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再说一遍,不必了。”肖晋微微重皱了下眉,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肖晋看着已经准备就绪的船只:“你只需要帮我看好怡木臣就行了,还有饲门的这件事我没告诉他,只是说是谈一笔生意,过后就回去A城找你们。”
“是……门主。”雪鹰咬了咬下唇,脸上低着一抹难言的失落。
肖晋却连看也不看,便上了游艇,头也不回的进了船舱,示意手下开船。
在肖晋走后的没多久,雪鹰和肖晋乘了另一艘游艇一同离开了小岛。
整整将近一个星期在船上摇晃,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船靠岸。
看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场景,怡木臣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过才半年而已……
为什么他却觉得变得遥远了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越来越距离A成越来越近,他的眼皮跳的也越来越厉害,有些慌乱不安。
第五十九章
雪鹰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跟踪怡木臣,她的任务其实很简单,也就是尽最大可能让怡木臣的活动范围仅仅是局限在A城的一栋别墅里。
别墅是肖晋走之前派人专门买下的,因为都是私人高级户区,所以嫌少有其他人外人在次出现。很显而易见的,肖晋并不想惊动A城意外的任何人知道怡木臣已经回来了。
一个星期乘船的舟车劳顿使得怡木臣,疲态尽显。可是比行程更觉得累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再被人的监视下进行。表面上说是怕有人会对怡木臣不利,所以需要雪鹰二十四小时在身边保护。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肖晋只是想找一个可以让怡木臣乖乖臣服在自己监视下地借口。
虽然只过了半年多的时间,但是怡木臣却觉得这里发生的变化很大,甚至让他感觉到力不从心。怡式虽然因为前段时间舆论的影响,损失不少,但是自从丁汀,从大刀阔斧的改革再到他正式接受怡式,怡式的各个方面的危机都得到了不同程度上得缓解。
不得不说,丁汀确实有这个能力和魄力。
报纸当然回报道大肆渲染这些,所以自从他回到了A城,各大报纸上从未断过对丁汀正面消息的报道,甚至冠以青年才俊的身份登上了许多知名的杂志封面。
看待这些,对于怡木臣来说,谈不上心里有什么也别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复杂,有气愤,憎恶,无奈,还有身为兄长的一丝无奈。
毕竟事qíng已经隔了半年,虽然也会不满丁汀在他失踪后第一时间就把庞毅伟和怡枫jiāo给警方的做法,但是设身处地来说,这对于一个渴望向上爬得人,却又成了qíng有可原、理所当然的事qíng。
至于丁汀在他失踪后搞得其他的小动作,他也只能当成是,他们兄弟缘薄。
怡木臣坐在藤椅上,喝着咖啡,看着今早上刚到的报纸,这样突然变得过分安静的日子,甚至让他觉得自己提前进入了老年生活。
站在一侧的雪鹰,也是如同往日一般离开客厅,给肖晋打电话,汇报怡木臣的现状。
一天早晚两通电话,事无巨细的汇报。
……
随着,雪鹰离开。
怡木臣却细微的皱起眉头,抬手掀开了刚才他遮住的报纸。
报纸的一块大得地方依旧是登着他的寻人启事,可是,另一块醒目的地方却是丁汀准备将怡府拍卖的消息。
此时的怡木臣觉得有些坐不住了。
这样每日被人监视的生活,本就不是怡木臣系所能承受的。
他在岛是不得不选择接受肖晋。
但不过这并代表他回到A城之后还能这么坦然。
周围熟悉的一切,都是的他不得不让自己回归到原点。更何况,他是个男人,绝对不喜欢被人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控制住。
身边的一切让他觉得这样表面的平静生活,不是他应该遵守的和能享受的。
一开始就计划着要离开雪鹰监视的怡木臣,在看到这则消息之后,越发的清楚明白,他不得不加紧离开的进程。
毕竟,怡府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栋房子。
那里有他所有的记忆。他虽然不喜欢有关于怡式的很多东西,可是唯独那间别墅是他怎么也割舍不下的。有些东西就是这样,越久越是舍不得。
