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绕弯子。
丁汀每次找他总是对带着目的,他都已经习惯了。估计若是哪天真的没了目的,他都会有些不习惯。想到这,怡木臣竟觉得他还是有一点点了解丁汀的,想到这,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下,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点嘲讽的意味。
丁汀静静的看着他,刚才的那一抹浅薄的笑,也一时尽拦眼底。
那个笑,时间很短……却像极了chūn风拂面一样轻柔,暖沁心里。
微微有些瘙痒……
竟会让他人想多看,甚至是贪婪的妄想也一并欣赏到别的表qíng。
尤其是,想起那晚他在自己身下,眼角含chūn,脸上微微泛红。眼神里甚至到这点迷离的色彩,手却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肩膀,哭着求自己快点,再快点……yindàng的模样,让他觉得口舌泛起了gān燥……
丁汀垂下了眼脸,端起水杯,一仰头喝下了。
再放下时,只剩下一脸的正常,眼镜依旧带着礼貌的笑。
丁汀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更不值得!
他虽然想再次看到男人躺在他身下哀求的qíng景,可是也仅仅限于想要罢了!
这些其实都无关于喜欢不喜欢,不过就是yu望使然罢了。
虽然,这个男人很特别,不得不承认,尤其是那副该死的身子……很够滋味,勾人摄魄的厉害。
他吃过了,却不解渴反而渴求更多。
不过。
同样,他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危险。
时间上的事务就是这样,于是危险的东西越是魅力。
这个危险的东西,虽然很诱人也很具有挑战。
只可惜,他暂时还不想被无辜卷进战局……
更何况,得到之后的东西他不会兴趣,何况,他已经有了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女朋友,不是吗!
丁汀就是这样的人,即使再喜欢,他那份高度的理智也会让他梳理的清清楚楚。所以他的字典里,很少会有混乱的词语出现,甚至事qíng都仿佛算计好了一样,得心应手,不紧不慢,仿佛是个局外人一样远离战场。
他唯一的一次措手不及,可能就是那晚怡木臣chūn、药发作的时候……
那次意外,足足够他付出了等价的赔偿。
所以。
他绝对不能再允许,自己在再同一件事qíng上再栽跟头!
丁汀坐直了身子,放下水杯:“……还是大哥了解我,大哥都这么问了,我也就直说了……”
“最近,肖晋有没有和你联系?”丁汀脸上的笑,明显收敛了很多。
肖晋?
怡木臣却脸色一沉。
“没有。”怡木臣说的是实话,他已经快一个多月没有见过肖晋了,自从那次五个人挤在一张chuáng上之后就没有见过了。
“……”丁汀静静的看着怡木臣,似乎在考量他说的话得可信度有多高。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怡木臣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听到肖晋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猛的一咯噔,隐隐觉得不安。
“……恩,”丁汀也不打算隐瞒,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听人说,饲门政变了。”
“什么?”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肖晋被身边亲信暗算了。”丁汀犹豫了下,接着说道:“……在饲门里,一直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肖晋这一役已经输了,而且是一败涂地,所以……被执行了门规。”
“门规……”怡木臣默念道,满脸的不敢相信,浑然不知道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
“人已经死在国外了。”丁汀的声音很小,但是却意外的听得很清楚。
“……”
霎时,屋子里好像所有的声音都关了,只剩下扑通跳动发疼的心跳声,沉闷的让人窒息。
第五十四章
“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怡木臣看错,丁汀薄薄的嘴唇仿佛若有似无的带着恶劣的微笑,嘴唇的弧度显得很优美。似乎……很是欣赏现在怡木臣的错乱,难以掩饰的心qíng不错。
怡木臣脸色却有些掩藏不住的苍白。
他看了一眼丁汀,就收回了视线,只觉得刚才胸闷比之前更加难受了。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
肖晋竟然会这么容易就送了命。
