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那时候的秦霜,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女孩子,不象乐手,倒象个面首了。
“后来四重奏和他分到一组,总算有了接近他的机会,可他对我还是很冷淡。我矜持了三年,再等就真的没机会了。所以我开始采取主动主动的接近你,因为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她又笑,“够傻的吧?愣是没看出你是最qiáng的对手。我想着,最好的朋友往往最喜欢互相比,通过你他一定会注意到我。有段时间,我还以为我成功了呢,没想到是帮你成功了。秦霜是吃醋了,没想到是吃你的醋。”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当时几乎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曾有过错觉,姚佳是先喜欢上的我,又被秦霜没义气的戗走了。原来,是这样。
“算是报应吧。我想利用你,没想到送上门去被你利用。”她抬头看我,急忙解释,“你别往心里去啊,我没责怪你的意思。感qíng这种事,谁说得清呢?”
我坐在宠物医院的沙发上,比人的医院还舒服,环境也好。
我想着秦霜,想他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他一直是个跟着感觉走的人,很少能说出个为什么。跟以往那些女朋友也是,好了分了,全凭感觉。
跟我也是一样。应该是。
“你一直都对他不放心吧?忌讳我和他在一个团里,是不是?”
我想说不是,可是却点了点头。
“其实,我没机会的。”她低下头,一颗水珠叭嗒就落在贝贝身上,又被迅速抹去,不留一点痕迹,“我知道你不信。可是他亲口跟我说过。”
姚佳说,能和秦霜分到同一个乐团,她很兴奋。她不信他是真的同xing恋,她觉得她还有机会,所以仍主动接近他。
我心惊,没想到我曾经处于那么危险的境地。只觉得她不会死心,但没想到她会主动争取。
她还说,后来秦霜找她谈,跟她说,别在我身上làng费时间了,我已经找到最爱就不会再爱上别人。
那个最爱就是我。
我彻底傻掉。我们之间谁也没说过那个字,总觉得很傻很ròu麻。而且我以为,“维也纳”临走之前关于最爱的说法,他因为搞不懂,早就忘了。原来,他一直记得。
“佳肴,对不起,我有点急事,我得马上去办……”我站起来,说得乱七八糟。
姚佳了然的笑了一下,冲我摆了摆手。
我跑出巴比堂,边走边打手机,秦霜的房间里电话没有人听。也许在上音乐会。
我飞车回家,像上次贝贝光临之后那样,彻底大扫除。开窗换空气,用消毒液擦家具洗地板,换被单沙发罩。消除所以贝贝可能留下的气息。
他就是再抱怨家里像停尸房也不行,我不会再让他生病,过敏症也不行。
一切收拾停当,连车都送去内外大洗过,天已经全黑。再给他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我在黑暗里踱步,握着步步高。一定要打通,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跟他说回来!
7点钟左右,再打过去,通了,然后听到他的声音:“喂?”有点沙哑。
忽然就紧张得说不出话,嘴张了几下发不出声音,嗓子好像哽住了。
“喂?”他似乎很疲惫,透着不耐烦。
“秦霜。”我叫他,大口的喘气。
沉默,可怕的沉默。两个人都不出声,听着彼此的呼吸。
“回来!”我大叫。堵着的东西终于冲了出来,终于畅通。
他不说话,只是重重的呼吸。然后电话就断了。
我再打过去,总机小姐说:“I‘msorry,sir,thelineisbusy。Pleasecallbacklater。”
我又拿着电话踱步,手上全是汗,两只手轮换着,一只拿话筒,另一只就在裤子上抹汗。
再打,占线。再打,还是占线。濒临崩溃。
7点40分,电话通了。但是没有人接。
总机小姐答应请客房服务员去看一下,要我10分钟后再打过来。
漫长的10分钟之后,她告诉我,xxxx房间的客人不在房间。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肯接我的电话。他不想回来。他的合同要延期,延期之后他会签更长的,反正就是躲开我。
不行,我不能让他再跑了,就是抓,就是绑,我也要把他弄回来!
