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之火_阿槐舅舅【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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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身体是自己的,本就该怎么慡怎么来。

  我看的很开,玩儿就是玩儿,有人爱打牌,有人爱溜冰,我就是爱男色,打牌的人不一定都坏,溜冰的人也有大牌,我爱男色不影响我是个好设计师。

  但我看着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再进一步,我还没有做好与一个人相好一辈子的准备,更不能想象,当有一天我们分手,他被别的男人占据的样子。

  我犹豫了,害怕了,退缩了。

  这真不像我。

  马海正式成为我的助手,实话说,他一个大一的孩子,根本什么都不会做,对我来说,观赏价值远远大于使用价值。

  他做什么都非常认真,哪怕是个不着调的助手的工作。每天上完课,都抽空来我这里报到,我给了他一把钥匙,他实在是个好孩子,来了会打扫卫生,整理我随手乱丢的书本。

  事务所接了新项目,我跑场地看了几次,王大宝也跟着去,连不怎么出面的詹森也去了,詹森就是我那个不太对盘的朋友,他是事务所的投资人,也就是我的老板。

  项目还挺大,我们这个成立不久的小事务所,能入围,简直是个奇迹。

  王大宝兴奋得不得了,詹森一贯冷静,我跃跃yù试,这种规模的设计,我也是第一次接触。

  整个事务所jīng兵qiáng将全堆上,然而詹森做了个让我措手不及的决定,他把我从项目组剥离了。

  “没必要两个主力都堆上,这个项目拉的时间太长,一旦出问题,会把我们拖死的,必须有第二项目,事务所没有大型设计公司经得起耗,我们得有最坏的打算。”

  我拍案而起,“詹森!那为什么不是我上这个项目,为什么不是王大宝上二项目!”

  詹森客气疏离的脸看着我,“我肯定是经过合理考量的,这个项目投资方是外企,Dan在美国留学,也在国际设计事务所工作过,比较懂他们的规矩。你一直做国内项目,人脉也都在国内,二项目是政府工程,你知道里面的门道,更适合些。”

  他说得头头是道,分析有理有据,我确实没法反驳,但我确实更火大!我喜欢那个项目!

  争辩之中言辞难免激烈,詹森自负涵养,也说出难听的话:“人要是连自己的yù望都控制不了,还能成什么事?没人能绝对按喜好生活!”

  我口不择言,揭了他的疤:“你能自控!好!你要能自控,手能废了?男友能跑了?我也没见你能成什么事!”

  詹森一瞬间脸色煞白。

  “乔洋!”王大宝跟我叫唤,我摔了门,独自回家。

  不知是不是怒火冲昏了我的头脑,当看到一身白衣坐在窗边看书的马海,躁动盖过了一切。

  当晚我请他吃饭,灌醉了他,乘人之危,上了他。

  过程是美妙的,青涩gān净的身体软绵绵反抗着,我甜言蜜语骗他,他哭了一阵,任由我对他予取予求。

  我发泄完,他昏迷过去,热度消退,我才后知后觉发抖。我给他盖好被子,坐在窗外阳台抽烟,直抽完一包,转头看到他缩成一团的背影,劈头盖脸抽了自己一顿。

  我简直是个人渣!

  马海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好得多,也不能说就有多好,他没哭没闹,主要是因为发烧了。

  我给他请了假,老桑在电话里骂我,质问我是不是真的对他学生下手了。

  我心烦意乱,瞎bī扯谎,匆匆挂了电话,他烧得迷迷糊糊,一会儿叫我爸爸,一会儿又喊我妈。

  我从没有一刻变得如此软弱,他叫我什么我都答应,我软弱得担心自己,他此刻要是让我把心刨给他,我可能真的会动手。

  我跟王大宝打了个招呼,说是家里亲戚病了,这听起来像是闹别扭不去事务所的借口,可我顾不上考虑他们怎想了,我只想好好陪着小海,我想补偿他。

  他两三天才退了烧,粉白的脸恢复jīng神,那场与我的荒唐他不知道还记得多少,似乎因为生病,他失去了那段记忆。我试探着问他,他也只是感谢我对他的照顾。

  “真不好意思……乔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他垂着眼,耳朵也羞红了。

  我恬不知耻,死皮不要脸地承他感谢,吊儿郎当道:“嗨,谢什么,都说让你把这儿当家了,以后别老师老师叫,叫哥哥。”

  他抬起眼,腼腆地看我一眼,偏过头,别别扭扭哼了一声,“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我卑劣地觉得庆幸,又很失落。

