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陈天华感叹,也觉得是他自己造的因,当然这果也得他自己受著,不过见刘维还是那麽对陈天华任取任求,也不由有些匪夷所思:“这脑子驴长的吧?”
陈天华苦笑,摸了摸双眼,觉得以前确实是对刘维太过於好了,好得这人都不知道,分手後该是什麽样子。
不是他想找他就能找他了,而是该有多远,就要保持多远的距离。
能从不相见就是最好,如果不幸遇见,也要尽可能地相逢一笑泯恩仇。
而不是一出什麽事,一不高兴就打电话给他,也不是从别人那里受了出不得的气就跑到他家来。
孩子气得让他哭笑不得。
不再是爱人,陈天华当然不可能再包容刘维,没那立场也没那心qíng,现在为了他连工作都不能去做,心qíng也真是挺不好得很。
“你回头还是跟他说清楚吧。”宋杰宁觉得这麽下去也不是回事,建议陈天华冷酷点。
“我知道该怎麽办了。”陈天华也无奈,说,“等会他醒来我就叫我姐过来跟他谈,我跟他说不清,我姐有的是办法。”
宋杰宁点头说,“那就好。”
陈爱华,也就是陈天华他姐是个女qiáng人,剽悍得很,只要陈天华肯放她出马,也没她办不到的事。
“你还是把刘维家人怎麽对你的说一下。”宋杰宁觉得如果把这事说给陈爱华听了,以後刘家的人要是再敢碰陈天华一根毫毛也会被护短的陈爱华给撕了。
那女人,天不怕地不怕,连宋杰宁都对她下意识有点敬怕。
“只好如此了。”陈天华又苦笑,自嘲说:“虽然她撕完刘家的人之後,下一个临到的就是我。”
他以前为了跟刘维维持关系,隐瞒了不少刘维家人怎麽对待他的事,以为慢慢地会好起来,後来分手也被刘家的人找过两回,他也为了真正死心没对宋杰宁之外的人透露过支言片语,以为反正事qíng都了结了,而现在这冷不丁地去跟他姐说以前刘家的人是怎麽对他的,他担心他姐真的会被他这不争气的弟弟给气死。
“你活该。”宋杰宁总结,不怎麽同qíng刘维。
陈天华无奈,掏出了手机,打算以他姐坦白那些他从未跟她说过的事。
陈天华电话一完,陈爱华没一个小时之後就到了。
在停车场接她的时候,陈爱华一下车就狠狠甩了陈天华一把掌,冷冰冰地说:“叫你犯贱……”
“姐……”陈天华摸著脸蛋无奈又委屈。
陈爱华狠狠瞪他一眼,踩著高跟鞋往医院里头走,“那姓刘的混蛋在哪?”
她说得咬牙切齿,害得陈天华以为她是去杀人的而不是说人的。
事qíng最终也真是被闹得jī飞狗跳,刘维的家人被陈爱华叫了来,刘家虽然有背景,但有背景就是怕闹事出现在公众视野,而陈爱华却是个不怕事的,她在刘维的病房里恶毒地攻击著刘家的人,说他们家儿子不要脸,拼了命地往她弟弟家钻,叫刘家的人如果管不住他就把他往神经病院送,别来祸害她弟弟。
刘家的人只见识过陈天华的沈默寡言,不知道陈爱华的攻击力,一下子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一声都吭不得。
因为事实却是刘维找上的陈天华。
他们怕一辩驳,这个母老虎会吼得更凶悍。
“你们要是还敢不要脸,再来骚扰我弟弟,我告诉你们,老娘就见报,让大家看看你们姓刘的有多不要脸,管不住你们儿子就合夥欺负我家弟弟,哼……”陈爱华又气又冷笑,“多出息的一家人啊,我也让老百姓们见识见识一下现在当官的到底有多无耻。”
“够了。”这时候,刘维那颇有身份的爹喊了一声。
“比声音大不是?”陈爱华吼得更大声了,她就是个不怕事的,也不怕刘维他爹,反正这事刘家敢没完,她就敢没了。
刘维他父亲也因敏感身份的问题不能再敢和陈爱华吵下去,僵脸更僵,对著人吩咐:“转院,走。”
“就这麽走?”陈爱华讥笑:“欺负了人就这麽一走了之?以後这刘维要是死了请麻烦你们管好了,别死到我弟弟家门口来,要不然按你们家这不讲理的劲,还诬蔑是他gān的呢!”
