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明叔。”卓士舍规规矩矩地回答。
见他右手缠着浸血的白纱布和眉骨上gān涸不久的一道血疤,艾祁榆笑问:“对方死了没有?”
看清楚他身穿的衣服卓士舍yīn了脸色,退后两步子冷冷地说:“你是日本人。”
艾祁榆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和服笑起来。“我是日本人又怎样?”
卓士舍狠咬了一下牙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才迈出两步就有一把斧头飞来钉在了身前的门框上,止住了他的脚步。
“这里可不是让人随便进进出出的,要走可以,留下一只手或者一条腿,你选哪个?”
卓士舍回头,双眼猩红,冲到艾祁榆跟前想揪住他的衣领,不知怎么没敢,只是紧握双拳bào吼:“狗日的小日本,老子才要宰你的手脚!”因为家里穷得没法活卓士舍才跟着亲人从大陆偷渡到香港,那时候大陆的人哪一个不仇恨日本人。
艾祁榆光着脚走下木阶,面带微笑把他从头看到了脚。“哦,倒是拿出你的本事给本少爷看看。”有意思,这小子太有意思了。
他这么一说卓士舍倒不知道怎么拿出本事来,还在呆站着艾祁榆已先发制人,生猛的一脚扫过他的下盘瞬间就将他放躺在地,紧接着又飞起一腿劈在肚腹,收腿时膝盖毫不留qíng地顶在他的心窝。单是这么几下就让卓士舍再也动弹不了,偏头看着艾祁榆又白又直的腿,想不通那两根细柴棒怎么像是千斤重的铁柱子,简直要劈断他的腰压碎他的肚子。狗娘的小日本好厉害!
看他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腿上,艾祁榆撩起和服下摆栓在腰上,抬高腿一脚踩在他脸上,脚掌在他受伤的眉骨使劲向下钻。“怎么样,本少爷的脚丫子香不香?”
“你,你…”卓士舍气得浑身发抖,举手向上指着半天才说出话来。“不要脸!狗日的不要脸!”他竟然没穿裤衩!
艾祁榆蓦地红了脸,刚想拉下衣服可很快又放开手,故作不在意放声大笑,“你他妈没见过男人这东西么,还是说你没有……啊啊——!”
“我他妈咬死你这小日本!”
艾华和手下赶来的时候卓士舍已被艾祁榆打得半死,可他仍是死死咬住艾祁榆的脚丫子不放,差一点就把艾祁榆的两个脚趾咬掉吞进肚里。就是他这分勇气让艾家父子欣赏不已,艾祁榆不是记恨的人,仍然把他留在身边做事。
得知艾祁榆不是日本人卓士舍还是不乐意,就算不是日本人也是个汉jian,穿日本人的衣服,不是汉jian是什么。堂堂少爷放下身段,居然还有人不识抬举,一怒之下艾祁榆又将他打得三天起不了身,yín威下卓士舍终于放下那点骨气当了艾少爷的跟班。
“你叫什么名字?”艾祁榆问。
“卓士舍。”卓士舍答。
“我怎么听人叫你卓九?”
“我在家排行老九。”
“你妈真能生,比母猪还能生啊。”艾祁榆取笑说。
“那是你爹没用,哼,就只生得出一个。”卓士舍反驳说。
“卓九,恩,我以后叫你九哥行不行?”
“九哥…”望着那灿烂夺目的笑颜卓士舍开始晕乎起来,这才一晕乎就感到小腿一阵钻心的痛,咚一声栽倒在地,高大的块头撇gān了地上的水洼。卑鄙无耻的汉jian又偷袭他!
☆。相亲相恨亦相望2
遇到艾祁榆之前卓士舍一直以为自己很能打,至少来香港的一年多来他放到了很多人但还没有一人能把他放倒。可艾祁榆却能轻轻松松把他撩倒,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收拾得支不了声。左看右看,不过是个细皮嫩ròu的贵少爷,这一身了不得的身手是从哪里学来的?
“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卓士舍收回目光呼噜喝完碗里的粥,然后拿起勺子盛第四碗。有钱人家真抠门,吃饭的碗比茶杯还小,每回他要吃上五六碗才吃得饱,可这少爷最多吃两碗就搁碗筷。真不知道他打架砍人的时候哪来的气力。
“我今天多张了一只手还是一条腿儿,从刚才一直看到现在,看够了没有?”
“小榆你的功夫是谁教的,是不是你爹?”
