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
“晴天打雷,怪事。”卓夜旭正喝悠闲地看报喝咖啡,“一大早你叫什麽叫?”
艾九拍拍胸脯压惊,拉了拉大花四角裤走向厨房。“要三明治吗?”
“恩,火腿ròu多夹一些。火哥儿在日本出了事知道吗?”
“知道,许毅要我们不准cha手,他自己解决。” 第一次见许毅露出那种表qíng,吓得他冷汗直冒。一直觉得道上的人称他‘银láng’好笑又不副实,就他那古板又小媳妇的样,顶多是只‘犬’。
看到报纸上的汽车广告卓夜旭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昨天是不是又买了一辆车?”
“买了。”
“多少钱?”
“不贵,也就八百万。”
“上个礼拜不才买了吗,上上个礼拜也买了,你到底总共买了几辆?”
“我想想,六辆还是七辆,好像是八辆…”
“你买那麽多开汽车公司吗?”
“没办法,最近新款的车很多,不买不行啊。”
“不买不行?你说你两个月花了多少钱,将近五千万!”
“有那麽多啊,我没算过。”
卓夜旭气得要命,扔下报纸走到厨房门口,“你当我是印钞机麽,半年内不准再给我买车!”
“不就花了你几个子儿,你他妈的用不用这麽小气,是谁说要养我一辈子的。”
卓夜旭抓住门边差点晕过去,对艾少爷彻底拜倒。一个男人能把这种话说得理直气壮普天下也只有他艾少爷一个。
“可以了。”看著自己的杰作艾九满意地点点头,扯掉围裙拉了下大花四角裤准备回卧房穿衣服。“小huáng瓜多的那份是我的,别给我吃了。”走出厨房,客厅的电话正好响起。
“喂,哪位?”咿咿呀呀的童音让人听不清,“找谁?姨父?谁是你姨父?”似乎能看见艾少爷的头顶在冒火光。
“艾九────!”厨房传来一声咆哮,卓夜旭一手拿著三明治一手拿著行动电话冲出来,大吼:“你又给老子花了一亿,说!你gān什麽了!”
“小huáng瓜…”艾九看见他手上捏烂的三明治气得捏碎了电话,“有人叫你姨父,说!说谁!”
“能是谁,唐曼的儿子。”
“让他不准叫,再敢那麽叫小孩子老子也不会饶过。”艾九狠狠地说。
“我本来就是他的姨父。”扔掉三明治卓夜旭还问:“那一亿你用哪儿去了?”
他的小huáng瓜!“老子爱用哪儿用哪儿!你管不著!”
“管不著?那是老子的钱!”
“好啊,分得很清楚嘛。” 艾九四处看了看,看见厨房里的碗碟,冲过去抱起一叠就朝卓夜旭砸过去。
卓夜旭躲开,撞进去抱起另一叠回敬他。飞碟大战从厨房打到客厅,双方人一次没砸到,客厅的摆设倒被砸得稀烂。
姨父!小huáng瓜!他的钱!“卓夜旭你惹火老子了,不给你点颜色瞧你就不把我当回事儿!” 飞碟打在墙上,碎片溅到了卓夜旭脸上。
“你是个屁事儿,败家子!二世祖!”一脚揣翻沙发,让败家子没了躲的地方再连扔出两个飞碟。
艾九跳脚躲开,手中的盘碟已经‘飞’完了,随手拿起酒柜里的酒砸出去。“我警告你啊,不准家叫我二世祖!”
“老子的酒!” 卓夜旭也不用飞碟了,到角落的矮柜里拿出一支枪没按消声器就朝艾九左右开了两枪。
艾九哇哇大叫,“我cao你妈,给我等著。”连滚带爬上楼,几秒後大花四角裤再次出现。
看著他手上的冲锋手枪卓夜旭又惊又怒,“有本事你就开枪啊。”
“哼。”艾九冷哼一声,子弹直扫酒柜,无一瓶幸免。
“臭老九,老子弄死你!”
“看谁先弄死谁!”
“你跑,我看你能跑哪去!”
“妈的,没见过你这麽扣门的人!”
“你娶个印钞机好了!”
“承认了承认了,承认我是‘娶’你的吧。”
“老子现在就去炸了你那些车!”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天啦,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啊,离婚!”
“你说什麽!”
