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回事_于睫【完结+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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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玩花样!”我瓮声瓮气的警告。

  他摇我的胳膊:“你先来。”

  当然明白他的用意。我不敢抬头,现在,我一定双眼通红像微醺的兔子。

  “……其实,我……并不在意……”他嗫嚅。

  “我知道……”

  有些话,不需要语言也能传达。

  因为我终于懂得:不想自己,只想不要它灭掉,爱qíng就会闪亮到最后。

  两个人一回事 正文 19

  章节字数:1104 更新时间:07-12-16 19:53

  卓越 2004年1月19日星期一

  昨天早上,我失魂落魄的从派处所回到家,他竟然在房里!

  一个我正在千辛万苦寻找的家伙,突然出现在面前,对我的心脏真是一次考验。

  我想起来,他妈妈好像是说过,他有在门口脚垫下面藏备用钥匙的习惯。

  这个笨蛋,现在谁还敢这样?地球上的贼都知道了。

  回想起一整晚加一个清早的慌乱与心悸,我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他也毫不示弱,回我的那巴掌比我更狠。

  这也算公平。像两年前那个冬夜,打完我们便吻在一起。吻得很深很久,几乎窒息,似乎要补回这一个月所欠下的。

  疼痛之后是甜蜜。

  “我要看着你的脸。”他吻我,也抚摸。

  “随便你。”我合作的平躺,微笑。

  他跪在我的两腿间,人很有耐心,手指也很温柔。

  我仰视他的脸。他的下巴明显变得尖细,像椎。忽然心疼,椎仿佛刺进了心脏,“你在大马,是不是病过?”

  “嗯。”简单的回答,似乎不想再提。

  “怎么回事?”

  “被一个混蛋气得肝气郁结。”他恶狠狠的俯视我,手掌抚上我的左胸,“再不信我,就剖开这里看看,到底装着什么láng心狗肺。”

  他开始冲撞,在某一时刻叫出声:“……卓越……”

  这个咒语,对我永远灵验。可以让我欢乐着哭,也可以让我疼痛着笑。

  “那我也要看着你。”我扳他的肩。

  “好好好,听你的。”他顺从的翻身,轻轻的笑。

  把他的腿压至胸前,我扶着他的膝盖,恶声恶气的威胁:“再敢跑,打断你的腿!”

  我抱着他,把他圈在怀里,固定在身上。

  他问我为什么要说偷渡:“遵守法纪、光明正大的去不就得了?”

  我给他讲我的两次冲动,一次袭警,一次骂jī。给他讲我找不到他,怎样厚着脸皮去找人,求团长,求片儿警。

  他笑得浑身乱颤,笑出了眼泪:“小时候没人教过你吗?和家里人失散了,要站在原地等。一定会有人回来找你。”

  “你会回来吗?要是我不打那个电话。”

  “会。你相信吗?”

  “信。”今后再不会怀疑你。

  今天早上,我去团里上班,他去他们团找领导谈合同延期。

  临分手,我拉住他:“口气要qiáng硬,就是不能延。记住了?”

  “你祥林嫂还是唐僧啊?”他挣开我扭头就走。

  我并不是很放心,以他的好脾气,他们团长几碗迷汤就能把他灌晕。更何况,借调是团里对演奏员的肯定和信任,处理不好就要被骂不识好歹。

  晚上下班回家,他说他和团领导谈了,只能让一小步,合同延至9个月。我还能说什么?

  两个人一回事 正文 20

  章节字数:548 更新时间:07-12-16 19:54

  秦霜 2004年1月19日星期一

  我恨死我自己。卓越嘱咐我态度要qiáng硬,我还信誓旦旦说大话。一见了团长,我就老实了。老人家动之以qíng,晓之以理,说完乐团的荣誉又说我的能力,把我bī得无话可说。

  最后,我只得说:“团长大人,我正热恋呢,特上赶着的那种,迷人家迷得要死要活。我要一松劲,说不定就得让人给踹了。您这不是耽误我终生幸福吗?”

