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的感觉_弄简【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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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惊愕於自己最终的答案,但只得认命,因为当答案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就不预备改了,何况这个任xing到极点的男人以吻封缄让他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他苦笑著哼哼,却让少年调皮的舌头有了可乘之机。室内一派旖旎的风光。

  以後的一个月都在无聊的护理和少年无止尽的耍赖中度过。墨航琦有来过两次但都只是坐了一会儿便匆忙离开。

  百无聊赖地看著窗外只有蚂蚁大小的人群和车辆,钮嘉信的表qíng由松弛转变为紧绷。

  人行道上川流不息,两旁栽著整齐的行道树,高楼林立的城市,繁华的周末风光再加上天边几朵规则不定的云一切堪称完美…除了……“你到底在gān什麽。”像被针刺了一般慌忙闪开,因充分吸收了阳光而拥有健康肤色的脸迅速涨红。揉著湿漉的耳垂,窘迫夹杂著不知名的甜蜜让脑袋乱成了一锅粥,怒视著笑容灿烂的始作俑者,钮嘉信开始怀疑墨宁是不是病坏了脑子。从入院的第一天起这个永远只会带著冷笑站在高处睥睨众生的修罗摇身变为不再吝啬拥抱,随时谋划偷袭的孩子。

  “没gān什麽。”骄傲的光芒在对上男人羞赫的目光後如数敛尽,柔和为秀丽的脸庞增添亮色。

  深谙“不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道理的钮转头不再搭理这明媚到可恶的笑容。

  “出院手续办好了,你预备什麽时候离开?”换上便装,钮嘉信没有搭话,只是看著窗外。

  墨宁不满地皱眉,风景再美又他好看麽?他顺著钮嘉信的目光看去。

  在医院的花园内,一个笑容满面的孩子坐在轮椅上,他的父母将他围住,母亲正给他织毛衣而他的父亲和他作著最简单的拍手游戏,孩子的嘴缓缓动著,似乎在念叨著某些特殊的游戏口诀。不知是发生了什麽,突然两人对视,随即大笑起来。似乎是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钮嘉信有棱有角的刚毅脸庞线条变得柔和起来,他整个人都沐浴在光下,连呼吸都是温暖的。“很幸福对不对。”钮嘉信突然开口。望向墨宁,墨宁径自绕过他的目光,圈住他的项,把脸埋进他茂密的头发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想你爸啦。”嘴上这麽说,肚里却在思量,这洗发水味道挺好闻的。

  钮不知该怎麽回答,即使那人提出要在一起,但是他这个恋人现在也只是出於“试用期”,他们两人似乎还没有好到他能把所有心事都倾吐给墨宁。

  “不说?”墨宁不够老实的唇轻印在钮嘉信的脊部。感受到那人qiáng烈的颤意,却还是居心不良地含住他的耳珠。

  “别弄了。”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手扣住墨宁不安分的头颅,却感觉到那人得寸进尺地伸出舌头勾勒他耳朵的形状。他躲避著,整个耳珠被舔湿,钮嘉信的脸也变成了暧昧的ròu红色。他回头底气不足地瞪了墨宁一眼。

  “看你心qíng不好才逗你的,没劲。”墨宁苦下脸,吐了吐舌头。

  似乎和那人在一起,他就会变得特别孩子气,他尝试过让自己变得正常,可只要呆在他身边就会不由自主地变成孩子,做了种种努力没用,所以,他认栽。

  “走吧。”孩子被父亲抱起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小脸笑得通红。钮嘉信不愿再看下去,窗外越是幸福他越觉得悲哀。

  “嗯。”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灰尘的味道,面对钮的痛处墨宁聪明地选择避开。

  “去哪?”难得坐上驾驶位的墨宁侧过脸,望向从医院出来就一直保持沈默的钮。

  “你决定。”恍惚地给出一个答案,他的目光落在窗外花坛中,几个六七岁的孩子拿著铲子在玩泥巴。曾经他很想在像这样的花坛旁边铲泥,然後在欢笑中持著捏出的“四不像”换回大人们的一顿数落。可他没有这个机会。

  拧起眉,完全沈入自己世界的钮嘉信没有发现墨宁打了个电话,调转车头以疯狂的速度向某处驶。

  钮嘉信打开车窗,让冷风刮过自己脸颊如同狠狠的掌掴。风chuī痛了他,也chuī乱了墨宁原本伏贴的发。

  车突然刹住。由於恍惚而没有系安全带的钮猛得撞上了前挡。

  “下车。”墨宁的声音切断了钮的回想。窗外的景色与城市有著太大的落差,以致刚下车钮就被它狠狠吸引住。

  “喜欢麽?”揽住男人宽阔的肩膀以拥有者的姿态著询问著。

  望著眼前无际的海,泛著金光的沙滩。一时无言以对钮嘉信抑制住心头涌起的莫名其妙的酸楚,撇过脸假装瞥向脚下的沙子:“一般。”

