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些日子少得可怜的那些平静也被彻底打破了。
因为牵扯到尸首要托运回国,再加上家里的有身后事要办,所以怡木臣不得不暂时又搬回了怡府,去打理肖晋的身后事。而至于丁汀和怡枫、庞毅伟,则是一同去国外jiāo涉遗体火化,然后之后回国的事宜。
一夜之间。
怡府的上上下下已经全换成了白色和黑色,灵堂已经布置的八八九九,贡品祭物香烛高香事无巨细,都顾忌到了。
怡木臣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少有的肃穆。黑色的印衬下,使得怡木臣的脸显得有些虚白,衬得眼脸下的黑眼圈更深了。
夏夜漆黑的夜幕下,无端端的使得怡府身上蒙上了一层薄薄哀伤的色彩,好像静谧的四周让人不想打破。
怡木臣一个人坐在房里,脸上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憔悴。
隐隐做疼的额角,使得他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缓缓地闭上了眼,差不多已经两天三夜没有合眼了……
疲惫不可遏制的扩散开来,尤其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头一阵阵的疼。这才意识到身体毕竟已经和之前大不一样,三十岁多岁了,也该注意注意身体了。
“啪——”
忽然,院子里,莫名的传来一声打破东西的碎裂声。
沉闷的刺耳,划破了怡府的死寂。
闻声,怡木臣疲惫的皱了皱眉,费力的睁开了眼:“刘姐,刘姐……”怡木臣喊道,声音里带着稍有的gān哑。
“……”毫无回应,这让怡木臣紧皱着的没更深了。
可是,还没等再开口。
“啪——”
又是一声重重的碎裂声。
怎么回事……
不得已起身,可能因为起的太猛,眼前竟忽然有些发黑。
好不容易这才算是站稳,不作他想便大步走出了大厅,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只见,原来是鱼塘旁的两个瓷瓮不知被谁打碎了,只剩下一糙坪的碎片。
怡木臣静静地看着地上近乎粉碎的碎片,略显疲惫的脸上皱着的眉,更深了,紧紧地咬着发白的唇。
这是谁有意的……否则,这么大的两口瓮,怎么可能近乎于摔得这么粉碎。
可是。
这里是怡府里院。
好端端的谁会故意打碎两口瓮……
正在怡木臣理不清思虑的时候,猛然觉得被人从身后qiáng制xing紧紧地扣住。
毫无顾忌的身体,顿时被钳制住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嘴上紧紧地捂上的手巾,带着浓重而刺鼻的气味,猛烈地的气味,让他顺势再也透不过气……
那个人的力气很大,让他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拼命的想回头好看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可是除了耳边chuī来近乎灼热的呼吸之外,什么都不得而知。
渐渐地。
……
怡木臣觉得他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越来越杯水车薪,甚至连腿抖在颤抖着,神智在涣散……
意识越来越模糊,甚至连呼吸都变得难以维持——
最后,全身被黑色无限制的扩大,接着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庞毅伟来回的看着手上的手表,有些坐不住了,冲着坐在前面的司机喊道:“你他妈的都不能再快点?”
“现在急有个什么用,早gān什么去了!赶回去也晚了……”怡枫似乎对于庞毅伟一直咋咋呼呼的样子,很是不满,可是脸上却带着掩藏不住的担忧。
他觉得后悔,为什么当初走的时候,他不留下来。
“谁他妈知道,从国外接个骨灰回来,人就能从家里被绑架走!”
“……”怡枫低下头,看不清楚他的神qíng,只是双手不自然的握紧了,指节有些发白。
“既然绑匪打过一次电话,下次就还会打来,”丁汀倚在椅背上,目光落在远处:“咱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你觉得会是谁?”丁汀缓缓地皱起了眉头。
“内鬼……”怡枫轻声的说道。
谁能不动声色的从怡府把人劫走?
还能完全不惊动保全,挑着他们换班的时间,甚至也一并躲过所过摄像头监视的范围……这些重重的迹象都表明,除了内鬼熟悉怡府内部的人之外,他想不到还有谁可以有这个本事。
“你们说,会不会该死的人,没有死成……”庞毅伟黑黑的眼眸,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树木。
顿时,车里又再次陷入了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如果真是这样……
那么,事qíng可真就难办了!