他说他找到了他的最爱,难道他不知道,我也找到了。
明天,明天一早,先去找团领导,开证明写保证,同意我去马来西亚。然后再去派处所,求他们把扣留的出国证件先还给我……
2004年1月18日星期日
一早,天还蒙蒙亮,我就跑到团长家里,软磨硬泡的求他给我写担保。老人家穿着睡衣在担保书上签字,盖章,不忘教训我:“早gān嘛了?现在后悔了吧?”
我真的后悔了,比被押上警车的时候还要后悔。如果没有这档子事儿,我已经飞到吉隆坡抓那个死小子去了。
拿着团长的担保,我去街道派处所,一老一少两个警察一口一个不行:“案子还没结,哪能让你出国?老老实实家呆着等着上庭吧。也甭想着远处的新马泰了,逛逛咱北京的新马太得了……”
从派处所出来,我头重脚轻的往家走,心里恨恨的:别bī我,别bī我偷渡!
两个人一回事 正文 18
章节字数:1452 更新时间:07-12-16 19:53
秦霜 2004年1月18日星期日
昨天没有音乐会,排练结束回到饭店,接到卓越的电话。
他叫我名字的时候,我以为我在做梦。
我找了他4天都找不到,这会儿他又打电话过来。奇怪的有点不真实。
可是,他在电话里说“回来,”我又听得真真切切。
我想说,好,我现在就回去。可我说不出话,喉咙堵住了,话不能从嘴里说出来就变成液体去了另一个地方。果然是七窍相连。
我果断的挂了电话。我不能làng费时间,我要马上跟这边乐团的领导请假,还要打电话买机票。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他,因为他说回来。
晚上从马来西亚去北京只有新航一个航班,9点45从吉隆坡起飞,到新加坡转机,第二天早上7点就能到北京。
毫不犹豫,我拿了证件,直奔机场。
在新加坡机场,看到Subway快餐,这才想起还没有吃晚饭。那儿的金枪鱼三明治味道和北京的不太一样,虽然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认为。但我坚持。
清晨,从北京机场出来,我迅速钻进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我单薄的衣衫一脸同qíng:“穿这么少没人接啊?那我把暖风开大点。”
我说:“谢谢您谢谢您,出来太匆忙忘了北京还是冬天。不过我还真没觉着冷。”
司机笑:“年轻人火力壮啊!”
我呵呵傻笑,像个二百五。胸中好似烈火烧。
他不在家,我挺纳闷。这么早,他gān什么去了?
上楼的一会儿功夫,已经冻透了。我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穿上浴衣chuī头发,这时听见门响。
他倒在沙发上,看到我从浴室出来,又一跃而起:“你怎么进来的?你的钥匙……”
我低头,脸有些发烧:“脚垫下面还有一把。”
“昨天晚上电话断了之后,我就一直找你,不是占线,就是没人接。你搞什么鬼?”
“是我挂的。我赶着打电话订机票,向团里请假。然后就搭夜机回来了。你大清早的gān嘛去了?”
“我?我求爷爷告奶奶的想办法去马来西亚。”
“妈的,为了你,我,我差点去偷渡!”他走近我,咬牙,“让你跑!”一记耳光,响亮的落在我的脸上,火烧火燎。
我没有抚脸,以闪电的速度回手一掌,清脆的掴上他的左颊,“让你不信我!”
两个人对视,然后,吻的天昏地暗。
“减肥减过了。”他扯开我的浴衣带子,又捏我颊上的ròu,手指用力。
“大概是那边天气太热,影响食yù。”我心不在焉的回答,手指抚弄开他的衣扣。
“几乎天天下雨,还热?平均气温也比北京的夏天低好几度……”他忽然住口。
中央台的国际频道,每天准点播报世界各大城市的天气qíng况。有个人,在北京,每天按时收看,只关注吉隆坡。
我直视他,看进他的眼睛。
“上chuáng去!”他抓住我的肩让我转身,用力推我。
我被推得脚步踉跄,有水样的液体从眼中漾出。我趴在chuáng上,把脸和水都藏在臂弯里。
他侧身躺在我身边,食指和中指像两条腿,一步一步,踮着脚尖从我的后颈沿着脊椎向下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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