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意多了,他老觉得锺苟是自己的人,孩子生是生了,但生命终究是他个人的,长大了,他爱飞哪还不是由得他飞去哪,而锺苟的人生,却是被绷在自己身边的。
他们只须对对方在意即可。
锺苟在张欢华吃饭的时候又跑去抱了下孩子,喂了下牛奶,这才回到桌前吃张欢华剩下的东西。
张欢华没力气,暂时懒得说他,只是在锺苟为了赶时间往嘴里猛塞吃的东西,太急的时候瞥了锺苟一眼。
锺苟收到不是刀子,却跟刀子无异的眼神之後立马减速,动作也优雅了些起来。
换得张欢华的轻哼一记。
张欢华这几天办公的大楼跟锺苟上班的地方不一样,他换去了某部的大楼在做什麽决策的事,事qíng保密,锺苟也只能得知五六成,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他也没问得仔细,只是会在中午的时候叫张欢华出来跟他一起吃饭。
这天是在家吃的中饭,自然不用再约,跟著司机送了张欢华到了他办公的地步,锺苟在他下车的时候整了整张欢华的衣服和领带,叮嘱说:“你下班前一个小时给我电话,我过来接你下班……”
张欢华点头,吻了下他的额头,打算下车。
锺苟见他下了车,又见他跟著助理进了楼,等到人影全部看不见了,这才叫司机大哥开车送他回办公大厦。
回了他们公司的大厦,月前刚过来办事的寥之量见到他来,叫他签了几个文件,随後说:“你准备一下,今年在美国的年中汇报会议由你主持,资料我现在已经传到了你IPAD,你这两天抽时间准备好,下星期我们回美国。”
“我主持?”锺苟愣了一下,打开自己的IPAD,看著电脑在启动程序中,随後抬头问眼前的人:“张欢华不回去?”
“他现在的事忙,走不开,jiāo给你来办。”寥之量简洁地说。
“他没跟我说过。”锺苟有些纳闷。
“这事我刚跟他电话过,临时决定的,好了,有什麽要的资料跟我说,我会查出来过来给你……”寥之量也忙,说完就打算走。
锺苟喊住他:“我得去几天?”
“一星期左右,看qíng况。”寥之量头也不回地回答完就走了,剩下锺苟迅速翻著桌上的行程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安排那一星期有关於张欢华的事qíng。
他可不想把孩子跟张欢华扔下这麽久。
锺苟有些头疼了起来了。
第40章
锺苟要赶去美国主持会议,临走前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卧室里转来转去,也不收拾行李。
看简报的张欢华没理他,坐在玻璃窗边的沙发上,看几眼喝口酒,自在得跟空间里就他一人一样。
那气度,那派头,也跟唯我独尊的帝王似的,悠闲自在得谁也没放在眼里。
可锺苟看多了他这模样,这少爷的脚指甲都是他剪的,这老狐狸在自己眼里虽然是个宝贝疙瘩,但也无没至於把他真当祖宗供著。
不怕,自然就有火气,见少爷不搭理他,心中的气焰更是难以自我消平,凑过去对著张欢华说:“就不能视频会议麽?”
“不能。”张欢华头也没抬,眉也没扬,漫不经心地说。
“我不想去。”锺苟有些气唬唬的。
“嗯?”张欢华用鼻子发出了声不屑的轻哼。
意思就是在说,才让你担当点事qíng,你他妈就给老子打退堂鼓了?
他这麽一“嗯”,“嗯”得锺苟彻底没了脾气。
别的都好商量,他受不了别人把他当张欢华的废物看。
不能比张欢华厉害已经够伤自尊心的了。
锺苟有点心不甘qíng不愿地去了美国。
到了开了一天会,抽空打了个电话,先打给张欢华,问候完,打给保姆。
保姆在那头说,张先生这一天来没来看过孩子一眼,现在回来了好像也在书房里。
气得锺苟啊,又一个电话挥到了张欢华手机上。
张欢华听到他的怒叫,不慌不忙地说:“他一天到晚只会吃喝拉撒,眼睛都不太睁得开,看我gān什麽?”
锺苟在那边咆哮,面孔都已狰狞:“他是你儿子。”
“那又如何?”张欢华慢吞吞地说:“我不看他,他就不是我儿子了麽?”
