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仓的架子倒了,东西掉下来砸的。”传鹏笑着拍拍申潜的脑袋。“难兄难弟吧。”
电话铃响,申潜够着去接,传鹏把他按下,听了一声,然后把电话jiāo给申潜。“是小班。”
“……小班,我没有错。”只说这一句,申潜的眼泪又哗的一下流出来。
“……”小班气的想打人。
“……”申潜的鼻涕都哭出来。
“我要当兵了,其实我在我们学校成绩都快年级倒数了,反正考大学也没希望,我爸给想点办法,直接就去军校做预读的,这是最后一年,今天本来想和你说,一闹就忘记了。”
“小班,你年纪不够啊,你才十六岁。”申潜的眼泪流的把嘴都糊住了,声音里却一点颤也没有。
“我和今年的考生一起高考……,这些你就不用管,申潜我不再管你,你也不用管我了。”
“你凭什么不管我了?”申潜嘶吼。
“等我想明白了……,以后再说吧。”小班挂上电话。
带着一身的疼痛,申潜放声大哭,死死抓住电话。“小班……小班……”
半夜里传鹏醒来,转过身看见申潜张大眼睛,连点抽泣也没有,一串串泪滚滚而出。
只将他搂到怀里,申潜已经号啕大哭。“传鹏,小班他离开我了,小班要去当兵了。小班离开我了啊。”撕心裂肺的哭法。
“小班还会回来。”传鹏闭上眼睛,将申潜包在怀里,下巴顶着申潜的头,但是——,萧山和向皮永远不会回来了,从你身上的第一个伤痕开始,就彻底决裂了。
装做不知,为你为我的好。
紧握你手,只因有你共伴,才不惧任何黑。
只怕哪一日,你也化做一缕烟,在我睁眼时消失。
不管伤有多深,不要你看见为我泣。
就让我承担,虽然早知道你也有此意。
不怕夜晚,我只怕黎明,如果有真相,让我用血掩盖。
爱人,我的爱人。
爱人,我的——爱——人。
这样惶恐,却不松手。
终会抓得什么?
只有心头伤。
——月关。
第八章
孔雀东南飞,
五里一徘徊。
两年后申潜考上本地一所知名院校,而养了他两年的传鹏则在上全国最著名的一所大学,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追求的东西,申潜和传鹏都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他们自然不是孔雀,两只小蟑螂只要有机会就想办法联系,抱在一起滚球。
趁着五一的大假回来,传鹏熟络的摸到申潜寝室,本地大学不比大城市拥挤,四个人一间寝室,能把其他地方上大学挤罐头的气死。申潜这屋子,其中还有两个常跑家里住,一个常跑上班的女朋友那儿住,大爷他经常是裤子甩一个chuáng上,衬衫又扔另一个chuáng上,还有一个chuáng专门放袜子,自己这chuáng当然gāngān净净的。
申潜正敞着小肚皮睡的香,从军训开始他的皮肤就没变白过,跟黑碳一样,养了一个冬天才略微有点huáng种人相,现在赶上毒太阳,又是跟涂了层沥青似的,传鹏坐到桌子边,习惯的抽一张调查表填,这是申潜打的零工,上了大学他变本加利的爱钱爱到抢钱的地步。
电话突然一响,笔尖在纸上划了长长的一道。
“请问申潜在不在?”
一听到这个声音,传鹏不由自主的皱眉毛,盛有容,都有了老婆了,还成天价的缠着申潜,是不是找挨黑拳啊?
不就是有两个钱么?
