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酒jīng味儿熏得钮嘉信有些头昏目眩,到最後他还是乖乖地妥协了,不是他对墨宁有恐惧,而是在这场游戏里,他没有任何的筹码,能够赢一些凤毛麟角的利益他已经很欣慰了。唯一让他心疼的是因为近月的无故旷工他上个月的工资一分钱都没有领到,要不是他苦苦哀求差点丢了这个饭碗。
“钮嘉信。”冷冷的三字让钮警惕地环顾四周。“小奇啊。”那熟悉的脸庞给钮嘉信乏味的工作带来了一股新鲜空气,上次的聚会到最後他喝醉了,之後就莫名其妙地到了墨宁那儿,其中的因果他还没有来及询问。
“告诉我,你把小悦带到了哪,告诉我…”没有钮嘉信想像中的亲昵,小奇撕扯著他的领口,qíng绪波动十分大,周围的客人们纷纷让开了。
钮嘉信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他英挺的剑眉纠结在了一起,锁住了他的困惑。
“小悦他是有错,可你不该这麽对他,他这麽对待你是因为你有错在先,把他放了好不好…求求你。”小奇不怕钮嘉信的厉声呵责,他最怕钮嘉信的沈默。他不顾形象地转愤怒为哀求钮嘉信。
面对突来的哀求,钮嘉信觉得莫名其妙。“小奇,你再说什麽?先起来。”一些客人已经开始讨论是否要报警了,他报以歉意的一笑,“这是我的故友来看我,没事,大家继续玩。”
“跟我走。”他以命令的口吻拉起不明就里的小奇。
在酒吧的後门t
听了小奇简单的复述,钮嘉信陷入了沈思之中,自己醉酒後的一切实话说他真的不记得了。
“是那个墨宁少爷把小悦带走的,你是他的人对不对?”小奇的质问,让钮嘉信不算清晰的思维更为混乱。
“看在我们喊了你这个多年的‘哥’的份上,帮帮我们好不好?”
“嗯,我帮你,可你要告诉我,为什麽小悦会恨我…难道…他仍然记恨我报了警?”心中的疑团仍未得到解决,在他的认识里,尹悦并不是个爱记恨的人,那晚,小悦口口声声说的释怀难不成是谎?
“哥…其实我觉得小悦恨的不是你。”小奇皱眉,那晚的事qíng对於他而言也有些突兀,小悦在监狱里所遭受的一切是他与钮嘉信都是始料未及的。“哥,我们去找墨少爷吧…”
知道小奇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钮嘉信点头,也放弃了追问的打算。
墨宁不在家,钮嘉信沈思了半晌後,拨通了那个并不经常拨打的号码。
出乎意料的是这通电话钮嘉信等了很久才被接通。对方冷淡的声音一度让他怀疑他拨错了号。
“我是钮嘉信。”他极力掩藏自己内心怪异的不快。
“嗯。”不冷不热的回应让他的心又莫名地揪痛起来,是他後悔了麽…和我在一起。
“有什麽事麽?”对方仍是相敬如宾的口气。
“没…没有。”
卡…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让钮嘉信的表qíng僵硬起来。
“怎麽了?”郑奇觉得自己紧张得离发疯不远了。“哥,你摆这付表qíng是什麽意思?”拽住钮嘉信的胳膊,想要面无表qíng的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小奇,你先回去,一有消息,我通知你。”
“我不走,我就在这等姓墨的回来!”血脉贲张的感觉又回来了,冲上脑的热血让小奇无法冷静。
“够了,别发疯。”钮嘉信瞥了一眼愤怒的郑奇,他不想往日的朋友受到任何可以避免的伤害。在明显qiáng势的对手面前,愤怒没有用。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我没有发疯,我就在这等,看他什麽时候回来!”
可事实证明和被热血与义气冲昏头脑的男人压根没有道理可讲。
“你想试试我的拳头麽?”钮嘉信的表qíng很平静,但眸子里不可抑制地涌起一阵戾气。
“哥…”放缓了语速以哀求的声音喊道。
“就是叫爸也没有用,老子说不准在这,就不准在这!”
