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文祈带了一些吃的,平时也会找些树根,幸运了偶尔还能找到一些过冬的动物,可是两个大男人,这些东西根本不够他们吃。
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都没有带盐。
盐不仅关系到食物的味道,更是人体不可缺少的。
多亏了他们带的东西里,有经过腌制的,带着一些咸味。
他们走了三天,还是没有看到监狱的影子,这只能说他们离监狱还有一大段距离。
典狱长趴在叶文祈的肩膀上,听着叶文祈逐渐加重的呼吸,和láng在一起时候相比,这短短的三天,叶文祈就瘦了一大圈,本合身的衣服都有些咣当了。
“累了吗?”典狱长颇有几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叶文祈摇摇头。
他不觉得累,更准确的是他不敢觉得累。
一个人要是心理上觉得累了,那他很快就会没有力气了。
“还真是傻孩子。”典狱长脸贴着叶文祈的脸,“láng很在乎你。”
叶文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说láng在乎他吧,每次都是láng把他推进了地狱。
为了纪童,láng让他去伺候九爷,让他知道了,人原来也是牲畜的一种。
可是,当他要陷进地狱的时候,偏偏又是láng,伸手把他拉了出来。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纯粹的对与错。”典狱长感觉jīng神有些支撑不住,他破身很早,早年又被药物道具毁了底子。
后来虽有láng帮他调养,可是那些自愿或者不自愿的qíng事还是避免不了,身体一直断断续续没有真正养好。
前期只是硬撑着,毕竟他不能倒下,他倒下了萧晟又该怎么办。
可是,萧晟死了,心理的支柱也消失了。
典狱长早就决定了自己的未来,这次受伤变成了引子,他的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
“小叶子啊,眼睛是会骗人的。”典狱长说完这句,就不愿意多说,而是闭上眼睛休息了。
九爷听着下属的报告,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手指在身边人白皙的身子上滑动,那人发出诱人的喘息。
九爷狠狠捏了那人下体一下,“láng,越发诱人了,不是吗?”
没有人回答,九爷也不需要人回答。
典狱长坐在一块石头上,叶文祈靠着树站在那里休息。
脚步声清晰的传来,五个穿着黑衣的人根本没有遮掩地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叶文祈忽然觉得好笑,当初他看电视,总觉得里面的坏人每次做坏事都要穿着黑色的衣服很可笑,现在看来还都是真的。
但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电视源于生活还是生活模拟了电视。
握了下手中的匕首,叶文祈看了眼典狱长,随手把匕首扔到了典狱长脚边。
典狱长弯腰捡起匕首,握紧,在这个时候别说去帮忙了,只要不给叶文祈添乱就好。
杀戮从一开始就注定。
雪白被玷污,野xing被唤醒,疼痛在这一刻被忘却。
活着成为了唯一的目标。
典狱长腿不方便,就靠着大树站着,手中的匕首变成了死神的武器,开合之间血红滴落。
叶文祈手上没有武器,那些人身上也没有带枪,毕竟在这种地方,开枪是不明智的,那样只会引来更多的人,像是狱警或者监狱里的人。
那样对他们不利。
冷兵器在这时候成了胜负的关键。
五个用惯枪支的人,一个习惯了徒手杀戮的,一个被lángjīng心训练出来的人。
人数不再是优势。
一方还有退路,一方不赢则死,结局在开始就已经注定。
争斗紧紧存在了二十分钟,这片森林多了三具尸体。
血染红了这片雪地。
叶文祈身上也都是伤,可是因为穿得厚,他也避开了要害,所以只是看着严重而已。
而典狱长除了衣服袖子被划破外,没有其他伤。
叶文祈休息了一会,就走到那三具尸体边,那他们怀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除了留下的四把短刀外,还翻出了两盒烟和打火机,几块压缩饼gān甚至还有一包牛ròugān。
“我说错了,九爷还真不看重你,连杀手都不派些专业的。”典狱长接过一块压缩饼gān,直接拆开一点点吃下。