……不只是有钱,而且有成熟魅力,有修养,有智慧,靠他的投资带动,本城的经济正飞速发展着,传鹏见过几次盛有容,如果不是对手,那么确实是值得欣赏的好男人。可是他一看他看申潜的眼神,就明白他们必定犯克。
嘴上却微笑道:“申潜正睡呢,盛先生,我帮你把他叫醒。”
“是传鹏吧?”盛有容亲热的假笑,大白天的,申潜怎么就睡觉了,不是你……,气先咽下去,没必要和小孩子争这些,总有人会笑到最后。“不用叫了,你帮我转告一声,他让我带的那批货到了,叫他有空来取一下。”
“货、货……”申潜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抢过电话。“到了,到了,太好了,你等着啊,我马上取。”
“……”传鹏无言,黑线连连,让他千里迢迢的批发小商品也就够了,不会让人家盛世的总裁也这么做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申潜放下电话挠挠凌乱的头发,有点尴尬的笑。“跟我一起去洗洗脸吧。”
“哇嗷——。”将整个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面,然后拔出来噗噜噜的甩着,申潜大喊道:“真痛快。”
揩gān净脸上的水珠,传鹏拿着洗发香波往申潜头发上倒,申潜扑到他身上胡乱摸着,传鹏单手把他推开。“把你给猖狂的,在学校里就敢这么闹腾。”
“怕什么,我们的人都回家了,明个就是五一了嘛,用这个洗手间的人早都闪走了,我都险些跟着他们去旅游。”泡沫漫过头,申潜赶紧闭上眼睛,就在这时柔软的嘴唇贴过来了,啃咬着他的口腔,对方急促的呼吸着,手在他全身游动,摸着他的髋骨,然后把他整个抱到水池上。
只听得到深沉的喘息声,沾着泡沫的手在他全身滑动,申潜胡乱的在传鹏身上咬着,泡沫甩的到处都是,皮肤相贴是火热的一片,都烫伤了。
“啊——”申潜短促的叫了一声,然后闷闷的笑出声,双手揽着传鹏的背,上半身被沁在冰凉的水池子中,传鹏将龙头打开,给他冲头发,柔软的水糙,康桥里的牵挂。
“来抱我啊。”
“在这里?”
“装什么装,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啊————啊——你他妈的轻点好不好。”
吻着申潜疼皱的脸,传鹏将一下水珠弹到他脸上,申潜倒在他的臂弯里,委屈的发泄。“我要和你在一起,天天在一起,我要上你,你这XX的,我都没上过你。”
“好,我毕业回来和你在一起,什么推荐去德国读书,我根本没兴趣。”传鹏啃咬着申潜的脖子,亲密的蹭着。
“呜——。”申潜挺着腰,身体头发在水流中飘动,满足的喘息着,手在自己身上和传鹏身上滑动,腿难耐的在传鹏身上上下摩擦。
咽着快感,许久才能呼一口气,在空旷的水房里回dàng,qíng色的把场景都镀了深色胭脂的边子,顺着冰冷的水泥槽,一滴血滑下来,晕开了。
“那里,那里……”申潜扭动着腰,眼睛是朦胧的,他已经能渐渐能领受其中的xing福,在追求快感上从来不加掩饰。
“哪里?那里?”传鹏谐谑的抓住他的腰不让他动,申潜挺立的根子被他俯下的身体压住了,缓慢的动作故意给申潜一点小甜头,申潜又是一阵失神,停止了反抗,传鹏趁机抓住他的鼻子拧。
“不要——啊。”本来是愤怒的抗议,在受制的鼻音下,却妩媚着,象是撒娇的声音,申潜的身体猛的一缩,内部绞动的像紧缩着的小嘴,传鹏深吸了一口气才勉qiáng克制自己没she出来,手指在申潜臀部上用力的一掐,申潜立刻呜咽着放松了,哆嗦着手要打传鹏,却被抓住手腕。
深深的吻,要折断的腰,男人压抑的欢娱,无尽的喘息……
传鹏将申潜抱回chuáng上,从包里掏出一盒烟挑出来抽,表qíng晦暗,隐藏在白色的烟雾中,申潜动了一下,传鹏将枕头立起来给他靠着。
“我大姐明天结婚了,你一起来吧。”
“有米搞错!那么凶的女人也有人要?”申潜打开自己的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两罐啤酒来,扔给传鹏一瓶,自己打开另一瓶。“好事,好事,普天同庆。”
喝了一大口啤酒,传鹏笑着捏申潜的下巴。“你不是都有人要?”
烟熏的申潜眼睛疼,一胳膊挥开道:“怎么样啊?后悔么?你不要有人要。”
“是么?”传鹏笑着将手收回来,靠在chuáng栏杆上吸了一口烟,云山雾照,把他给吞没了。猛然间去挠申潜的肚子道:“你休想,你是我的,将来我养着你,把你锁起来,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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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结过婚的人都知道,围城围城,在围的时候是相当痛苦的。
司仪讲着没营养的笑话,新娘子威风凛凛,神圣不可侵犯,对于那些来折腾她的游戏,一概斜眼去看,一眼看过去,相当于猫眼死光,没人再敢和她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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