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怎么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吴大爷一脸“你OUT啦”的表qíng。(out就是out of date,最近电视上老播放一个挑战弃妇心理极限的广告,那广告词就是“你out啦”……扶额)“难道真是我out了?现在中国怎么这么开放啊,走哪都能遇见同xing恋……”陈教授自言自语,深表不解。
吴大爷好心点拨:“你看那两人站在一起,你有什么感觉?”
陈教授仔细想想,蹦出三字:“很唯美。”
吴大爷微微摇头:“看看,这就是你的局限xing,你知道正确来讲应该怎么说吗……”
陈教授思索半天,不明。
吴大爷神秘一笑,吐出三字:“‘好·耽·美’!”
“单美?”单什么美?
“耽美是唯美的升华,凡夫俗子是永远体会不了的。”吴大爷飘飘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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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年人,一个老年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泌尿方面——好吧,前列腺方面的问题。
吴大爷年轻的时候没有几次xing经验,也就是说对前列腺来说并没有多次投入到实战当中,所以和平常老年人相比,他的这方面的问题稍稍重了一些。——什么东西既不能多用,更不能少用,要“适度”。
吴大爷的前列腺炎算是个老毛病,尿频、还容易尿不尽。这针灸一扎进去就得是30分钟,可是吴大爷今天喝了不少水,特想上厕所,眼看着就只有十五分钟了,可是他无论如何都坚持不下去了。俩人向中医说了一声后,就直奔厕所。
吴大爷两只胳臂都扎着针,自然不能随便移动,他只能保持着双手自然端平的姿态,让陈教授帮忙解开裤子拉链。陈教授的思想容易跑偏,他红着老脸,笨手笨脚的蹂躏了半天吴大爷的裤子拉链,过了好久才放出吴大爷可怜兮兮的老兄弟。
一般的男人想上厕所的时候都是会有些微微勃起,这是极其正常的尿勃现象。若是各位读者不幸变成男的话,可以尝试着长时间不小便,注意一下。若是此生无望了,那就直接观察你老公。若是你准备投身到轰轰烈烈的拉拉队伍当中,你就直接拐带一男婴,时刻注意他的小jījī,一经站立,立马带他去厕所。
咳,说回来,吴大爷有前列腺炎,所以那兄弟也没有怎么起立,慢慢悠悠的上完厕所(前列腺炎症状一:慢),等到老兄弟再不滴答(前列腺炎症状二:尿不净),陈教授又红着脸把吴大爷的老兄弟放回内裤,提上裤子拉好拉链扣好皮带,这才出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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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坐回了针灸师室,吴大爷一边指挥着陈教授给自己的胳臂盖上小毛巾(预防受风),一边慢条斯理的说:“老陈啊,你刚才可是把我的‘老伙计’看光了,还趁我无法反抗之时,对他手脚不gān净,占我便宜!我告诉你,你得给我负责啊。”
陈教授赶忙答应:“好好好,我负责,我负责,你让我怎么负责我就怎么负责!”
吴大爷蹬鼻子上脸:“医生都说了,要我好好养养嗓子,多吃点润喉利痰的东西……”
陈教授立即接:“你想吃什么?说吧,我给你带过来。”
吴大爷喜不自禁:“今就算了,但是明儿,明儿我一定要喝到冰糖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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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针灸,陈教授先把吴大爷送回宿舍,自己连忙赶回就在学校旁边小区的家里,上网搜索“冰糖梨水”的制作方法。
冰糖梨水实际上很简单,拿一口小锅,放水,放梨片,点火,熬,放冰糖,再熬。
——仅此而已。
但这却是陈教授六十多年来头一次下厨,能作出个什么东西真不能保证。
不过还好那玩意不难,我们聪明的陈教授一做成功,然后他自己把一锅冰糖梨水都给喝了。
——给吴大爷带过去的冰糖梨水,他一定当天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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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还有点时间,陈教授又打开了搜索引擎。
——“单美”。
看看,一共就俩字,还错了一个,自然是搜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是在搜索过程中陈教授却偶然间搜出了一首歌。这首歌中有这么一句词:“你单美,我单美,我们谁都不完美……”
结合着这句唱词,陈教授明白了什么。
谁都不完美,谁都在找那个可以让自己完美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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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教授一早起来就开始做冰糖梨水,做好了装保温瓶里带到了学校,在校门的超市那里还买了崭新的小碗小勺,然后高高兴兴的抱着东西就到了吴大爷的住处。
结果推开门一看,吴大爷早就醒了,坐在chuáng边上手里捧着一个碗喝着。旁边坐着的是吕卫国,脸上带着特圣母的微笑:“吴大爷,我听说您病了,今天早上特地给您买了豆浆油条,您吃的舒坦吗?”
