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没人管,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去跟人学坏。
一夏为了古乐能赶紧好起来,在病房里偷偷搭起了私伙。
他每天都会给阿路列清单,第二天阿路把材料带来,他就给古乐炖。
营养跟得上,古乐脸上的淤紫消散得很快。
医生说古乐的康复进度良好,一夏看效果不错,每天在病房里变着戏法给古乐炖,但是后来古乐不知怎的不肯配合了,又开始变着戏法玩一夏。
“快点喝。”
这天一夏在催促。
古乐不肯喝,左转头,右转头,嘟着嘴就是不妥协。
一夏捧着碗追着喂了这么久,就跟一保姆带小孩似的,一口都没能喂上,火了。
“快点喝!”
一夏把碗往移动台上一放,大喝。
在小沙发上窝在的阿路看两人耍着,咯咯直笑。
一夏瞥阿路一眼,对古乐:“你喝不喝?”
古乐抬眸,末了,低下头,继续翻他的汽车杂志。
一夏负气。
若是换做刚来的那阵子,一夏才不敢这样。
但是相处下来,一夏觉得古乐其实就是一披着láng皮的劣童,不硬碰硬就不会听话,态度渐渐地就越来越凶了。
一夏把移动桌移开了。
他坐在了古乐面前,捧过汤:“喝。”
古乐没理他。
一夏心qíng实在是不好,又说:“喝。”
古乐翻着,看着,完全没理他。
一夏火大,一把抢过他杂志,古乐不耐烦抬眼,看一夏主动欺上来跨坐在了他怀里,不由得一愣。
一夏感叹自己终于能把古乐的注意力吸引来了。
他把汤捧来,舀起送古乐面前:“喝。”
“你煮的东西很淡你知不知道?”
一夏微怔。
一夏自己喝一口,其实还好。
“没有的事,喝太咸对伤口不好,快喝。”
一夏又把汤舀起送到古乐唇前,阿路看着,想提醒一夏古乐会介意,要他换一碗,但是没想,古乐就这么就着一夏喝了。
“很淡啊。”
古乐吐吐舌头,手轻轻摸到了一夏大腿上。
阿路瞧见,眉一挑,放轻脚步往门口走去。
一夏神经大条,完全没发现,又尝了一口,蹙眉:“明明就刚刚好。”
古乐看门被轻轻带上,嘴角蔓延开来了。
“明明就很淡。”他凑近一夏,魅惑:“要不要确认一下……”
一夏一怔。
一夏这才发现怎么回事,可是已经来不及反应,汤碗一下被抢,他的唇一下被古乐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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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77、医院(二) …
这次,一夏沦陷了。
平日里凶归凶,但是一夏对古乐到底还是打心底里畏惧。
古乐的坚持让一夏不敢抗拒。
所以即使是很疼,一夏还是咬着牙隐忍着,没敢发火。
无可否认,古乐在这方面经验过人。
一夏那里还没有痊愈,一开始痛得泪花直在眼眶里头打转,但是到了后来,慢慢适应下来,竟然没有见血。
“除了我,是不是有别的人碰你了?”
古乐的声音很柔,贴在一夏耳边低声问着,一夏转过脸来,鼻尖与他鼻尖碰上,一夏对上他的双眸,很尴尬。
一夏咬紧了唇。
因为古乐那故意放缓了的动作很磨人。
“是不是……”
古乐还在执着这个问题。
他轻轻地吻着一夏脖子上的汗水,又问:“是不是?”
