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诞,他总这个男人身上隐隐传来的温度,好像充斥着致命的魔力,太容易让他习惯,太容易让他迷失方向,甚至……已经深陷其中。
他却觉得无可奈何,因为只有更多的,更多的靠近这个人,他才觉得自己有真正的活过。
说实话,这半年多来,虽然他被人追杀,也一时大意失了饲门,甚至还需要向田中那只老狐狸摇尾乞怜,可是他却一点也不觉难以承受,只要……
只要这个人肯陪着他!
他觉得他已经可怕到宁愿……放弃更多……更多的东西去换。
肖晋无奈的笑了笑,俯身轻轻地吻了下男人的眼脸,动作初期的轻柔。
可是,这些细微的动作还是吵醒了沉睡中得怡木臣。只见紧闭着的眼睛微微抖动了下,睫毛也随之颤动了下,黑色的影子映衬在略显白皙的脸上颤动了下。成熟的脸上此时却带着宛若孩子一般毫无防备的模样,睁开还带着睡意的眼,有一刻的慵懒。
肖晋静静地看着,笑了,除了搂着怡木臣的手更加紧了。
看得出,肖晋的心qíng不错。
“你再睡会吧。”肖晋闷闷的吭声。
“……嗯。”怡木臣懒声的随便答应了生,似乎是真的累极了,昨晚的xing事太多激烈……他真感觉身子大不如从前了。
虽然这样抱着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已经像是被重新组装过的身子也计较不了这么多了。
“等你睡醒了,一切差不多已经完美结束了。”
肖晋抬眼看着窗外的阳光,估算着刺杀田中的事qíng,估算着差不多田中的那件事qíng已经结束了。
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忽然,心底竟有一瞬的不愿。
私人宴会场所。
丁汀穿着米白色的西装,淡紫色的领带似的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种休闲松散,却也不失男xing的魅力。头发已经不似半年前的亚麻色,黑色的头发使得丁汀看起来稳重了不少,就连右耳的钻石耳钉也换成了低调的银质的,整个人开起来收敛却明朗。
“……很高兴今天大家能赏脸来参加这次私人宴会,在这里我代表怡式集团预祝大家今晚可以玩的愉快。”丁汀举起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说完,边挽着自己的未婚妻淑儿缓缓下了主席台,两人紧紧相扣的手,无时无刻不在宣扬着彼此热恋的关系。
期间,有许多人过来和丁汀打招呼,丁汀也都一一礼貌应和。
“妈,怎么没来?”丁汀大步走到一个年越六十上下的老人身边。
“你妈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我让她在家休息。”老人淡淡的说道。
“没事吧?”
“我让私人医生看着,可能只是昨晚着凉了,没事的。”
闻声,丁汀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婚礼的事qíng筹备的怎么样了?”丁父拄着镶嵌着翡翠的拐杖,明明是一个已近老年的人可是眼睛里却格外的清明,透着点不容置疑的霸气。
“已经差不多了筹备齐了。”顺手把手上端着的酒杯放到了宴会桌边。
“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尽量办的体面点,”丁父笑着,又看了看一侧一脸娇羞的淑儿:“何况,我和淑儿的爸爸是世jiāo,那就更不能亏待她了。”
“谢谢伯父。”淑儿的脸上带着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还叫伯父?”丁汀宠溺的拧了下淑儿的鼻头。
“爸,爸爸。”
“……”丁父笑得一脸的满足。
一派祥和。
虽然,丁汀不是他的亲儿子,但是他这辈子就爱过一个女人就是丁汀的母亲。娶她的时候,他也是很清楚的明白她是带着丁汀嫁过来的。
他甚至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丁汀的时候,那时候他差不多才七岁了。略显得偏瘦的模样,尤其显得一双眼睛特别大,让人觉得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明明是第一次见他,他竟也不怯生,甚至都没有抵抗,第一天就直接改口叫他爸爸。
这让确实让他着实吃惊不少……这个孩子太识时务了!
