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他忙成这样还得照顾我,所以提议来城外住段时间,吴起然听说了,也要跟来。
关于我和吴起然在一起,聂闻涛与吴起然倒不担心 我们会一时气急起来互相打一架,因为自从我知道我不能再随xinggān架之后,就已经杜绝这种锻炼身体的活动,而是改为了打打赌之类的无伤大雅的发泄办法。
但他们担心的是我更吴起然在一起偷喝酒,我是身体不好不能喝;吴起然更惨,他早前酗酒热爱自杀的行为让他哥对他的衣食住所都有所cha足,酒更是在他决不能碰的违禁名单内。
可我跟吴起然的xing子,那从来都是胆大包天习惯了,越是别人不让我们gān的,自己也知道不能gān的,心就越痒痒,恨不得gān上那么一、两次,有种违禁的快感。
何况,酒是个好东西,它可称得上是我跟吴起然这对「好」兄弟共同的兴趣之一了。只是,上次吴起然策划的喝酒行动还是失败后,我们这次都学了乖,不再往这里投注心思了。
当然,也是因为,我们一住后园,吴家那几个走路都不会发出声的佣人也跟着过来了,连他们家那快要成jīng了的老管家也跟来了。
老管家是看着吴起然还有我一起长大的,从不过问我们的事qíng,但是,什么事qíng都心知肚明,那双看似浑浊的眼却想什么都能看得穿。
吴家与章家的沉稳与富有还是后来崛起的聂闻涛,除了当事人,怕是也只有他能具体知道底细了。
他本来早就退休了的,这次我们住后园,吴家的大BOSS吴起浩就请了他出来,期间什么意味就可以不喻而明了。
请了这么尊看似糊涂实则jīng明的佛陀来看住我们,我跟吴起然就算心里有什么小算盘,在知道他管家时也全都散了去。
我在后园跟吴起然慵睡了几日之后,这一天,我刚在湖边的睡亭里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聂闻涛正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揉着额头在看一份设计图。
我一见他,就伸出了手,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他走过来把手放到我手里,我拉他到躲椅上看着他眼底下的黑框,继续问:「几天没睡了?」他摇摇头,把头枕到我的肩膀上,不打算说什么。
我闷了一会,觉得现在也不应该过问太多,先让他休息下再说,所以也只好说:「那你来了,别管其他的了,陪我睡会。」他看我,我朝他眼睛上吻了吻,他安心地闭上了那双不大却还是那么让我觉得好看的眼睛。
陪他睡到夕阳西下,贪玩的几只野鹤在湖水里嬉戏,湖里有几座山上有树的小山头,他们偶尔飞上去停立几秒,就又相伴着去湖里嬉戏去了。
他醒过来时,眼睛里的红丝没有了,我揉揉他的头,「事qíng太忙也要注意休息。」我都在想,不应该以为是为他好搬来后园,至少我在家,他还会陪我睡几小时。
「还有几天,忙完就好。」他说完,朝我脸上看了好几眼,身体微动了动。
我随着他的力量躺倒他身上,跟他依偎着,随口说:「那你这到底是几天没睡了?」他「嗯」了一声,只是无意识的响应我的话,并不打算真的回答。
我叹气,却也无可奈何,他的事向来是他主宰,我并不想去过多gān预。
「明天的东边湖面的荷花要开了,我想下厨做点荷花汤……荷花汤是我外公生前最爱喝的,那时候我家老管家还没死,他在章家做了一辈子管家,也给我外公做了一辈子荷花汤。」「在他快死的那年夏天,他就教会了我这道汤,说以后这新时代了,就不能有他这样的人好好照顾我们爷孙了,只能靠自己了,所以我就学会了做这个,只是外公死后我也不再做了。你明天过来,我教你怎么做。」我枕在他的胸前,懒懒地说。
「好。」他抱了起点我,让我枕在他颈边。
我继续懒洋洋地跟他说着我以前的故事,「说到老管家,他死了之后,外公就更心灰意冷了,妈妈为了追寻自由和自己的事业一年到头也会来不了几天,他守着我在祖宅里过日子,好几天都不出一声。」「我每次玩耍回去时跟他问安,他想好好的笑一下,但都没有笑出来,他嘴角僵了,一辈子跟他最亲密的人都不在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年纪还小的我好一点,我看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有时就在他脚边玩一整天,好像这样我们都能开心点一样。」「小时候确实挺寂寞,一整片大山只住了两家人,实在是太大了,爷爷不喜欢外面的人跟我们住一起,连司机跟佣人都是住在山外面,有事才出现,有时出去买个我想要的玩具,都要打电话让他来再开半天车才能到。」