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根不理会银根的感慨,他正专注地同林继宝亲嘴儿。他把舌头伸进人鱼空dàngdàng的口腔裏,舔舐每一处残存的血迹和唾液。
银根捏著自己的ji巴慢慢cha进林继宝pi眼中,一边捅,一边陶醉地欣赏一点一点鼓起来的直肠。yinjīng像艘乘风破làng的潜艇,拨开重重阻缩,一往直前。
等全部进去以后,他握住那截包著自己yang具的肠子,隔著湿滑绵软的肠壁感受gui头生命的跳动。活体裹在死体中,那滋味尤为微妙。慢慢朝前顶,一下,又一下,介於手yín和jiāo合间的双重快感,直叫人yù仙yù死。
黎明前最黑的夜裏,西海湾响起一阵yín秽的喘息。
过了好一会儿,祭塔上窜起一束红红的火光。林继宝化作了灰,又被海风chuī散,没在这世间留下一丝痕迹。
林占祥瞪著血红的眼躺在硬板chuáng上,似乎睡著了,又似乎没睡著。那双眼裏没一丝神采,隔夜的胡茬乱七八糟支棱著,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他手中紧紧捏著一封信,已经被泪水打湿了无数次。
门轻响一下,打开了,一个人影走进来,立刻又将它严严实实关上。他轻轻走到chuáng边,低头静静注视著林占祥。
林占祥以为又是秋儿,他张开嘴,用口型说了声:滚。
那人没动,却低声笑了。
林占祥觉察到不对劲,向他看去。chuáng边的人长得极其清秀俊朗,天庭饱满,唇若施脂,一双单瓣桃花眼似笑非笑,浓飞的剑眉入鬓,削弱了整张脸yīn柔的气息。直让人觉得是红楼梦裏的宝哥哥显形站在了面前。
林占祥对这个处处找他碴的人不感兴趣,把视线收回去,继续神游太虚。
薛逸卿笑著说:“果然是打不死的蟑螂,好狗命。原以为过了今夜就再看不见这张讨厌的脸,没想到做大哥的就是风光,连死都有忠狗代死。你没去,怕是不知道那条狗的死状有多惨吧。”
林占祥的身体微微抖起来,牙咬得死紧,额角冒出青筋。
薛逸卿弯腰,把凉凉一双手搁在林占祥脸上,低声说:“那条狗,他先被药哑了嗓子,然后熏坏了鼻子,然后灌聋了耳朵,最后戳瞎了眼睛,接著,他们给他放血,用刀从胸到腹拉开一道大口子……”他说得很慢很慢,一边说一边抚摸林占祥的嘴、鼻子、耳朵、眼睛,接著滑到脖子上,摩挲温热的颈动脉。
够了!林占祥终於受不了了,从chuáng上直起身狠狠给了薛逸卿一拳。少年的头歪在一边,嘴角慢慢淌下一丝鲜血。
薛逸卿只是笑,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处,盯著气喘吁吁的林占祥看了很久,那眼神很奇怪,像是包含了种种qíng感,仇恨、不甘、嫉妒、鄙视……汇聚在一起竟然显得出奇平静,就像感qíng太多了,便没有了感qíng。
过了好一会儿,他从地上捡起一把铁壶,慢慢向林占祥走近,还差一两步的时候,胳膊猛然一挥,铁壶划过一道弧线,结结实实砸向林占祥。
林占祥一愣,条件反she地抬手架住薛逸卿的胳膊,没让那铁壶砸下来。这一砸要是得逞,没准儿他的脑袋就开花了。然而薛逸卿本意并不在此,他瞅准林占祥躲避的瞬间,腾出另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将他从chuáng上拖下地,高抬右脚,对准他的肚子狠狠踩去。
啊——————啊————————————林占祥叫起来,这一脚实在太狠,肚子都快被踩爆了,胃裏一阵翻腾,哇地吐出一口带血的酸液,额上密密麻麻全是冷汗。他眼前黑了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时光,那会儿他多威风啊,就算一个对一群,他也从来没输过。
薛逸卿用脚底狠狠碾著人鱼柔软的腹部,欣赏他痛苦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快感——这具qiáng壮的、遭人蹂躏的ròu体,拖著一条又长又美的尾巴,此刻正在他脚下痉挛著、翻腾著,露出脆弱的神qíng,像一匹被人猎杀的黑豹。
薛逸卿一刹那热血沸腾,他猴急地脱了长衫,匆匆忙忙去解亵裤,激动得手都在抖,努力了好几次才把硬得像石头一样的yinjīng掏出来。
他把林占祥翻了个身,狠狠压上去,捏著ji巴往人鱼pi眼裏捅。林占祥终於意识到他想做什麼,嘶声嚎叫著奋力挣扎,像一头濒临死亡的野shòu。
薛逸卿被yù火烧得眼都红了。他抓起林占祥的头发,不顾一切地往石板地上砸,咚,咚,咚……林占祥刚开始还骂他、打他、把他luǒ露的胳膊抓出几条道道,后来就不动了,身体软下来,脑门上浓稠的血流了一大滩。
薛逸卿从墙角捡起一条长麻绳,在人鱼身上缠了几圈,将他的双手牢牢绑在身后,然后掰开磷光闪闪、结实滚圆的pi股,一个挺身,狠狠捅进去。
啊……啊……林占祥的嗓子已经哑了,嘴裏发出破碎的呜咽。
“gān,真他娘的慡!”薛逸卿大声骂了句,用力c起来。c到一半,他发现身下半昏迷的人手中还紧紧攥著几张纸,就著烛光一看,原来是已经死掉的林继宝写给大哥的信。他呵呵笑了,一把将那几张纸抽出来。
林占祥一下子清醒,惊恐地大叫:不!不!还给我!还给我!