果然,随着相处的增长,这个孩子给他惊喜却远远不止于聪明温顺。他似乎有种与同龄人不同的少连老成,还有审时度势。
可他知道,这个孩子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和善。
不过,还好,这些年他们的相处没有特别合得来也没有大得矛盾,表面上过得去,至于真正有多少亲qíng在里面恐怕只有他和丁汀最为清楚。
“我听说,你最近你生意上遇到了一些麻烦?”丁父习惯xing的摸索了下自己手上的青玉扳指,微笑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矛盾的威严:“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毕竟咱们是一家人。”
丁汀抬眼:“……我知道,不过,现在事qíng我还能应付,不过就是一些小娄娄罢了。”
“抽个时间,带着儿媳妇回家吃晚饭吧,你妈挺惦记你了。”
“知道了,爸爸。”丁汀轻轻地动唇,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笑。
丁汀究竟和谁亲近,可能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克制、冷静、礼貌、乖顺……几乎成了他的标贴。不温不火的xing格,甚至让人找不到他的缺点。
有时候,他都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象人们所看到的那么优秀。
但是,人是骗不了自己的。
他知道,自己克制的原因,是他骨子里那点对于野xing和冷血的疯狂。
小的时候,他恪尽职守的扮演好一个乖顺的拖油瓶,上学了,就是一个好学生好同伴,之后是好律师……他的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而严谨,却有满是嘲讽。
他明明很憎恶这样乖顺的一面,可是又得拼命的扮演。
他觉得他自己内心越发的yīn暗,所以……
他选择,不得不让自己恨怡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内心的丑陋得到转移,才能……要得该有的到补偿。
现在终于一切得到了手上,他得到了他理所应当得到的偿还,可是他却依旧觉得刺骨的寒冷,他依旧需要始终带着面具,因为嘲讽的事连他都已经弄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丁汀。
不过,有一点他却觉得畅快,那就死他很享受现在的胜利果实,这是独独属于qiáng者的胜利。
董事会开完会,丁汀就叫自己的助手进了办公室。
“美国那边的子公司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丁先生的吩咐,子公司已经查出来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也因此已经耽误了三笔jiāo易,就目前来看公司的损失不少。”
“查出来是谁吗?”
“对不起,丁先生,还没有查出来。”
丁汀点了点头,也没多余的责怪,只是考虑了半天才淡淡的说道:“你告诉Aaron,让他帮我查查在美国有没有一个叫庞毅伟的人,记得,一定要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能马虎。”
“是,丁先生我立刻就去办。”
等那人离开了办公室,丁汀才站起身,缓缓地走到落地窗胖,低着头俯瞰着楼下的人来来往往,微微抿起了嘴角。
这才发现,做事真的要听老人言才行,也只有斩糙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当年怡式的丑闻几乎占据了整个A城的全部新闻版面,整整一个月的连续报道,使得这件事几乎家喻户晓。
关于争产,二少爷的bào毙,顶替继承人,后来怡家的大少爷无故被人绑票失踪,再到身为政要世家出身的丁汀接收怡式……几乎每一件事都沾染满了新闻炒作的噱头,想不被曝光都不可能。
期间,丁汀一直在报纸和电视新闻上刊登悬赏启事,其实这么做得最大原因就是作秀,堵住众人悠悠之口也让好事者跳不出毛病;
可是而另一方面,丁汀也解释不了……
他明明觉得怡木臣就这么永远石沉大海是最好处理事qíng的结果,可是心里却又隐隐有着一些难以说出口的期待。
他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也更不想就此深究。
不过期间冒充怡木臣的人也层出不穷,可是真正的怡木臣却真的像是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经连蛛丝马迹都查不到。丁汀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偶尔回怡府的时候,他就格外的觉得不舒服。
“雪鹰,你不用跟着我回饲门了,我怕田中的势力还有残余,这个岛暂时也不会太平,所以你跟着怡木臣一起回A城,那里基本上我已经派人打点好了。”肖晋掐灭了手上还剩下大半截的烟。
雪鹰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门主,属下想跟着门主回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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