  他真不记得了。

  我和詹森没有记仇的可能,我们彼此利益捆绑,谁也甩不掉谁。我带了一帮新人做二项目组的政府工程,今年招的新人挺不错,詹森舍得花钱,对新人的要求也高。

  他花重金又挖过一个我的老对手,从上学时就跟我争大奖的学长。这倒不是他膈应我,此人名叫刑山辞,是我点名叫他买过来的。

  新项目做的是省级剧院,那几年政府工程上马多,能源大省富得流油,预算充裕,我们发挥起来也就更自由。

  对比一组那群事儿bī老外,我们好像确实更幸福。刑山辞与我久别重逢,我们都挺高兴,恰好省里领导要过问此事,负责这个项目的主管领导先叫我们吃了顿饭,对对口径。

  对了,我和你重逢就是在那次饭局上,你还记得吧?

  刑山辞你是见过的,后来你也说他给你的感觉特别不好,我知道他人品稀烂,但是这家伙在创意上实属鬼才,我对他这点十分欣赏,他要从前一家国际公司跳槽,与我微信上闲聊说起,我出于爱才之心,把他收了。

  那次饭局还有个人,不知道你有印象没,就是后来嫁给我的女人,妈的,我真的不想叫她老婆,你包涵一下,真的很抱歉。

  她那时候还是个小姑娘,比小海大一岁,也是我们学校的,我他妈根本不知道,我要是早点知道,绝对不沾她!主管领导是她爸,介绍她跟着我长长见识。我糊弄了一句带过去了,刑山辞倒是很积极,他一贯热衷攀高踩低,喜欢和这些达官贵人产生联系。

  那天我喝多了,算得上宾主尽欢,酒席上可能就你和那姑娘没喝多,后来是你开车送的我,刑山辞也醉得不行了,说不清在哪住,我把他带回家。

  这他妈是我这辈子gān的最蠢的一件事!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上小海,当时我让他住在我家,跟我学走项目流程。

  那晚上过得真不太平,我和刑山辞吐得一塌糊涂,小海就给我俩端茶倒水,我都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的。

  醒的时候,刑山辞跟小海已经在楼下有说有笑。

  我们都不知道刑山辞这bī人是个双xing恋,他以前名声臭在花心上,搞大过女生肚子,始乱终弃,让人家流产差点出人命。

  我怕小海跟他学坏,催促着他赶紧去事务所,小海太单纯,真的容易受伤害。

  项目进行的很顺利,我和刑山辞合作得却并不愉快,他明显对小海太过关心了,两人在微信上频繁互动,甚至还背着我,平安夜一起出去吃饭。

  当时我还在事务所加班,一个人悲催地吃盒饭,看到他俩在朋友圈同时发出的晚餐图片,一时间有种被绿的愤怒。

  我开着车直接到了他们标记的餐厅,转了一圈,发现人已经走了。

  街道上满是人流,马路上一片车海,大街都堵成了停车场,我烦得要死,不停刷新朋友圈,一阵儿是刑山辞发的他和小海的合影,一阵儿又是小海发的他和刑山辞的恶搞,我要吐了!真的,我当时就想一脚油门顶着前头的车撞个稀巴烂!

  中国人有他妈几个信耶稣的?跟着洋人傻嗨个几把!

  我完全失控了,把车一挪一挪开到便道,管他妈是贴条还是拖车,我都顾不上了,我只想快点找到小海,我想抓着他,把他抱在怀里,从刑山辞身边拖走!

  他俩玩儿得高兴极了,到了市中心的教堂,所有的照片都变成了大合影,后面全是人ròu背景。

  照片里刑山辞的手揽在小海肩上,我疯了一样开始跑,昂贵的围巾掉了也顾不上捡,一路上撞了好多人,我像个被警察追的小偷,慢一点就要进监狱!

  耳边的喧嚣越来越洪亮,我终于跑到教堂附近,人群都他妈吃了兴奋剂似得,嗷嗷乱叫,那些浓妆艳抹的傻姑娘们一个个凑上来搭讪,我满头的汗往下淌,羊绒大衣完全湿透了,我找不见他,丧气得要死,不住刷新朋友圈,他们俩却谁也不发图片了。

  我只得给小海打电话,一遍遍打,祈求他快点接,身边来来往往全是人,却没有那张清秀的脸。

  不知打了多少遍,他终于接起来了,我在人群的喧哗中大声呼唤他的名字,我告诉他我在找他,让他回应我。

  “马海——!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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