  团长气得直笑,说:“小秦你别给我耍花样。这样吧,先延到9月份。到时候那边可能已经聘请到自己的小提琴手了。”

  我只能同意。

  晚上跟卓越说了这事,他咬着我的耳垂不说话。

  我推他:“你有话直说。要不然我可打喷嚏了。”

  “你想听什么?距离产生美的爱qíng箴言,还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集体主义jīng神?我现在是调频立体声,欢迎选台。”他嬉皮笑脸。

  其实,除了“窝囊废”这三个字,我再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自己。一年变成9个月,唉,这就是我qiáng硬争取的结果。

  “有没有骂人台?”我问他。

  他握住我的肩,和我对视,一本正经的说:“有。”说完就猛然推开我,翻到沙发后面,大声说:“你个窝囊废!笨蛋!”

  他一级战备的盯着我,随时防备我扑过去。我已经笑得直不起腰。

  他真的懂我。

  两个人一回事 正文 21

  章节字数:1480 更新时间:07-12-16 19:54

  卓越 2004年2月16日星期一

  秦霜是14号早上到的,胖了一点,在chuáng上还是很疯。

  他给我的礼物居然是一条机场免税店的SalemMenthol。他对我抽烟的态度总是暧昧不清,我吸烟时他会扑上来抢,有时又会买了烟送到我手上。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矛盾,只在心里得意着。

  他瞪眼:“你别以为我是为了讨好你就跟国际禁烟运动唱反调。这只要40马币,我小市民,我贪便宜行不行?”

  今天开庭。受伤警察的单位给他开了一份当晚正在执行公务的证明,所以是轻伤害和妨碍公务罪两罪并罚。

  判了一年监外执行,其间不得离境,每月还要到户口所在地的派处所汇报qíng况。

  秦霜说:“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年吗?大不了你每月到派处所报到,我每月找你报到。”

  从法院回家的路上,一辆奥迪A6斜刺里冲出来,差点别到我们的富康。

  好不容易稳住车子,我摇下车窗冲A6的司机吼:“你给我靠边停下!”

  A6停在前方不远处的紧急停车带,司机开门下车,骄傲又穷横的回首。是个穿海军军装的年轻水兵。

  我拧身要下车,秦霜抓住我的手臂,用眼睛提醒我。我又怎么能不记得:一年之内,不能惹事儿,否则立马就得进去。

  如果那样,一年的意义就要发生变化。

  “你别管。”我甩开他的手,迎着那个水兵走过去。心在暗笑。

  “车本儿呢?把你车本儿给我!”我凶巴巴的把手摊开,伸向那个水兵。

  他愣了一下,不解的问:“凭什么给你车本儿?你又不是jiāo警。”

  “卓越”他站在我身后叫,失望和气愤不加掩饰的写在脸上。

  “以后小心点,别以为挂个军牌就把奥迪当坦克。”我jiāo待一句转身就走。

  小水兵有些意外,已经竖起刺准备迎接坚果,没想到砸来一团棉花。

  回到车上,我向秦霜解释,说我只是逗着玩儿,说我从现在起夹着尾巴做窝囊废。

  他撇嘴,口气却明显的轻松:“你心狠手辣,我两年前就领教了。”

  我了解他的担心。那是一种会在我心里发酵的物质,能让我整颗心都起化学反应,酸酸甜甜泛起酒泡,人也变得醺醺然。

  晚上,一帮同学和朋友在凯莱聚会,庆祝我不用吃牢饭。

  一个没看住,秦霜又被人灌多了。我扶他,他就势趴在我怀里咕咕哝哝,没人听得懂他说的是哪国鸟语。

  我问他想不想吐,他捂着嘴点头。我半拖半抱的把他弄进洗手间。

  一进门,他就咯咯笑着把我拖进一间厕格,闭着眼睛说:“吻我。”

  “你真喝多假喝多?”

  “快点儿。原影重现。吻我。”他催促着,睫毛轻颤。

  两年前,在这个洗手间,我们第一次接吻。

  我揽住他,贴上他的唇。

  我们那个吻,根本就不能算原影重现。因为已经和两年前有了本质区别。

  这次吻得太深,太投入,以致全身的火都被点燃,身体已经纠缠在一起,连呼吸都变了节奏。他的手已经伸进我的裤子里,我猛然推开他:“不行!在这儿不行!”

  我们不再说话,各靠一扇板壁喘粗气,调匀呼吸。

  “如果不用偷偷摸摸,就完美了!”我轻声叹息,指的不只是一个吻。

  “可以啊!我敢当着大家的面吻你!”他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却故意断章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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