五十五章
怡木臣渐渐地恢复意识,这才察觉到自己的眼上被人蒙上黑布,手脚都被困得结结实实根本动弹不得,嘴巴里甚至也被东西塞的满满的。
别说发出响声,甚至连呼吸都困难很多。
好在耳边能隐隐听到连绵不断的水声还有船只的轰隆的声响,怡木臣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绑到了船上。
此刻,怕是已经离怡府很远了吧……
究竟是谁?
能把他一个大活人运出怡府,甚至连府上一个佣人都不曾惊动?是生意上的对手或者是,是仇人……一时间,有太多名字印入心中,可是又觉得似乎欠缺点什么,让他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完全陷入黑暗的怡木臣,只觉得心中的疑问一点一点变得更深了,太多的疑虑和猜忌,使得怡木臣一时也没了往日的镇定。
后来。
连他自己都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觉得浑身因为骤降的温度,开始变得隐隐发愣。
忽然,不远处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吱——”
随着铁锈的门被推开,屋子里顿时发出沉闷刺耳的声响。
只听见,有人穿着皮鞋踩在钢板上传出沉闷的咯吱声。
那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窜出来的鬼魅一般……随着声响越来越近,怡木臣隐隐觉得心里一阵阵不寒而栗。
“醒了?”低低沉沉的声音传入耳内。
虽然,听得出那人有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充满熟悉的口吻还是让怡木臣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难道是……怎么会……
“这样不舒服吧。”
说着,那人却已经伸过手,扶正着浑身僵硬怡木臣落入自己双臂里。
昏暗的灯光下,怡木臣被黑布遮盖下的脸更显得苍白,既然看不清楚他的qíng绪,可是那人却还是能分明感到落入怀里时,他细微的颤抖。
随即,那人抽走了塞在怡木臣嘴里的破布。
可是,手指却qíng、色的反复抚摸着怡木臣的双唇和口齿间。
恋恋不舍……
或许是因为口腔被撑着很久,所以早已经麻木的唇,一时间因为那人手的戏谑划过,反而变得敏、感非常,甚至能感到一阵阵的苏麻。
一缕津、液顺着发红的嘴角缓缓流下……
那人却随即微微皱眉,甚至连呼吸都不受控制的一紧。
口舌gān燥的感觉很不慡,最终还是忍不住俯□,狠狠地吻上怡木臣半开合的唇上,灵巧的舌轻而易举的探进了他的口中。
他不慌不忙的逗弄着已经怡木臣已经发麻的渗透,缓缓地……
不知不觉的动作却透着一股狠劲儿,细微的感觉那人的回避,转手捏住怡木臣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嘴,侧过头,两个人彼此深、吻
朦胧的灯光下,参杂着粗重的呼吸和难耐的哽咽声,怡木臣的恩恩呜呜的呜咽声,却催化着这个吻只剩下吸吮和侵占。
等那人灼热的吻松开怡木臣的唇的时候,厚重的喘息声顿时盈满了整间房。
“哥……你真的是越来越会勾人了。”
怡木臣本能的穿着粗气,好不容易才说出声:“……你,你,怎么还活着……”
“你失望了?”肖晋勾起了怡木臣的一缕头发,轻轻地嗅了下,缓缓地眨了下狭长的双眸:“哦,不对,准确点应该说是你和你那几个好弟弟该失望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闻声,怡木臣心中莫名升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意思嘛?”肖晋双手捧着怡木臣的脸,双唇若有似无的问着怡木臣的眉眼,最后到了唇,尖锐的牙忍不住轻轻地咬了咬他ròu嫩的唇:“我差点丧命,不正是你和那几个弟弟心里最渴望的吗?”
“不是!”怡木臣一口回绝,话里没有半点的迟疑:“绝对不是!”
……
肖晋的动作一顿,好像所有的事qíng都静止了,只知道一味的静静的看着怡木臣。
52书库推荐浏览: 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