陈爱华越说越彪悍,陈天华站她身边,也不能让老姐一个孤军奋战,挺直著腰,跟她一起对抗。
後来刘家人láng狈撤退,陈天华都完全没那个想法去看刘维一眼,只是和宋杰宁跟著他姐出了门之後对著他姐狗腿地说:“姐,姐,你好英勇的,我好崇拜你,我以後再也不招你烦了,你要好好对我,不要那麽凶骂我。”
陈爱华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时才甘於示弱地用吵了半夜其实吵哑的噪子出声,“你最好是给我听话,你再招我烦,我也懒得认你了。”
陈天华听著他姐那现在才出现的破锣鼓般的破噪子湿了眼眶,刚刚他姐吼得那麽声嘶力竭了却还是争著那口气没让噪子破音,他知道他姐是有多爱他,但表面上还是做搞笑状地说:“别这样,姐,你看我怎麽劣质也是陈家出品,你可不能抛弃我啊,没你我可怎麽活……”
陈爱华都懒得理他,在带著陈天华跟告别的时候对宋杰宁很郑重地说了声“谢谢”,害得宋杰宁只得连连摇头,不敢受之。
宋杰宁凌晨才到的家,一到家洗了个澡就倒了下来。
连睡著间贺卫韬拿毛巾帮他擦头发也没吵醒他。
他实在是太累,陈爱华那战斗力不是盖的,吵一个晚上不仅把刘家吵得头昏脑胀,连他这作壁上观的都有些昏昏然。
他睡到一半,又被吵了醒,看到贺卫韬抱歉的脸对他笑著说:“今天我一朋友女儿的生日,邀请了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第25章
“今天?”宋杰宁没睡醒。
“嗯,要过去吃中午饭。”
宋杰宁一手撑起半边身体,缓过了点神,点了下头。
收拾好下楼,没忍住,让贺卫韬把车往咖啡馆门前停一下,他去买杯咖啡。
下车时他贺卫韬,“你要喝点什麽?”
“不用了。”贺卫韬摇了摇头,见他下车,把让他少喝点咖啡因的话咽了下来,没有说出口。
宁滔算了算这个月的帐,完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全叔跟沈丛去了酒吧,家里也只有他一人吃饭,宁滔熬上药之後去给自己下了碗面条,中午就这麽对付过去了。
吃完药後,鲁小森也没打电话过来,宁滔在院子里的老躺椅上睡了个午觉,醒来後又打扫了遍卫生,才下午四点半。
手机一直没什麽动静,宁滔也就安静地自己gān著自己的活。
这就是他的生活,一旦没人与他联系,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自己。
没什麽不好的。
鲁小森到了晚上也没电话过来,到了凌晨在宁滔打扫从酒吧离开的时候打了个电话过来,说等会就到家。
声音里全是疲惫,宁滔挂了电话犹豫了一下,打了辆出租车回家。
他在做宵夜时,院子里发出了声响,有车熄火的声音。
他停了手里的活,拿著抹布擦著手靠在了泛著昏huáng灯光的门口,静静地看著鲁小森在车後面搬东西。
鲁小森把车後门一关,手上抬了两箱东西。
“是什麽?”鲁小森走近,宁滔慢慢站起身,问。
“是这次送货的果园老板送的,我在他们果园摘的,一箱苹果,一箱石榴,你在家慢慢吃。”鲁小森抬著东西进了屋,有些往下陷的黑眼眶说明著他这两天都没怎麽睡。
“去洗个澡。”看著鲁小森把箱子放好,宁滔淡淡地说。
“嗯。”鲁小森全身都脏,嘴里也有股味,没多犹豫就去冲澡去了。
出来见到桌上摆放著的面条跟炒ròu,还有红烧猪碲,一坐下就láng吞虎咽了起来,活像两三天没吃过饭。
一吃完,就在沙发上躺下了,等宁滔把碗洗好回来,他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宁滔站他面前看了他一会,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後才双手把人摇醒,说:“去chuáng上睡。”
“嗯……”鲁小森站了起来,高大身躯一站立,把宁滔抱了起来,没几步就回了卧室,把人扔到chuáng上,他自己也随之覆盖了上去,压了压宁滔,哼哼了两声,这才抱著人翻了个身,没几秒就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宁滔不困,伸出了手,一下一下摸著鲁小森脸上有点粗糙的皮肤,一直等到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回来很久,直到半夜困极了才睡了过去。
宁滔醒时,後面有湿濡感。
他没偏头,但感知到了润滑剂的凉凉味道,刚醒过来的他有些慵懒,迟顿地,但也有些了会地任身後的人动作,他趴在枕头上,就算醒了过来也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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