一夏在这方面可以说是毫无进步。
古乐刚才认真看了一夏的伤口,除非是被人nüè待了,不然不可能会伤成这样。
“是不是……”
“这不重……嗯!”一夏好痛。
一夏一手抓到了古乐结实的手臂上。
他知道古乐是故意的,避开了古乐的轻吻,羞愤低声:“你轻点……”
古乐的动作一顿。
古乐看了一夏很久。
一夏全身cháo红,双眸迷蒙,胸膛不断地起伏着,带着点怨气,看着他。
古乐嘴角延展开来了。
“真可爱。”
他低头张嘴把舌头喂进了一夏嘴里。
深吻缠绵。
一夏有些微抗拒,双臂被他抓起,不自觉地配合着缠到他脖子上了。
一夏后来被累惨了。
古乐在这窝了这么久,被一夏养得这么好,jīng力难得有地方使,把一夏折腾得死去活来。
最后一夏体力透支,昏昏yù睡,古乐觉得没意思了,这才放开了他。
夜
月光透过窗户,照耀着chuáng边一角。
chuáng上非常乱。
古乐趴在一夏身边,双臂搭着枕头,一双好看的眼睛和顺地闭着,已经沉沉睡去。
他的身材很匀称。
被角只卷在了腰间,一身jīng塑肌理bào/露在没开灯却不算暗的房间里,泛着属于年轻人的淡淡光华。
一夏依稀醒来,正仰躺着,气息还是有点乱。
他翻过身,伸手摸到地上,把掉地上的,属于他的枕头捡起来,回过来的动作太大,腰上的酸软让他动作一顿。
一夏心火上来了。
一夏转脸看古乐,见古乐自顾自甜甜酣睡,一夏突然有想拿枕头PIA他的冲动。
但是一夏并没有这么做。
一夏没有忘记自己呆在这是以什么身份。
他求不来古乐的贴心,暗自叹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缓慢下了chuáng。
他站到地上连腰都站不直了。
他就着自己,双手往后撑着,像个河虾,缓慢地,往浴室里钻。
一夏这个澡洗了很久。
他在热水里淋着,在想顾家再见到自己会不会大发雷霆,在想要怎么才能联系上小纪昊,不想,他突然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声音,微微地一愣。
怎么了?
一夏赶紧关掉水阀拉过浴袍,顾不上擦gān身体就穿上了往外走出去。
出来看到的,让一夏非常失措。
古乐正坐在chuáng上哭。
哭得很惨,就像个小孩,很凄凉,让一夏莫名其妙,心里直慌。
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
“古乐?”
古乐没理他。
一夏绑上浴袍带子走近来,看古乐满脸是泪,觉得奇怪,坐在古乐面前:“你哭什么?”
古乐一点反应都不给。
一直在哭着喊妈。
一夏细瞧,这才发现他是睡糊涂了,心qíng一松,给他抹去眼泪,搓搓他手臂,哄:“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了,不哭了。”
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哭成这样。
一夏把他放倒回chuáng上。
与其弄醒他,一夏觉得,还不如让他继续睡。
小纪昊以前也试过这样。
所以一夏还算有经验。
他被古乐紧紧抱着,也不慌,轻抚着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轻轻吻着,柔声哄着古乐。
古乐很快就不闹了。
但是圈在一夏腰上的手却拉不开了。
一夏身上的水全都被柔软的浴袍和chuáng单吸了去。
但是他头发湿答答的,这么被空调一chuī,觉得越发的凉。
这样一晚上下来,肯定会得感冒。
可是一夏只要一动,古乐又再有反应。
再哭,又再闹。
一夏没办法。
他只得把浴袍褪去,罩在脑袋上代替毛巾对头发狠搓了几下。
浴袍湿答答的也不知道该放哪。
一夏够不着移动桌,只得一伸手,把湿湿的浴袍往地上丢了去。
古乐的气息渐渐匀缓。
一夏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他又再沉睡,帮他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拉来被子,把赤[衤果]的他俩盖起来了。
第二天醒来一夏的头很晕。
古乐还在睡,抱的却已经是被子,不是他。
他坐起来,一道热气直冲额前,他摇晃下地,不想脚一软,竟“扑通”一下,跌在了地上。
被子突然从天而降。
一夏被罩住,慌一把要扯下被子,突然听到阿路的声音,他微微一怔。
一夏拉下被子包着自己站起,见古乐一身赤[衤果],摇摇晃晃进了浴室。
一夏莫名了。
他不知道这被子是古乐下chuáng时踹下来正巧罩住了他,还是古乐见阿路来了,怕他尴尬所以把被子推下来遮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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