锺苟简直快被他气死,要不是这头有人叫他继续会议,他真的要从手机那头爬起来活生生把张欢华掐死。
真他妈没见过这麽不靠谱的男人。
当初是怎麽瞎了狗眼,觉得这男人闪瞎了他一次次眼睛的呢?
这明明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老混蛋!
自己的儿子都这麽不以为然!
真是快要把他给气死了!
张欢华这阵子在收复失地,七窍心思在锺苟不可察觉间日日都要旋转个几千几万次,哪有时间让自己父爱泛滥。
对锺苟的注意,也都是因这孩子已是心爱之人,难免会因他对自己的忽略而有些不悦。
至於自己的孩子,总归是生下来了,跑不来了。
缓缓也是可以的。
他让锺苟去开原本该是他主持的会议,也是慢慢试著把锺苟推到台前。
对他来说,男人就该独挡一面,他有才华,有能力,就该受人瞩目。
不会因为他是自己的qíng人,他跟其它人就会对他有所轻忽。
他希望锺苟真正站在他的身边,不用忐忑,更用不著什麽自卑。
尽管,他态度是差了那麽点,没把对锺苟的期望都明确地说出来。
但张欢华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做什麽就得说什麽的人,以前如此,现在更不会改变行事风格,也就让锺苟在年月中自行体会去了。
他还是以前那个态度,适合了,他就陪锺苟走到自己老去,死亡。
不适合,就让锺苟去飞往没有他的开阔天空。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真去压抑锺苟什麽。
一切都由锺苟自行选择。
而他,给予他最宽广的沃土,让他成就他真正想成为的人。
而不是,成为他想让他成为的人。
张欢华真没闲著,他很认真地在收复失地之余又在吞噬更大势力。
这一两年,他也没白给大人物忙,他在国内掌握了两条相当挣钱的产业,再上近来温立言的帮忙,这两条线路很快就要被他完全收括囊中了。
而那钱,不是挣的一般二般了。
而这,张欢华想等锺苟回来,再让一直不知真正实qíng的人知晓。
这天他从大人物那里出来,还没出宅邸,正好碰上温立言。
他们身边还跟著人,温立言眼神一示意,警卫员都退下了,两人去了大厅旁边的小厅里坐著。
温立言是不抽烟的,张欢华则是在锺苟的唠叨下已经尽力少抽了,这时也只掏出烟放在手中把玩中,也不抽,跟温立言说著:“你们家许杰好像要过生日了,是吗?”
“你怎麽知道?”温立言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掏出药出来倒了两粒吃,又拿出手机去看他家那位有没有回他短信。
“锺苟说的。”
“他倒什麽都跟锺苟说。”许杰格外的喜欢锺苟,这是温立言从来都料想不及的。
“我家那傻小子傻呼呼的,聪明的都喜欢他。”张欢华不介意在温立言面前贬低他家那只傻冒狗,反正温立言也知道,他那狗傻归傻,咬起人来那凶残样还真不是别的凶狗比得上的。
“呵……”温立言轻笑,眼睛看向张欢华,知道张欢华不是平白无故就找他谈话的。
“你们没打算大办吧?”张欢华问他。
“我倒是想,许杰不会,现在他想清静得不行,这时候要是给他办宴,他得把我踢出门不可。”温立言微笑,一脸好好先生,任许杰想怎样就怎样的模样。
“嗯,”张欢华点头说,“锺苟现在在国外,正好许杰生日前天回来,我想著咱们几个去寒山寺住几天,也让老医生给我们看看身体,调养几天。”
寒山寺是道观,张欢华的御用老中医就住里面,算是在里面带发修行,平时难得下山,张欢华有时要是去找他聊个天都是自行去的。
那老中医是温立言见识过实力的,比他认识的那些几代家传名医的老中医还要厉害几许,甚至要比现在供著那几位老中医还要更胜几筹些,算得上是当代难得一见的真正神医了。
就是神医有些隐世,不是谁都能见。
上两次请他看病,都是张欢华亲自伴随著才请得了那医生帮许杰与他看上了那麽两场。
现在张欢华这麽一提议,还是去那平时无论何方达官贵人也不接待的寒山寺住上那麽几天休养,温立言更是不会拒绝。
52书库推荐浏览: 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