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转身,用手拔了大门开关,门缓缓地往下降,是不是我想要的?齐晓松,这场戏不是你入了局,就能指望有人能给你答案的。
李越天没走,得不到他想要的,他要如何才能离得开?
他要答案,他也要答案,很多人都在等待答案,而我,也在静候答案的到来。
人员全部登场,李越天,这场倾qíng演出里,你,要给我什麽答案?
第116章
林简归来,风尘仆仆地背著包站门外跟聂闻涛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进来。
我踢开聂闻涛,林简碎碎念地走进来:“老大你怎麽便宜了这小子,我恨他……”
聂闻涛连哼都没哼一声,一看是我认识的人,不像是来找碴的,提脚就往外走,我喊住:“哪去?”
那男人的脸扭曲了点,最後闷声说:“工地。”
我耸耸肩,工地就是工地,这个男人学不会对我说谎。
而我的事,他从不问,像是我要gān什麽要做什麽都与他无关,惹著他了也只是扭过脸不看你,你要他gān什麽他还是得乖乖去做了。
这才绊住他两天,我所gān的人神共愤的事qíng也没成功把他给惹爆了,引得我不断唏嘘,你说如果一个男人被你挑逗得宁肯站冷水底下一整天也不跟你SEX的时候,是这男人的自制力太qiáng还是那个引诱者吸引力太小?
聂闻涛一走,林简脸一整,哭丧:“老大,李家那哥们又给招来了啊?”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这小子怕真是被李越天给整怕了。
我好笑,重重地拍了下他後脑勺,“没出息的。”
“唉……”林简叹气,然後环顾四周看了看,摊摊手:“老大,要gān什麽,你说……”一幅事至如此我也不多挣扎了的模样。
“没被人知道你回来?”我问进了屋还没把那整个头包住的帽子脱下的林简。
“没。”他把墨镜褪下,把脸上的皮一撕,不再是那个有著高鼻梁骨的外国人,还原本来面目:“我都照著你说的做,谁都不知道我回来。”
“嗯。”我点点头,“你去海华酒店,看著点,别露馅。”
“是,老大。”
林简走了,电话响了。
竟是李母的电话,那个老太婆在那边说要跟我视聊,说是想好好的跟我聊聊,语气淡然但很显诚恳,我实在想拒绝,但那老太太最後挺哀凄地说了句:“这麽多事,聊聊吧。”
我沈默,是,这麽多事,她也知道是这麽多事了,可这时候聊又有什麽用,事过境迁,物非人非,聊的再多也不能把过去给聊没了。
“王……双唯,”老太太像是很困难地说,“聊聊吧,就算不能给你个解释,但好歹事qíng说开了也就就放开了。”
我淡淡地笑,说:“我早放开了。”
“可越天没有。”老太太在那边说:“你爱过他,就看在你们以往恩爱的份上。”
恩爱?老太太终於承认我们恩爱过?真是……让人感慨,她不再认为我拿著一张脸皮子死赖著李越天不走了?
终还是同意了视聊,不为什麽,我只是想知道,老太太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电脑开了,视频通了,老头头膝盖盖著毯子虚弱地坐在轮椅上,头发还是梳得一丝不苟,老太太说:“我下半身瘫痪了,佛家说因果循环,恶有恶报,我想就这是老天给我的报复了。”
我揉著嘴角,轻笑了一下,这可好,我那针致命的病毒没撂倒这铁娘子,反倒这天灾人祸的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这打的可是……示弱牌?
