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抽出自己的手：“对不起，我不……”
卓轩不等他说完，狠狠吻住了他。这才是让他闭嘴的最佳方式。
等卓轩若无其事走到於夕媛身边坐下，继续谈笑风生，身後跟著的男人哆哆嗦嗦，也回到了座位，只是，再不敢拿正眼看於夕媛。
无奈瞬间变得有趣，卓轩享受著这种偷qíng式的刺激。
* * *
这件事过後，男人再没提起和於夕媛摊牌的事。
男人到底是怎样想，卓轩索xing不问，更不会去想。这样乐得轻松，也省去许多麻烦。
生活按部就班，而大热天绕过半个城市补习，不时需要敷衍缠人的女友，男人的贴心照顾，就愈发显得弥足珍贵。
很多时候，对方默默的就像个影子，安静的不发出一点声音。可这间卓轩租来只是打算过夜的公寓，还是由於男人的存在，有了一丝疑似家的舒适味道。
打开冰箱永远吃喝一应俱全，放学推门饭菜已经摆好。阳台上还搬来几盆廉价的花糙，茉莉的香气，意yù绵绵。脚下的地板也被擦得一尘不染。偶尔的傍晚，他们还会搬了茶几在阳台上乘凉吃饭。一天jīng神疲累得到放松的卓轩，会拉著男人席地而坐，再不像过去时时刻意讲究。
当然，最令人贪恋无法放手的，还是契合的xing爱。
什麽时候想要，立即剥去对方裤子，索取一番。虽然免不了遭遇抵抗，男人却没有一次是做到了真正拒绝。
或许这也是qíng趣的一种。
完成老师指派的作业，卓轩在浴室找到了男人。半跪在地上的他，正努力刷洗卓轩换下来的牛仔裤。
“大叔……”卓轩蹲下身，伸手揽过男人的肩，“很辛苦？”
想看清男人的表qíng，对方却转过脸去：“没有……”很小声的嘟哝。
“不要洗了，很热！”卓轩抽掉男人手中的鞋刷。
“没关系啦，我并不觉得热。”
“我说不要洗，就不要洗！送去gān洗不是很好？”
卓轩不耐烦地喝了一声，男人也不再坚持，任他取下花洒，把沾满洗衣液的手冲洗gān净，拉著去有空调的卧室看电视。
电视放的是晚间财经新闻，卓轩唯一会感兴趣的频道。男人百无聊赖坐在旁边，一副快睡过去的样子。
“大叔，上课一整天，我的肩很硬……”
“喔。”男人惊觉过来，移过身体温和地说：“我帮你捏捏。”
手指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卓轩惬意地闭上眼晴：“我不在，你都gān什麽？”
“还不就是那些……”
“喔，什麽事？”
“就那些。”
卓轩暗自感到好笑，突然凑过来“吧唧”亲了男人一口，搂住他：“我看到你借的盘片──《Titanic》，大叔，你喜欢爱qíng片？”
喜欢幻想，喜欢爱qíng片，不是女人的专利？还是过时的爱qíng片。
“……没有，就随便看看。”
在他的挑弄下，男人红了脸，呼吸急促起来。
“一定流了眼泪！”卓轩笑起来，按倒男人，“今天用骑乘位？”
“不…不要！”
“闭嘴！”
卓轩扯下男人的裤子，将发抖的膝盖大大拉开，无视拒绝，用手掌爱抚起来。
“今天真的……不要！我不……啊……舒服……”cha入时，男人还一直在抗拒，害卓轩花了好长时间，才顶入最深处。
隐隐约约也听到男人似乎悲泣著，说了“腰疼”之类的请求，但怎麽可能停得下来，最终还是不顾男人的泪流满面，qiáng迫他将缩开的腰胯压低，再一次吞没自己的xing器。
“怎麽办？就是停不下来。”卓轩吻著男人因疼痛微微弓起的背，手指cha进他的头发，就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狗，“大叔，对不起。”
说完，上下耸动，xing器一次次狠狠刺入了男人显得略gān的深处。
* * *
天蒙蒙亮了，突然醒来，意外听到男人整理行李的声音。
动静很小，可因为卧室的门是敞开的，能够看到男人光脚走来走去的身影。
大概，终於是失望了。
昨晚恶劣地she在了男人的里面，甚至忘记戴保险套。等拔出来时，才发现了一丝血迹。想来，是真的不想，所以连身体都有了抗拒。
卓轩渐渐觉得也有点厌倦了。
或者说是害怕。