等雪鹰回来的时候,怡木臣已经折好了报纸,去了二楼的健身房,桌上的咖啡甚至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就这么,一天又是安安稳稳的度过,一切显得过分的平静却又让人总觉得不安。
翌日清晨,雪鹰一如既往,七点收好报纸,七点半摆好早点,然后才上楼。
“怡少爷。”雪鹰轻轻地扣了扣房门。
见房间里没有反应,雪鹰又轻轻地扣了扣门:“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
这个时候,诡异的安静,让雪鹰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怎么今天……
“怡少爷,如果你不介意,我进去了。”说着,雪鹰便推开了房门。
顿时,她愣住了。
只见,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扇半开的窗子,白色的窗帘被微风偶尔卷起。
怎,怎么可能,这里明明是三楼……
紧忙跑到窗户边,只见窗户上拧得结实的被单,还有窗户下垫着的软垫,心里还是不免松了一口气。
毕竟人逃走了,总好过人出事。
雪鹰拿出电话,正打算和肖晋汇报的时候,动作却犹豫了。
现在肖晋正在饲门……绝对不能分心。
良久,雪鹰拨通了电话,理了理qíng绪,一如既往的像肖晋汇报,谈吐间经没有一丝的异样。
打完电话,雪鹰才松了口气。
她觉得,即是找到怡木臣也不难,只要跟着丁汀的话,人就一定会出现。
不过……
有点可惜。
雪鹰只猜对了一半。
怡木臣并没有急着去找丁汀,他只是找人帮他把他的部分存款和身份证明偷了出来。然后才打电话,把丁汀单独约了出来。
酒店里。
安静。
尤其是,水晶的吊灯,泛着明亮却朦胧的光……
“真是好久不见了……”丁汀礼貌的笑了笑,晃动着手上的高脚杯,迷醉的葡萄酒随着晃动着:“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还真是吓了一跳。”
“是吗?”怡木臣心qíng有些复杂,看着丁汀的时候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真的是太长时间的隔断,让他觉得不免有些尴尬……
“你回来就好了。”丁汀微笑着说着。
这话,说的太过真诚,甚至让人觉得恐慌,其中究竟有多少处于真心的成分,恐怕他和怡木臣最清楚不过了。
过了好一会儿,怡木臣才缓缓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告发庞毅伟和怡枫?”
“……”丁汀身子自然地向后靠,举起手上的高脚杯,浅浅的抿了一口。眼眉之间没了之前伪装的乖顺。
此刻,他那双眼睛依旧弯成好看月牙状,嘴边甚至还浮现浅浅的就我,只是那双眼里经带着一丝得意的锋芒:”这个重要吗?”
“起码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知道原因。”怡木臣的声音低低的,没有起伏,很好听。
丁汀耸了耸肩:“哥,怎么都过了半年你还这么幼稚?”
怡木臣没有吭声,依旧是静静地看着丁汀那张笑意横生的脸,双眸宛若沉静的湖水,竟没有丝毫的以往的慵懒和懈怠。
此时的怡木臣,认真的出奇。
丁汀渐渐地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坐正了身子,有些疲态的闭了会儿眼:“……因为,太过无聊了吧。”
“……”
丁汀的声音稍有的没有迎合,没有笑意,只是清清淡淡的,像极了一声浅缓的叹息。
……
怡木臣神色有些迟疑。
抬眼看着丁汀,恍惚中他甚至觉得认识他这么久,只有这一刻,或许才是真正的丁汀……
来的时候,他想过很多的原因,却从未想过这个根本不算原因的原因。这个最不像话的话,却最让人相信……
“你会信吗?”丁汀嘴边又扬起了熟悉的微笑,好像刚才的一幕真的只是个玩笑。
“……我信。”怡木臣动了动唇。
丁汀的动作随即一怔,眼里忽然闪过一丝不明的qíng绪。微微低垂了眼脸,长长地睫毛遮盖住了qíng绪。
“真不知道该夸你单纯还是说你蠢好,三十几岁的男人怎么还可以任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丁汀单手撑着下巴,有些不解的看着怡木臣,没有恶意。
怡木臣懒懒的抬眼,qíng绪异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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