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恻高高举起皮带,挥下,“啪”的一声,不同于抽在运动裤上闷闷的声响,这一下响亮得像是炸开在耳边,可想而知它的力度。
白皙的臀即刻横亘着一道更浅色的皮带宽度的印子,而后缓缓泛红。漆恻不急不缓地再次举起皮带,反手又是“啪”的一下,印子叠在了之前那一道的下边。
之后的每一下都是这样从上至下,打到臀腿jiāo界处便再返回,再次从上至下抽下来。
只二十下抽完隐的臀便已整个泛红,仔细看的话能发现皮下已经有许多内出血的红点。隐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双手也不自禁握紧了拳头,只是自始至终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
漆恻并不是不心疼,只是想着隐莫名这般执拗下手便失了轻重。可他脑子里却为自己提着醒,想着一会儿还要坐车去姬家,一路上屁*股不能离了座位,要是现在将人打惨了,隐怕是不能好过的。
“啪”又是重重的一下,隐咬着牙不让自己瑟缩闪躲,臀上的肌ròu却是下意识在皮带落下之前紧绷起来,微微颤抖。
隐从小就比常人更怕痛,但是从前受伤也好受罚也罢,在外人面前他总是咬着牙掐着【ròu】bī自己忍耐。可如今,在漆恻面前,在他可以信任依赖的人面前,不知怎的就忽然再也耐不住疼了。
狠下心又抽了十下,漆恻停下,看着隐后背臀腿一条直线的标准姿态在疼痛之下细微颤动,也知道撑久了的手臂和脚掌一定酸痛难忍,心下不忍,希望能听到隐的讨饶。
隐感觉到漆恻放下了皮带,却不敢动,然而心里清楚,若是遵循之前定下的规矩,自己一定再受不了多少了。
“小隐,”漆恻无奈地开了口,“是在与我赌气吗?”
隐保持着撑着墙的动作,着急地摇头,“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漆恻将皮带对折后抵着隐红肿的臀,问道,“真的有这么难吗?就算真的很难,可为什么还没有尝试就说自己不行?”
隐一愣,顿时明白了真正让漆恻生气失望的不是自己始终迈不出这一步,而是一味地看低自己,还未尝试就想要放弃的心态让他失望了。
漆恻不想第一次就这样bī迫,况且隐臀上的伤也已然不轻,便收了皮带,缓声道,“起来吧。”
撑着墙的少年心里一颤,莫名有些急切,他真的不想再让漆恻失望了,所以他没有动,“我知道错了,恻。”
漆恻惊讶得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再说一次。”
“我知道错了…恻……”隐的脸瞬间染上了一丝红晕。
漆恻趁热打铁,“还有呢?”
“还有,我,我会努力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不会再说自己做不到了……”
漆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压抑着的心疼也瞬间泛滥成海,“是不是疼得厉害?快去chuáng上趴着,我去给你拿冰块。”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隐红着脸提着裤子蹭到chuáng边,小心翼翼趴下,之后却害羞地把脸整个埋进了枕头里。
等漆恻拿着包着冰块的毛巾和伤药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只剩下隐那两只红红的耳朵了。
两人的关系因为这次上药又更近了一层,至少漆恻的手已经碰过了隐红肿的小屁*股,这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了一次拍。真是不容易。不过感觉太甜了……一时不能适应………
☆、chapter36.Ⅹ
时隔半年,再次来到姬家庄园,目之所及全然相仿,心境却已是截然不同。
上一次,作为贴身侍从,隐只有跪在门口替主人换鞋的资格。虽是不卑不亢,却也总是低人一等。而如今,他却有资格站在漆恻身边被人服侍,还能不喜不悲。
漆恻浅笑着牵起隐的手,“进去吧。”
客厅内是等候多时了的姬凛灺和亓官翎,隐跟在漆恻身后难免有些紧张,毕竟姬凛灺对于他来说,还依然是一个可怖的存在。
“舅舅,二舅。”漆恻率先行礼打了招呼,而后道,“小隐也来了。”
隐自是不敢自作主张喊舅舅的,却又不能失了规矩,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姬凛灺也没打算难为隐,嗯了一声便道,“房间我都让人收拾好了,翎儿带小隐熟悉一下,小恻跟我来。”说完便转身上楼进了书房。
漆恻应了是,安抚地朝隐眨眨眼,“没事的。”
客厅里顿时就只剩下亓官翎和隐两个人,这让隐的压力小了不少。亓官翎在喋域的时候对他偏爱有加,虽说每当他犯了错还是依然照打照罚,却总是亲自动手不会任由他被人折rǔ。
“教官…我,属下——”
亓官翎摆摆手,“没听小恻怎么叫的吗?”