专业的杀手根本不可能在来这种地方杀人的时候带着不必要的东西,比如烟,更不可能逃走。
在这没有遮掩的地方吸烟,很容易bào露自己的存在。
而且烟味也会让人bào露
叶文祈把打火机压缩饼gān和牛ròugān短刀都放进了包里,又把他们的衣服给拔了下来,选了两件比较好的和典狱长一人一件穿上。
其他的衣服也都塞进了包里。
把尸体身上的裤子都脱了下来,用来生火,又选了没有染上血迹的白雪放到医药箱里煮成水。
叶文祈就和典狱长在三个尸体身边,开始吃东西。
现在虽然又有了一些吃的,可是也只是一时的,他们不可能吃太多,因为这还要在以后的路上吃。
有了吃的固然是好,叶文祈更加担心。
怕是会有更qiáng的对手被九爷派来。
不是不想斩糙除根,把逃走的人都杀了,只是没有那个jīng力了,叶文祈也不可能把典狱长自己扔在这里。
接过德诺递来的卫生纸,把手上的血擦gān净,苍圣疏打了个哈欠,放软身子靠在德诺身上,抱怨道,“好无聊。”
“来玩点有聊的?”德诺半搂着苍圣疏,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迈过尸体朝着监狱里面走去。
这些尸体自然有别人收拾。
这已经不知第几波来这里送死的人,不过这一波还比较厉害,竟能突破外面的防线,撑到德诺和苍圣疏亲自出手。
第44章
第四天下午,已经隐隐约约能看见监狱的影子,只是这路上更不太平。
就叶文祈他们都遇见了几波人,多亏他们以为叶文祈他们两个也是接到任务去监狱办事的人,虽多看了这两人一眼,却也没有为难。
叶文祈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典狱长却清楚的很。
对于九爷的手段,典狱长知道不少,他也和佣兵杀手们打过jiāo道,偶尔有人来试探消息,典狱长也能应付。
他们混在这群人中,也安全了不少。
对于láng他们,典狱长倒是不担心,就算是世界末日,láng肯定也是活到最后的那一个。
典狱长默认的接班人解释梁子敏。
梁子敏不是一个好人,甚至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看得透看得清,却也残忍,更够狠。
可是,这样的人正好是一个好的典狱长。
正好适合正处于危险期的监狱。
最重要的一点是,梁子敏有牵挂,为了那个人,他也不会让监狱真正毁“能感动你的,都是别人的故事,所以,没有必要询问和寻找,没有必要猜测,那个主角不是你,何必执着等待轻唱离歌。”典狱长趴在叶文祈耳边,轻轻唱着,没有过多的技巧,只是浅浅的吟唱,“该做的事没做,能犯的错都犯过,一己之罪,百死莫赎,前路依稀,似曾相似,所谓本我,究竟非我。此间良善,尽皆为恶,藏影蒙面,般般下作,却又来助什么修行,说什么因果,心存侥幸,谓时未晚,蝇营狗苟,觊心觎火,行的鬼道,怎做得达摩。”他是听萧晟唱过,萧晟告诉他是苍圣疏唱给láng听的,“似昨日混沌初生,却转眼千帆尽没,又是何来何去,何处相合天意错勘贤愚,何存上邪之说。汲汲山河,沧龙遗魄,闲云野鹤,樊篱看客。”
典狱长很喜欢这首歌词,所以只听了一次就记住了。
他不知道苍圣疏怎么唱的,他只知道,萧晟唱这首歌时候那微微倦怠的眼神,当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萧晟也没有告诉他,苍圣疏为何会唱这首歌,为何会专门给láng唱,现在联系到láng对叶文祈的态度,还有九爷的做法,甚至láng以前的事qíng,典狱长也猜出了八九分。
怕是萧晟没有告诉九爷真正的真相,高明的谎话里就应该有两分假八分真。
要不九爷也不会相信。
想到,如果九爷知道真相时候的脸色,典狱长就觉得心qíng愉快了不少。
叶文祈从没有听过这首歌,这是第一次听到,却不禁被触动。
也不知是典狱长的声音还是这首歌描写的东西。
“放我下来吧。”典狱长忽然开口道。
叶文祈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松开手,感觉典狱长从自己背上下去后,才转身看着典狱长,用口型问道,“怎么了?”
典狱长拉着叶文祈往边上走了几步,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叶文祈的喉结。
叶文祈身子一僵,喉咙是身体的要害之处,他差一点就反手攻击典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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