  猛地拍向男人的背将他推得一个踉跄。

  “喂,你发什麽疯!”转身怒骂。

  墨宁没有回答,只是笑吟吟地坐下来,掬起一捧沙努力地堆攒起来。

  “傻愣著gān什麽?快来帮忙。”粘著huáng沙的手故意地将钮嘉信的衬衫弄得脏兮兮的。

  登天的感觉31~35(美攻qiáng受 自卑受)

  “你要发疯,你疯你的gān嘛要我和你…喂。”还像故作姿态地维持最後一点理智,却被墨宁完全无视地拉著坐下。

  “就算是疯,也要你一起。”墨宁没有转头,他仍十分孩子气地堆捧著沙粒。

  钮望著一脸认真的墨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本还有些拘谨的他,突然被大学时代被自己视为神的男人感染,埋藏在心中已久的童真就在这微咸的海风中变得赤luǒluǒ。

  “喂,你傻啊…”不满地看著毫无常识的某人将好容易才堆起的沙垒破坏得面目全非。

  “对啊,我傻。”

  “你…”钮找不到任何言辞来指责眼前这个光芒笼罩的男人。

  “呀…塌了。”无辜地瞅著满脸无奈的钮嘉信:“我只是稍微用了一点力而已…”仍在推卸著责任。

  “那要不要我也用一点力气掐你看看?”冷笑著抓起一把沙掷向那张笑容过於刺眼的脸,却被早有预料的墨宁轻松躲过。

  “你有种别躲。”整个人变得幼稚了好多。

  时光仿佛倒流回10年前,当彼此都是孩子的时候。

  海风推波助澜地勾起了回忆。幼时缺失的幸福如cháo水一般涌来。

  追逐能够让人的影子倏然被拉长,也能够让人变得善忘,忘了曾经的不幸,甚至出现幻觉:我们很幸福。

  “呼呼…该死的。”睁大眼盯著额头上已然冒出薄汗的墨宁,钮嘉信的脚步渐渐放慢,体力不支的他只能看著似乎有无穷jīng力的墨宁越跑越远。

  “累了?”墨宁收住脚步,回首望向气喘吁吁的钮。

  “谁累了?”自己的身体比对方高大许多不是麽,他一面擦汗一边嘴硬地顶撞著。

  “躺下。”突然将自己的脸凑到钮嘉信面前,钮嘉信一愣双颊瞬间充血。

  “哦。”没有再表现自己的别扭,他难得顺从地躺下,墨宁双膝著地,开始在钮的身上捧沙。

  钮嘉信“闲来无事”看著墨蓝色的天空,细小的沙粒触碰著他的肌肤,虽带冰凉却不失舒缓的冲击让他享受地眯上眼睛。

  在埋盖到腿部时,墨宁替他脱去了鞋袜,细腻的沙顺著脚趾间的fèng隙倒灌进去,痒痒的,心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qíng愫,他鼻头发酸,不想让墨宁发现他的异常,就闭上了眼睛。

  眉头被那人纤长的手指qiáng硬地舒展,他不做反应。那人便得寸进尺地顺著他的鼻梁亲吻下去,感到那人的犹豫,但犹豫过後他的双唇便被qiáng势地攫住,这个吻仿佛要耗尽他的全部气力。他呜呜地抱怨著却被那人乘虚而入地探进舌头。不属於自己的气味,却不显突兀,仿佛本该如此。

  “我喜欢你…”海边的风带著无法忽略的咸味,在这种氛围下的告白让丝毫没有思想准备的钮嘉信措手 不及。他侧头枕著手臂假装没有听见却被一只沾著沙砾的手qiáng迫转过脸,正视著墨宁带有无止尽魔力的双眸,听著对方一字一顿地qiáng调:“我喜欢你。”“噢,我也是。”他从未想过可以如此简单地坦白自己,然後假装什麽也没发生过地睁眼继续望天,继续著一切有关於云的冥想。这似乎不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该有的作为,然而他就这麽做了,就这麽溺死在海风里。

  “钮。”

  已经不记得墨宁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这样称呼他的,钮自然地望著那张有如天人的脸。萦绕在鼻间淡淡的香味几乎将他催眠。

  “你听过这样的说法麽?”撇开一切邪佞yù念,此刻的墨宁以虔诚的态度做著最纯粹的jiāo流:“磁针和磁石是原本就是最忠诚的伴侣,当有隔阂,针被磁石cao控,无法挣脱。一旦失了障碍,针与磁石相互吸引外力很难将其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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