“我没…没说什麽!”
“你再给老子说一次试试!”
“你再给老子说一次试试!”
“老子说什麽了!”
“你说日子没法过了,你想离婚是不是?”
“明明是你说的!”
“是你先提的!”
“我没有!”
“我让你跑!”
卓夜旭飞身扑上去,双双滚倒糙地,拳脚相向,後来变成色鬼行径。艾九仅有的一条大花四角裤很快被剥掉,失去防护後片刻被攻陷。卓夜旭将他按住,从背後直捣huáng龙。一下下撞击在浑实的屁股上,慡得他直抽气。艾九还在垂死挣扎,拳头不断向後乱打。卓夜旭抓住他的左手,手指相扣压在糙地上。
两枚紧挨的戒指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枚是‘九’,一枚是‘日’。阿九,你可知道,‘旭’无‘九’就不再是旭了。
“卓夜旭你等著,老子明天还买车!”
─────────全文完─────────
☆。相亲相恨亦相望1
十五岁这年随舅父到日本求学的艾祁榆回到了香港,天知道那个老头死了他有多开心,他终于可以离开那个令他厌恶至极的地方。
香港,码头。三辆擦得光亮可鉴的黑色老爷车已等候了几个小时,七八个男人靠着车门一直眺望远方。当看到轮船的身影听到刺耳的汽笛声时一群人高兴地直嚷,到了到了终于到了。码头上搬运工人来来往往,不时地探头去看那群人,看看他们到底迎接的是什么大人物。
轮船靠岸,艾祁榆走在最后,一身白色洋装尤为抢眼。不用对照照片艾家的手下就认出了他,除了少爷谁会生得这样好看。正要走下阶梯,码头上突然一阵骚动,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撞开人群冲上轮船,后面有两个人在追着。
“抓住他,卓九快抓住他!妈的,敢抢我剁爷的钱!”满口huáng牙的老头叫骂着催促前面的年轻人。
被唤卓九的年轻男子几个箭步冲上轮船阶梯揪住前面的男人,拉扯间撞到了艾祁榆的大皮箱。艾祁榆拿着行李束手束脚眼看就要掉下海,一双大手及时搂住了他的肩。
“对不起…”年轻男子蓦地住了口,好俊的人!
“卓九你娘的gān什么,快给老子抓住他!”老头指着跑上轮船的偷儿大声叫喊。
“对不起先生。”年轻男子道了声歉,扶稳艾祁榆后才追上去。
“少爷,有没有事,我去教训那两个混蛋!”艾家手下一窝蜂迎上来,七手八脚的拿过艾祁榆的行李。
“不用了,回去。”艾祁榆轻拂了下白西装宽宏大量地不予计较,今天他心qíng好否则定要砍了那些个杂碎的手。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轮船上的人,好高大的人竟然比轮船的洋毛子水兵还要高出一些,那年岁看来也不过十六、七吧。
那个年代黑帮之间充满了血腥的杀戮,谁手中的斧头和刀砍死的人多谁就被认作大哥。艾祁榆的父亲艾华就是凭着能杀能砍占据了香港一席江山,当他将儿子介绍给帮中兄弟时所有人都感到难以置信,这种娇贵少爷应该是坐在老爷车里去上新界的洋学堂才对。
两天以后艾祁榆就让他们另眼相看。诚如他的父亲,嗜血的yù望在他体内充斥着,脱掉洋装手拿砍刀拼杀的杀戮游戏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他天生就是过这种日子的人,而不是每天被舅父bī着捧起那该死的国文、日文书。不过他得感谢那老头,同时也教了他一身好身手,也因此断手断脚断脑袋的是那些杂碎不是他。半年后,十六岁的艾祁榆名振香港,帮派大佬们是又妒又恨,妒忌艾华有这么一个不得了的儿子,恨自家的怎么就不成气。
※
那样一张好看的脸卓士舍自然记忆深刻,再见艾祁榆他一眼就认出了是那日轮船上的先生,却想不到艾祁榆竟也记得他。
“是你。”
“少爷认识这小子?那更好办了,以后他就跟着少爷吧。”
“恩。”艾祁榆点头,放下竹刀走出门来。
中年男人拍拍卓士舍的肩膀嘱咐说:“好好跟着少爷,我走了,做事勤快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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