艾祁榆摇头,“不是,是我的舅父,一个死老头。”
“那…可不可以教教我?”卓士舍满脸期待地问。
“你想学?”“是啊,很想学。”
艾祁榆露齿一笑,“你想学,我偏不教。”
“教啦教啦,小榆不要太小气嘛。”卓士舍一会儿合掌作揖,一会儿拽着艾祁榆的袖子央求,死皮赖脸磨蹭了半天艾祁榆终是答应了。
打从卓士舍第一天跟着艾祁榆开始,两人除了睡觉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有了卓士舍的帮忙艾华又拨给艾祁榆一个场子,加上起先的两个,两人共同打点三个场子,其中捞的油水艾祁榆竟然作三七分,将三成给了卓士舍。一个初来乍道的毛头小子这样受少爷器重,帮中的人全嫉妒得红了双眼,刚开始时处处找卓士舍麻烦。这些事在艾祁榆知道之前卓士舍已私下解决了,从那以后人人都依着少爷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九哥。
艾祁榆与一帮手下并不亲近,每个人在他面前都唯唯诺诺,有的甚至怕得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偏偏就看着这卓士舍对眼。卓士舍说只要看过艾祁榆砍人的没有哪个不怕,那场面简直是在屠杀,就像当年日本鬼子屠杀中国人一样血腥残忍,这汉jian一定是在日本待得太久被教坏了。
“你又穿这衣服!”见艾祁榆又穿上和服卓士舍马上叫起来,“给我脱掉!”
“穿成这样舒服。”这衣服他穿了十年,换成其他的不习惯。
“舒服,舒服个屁!”说着卓士舍一个箭步she到他跟前,抓住和服领子用力向下一撤…事qíng发生的太快,艾祁榆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全身一阵凉意,低头看去,衣服已掉到了脚边。“我不知道…这衣服…”他只不过拉了一下怎么就给脱掉了?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妈的!你又没穿裤衩!”
艾祁榆没答话,蹲下捡起衣服背过身默默地穿上,系好带子后向前走出两步猛地转回身,腾空跳起一脚扬过卓士舍的头顶,力压千钧的一记劈山腿压在他的肩膀硬是把这一个大块头弄翻在地。“老子就是不穿怎么了!”穿这种衣服本来就不用穿裤衩。
卓士舍躺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又看见了,而且看得清清楚楚…妈的,看见又怎么了!都是男人,艾祁榆有的他也有…
最终一人退一步,艾祁榆仍然穿和服但必须穿上裤衩,这样卓士舍才肯学功夫。艾祁榆一边教授招式一边咒骂,想不通他到底发了什么颠,为了这个卓士舍他少爷竟会屈就到这分儿上。
在两人的看管下没了捣乱的人,夜总会和赌场的生意蒸蒸日上。为了犒劳自己这一天艾祁榆约上卓士舍去夜总会里乐一乐,说是来了一批新的小妞他们先尝尝新鲜。
左拥右抱的艾祁榆是卓士舍从来没有见过的,他样子就是一副…一副玩儿惯女人的风月老手架势。左手在女人的胸脯里揉捏,右手伸进女人的底裤里逗弄,这是那个被他看了…下面就会脸红的艾祁榆吗?
见他美女在旁却是坐怀不乱,艾祁榆放开女人关心问道:“九哥,没有你喜欢的?”
卓士舍突然生出一股火,指着不远处站着的洋妞,“你,过来。”
艾祁榆了然点头,“原来你喜欢洋货。”
“稀罕呗。”卓士舍淡淡地说,学着艾祁榆的样子伸手搂住大胸翘臀的金发洋妞,暗光下没人看见他烧红的脸。出来闯dàng两年这是他第一次碰女人,女人原来这么软…
“好了,九哥自己乐去吧,可是等会儿还是要回去的,你可别乐不思蜀哟。”艾祁榆jiāo代完就拉着右边较漂亮的女人走去包房。
“‘酒’哥,我们也去‘放’里,‘号’不‘号’?”洋妞说着用走调的中文拉起卓士舍往另一个包房去。
毕竟是没沾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女人摩擦几下卓士舍下面马上硬了起来,捏着女人的大□□跌撞着进了艾祁榆隔壁的包房。
卓士舍并没有乐不思蜀,反而是最先办完事,在酒柜等了半小时才见艾祁榆搂着女人出来。见他和女人黏黏糊糊的样子觉得有些扎眼,一口喝gān酒丢了杯子走上去拽过他就走。
“你喝了多少?”艾祁榆以为他喝罪了,也就原谅他对少爷的无礼。
卓士舍打了个酒嗝,问:“那女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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