是保护,如果不是谁胆大包天劫持他,只有就是袁纵哪里出了意外,所以必须把他们保护起来,可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这样大动gān戈,把他困起来。
他一直以来的一个保镖从外边进来端来一份炒面,楚白动了筷子,还是不死心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qíng。保镖带过来手机,楚白犹豫了一下直接给袁纵拨过去了。
袁纵在电话里语音不详,只说香港这边出了点事qíng,过段日子才会消停,叫他在这段时间里先好好在贫民窟里藏着,不太平,等到局势稳定下来再放他出来。
袁纵说这话的时候,是在那个被炸毁了采石场的一个棚子里,周围黑压压的围了一大群人,地上有个人浑身被抽的辩不出外貌,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这是好不容易逮到的一个点完炸药后没来得及逃脱的人,被逮住后折磨了三天没有开口。袁纵示意手下把一盆盐水劈头盖脸的浇下去,顿时那人就像是被放进滚油的活鱼,身体仿佛冒了烟,凄厉的惨叫像被硬生生拽下来一根骨头。
楚白隔着电话猛然听到这声惨叫吓得手机都被扔出去,袁纵的声音才回到电话里,轻声安慰他说,过几天就没事了,忙完了就去看你,随即挂了电话。
楚白站在原地惊魂甫定,袁纵这是告诉他事qíng已经再次演变成12年前那样子,警告他千万听话。隔着广袤的太平洋,地球的另一侧,袁纵蹲下身目光毫无波澜,拿了枪顶在已经面目全非的那人嘴里,只一下就会让他的头颅爆出妍丽的血花,“你们是王志海的手下吧,在营造厂抓住的人已经把你们的主子供出来了,不用再瞒着了。”那人已经蜷曲的身体猛地一痉挛,彻底bào露了一直隐瞒的事实。
袁纵起身,大步走出那间yīn暗的工棚,其后大队人马跟上,那刚才那句话只是诈他,他和袁鸿思索了三天,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销声匿迹了十几年的王志海,只有他才不顾一切只为置袁纵于死地的动手,现在终于得出了确切答案,维持了十几年的太平,要再次腥风血雨了。
大规模的械斗和枪击再次像黑烟一样笼罩了这个港岛,腥风血雨,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腥味儿,警察完全不能cha手这件事,斗争的双方都已经发出通告,不伤平民,前几次还有稽查出现试图阻止械斗当场,却被袁纵一方人qiáng制脱离了现场。每一天都有地方流血,死亡,当这个数字急剧攀升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场黑暗中的争斗是否还有尽头,源源不断的人员被投入到这场械斗中,谁也料想不到那些西装革履的jīng英们衬衫下是斑斓的纹身,他们潜伏在歌舞升平的香江之畔,浸透在纸醉金迷中,却在某一天突然拔出刀来。
而更多的,某个不起眼的港口,一艘又一艘鲨鱼鳍式的小艇急速划过海面,黑暗中小艇上载着肤色各异的人携带着武器在荒芜人烟的码头悄悄登陆,然后去往一个安全的据点。
这是一场战斗,双方源源不断的加注武力,只等扼住对方命门,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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