隐面露尴尬,还未再开口就听亓官翎继续道,“我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还一直待你那么苛责,不会怪我吧?”
隐听后彻底愣住,“您说,您一早就知道…?”
“嗯,你一进‘喋域’域主就都告诉我了。”亓官翎看着隐,“只是域主,也就是你父亲一再让我保密,而且你也失了从前的记忆,我才没有说出来。”
“……所以,我当时能进喋域并不是机缘巧合,而是父亲有意的安排?”
亓官翎点点头,“你那时候让人陷害成了佣兵团的叛徒,被人一路追杀逃到了中缅边境。佣兵都是亡命之徒哪会就此收手,好在饶师叔当时正在云南办事,他的手下发现了身负重伤的你。”
隐听着,脑海中却一幕幕闪现当时的场景,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尝到人心险恶,第一次绝望到有了会死的念头,因此,也是他从不肯再提及的往事。
“你那时不过13岁的光景,过了5年却与小时候的长相相差无几,所以饶师叔一见到你就赶紧放下了手头的事连夜将你带回了H市。”
隐皱眉,“那…佣兵团的人——”
“自然是都被处理掉了。”亓官翎答道,“可是域主终归是不放心,生怕你一露面就会被发现,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将你收进了喋域。”
“我原以为……”隐垂下头,他一直以为自己能躲过那次追杀是自己的运气,毕竟“喋域”是个完全保密的组织,人能进得来却绝对出不去。
“这些话我原本是不该对你说的,可是如今你已然成了漆家小少爷,我不想你会因为从前的事qíng怨恨你的父亲母亲,也不想你脱离不去过往的身份,自怨自艾。”
隐抬头,轻轻摇头,“能脱离佣兵的生活我已经感恩戴德,进了喋域虽然处处被规矩苛责却从此不用时刻提心吊胆……况且,在喋域有您的照顾,我也学到了不少本事,又怎么会怨恨呢。”
隐出人意料的懂事让亓官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犹豫了一下想起之前姬凛灺的吩咐便站起身来,“走吧,带你四处逛逛。”
姬家有两个厨房,大厨房是为了让厨师有用武之地,而小厨房设在偏厅,用于满足主人们偶尔的厨房乐趣。
待漆恻同姬凛灺从书房出来,隐正和亓官翎一起在小厨房忙活。两人都因为生活经验会烧些菜色却并不jīng通所以说不上如何好吃。
漆恻和姬凛灺表qíng颇为愉悦地坐在厨房外的饭厅里等着,时不时还会看上几眼。
“二舅的厨艺师父可曾尝过?”
姬凛灺嗤笑一声,“他有什么厨艺,就是当年在营里的时候伙食不好,自己给自己开小灶胡乱煮的东西罢了,可比不上你的手艺。”
漆恻一咧嘴,“一会儿尝了才能说呢。”
姬凛灺笑着将目光转移到了隐身上,从头到脚细致地打量起来。不得不说,优秀的基因给了他与生俱来的外形和气质,和漆恻的不同在于不会过于惹人注目,从而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印象。
“那师父觉得小隐呢?”漆恻又问,存心想看看自家舅舅会不会偏袒。
姬凛灺又哪会不知道漆恻的心思,只道,“想必小隐和翎儿都没见过你下厨,不如明日让他们饱饱口福。”
“好啊。”
正说着,隐和亓官翎先后端着菜肴走出来,看到端坐于席间的两人后面上都不约而同有些不好意思。
漆恻站起身来,毕竟亓官翎是他的长辈,“二舅、小隐都快入座吧,我去盛饭。”说完便入了厨房盛了四碗饭出来。
漆恻当然不会忘记隐屁股上有伤,坐下之前还亲自把自己椅子上的坐垫加到了隐的位子上,这才让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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