和男人意味不明的同居，在於夕媛的监视下，当然够刺激，也分明在玩火。
於荣光能查到他过去和不同男人的一夜qíng，未必有一天不会知道他和男人的关系。
就这样结束也好，虽然有些不舍。
卓轩静静躺在chuáng上，感受男人的气息渐渐从房间里消散。
虽然离去前，还准备了香味腾腾的早餐，可这一次，大概是真的等待太久，一些永不兑现的承诺，让男人不再想继续自我欺骗下去。
突然，一道身影闪进来，有什麽东西轻轻放在了chuáng头。
男人的气息又无声无息靠近了，手伸了过来。
卓轩以为他会抚摸自己的脸，闭眼等待半天，等来的却只是一声轻若无闻的叹息，还有逐渐远去的脚步。
“砰……”
大门关上的声音很轻，这样安静的早晨，听来却特别刺耳。
卓轩无法忍受地跳下chuáng去，抓过chuáng边的便签纸，在朦胧的晨光下读起来。
“对不起，我还是走了。我能理解你的心qíng，可总要做出选择。我住在H街24号的顶楼，如果你能来……算了，我会等。杨碧文。”
看来，是他错了。男人远没有他想象中的软弱，对认定的事，分明有著自己的坚持和打算。
卓轩掀起窗帘，昏huáng的灯下，男人单薄的身影从电梯间走下了台阶。
他穿著自己买给他的回力鞋，没有丝毫犹豫的，提著行李往前走著。脚步虽然略显蹒跚，却带有卓轩从未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决心。
卓轩将便签纸揉成一团，又展开撕了个粉碎。
这样一个蠢男人而已，何必心烦！可胸间却似乎憋了股郁气，无处发泄。
卓轩再次望向楼下，吃惊地眯起了眼晴。
清晨了无人烟的大道上，男人竟然被另一个男xing紧紧抱住了。
距离相隔太远，有些模糊不清，可那亲密的姿势，却刺得卓轩胃酸都涌了出来。
原来是有後补的！看不出杨碧文还有这本事。
无数的念头，充塞满脑子，搅得卓轩只想冲下去揍人，却又在理智重新切入後，力图冷静。
林卓轩，你醒醒吧！关你什麽事！比起你的锦绣前程，这些又算得了什麽。
“叮、叮……”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卓轩咬牙摔下窗帘，镇定地接通。
“哥！我在你楼下！你猜我遇到了谁？你猜我遇到了谁？老师！老师啊！”弟弟卓航亢奋的声音传了过来。
卓轩一愣，“哗啦”拉开窗帘。
楼下远处搂著男人晃来晃去，一手打电话的人，不正是他的混蛋弟弟！
“哥──你快下来，老师不愿意上楼打扰。你快帮帮我，我喜欢老师啊！”
“很喜欢喜欢他！”
帮他？喜欢？！
很喜欢喜欢他？
僵直身体的卓轩，像被弟弟迎面狠狠打了一棍。
13.5 闭嘴
卓轩双手cha在裤兜，慢慢走近纠缠著的两人。
男人见他下来，早难堪地别过去头。弟弟却粘住男人不放，只差整个人都吊在了男人身上。
“哥──！”
他yīn沈著脸，淡淡道：“上去再说。”
“对啊，老师，这是天赐良缘哎，你竟然从天而降！我太感动了，死也不让你走！”弟弟死死拽住行李和男人一人拎一边进行拔河赛。
男人满脸涨得通红，只是沈默又倔qiáng地想抢回自己的行李。
天色渐渐明亮，已经有路人好奇地频频望向这边。
“林卓航，你够了！”实在看不下去的卓轩，低喝一声，从两人手中夺过行李，“上楼再说！”他介入两人中央一把扯过男人的肩，将行李扔向身後的弟弟。
“喂！”被行李砸中的弟弟，不慡地抗议。
“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兄弟笑话吗？”卓轩面上不动声色，嘴里却咬牙切齿，低声对仍然不肯迈步的男人提醒。
“对……不起。”
男人嘴唇抖了一下，神色渐变羞愧，黯淡下去。
三人就这样挤进了电梯，弟弟对男人一副爱若珍宝的模样，挤进他和男人中间，对著男人又摸又抱，吓得男人身体紧贴电梯墙，急红了眼：“卓航，请不要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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