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婕也赞同这点,可也找不到更多温海林为什麽没认出温瑞的理由。
“要麽昨晚黑灯瞎火的?他没看清楚?”温瑞自个儿一拍大腿,把事qíng总结了。可这麽一总结,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没看清楚也下得去嘴,就不怕得病?
怎麽让温海林明白什麽是“忠诚“就这麽难呢?温瑞有点气馁,他把自己想彻底消失的心思抖落给俞文婕听,俞文婕举双手双脚同意,她本来就觉得温家父子之间的关系太过离经叛道,一心觉得是温海林把温瑞拖下水的,温瑞如果愿意早点抽身,说不定还能过上正常人生呢。
可温瑞把茶杯捧在手里,一边用大麽指磨著瓷杯口那一圈,一边说:“让我再考虑考虑吧。”俞文婕叹了口气:“行。”不论她怎麽想,所有的取决权还是在温瑞手里的。
温瑞还是太天真了,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温海林,怎麽可能让他再有机会溜走?温海林一早就派人专程跟著,温瑞一下俞文婕家的楼,温海林那头就接到电话了。温海林无名火上头了,温瑞和俞文婕的亲近让温海林危机感空前,温瑞连他都要骗,却独独和俞文婕这样要好。温海林怒从中来,恨不能直接让俞文婕消失,可要真动了手,温瑞那小祖宗铁定同他翻面。可一想到温瑞会为了俞文婕和他闹不痛快,温海林心里就更不痛快。
温瑞没有直接回出租房,他沿著刮著冷风的街一路步行到街口。他心里也很乱,想到温海林没认出他,他就窝酸,而温海林背著“温瑞”和他旖旎更是火让加油。他烦极了,又被冷风chuī得浑身哆嗦,抱膝蹲在路口,低头就看到脚上磨损得有些厉害的鞋子。真是……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股气窜到喉口。温海林应该是诚心戏弄他的吧,怎麽就没认出来呢,这脚上的鞋还是去年父子俩一同逛街时买的。
正当他胡思乱想著,就听到富磁xing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在这gān什麽?”温海林似乎刚从公司出来,西装革履的。
温瑞抬头就撞上他深邃迷人的眼睛,心跳都快了几拍。温海林本是俊美的长相,却独独有旁人学不来的气场,细长的眼睛里透著冷冽的寒光,看上去禁yù气息十足,温瑞一时被迷昏了头,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温海林揪著衣领 扔上了车,等车都开出去老远了,温瑞才有些恼羞成怒:“你跟踪我?!”温海林不置可否,他脱掉西装外套,解开衬衫袖口,拍拍自己的大腿,低声吩咐让温瑞坐过去。温瑞受了侮rǔ,咬牙切齿地离他更远了点,却听他不含任何感qíng地命令道:“顾瑞安,坐过来。”
“顾瑞安”个鬼,温瑞恨不得脱下脚上的鞋扔他脸上。
“温先生,你再这样纠缠不休,我要报警了。”要不是车开得飞快,温瑞都想跳车,他不知道温海林竟然是个会勉qiáng别人留在他身边的货色。他一直以为温海林同其他qíng人都是“好聚好散”的。
“报警?”温海林皮笑ròu不笑地挑眉毛,“要我帮你打电话麽?”温海林调戏人的样子,也很好看。可温瑞却没时间发花痴,他彻底没辙,不知道温海林搞什麽花样。他盯著温海林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点点破绽,却失败了。他垮下肩,哭丧著脸:“温先生,您就行行好吧。我这有什麽好的?就凭您,什麽样的找不到呢……”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海林扣住脑门拖到眼前了。
温海林大力地把他按倒压制住,和他鼻尖对鼻尖地贴面,伸出舌头色qíng地舔湿温瑞的嘴唇。温海林是调qíng的高手,温瑞觉得自己没骨气地硬了。温海林也发现了这点,嗤笑著隔著裤子握住他的命脉。
温瑞颤抖著嘴唇,质问他:“你到底喜欢我什麽……”他呼吸都乱掉了,恨不得伸手勾住温海林的脖子,像往常一样,颤声地叫他一句“爸爸”。
温海林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温瑞的脸上,他的声音如稠,带著笑意:“我说过的,你长得很像一个人。”他灵活的手掌探入温瑞的底裤里,用两指撑开温瑞尚且有些gān涩的後xué。
温瑞浑身打了个激灵,用力地弹坐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那你去找他好了!”温海林抱著他的腰,让他得以勉qiáng维持著半坐的状态,温海林qiáng硬地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伸手去摸他的脸。
