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家养出了很独立的个xing。
大大咧咧,谁都不轻易放在眼里。
“那人你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顾家边吃边抱怨,说:“可是他都已经忘了我是谁了。”
叶环雨看向了顾阿鲁。
顾阿鲁垂眸看着顾家,说:“你也不想想这都多少年了,你那时才多大?你那时对他来说就是个屁。”
顾家不满,嚼着菜,腮帮子鼓鼓,头一抬。
顾阿鲁看他眈着自己,差点就火气了。
但是叶环雨按着他呢,那火硬是没有发出来。
顾家是个刺头。
要是吵起来顾家说不定马上就丢筷子走人了。
叶环雨想了想,刚要张口,突然看到大厅那边仆人走去开门,顾家的姑姑顾帷走进来,叶环雨起身:“吃饭了吗?”
顾帷脸色不好,对叶环雨:“你们吃,我没胃口。”
顾帷上楼去了。
大家看她这般,都知道是什么事,顾阿鲁说:“真该找机会灭了他。”
顾家嗤笑:“早该了。”
叶环雨难得的蹙眉,瞥他俩爷孙一眼,说:“你们俩胡说什么,那好歹是钩钩的父亲。”
钩钩是顾家表弟的小名。
顾家听了又嗤笑,但是没再说话。
叶环雨朝那边看了一眼,坐下了,对顾家:“钩钩不在家,你今晚就别走了,住家里,开解开解你姑。”
顾家眉头一下蹙起来了。
他犹豫,末了,问顾阿鲁:“钩钩去哪了?”
“和同学爬山去了。说是今晚有月全蚀,明天才回来。”
顾家不说话了。
顾帷从小就疼他。
去到哪都有联系。
现在顾帷这样,顾家留下来陪她说说话也是应该的。
顾家吃完饭就给一夏打电话。
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顾家觉得奇怪,开始担心,但是想想,他门都已经下重锁了,何况当初千叮万嘱勒令一夏不许接电话的,顾家眉头一展,放下电话往楼上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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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76、医院~ …
待顾家发现一夏不见已经迟了。
家里乱到不行,一看就知道一夏是在毫无预警之下被人带走的,顾家火得不得了,打电话回家,有其孙必有其爷,顾阿鲁也来了回装傻。
“什么人?你那不是没有我要的人么?”
顾家气到不行,直接把电话咔嚓了。
一夏此时正躺在古乐的病chuáng上。
病chuáng很宽。
但是一夏觉得很挤。
古乐还在熟睡中,紧紧地贴着一夏,背后露空一大块地方。
一夏不敢吵醒他。
一夏想挪挪位置,结果脸一红,又没动。
古乐正含着他胸前的柔软。
像个在哺rǔ中睡着了的婴孩,一动不动。
一夏很羞愤。
但是他微微支起被子看看怀里的,又没办法。
昨晚一夏伺候不了他。
因为一夏嘴“笨”。
被古乐训着,“教育”了一晚上。
后来古乐根本起不了兴致,只得放弃。
让一夏没想到的是,古乐后来又换了一套新玩法,含着咬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一夏听到chuáng尾电视矮柜那边有声,一下支起了脖子,警惕地把被子微微拉起。
古乐整个人都是埋头在被子下的,阿路听到细微声音,转过身来看到一夏正在无措看他,笑了一笑,也不见尴尬,而是指了指矮柜上的东西,说:“新衣服,给你准备的。”
一夏点头。
一夏脸红红枕回到枕头上,低头探被子里头小心翼翼地想要把自己胸前从古乐嘴里拔离,却引来了睡梦中的古乐的不满。
古乐像个宝宝,好眉一耷拉,却没醒,而是下意识凑前来把一夏胸前重新吸进了嘴里。
一夏的脸轰的一下。
这算什么?
缺乏母爱么?!
一夏窘死了。
他又没有奶!