「吴起然家那边的山头也时常去不得的,他们家不比我们家,那里太闹腾了,去了也只是被想利用我的人拖住我不放,总是得不到清闲。」「长大了一点,就学会了打架喝酒排遣时间,只是这种时间越过越空虚,外公死了之后也就没什么估计了,所以后来就势离开了这里,抛弃了我的身份,想着像普通人一样的活平常的日子,与某个人相爱,与某个人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我说着自己也难免有了一些伤感,难掩疲惫地闭上了眼。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我。
我笑笑,睁开眼看他:「明天早些过来,我教你做荷花汤。」他再次说了声:「好。」
我看着他静静地笑了,就是这么看着老实又闷不吭声的男人给了我一个连做梦都梦不到那么美好的一个家,可他还是只会什么也不说,而你说的一切,他都会说好。
第二天他来的确实很早。
我刚从早上起来,才推开门,吴家的老管家就在门口告诉我他凌晨就来了,一早就去采了刚盛开的荷花,现在正在用泉水清洗荷花叶子。
老管家说完,见我没什么要跟他说的,就走了。
对面阁楼的吴起然正在他的阳台上抽烟,听见了就斜眼瞥我,「我家的狗也起得太早了,吵醒我了。」我朝他比了下中指,他回敬了我一个大白眼。
这厮,自己成夜成夜得睡不着觉,还把在栈道我家男人身上去,这无耻劲十年如一日的没褪一点点。
我稍微洗漱一下,就去厨房边头找他。
厨房的水是山里引来的泉水,我找到他时,穿着T恤牛仔裤的他正在泉水池边用水在滤花。
粉花色的荷花清鲜得很是漂亮,加上点点清澈的泉水沾染其身,更是显得清纯……而他握住荷花的大手,在泉水的浸染下也显得无比xing感。
我走过去,在他的头上揉了两把,高兴地笑了起来。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顺手拿起一个莲蓬,让我剥莲子吃。
他把他坐的矮椅给我,我坐着,剥了一个晒自己口里,然后再塞了一个到他口里,清早的莲子果然水润又清甜,我看着他继续洗着荷花,说:「早上做完汤,我再剥点新鲜莲子做莲子羹,你晚上下了班就吃,今天晚上你就睡这里,明天再回城里去工作。」他并不说话,点了下头。
荷花汤是清煮,重要的是水跟火候,这汤用不了太长时间也用不了太多配料,但必须用心煮,因为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必须要在水温略高一点时再加一次清水。
煮了出来,只有一股「清」的味道,还略带苦涩。
煮出来时,我看着他喝了一大碗下去时,眨了眨眼睛笑着问,:「好喝吗?」他没丝毫犹豫就点了头。
吴起然在旁边看得把口里喝的水吐了,拿过老管家递给他的蜂蜜瓶,没好气地说:「穷命……」接着他把略点一点huáng的汤chuī了两下,再舀了半勺蜂蜜倒在汤里搅了两搅,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我笑,结果老管家递给我的瓶子,「这是我们山后头养的蜜,L市的荷花汤以前风靡过一阵,但没有这种蜜也好喝不起来,后来就没有多少人会做这种汤了。」「那都是不懂事的下人传出去的……」老管家在旁边也喝了一口,「还是王少爷做的好喝……」我笑笑,对聂闻涛说:「哪天回去给外公扫墓,带你去后山的蜂林看看。」他点头,结果我调好的汤,一口喝完。
害得吴起然又在旁翻了两个白眼,拿着他青瓷装的荷花汤浅浅喝了两口,一副「我懒得说什么」的样子。
聂闻涛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自己去到了汤,拿着蜂蜜搅了两搅再递给我。
晚上他跟吴起然来了后园。
吴起然一见他哥,口里的烟都忘了抽了,撒腿就跑,去藏他的房间的烟去了。
我早一旁笑,果然,这闷头孩子没忘早上吴起然嘲笑的仇,找吴起浩来报复来了。
我把早就做好了的莲子羹给他,他就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吃着,对于事物他总有一种天真的认真,自小的环境让他养成了不làng费任何一种食物的习惯。
我看着他吃了半响,他突然抬起头,把他的勺伸到我嘴边……我笑着慢慢含了下去,勺子离开时,我故意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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