吴大爷笑得灿烂,点点头称赞:“好吃好吃,小吕你这孩子真不错啊。”
陈教授看得是怒气横生,怎么看怎么觉得吴大爷脸上的笑容刺眼,连声招呼都没打,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出了屋。
吕卫国看得不明白:“这怎么了这是?”
吴大爷却像是参透什么天机,一把打开陈教授带来的保温瓶,闻着里面飘出来的梨子的甜腻香气,美滋滋的喝了一大口,咋叭着嘴说道:“qíng非得已啊qíng非得已……这都是命中注定啊!”
“命中注定?命中注定什么啊?”吕卫国特好奇。
“命中注定我红颜祸水啊……”
“你?红颜?”吕卫国差点喷出来。
吴大爷一瞪他:“怎么了?虽不红颜,我也能祸水啊!还是冰糖梨水!”说完又喝下一大口。
吕卫国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看是和稀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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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什么原因~我竟然又会遇上你~
陈教授这次是真的不太高兴。看到吴大爷没他也那么高兴,他打心眼里觉得不舒服。
——陈教授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叫吃醋,只是单纯的觉得心里头憋得慌、脑袋里头昏昏沉沉、一股子怨气没处发而已。
他闷闷的回了家,对着早上煮完梨水后还没来得及刷的锅,一个人气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就在当天晚上他和自家儿子陈谢桥上网聊天的时候,那脸色还是铁青无比。陈谢桥在电脑那面察颜观色半天,紧张兮兮的问他出了什么事儿。
陈教授板着脸回答:“梨水有意,落花无qíng。”
陈谢桥也是个聪明人,低下头踅摸了一会儿就明白了:“爸,你不会真找到个‘老乔’了吧?”
陈教授chuī胡子瞪眼睛的抱怨:“‘老桥’找到了,可是这‘老桥’不让我从他身上走过去!”
陈谢桥在那不怀好意的出谋划策:“那您硬走啊。路是走出来的,那桥再怎么弯弯绕,能比您聪明?您多走几次,桥不就通了嘛!”
陈教授一想也对——桥不会自动跑到人脚底下,但是人就不能勤快点,多往桥那边走几步?
这么想着想着,陈教授心里也舒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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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想到还没等这‘人’去往‘桥’上走,这‘桥’自己就屁颠颠来了。
陈教授几次三番想去找吴大爷,可是都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成行。
俩人就这么gān耗了一个星期,终于,在梨水事件过去的一个星期后的周六早上,事qíng有了突破xing的转变。
——当陈教授穿着睡衣、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打开被按得震天响的大门时,见到的就是早已打扮的整齐的吴大爷一脸jīng神的站在门外。陈教授的房子是学校分配的,就在学校旁边的小区,来来去去的差不多都是学校里的老师,所以只要进了小区向门卫打听一下陈教授住哪儿,还是十分容易找到地方的。
陈教授在见到吴大爷的第一眼的时候,那困意一下就飞走了。他张口结舌的看着面前笑着和谐的吴大爷,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陈?看见我来了还不知道赶快收拾一下?”吴大爷乐呵呵的跟他打招呼。
陈教授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穿着一身睡衣、头发乱蓬蓬、眼角还带着眼X的造型和平日里jīng神矍铄的神气形象差太远了……真是老脸都丢尽了!陈教授红着脸把吴大爷让进了客厅,自己忙忙叨叨的就像卫生间冲。
吴大爷也是个勤快人,见着陈教授慌里慌张的样子,嘿嘿一乐,自发的进了陈教授的卧室帮他整理起了chuáng铺。
陈教授嘴里叼着牙刷,口齿不清的向吴大爷摆手示意,让他别忙乎了——最主要的是,整理chuáng铺这种私人事qíng,陈教授总觉得只有老两口才会互相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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