一夏真想给古乐一巴掌。
但是一想到古乐这人脾气乖张,背景又复杂,他硬是忍了,没有这么做。
古乐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一觉睡到下午。
阿路一直都在房间里看电视,守着他们,曾经进来过的医生和护士们都没敢贸然打扰chuáng上的俩人。
一夏后来也睡着了。
因为有阿路在,一夏不担心会被人掀被子。
他一直迷迷糊糊睡到日落西山,待古乐醒了,大家都梳洗了,一夏和古乐这才吃起这一天的头一顿饭。
“好笨啊。”
他们吃的都是盒饭。
虽然一看就是高级地方送来的,但是一夏觉得古乐还在康复期,营养会不够。
“电视剧而已,有需要这么激动吗?”
阿路的大声嚷嚷让古乐不适。
阿路瞥古乐一眼,摸来遥控器把声音调小了一点,看古乐丢下匙羹不吃了,说:“本来就是嘛!野仔怎么了?被家里赶出来怎么了(说的是电视剧男猪脚)?现在人家都说他是亲生的了,他还不赶紧打蛇随棍跟人家回去。你要是给我,就算明知道自己是野仔老子也照样挨车边装亲生!什么老娘勾有没有勾人那就是个屁,等拿了钱花了再决定!”
古乐的脸色渐渐难看了。
他紧抿着唇,死死地瞪向了阿路。
阿路和一夏完全没有察觉古乐的变化。
一夏听阿路说着,嚼着嘴里的,眉头微微一簇,说:“不能这么说,是人又不是狗,做人总得有点血xing吧?难不成人家给你一狠耳光再拿骨头逗逗你,你连自己老娘都不要了给人舔鞋底?”
一夏这一说让阿路一愣。
一夏看阿路这样,突然觉得自己的话太重了,想缓和缓和,不想,刚开口,古乐却大被蒙头侧躺睡下,阿路和一夏皆看向了他,他们看他这般,面面相觑,阿路又赶紧把电视声量关小,一夏闭上了嘴,不讨论了。
一夏以为古乐这一睡自己就太平了。
但是没想到阿路走了之后,古乐又要一夏用嘴伺候他。
一夏很累,很窘,很生气。
他求饶抬眸:“可不可以……”
“不可以。”
古乐冷冷:“一个月也好,一年也好,你学不会你就每个晚上给我学,学到你有本事伺候到我能吞下我//she//的东西为止。”
一夏都快哭了。
但是一夏qiáng忍着。
他知道古乐是故意的。
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一夏问:“是不是我把你伺候好了,你就不再追究我弟打你这件事。”
原本瞟向电视的古乐眼眸一转,盯着一夏,末了,双眸出现了杀气。
一夏露怯,低下了头,古乐看着,突然嗤笑,说:“看心qíng。”
一夏不说话了。
一夏就当古乐答应了。
一夏决定要“发奋”,刚凑上来却被古乐的膝盖撞了一把,一夏不备,一下被古乐起腿踹到了chuáng下。
一夏摔痛了。
毕竟不年轻,骨头不比年轻人硬,他吃痛扶着手肘,好不容易爬起来看古乐已经大被蒙头背对自己躺下,一时间坐回到了地板上,很无措。
后来古乐不曾再提过要一夏用嘴伺候的事。
即使是一夏自觉,也会被他踹到chuáng下。
一夏后来不敢再提。
一来是不想找踹,二来,他还没至于这么犯贱。
一夏后来都是默默照顾他。
所有梳洗、擦身、穿衣、去厕所,什么都是一夏负责。
古乐有时候懒起来连牙都是一夏帮忙刷的。
每每他一张好脸睡得迷糊的时候,粉嘟嘟的,张大嘴巴憨憨地盘腿窝在一夏面前,像极了迷糊宝宝,任由一夏折腾,都会让一夏时刻焦虑的心微微缓了缓,觉得又可恨,又好笑。
一夏很想念纪昊。
但是古乐从不让他踏出病房。
一夏曾经试过趁他不注意走出去,但是原本就该是空空的门前会突然出现几个彪形大汉,一夏只得退回来,然而古乐却从不责怪他,反而像根本不知道。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
一夏受到的待遇越变越好。
有时候他心qíng不好会忍不住对古乐飙火,阿路通常都会瞥看古乐脸色,但是古乐都不曾大动gān戈。
一夏觉得小纪昊现在在外面一定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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