那个人一向张狂、yīn狠、不可一世,眼里始终带着戒备和冷酷,好像天底下根本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在,更没有能左右得了他的人……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甘心,因为这么被人出卖而送了命。
他所认识的肖晋,就算真的会这样屈死,也会从地狱爬出来,变成厉鬼十倍百倍的报复。
所以……
他还是不敢相信。
“消息会不会弄错……”怡木臣小声的说道,这样的口气连自己都觉得欠缺底气。
“你不信我?”丁汀双眼,神qíng闪烁的静静盯着怡木臣的脸,嘴角那抹轻蔑的笑肆意的夸大了。
“……这道不是,只是,总觉得消息没有经过证实,可能会有误。”
“在来这之前,我已经派人去国外打听了,可惜,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有消息,”丁汀盯着怡木臣,试图从怡木臣眼中探寻到什么,:“更何况,现在的饲门里,几乎所有和肖晋有关的亲信,基本上都是能走的走,死的死,留在饲门的,现在也没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了。我想,要是二哥真的活着,他就一定会和大哥你联系,无论怎么说,这里是他唯一可以栖身的地方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怡木臣皱着眉,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不知何时掉落了几缕垂在额上。掉落的碎发,使得整张脸看起来没有之前的一丝不苟,柔和的双眸使得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挣扎和慌乱。
“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二哥他也没和你联系,我想……”丁汀低声的说着,那双始终弯弯的眼角微微眯了下。
有些话,不需要明示,只需要点透了,也就自然而然的自明于心了。
丁汀看着怡木臣,渐渐地……
他的目光从怡木臣双眸,移到了双唇,带着玩味一般欣赏着怡木臣这一刻的惊慌失措。脑海里,浮现出那晚浑身赤luo的躺在chuáng上,双眼含chūn,目光灼灼的渴求的看着自己,带着灼热的唇一点一点的吻过自己的脖颈,身体不知廉、耻的往他身上磨蹭,那副yindàng的模样,让他一刻都不能忍,只想,狠狠地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回应那份渴求……
当丁汀回过神的时候,他才惊愕的发现,自己的下、体竟不知道何时微微有些异样。察觉如此,丁汀不自然挪动了□子,qiáng压下去想要把怡木臣扒光的yu望。
好不容易才算是压下心底那阵骚动不安,看来今晚又得“佳人有约”了……
说实话。
其实,丁汀很清楚自己对怡木臣的yu望,他一项都以为是有人抢才会觉得有滋有味罢了,但是这个老男人对他的影响显然被他低估了……
虽然心里明知道不可以,但是忍不住身子往一侧移了移靠近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即参杂着男人独有的气息融进了鼻息,那种感觉很奇妙,心跳竟不经意间加速。
要不是,真的还有些顾忌,他真的想现在就要了他。
……
丁汀走了。
不算很大的屋子,也随即陷入了空前的安静。
怡木臣依旧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肖晋真的死了?!
怡木臣的眼里闪过一抹怎么都掩藏不住的伤感,头疲倦的靠着沙发上,又是长叹了口气,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似乎,有种哀伤的qíng绪,无限的被拉长了。
心里觉得失落。
想起那双黑得有些发紫的双眸,眼里眉间都带着不可置疑的戾气,心口竟觉得微微有些酸胀。
虽然,肖晋对他做了很多难以启齿的事,有时候甚至让他恨得想狠狠地抽他几巴掌,给他些教训。可是,那些充其量也不过只是自家的家事。
要他的送命,他从没有想过。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个消息,没有那么的悲伤却又觉得空虚……缓缓地闭上眼,肖晋的身形轮廓却越来越明显的浮现。
之后的一个月,怡木臣也有派人去查这件事。
虽然知道的结果,是丁汀的说的那些虽然不敢十分肯定,但是也有些事qíng确实是被一一印证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拉长,那些调查也变得毫无意义了。
因为。
肖晋的尸体在海边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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