温瑞被按住动作,被迫任温海林含住他的耳垂,贴耳和他说话:“他身体不舒服,我不舍得。”温瑞脑袋里最後一根弦都断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qíng,他恨不得给温海林一巴掌。
猫腻22
第十章
温瑞觉得自己被变相囚禁了,温海林找了人二十四小时地跟著他,并且夜夜在他这留宿,在夜里,在他耳畔厮磨。
温海林很喜欢和他贴耳说话。一遍一遍 叫他“顾瑞安”,又一遍一遍告诉他,他有多爱温瑞。
温瑞觉得温海林绝对是在演戏,他觉得自己摸透了温海林的良苦用心。
温海林一步一步把他推向崩溃边界,实际就是在屏息等待著他的俯首称臣。他多次怀疑,是不是只要自己哭著求饶认错,温海林就会收起演技,叫他“瑞瑞”,而不是什捞子的“顾瑞安”。
温瑞认定了温海林是在惩罚他,因为他儿戏一般地试图用另外一个人取代他在温海林心里的位置。所以温海林也就将计就计地陪著温瑞演戏,尽qíng展现他对温瑞的宠溺,对顾瑞安的绝qíng。
温瑞讨厌温海林这样,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认输。错的人,明明就不是他。他咬著一口细白的牙。如果温海林能够知道什麽叫“忠诚”什麽叫“专一”,那他和温海林之间就不会有顾瑞安,更不会有陈麟。最重要的,他也不必这样冒险,亲身上阵地被绑架,演这样一出烂戏。都是温海林的错,凭什麽要他来低头认错?
温瑞这样愤怒地想,心里却有著惴惴的不安。因为温海林的神qíng态度太过自然,不像只为了给他一点教训。他更像是真没认出温瑞来,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不顾他死活地进入占有、这样残忍地在温瑞动qíng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瑞安”。
就这样温瑞每天都受著折磨,愤怒却又忧心。
温瑞的矛盾和纠结,温海林都看在眼里,他看著温瑞从五岁长到现在,温瑞的这点心思,他还是猜得透的。他觉得这样的qíng况,只要再持续个几天,不需要更多刺激,温瑞就会彻底崩盘了。
他不想bī疯温瑞,只是这次温瑞做得太过过火。他不确定,要是温瑞以後再gān出这样的事qíng,他自己会不会失控,做出什麽不可理喻的事qíng。所以他要给温瑞一点教训,让温瑞再也不敢动离开他的脑筋。
但温海林还是太小看温瑞了,温瑞从来就不是这样脆弱容易认输的人。
温海林夜里回“顾瑞安”那,就觉得事qíng有点不对头。温瑞穿著宽松的白衬衫,盘腿坐在客厅里看书,见温海林来了,殷勤地给他脱掉外套,招呼他在一旁的餐桌上坐下办公。──他知道晚上温海林带文件回来看的习惯。
温海林知道这个小混蛋铁定是设了什麽陷阱,等著他往里钻。虽然看穿这个圈套,温海林却还是甘之如饴地往里头探脑袋。他实在舍不得圈套里头这块ròu。
温海林在翻看文件,而温瑞则抱著书,安静地坐在温海林手边。温海林用余光看温瑞露在外头细长的半截脖子,觉得温瑞有点不知死活。
温瑞在看的是《小王子》,他外文太差,却装模作样地买了本双语版的书。看到某句时,他像是突然很有感悟,拎著书跑到温海林面前,来吊他的脖子,坐他的大腿。温海林成功被他吸引注意力,仍由他鼻贴鼻地把文章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那个时候我还太小,还不懂得怎麽去爱他。”
温海林的眼神变得很危险,温瑞却不自知,他勾著温海林的脖子,用鼻尖蹭他的脸颊,柔声地喊他:“爸爸。”
温海林扬手就把他从身上推了下去,他屁股著地,摔得不轻,龇牙咧嘴地看温海林。温海林面带寒霜,语气里带著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轻蔑和冷漠:“谁准你这麽叫我的。”
温瑞不知该喜还是悲,他揉著发痛的屁股勉qiáng站起来,却在下一秒被温海林按在餐桌上。他的背贴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中间只隔了一层薄的可怜的衬衫布。他看见温海林眯起的眼睛。“你这是yù求不满麽?”他调戏人的样子透著一股与他本身气质不和的邪气。
温瑞本能地觉得危险,却不知道如何摆脱。只好讷讷地任由温海林攻城略地。
温瑞无奈极了,他连色诱的事qíng都gān过了,却没有办法在温海林身上套出他想要的东西。他撑著下巴成天发呆,觉得不能再这麽被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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