我收了笑容,欠了欠身,“sorry……”就算真对这老太太没好感,但我也不愿失了礼数,我一向对她客客气气,就算她把脸撕破了我也没对她恶言相向过,这时候,更没必要。
“小天还不知道。”她淡淡地说:“我没告诉他,他没说过恨我,但我知道他恨我曾经那样对待过你,现在他跟我就像陌路人。”
“他是我的全部,”老太太捏紧了毯子,昂了昂头,像个高傲又痛苦的女王一样又把头低下来说:“可无论如何,他说他都不能放弃你。”
老太太最後眼睛含著泪说:“如果你爱他,就别折磨他,他已经受得够多了,他再不是以往我的儿子,如果可以就把他还回来,要我怎麽样都可以。”这时老太太那边匆匆地把视频关了。
那个高傲的老太太,终於,示弱了,为她的儿子。
真是伟大的母爱,为了儿子可以无止境地要我死,为了儿子也可以向我低头,说到底,如果不是她错了,或者我们李越天错了,或许,可以说,是命运错了。
命运,让我们相爱,让我们相害,也让我们相痛,更让我们相忘。
可是不管如何相爱相害相痛,给了那麽多,最终还是没有给能好好在一起的理由,因为,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我和李越天成功地把我们的命运搞砸了,我们的爱,已经被磨光了。
彻底完了,你明不明白,李越天?
那麽痛的过往,你叫谁承受得住?
谁又受得了。
谁又受得了?可是,我受过来了,受过来了你要我重蹈还有你存在的生命?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忘了,报复了,重拾了生念,还要再爱,生命不是那麽荒废的,你应该明白,我一向只会勇往直前地往前走,寻找我想要的。
很抱歉,我要丢下你了,我曾经的挚爱。
爱恨怨痴,全部收回。
第117章
晚上男人回来了,走到门边不动,看著我yīn沈地说:“我要出去。”
“去哪?”我慢悠悠地答话,把报纸扯下折成纸飞机在空中甩飞出去,这张今天的报纸上说,明天,海华酒店有场齐晓松的记者招待会,而我在他经纪人的行事历上也确实看到有这麽一行程。
男人又闷不吭声,瞪了我两眼,就毫不示弱的看著我。
“去哪?”我挑高了眉重问了次。
他转身,像是不理人了似的往外走,走到门外又停住,转过身恨恨地挫败地看著我:“我不能看著他不动手。”明显地气急败坏了。
“你要gān什麽?”我问他:“杀了他?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他转眼看著地板,说:“不用你gān。”
“靠,”我笑骂:“你哪次斗过他了啊?”我毫不在意地捅他的底,他确实不弱,也挺qiáng,L市更是他的地盘,他更无所顾忌,问题是,李越天丧心病狂一枪子崩了他我到哪找人去?
“这次我可以。”聂闻涛抬起眼,沈著的说,然後眼睛带著点探试地问:“如果我可以,让我去?”
“我会活著回来的。”他补充,定定在站在那里,等著我说话。
我哑笑,这男人,看来,他不说话是因为他一直都了解我,他知道我每句话的意思,知道我每个眼神动作所代表的涵义,他……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不说,从来都不说。
“你过来。”我招手唤他。
他还是定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过不过来?”我眯眼。
好了,这次过来了,我扯他坐下,躺他身上,清清喉咙,“说说,你明白李越天多少?”
头上男人无语,粗糙的大掌一环手就拢住了我的腰,闷闷的不开口。
“多少?”我用手肘撞了撞他。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聂闻涛沈声地说。
“他要是死了,得多少人找你麻烦啊。”我感叹地说:“那时候,我要过安静日子那可就太难了。”
聂闻涛身体僵了僵,“我不会拖累你。”
我听了冷笑,哼了两声,这男人,真他妈的有qíngcao,刚我还以为他知道老子的心意,眼下,又倔起来了。
聂闻涛像是知道说错了话,深吸了口气,依然倔qiáng:“我会办妥的。”
“你就那麽想杀了他吗?”我扔了颗糙莓放到嘴里嚼著,淡淡地问。
男人不说话,只是他的鼻息胸膛的起伏充分说明了他的意思。
我叹息:“我不在意他了,过去就过去了,那些……受过的……我差不多快忘记了。”
“他不死,你的差不多就只是差不多。”聂闻涛冷然地说。
我抬头看他,却只见他撇过脸死死地盯著某一个地方,yīn沈难测。
“哦,”我点点头,继续吃著饱满的糙莓,那鲜红的汁流过我的手,滑到了手肘处,随便在那男人身上擦了擦,不甚在意地说:“是,他会继续缠著我,他要是放弃他就是不是李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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