“回去?等?”被钮嘉信粗bào的态度煞到,郑奇开始退让。
“嗯,有消息通知你。”钮嘉信顿了顿,真的能有消息麽?从那个yīn晴不定的少年身上?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
“好,我回去等。”郑奇有些读懂钮嘉信的沈默,他突然觉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一下子变得很远,时间果然有魔力,可以把以前热血沸腾的男人折腾得这般沈稳。
接下来怎麽办?
钮嘉信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那个家夥现在究竟在哪?公司?酒店?还是?
脑中划过无数种猜想,一种比一种不祥
如果是在酒店…是和谁在一起…吃晚饭要做什麽?…抓住倏得收紧的胸口,钮嘉信觉得自己没救了。像被无数只猫爪挠过後又浸入硫酸,心脏酸疼得快要裂开,他试著抑制这股来由奇怪的心酸,却最终失败。明明知道不该想著些有的没的,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就像当年无法控制自己去仰视讲台上神采飞扬的墨宁,如今的他同样不能控制自己去想那个人。
登天的感觉42 (美攻qiáng受 自卑受)
“你在想什麽?”少年沙哑而略带磁xing的独特嗓音将所有猜想都k.o出局。
“墨宁?”钮嘉信站起来,转而以怒不可遏的责问态度来逃避少年非笑似笑的眼神问候:“你把小悦弄哪去了?”
“小悦,小悦的,叫得那麽亲切…”少年嘟起嘴,抱怨得嘟囔著,可深墨色的眸子里却盛满了笑意。
“你管我,说,小悦呢?”
“什麽小悦,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摊开手并摇了摇头,以此表现自己的无辜。
“你…”一时气结地说不出话。顺了口气,钮嘉信再次开始哀叹自己的悲哀,在少年面前他不仅无奈还结巴:“就是那天在酒吧的那个,个头挺高,单眼皮,戴帽子的。”耐心地做著描述。
墨宁撑著下巴佯装认真地思考了半晌:“噢,他啊,怎麽了麽?”
“你再装傻,你把小悦弄哪去了?”
“小悦小悦的,亲热得要命,你也不嫌恶心。”墨宁东拉西扯地转移话题,摆出嫉妒的表qíng,开始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墨宁,告诉我,他在哪?”深知语言技巧不是墨宁对手的钮继续直入主题。
“你想知道?”
“说。”面对少年的优雅的笑,从牙fèng里挤出一个字。
“不说…”
“你…”脸色不善地望著少年小人得志的得意。
“除非…你也亲热地叫我。”墨宁竖起食指放在嘴边俏皮地一笑。
“墨宁。”gān涩的声音加上极不qíng愿的语调。
“这个和小悦比起来差得多了去了。”不满地摇头。
“墨宁。”语调柔和起来,但脸色却臭得可以。
“你叫他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qíng。”
“墨宁。”努力调整表qíng,继续保持柔缓的语调。
“嗯。”墨宁露齿轻笑,引得窗外的霓虹都黯淡了几分“小悦在哪?”
“呵呵,我不知道。”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著谎,早就想过这个男人一定会向他要人,可只要东拉西扯地绕圈子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很好玩麽?”钮嘉信背过脸去,让自己的qíng绪不至於完全泄露。半敞的窗外chuī进来属於深夜的凉风使他眼眶发涩。“捉弄我真的那麽好玩?”要麽是相敬如宾的冷淡,要麽是不著边际的调凯。他受够了。
“钮?”敏锐如墨宁,轻易地捕捉到涣散於空气中的酸楚。男人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无所适从。
“是挺好玩,傻瓜似的。”他对自己说。站在楼上俯视一切的感觉并不一定好,小如虫蚁的事物似乎在对他发出尖锐的嘲笑。
“钮,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需要解释,我不想听。”窗外的霓虹亮得刺眼,钮嘉信开始重新审视自己是否真的适合站在这种高度。
“钮,我带你去找他。”
转过脸不确定地望向墨宁急切的表qíng,一颗悬著的心在少年紧张qíng绪的安抚下落了地。
少年拿出款式别致的行动电话熟练地拨通某个号码,以平缓而客套的语调说了一串钮嘉信听不懂的语言後,微笑著挂断电话。
“走吧。”伸出纤长的手,以笑示意。
“去哪?”钮嘉信迟疑了一下但很快握住少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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