薛逸卿不理他,抖了抖手中的纸,嗤笑道:“字真丑。”然后一边猛gān林占祥血ròu模糊的pi眼,一边慢条斯理地将信从中间撕成两半。
啊啊——啊————不——————不————————林占祥声嘶力竭地大吼,被绳子绑得死紧的半截身体上,肌ròu山一样拱起来,眼泪稀裏哗啦流了满脸。
他被捆得动不了,只能鲤鱼打挺般弹跳几下,眼睁睁看著薛逸卿将那封信撕成一片又一片,往空中一抛,碎纸纷纷飘落,像冬季洁白的初雪。
林占祥大张著嘴,流gān了泪水的眼裏慢慢淌出两道血泪,眼角膜猛的一胀,他的世界像黑白默片的尾声一般,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薛逸卿陶醉地gān著身下毫无抵抗力的鲜活ròu体,只觉得感官愉悦攀上喜马拉雅山脉之巅,迎著bào烈的山风向下纵身一跃,飘飘然仿似神仙,连灵魂都舒慡得快要飞出体外。
最后他死命向前一顶,积压了整整三年的yù望喷薄而出,一滴不漏灌进人鱼温暖的体内。
薛逸卿趴在林占祥背上哭了,他从没这样彷徨过,他爱秋儿,却在qíng敌身上获得了极度的官能快乐。三年前,他跟著秋儿来到这裏,三年后的今天,他抬首远望,却望不到自己的未来。
解开绳子以后,林占祥的手软软垂在两旁,眼睛空dòng地睁著,他已经什麼都看不见了,看不见伤害他心的人,看不见qiángbào他ròu体的人,看不见这给他带来无尽噩梦的地狱。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胳膊动了动,慢慢在四周摸索,把碎纸一片一片扒拉到脸边,开始数。一片,两片,三片……继宝,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的信,它被人撕了,撕成了很多片,太多了,太多了,到底被撕成了多少片呢,对不起,大哥我数不过来……薛逸卿穿好衣服,看了眼趴在地上嘟嘟囔囔的林占祥,关上门走了。
28 蠋女传说
涛声像一张无边无际的毯子,从苍茫的彼方延伸过来,淡薄嘈杂得像一首歌。
贾、严、关三人提著灯笼迎著凉凉的海风向gān凉湾走去,谁也没说话。他们的衣襟飘飞在空中,像三只朝著黎明赴死的蝙蝠,一刹那点染了悲壮的气氛。
终於到了,他们从不曾这麼近距离打量那些破落的黑屋,以前离得远时,它们像一排孤独伤心的雀鸟,现在离得近了,它们矗立在面前,像走十八道乌漆的巨大棺材,不知道装了怎样的绝望和恐惧,又化作了怎样的悲恸和苍茫。
贾清轻轻推开一扇歪斜的门,发出吱呀一声怪叫,红烛摇曳的火光下,门内灌出一股浑浊的尘埃,夹杂著扑鼻的腐臭,压面而来。
三个人不自觉地都捂住鼻子,慢慢往裏走,还没跨进门槛,门内就扑拉一声,几条受惊的人鱼慌著往别人身后窜,见fèng就钻。这房间本来就乱,这麼一搅和,更是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贾清看了看脚下,尽是些残留的垃圾和排泄物,混和著无数从人鱼身上剥落下的闪闪鱼鳞,每走一步都会踢到些木片火棍,或是踩著黏糊糊的粪便,空气cháo湿霉气得连呼吸都困难。
贾清提著灯笼的手开始发抖,这就是眼前那些美丽生物存活的地方,他们有著比月光仙子还璀璨的无暇ròu身,却住在比猪圈还肮脏的垃圾场裏。
四下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三十几双亮晶晶的眼睛瞪视著屋中央的三个陌生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直到一阵风chuī来,门板咚地合上,人鱼才意识到眼前的或许不是催命恶鬼,又是一阵悉悉索索,他们都恹恹爬回远处,继续消耗这看不见一丁点儿希望的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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