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东程难得耐心,和善的询问:“班长,有事?”这位怎么说都是咱班委会领导不是。
“没事。”老龚班长坚决否认,“我就是来问问林放回来没有。计裘的屋没人。”
邢东程面无表qíng地回答:“没有。”
龚班长下意识看表,才三点刚过一会儿,但是距离那两位上午被领导提走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老龚跺脚,这帮没有同学爱的家伙!“走了。”转身去别的地方打听消息。
邢东程关上门。
李暮扔出一个红中,“老龚是计家那边的。”
胡述打三万,“一通折腾都浮起来了。”
谢泽国打起牌来比较随和,——打起加来更随和——:“计家是林系的盟友。”
章正则拨乱反正:“打牌!”
接着打牌。
接下来两把还是李暮胡。
这把胡述牌好,此刻抓起了一张牌,胡市长都感谢党感谢国家感谢人民了,终于能开胡了。
“哈哈。”胡述得意,刚想推牌,武林高手邢东又听见脚步声了,辨音识人,大喊:“他们回来了。”
@_@!
李暮一把把牌给推了,章正则谢泽国紧跟着也推牌了。
胡述内牛:我的命咋怎苦泥……
第13章 学礼
林放搀着计裘进屋,一看见麻将当机立断把球儿扔一边儿去,扫一眼桌上的形势过来就挤开胡述一屁股坐了上去,伸手把牌搓的哗哗响,声qíng并茂地吆喝,“谁的庄?”
李暮上下打量他:“我的。”
“切~。”林放码牌。
邢东程朝天翻个白眼,回身,关门,落锁!
被挤下牌桌的胡述同志很失落,过来扶住满面红光摇摇晃晃迷迷糊糊一个劲儿傻笑的计裘,拉过一把椅子让人坐好,问林放,“他怎么了?”
“喝多了呗。”林放已经码好了自己面前的牌,正在发挥其纯正的无产阶级友谊帮其他三家码。
“呵呵,呵呵,嗝~。”计裘同学在椅子上东倒西歪,一边傻笑一边打嗝。
胡述扶住了防止他表演倒栽葱,“他不会吐吧?”
“不会吧,喝的时候没吐,回来一路也没吐。”满意地看着砌的整整齐齐的小长城,叫唤:“李暮,掷色子。”
邢东程蹦到林放跟前,半蹲着瞻仰林同学的音容笑貌,啧啧称奇,“你还有心思打麻将?”
林放就手推他的头,“你觉得我应该打扑克?”
++,我觉得你应该打qiáng心剂。
李暮听话,拿起色子掷,七。
对家章正则没理这茬,他从林放进来就在以观察嫌疑犯的如炬目光察看该同志。
林放不往心里去,他从进门眼珠子就掉在牌桌上根本不看旁人。
章正则停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催他——林同学欺软怕硬,——终于拿起色子掷。二。
李暮开始拿牌,林放紧跟,章正则依次,谢泽国的目光虽然一直在古今中外林放计裘间穿越,倒不耽误抓牌。
李暮把抓来的第十四张牌扔出去:“四条。学校什么意思?”
林放抓牌,“二万。他们说是保护。”
下两家没有跟进。
邢团长铮铮铁骨,第一个翻脸,“保护?保护谁?!谁他妈需要保护!”
林放相当随和,“你理解为圈养也行。”
“去他妈的……”
李暮截口:“邢东程!你激动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邢东程一怔。
林放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牌上,心不在焉地附和:“对嘛。不管是保护,还是圈养,跟咱们仨都没什么关系嘛!”小心翼翼地瞅下家,大眼睛眨啊眨啊眨。
章正则就是不动,林放哀怨的看手里的麻将牌。
知道事不关己,邢同学的气说消就消,就是有点不确定,扫一眼来客们,“谁需要保护?”这几位需要保护?!胡述?点儿好像是挺背的。章正则?他的敌人好像更需要保护。谢泽国?这位需要的是治疗!
计裘?好吧,球球好像是挺需要保护的,他那样儿都快酒jīng中毒了。
过去,拍拍计裘的脸,“球儿,他说的是真的吗?”
计裘迷迷糊糊地抬头,“呵呵。”
呵你个头啊呵,你还没喝够啊。要不要轮圆给他一个嘴巴让他清醒清醒?
考虑到胡述就挡在计裘身边,邢团长把向同学施bào的yīn暗心思压下去,换个方式提问,“计裘,谁和你一起喝的酒?”
除了林放一副牌瘾发作又不敢催促章正则的纠结样儿,屋里人都很静。
计裘酒jīng中毒不浅,想了半天才理解点问题,举手,掰着手指头算,“曹院长,陶老师,徐处长,段院长,林副主任,宋副司长,好多好多人,呕~,对了,还有林放那孙子!”
废话,这些人我们都猜到了,同志们想知道其他人。“还有谁?”
球球困惑:“好多好多人啊……”
邢东程心急,“对,好多人!都是谁?”
“不能说!”
咕咚,邢东程栽倒。
胡述把邢东程踢一边去,用拐骗儿童的语气诱导:“球球乖,告诉胡哥哥,好多人里都谁是谁啊?”
计裘愣了一会儿,呵呵傻笑,“胡述,你傻啊!”
跨嚓,胡述跌倒。
——计裘同志,你是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嘴真他妈的严。
邢东程爬起来,揪住计裘的领子:“你到底喝醉没喝醉?”
“呵呵,呕!”
我擦。“林放,他喝了多少?”
林放抽空从麻将上移开一会儿眼,“三瓶啤酒。其实一瓶就醉了,后来又被灌了两瓶。”
胡述扶住计裘顺便也扶起自己,“你怎么不拦?”没有同学爱的孙子!
林放很委屈,“胡书记,这是官场!”不能喝酒的官儿还要不要混了!允许你不会喝,但不允许你不喝!
胡书记无话可说,只能坚持挤兑林放,“那你喝了多少。”
林放海量,“我也三瓶,茅台。”
——你怎么还没喝死:(
李暮站起来,走到计裘跟前,把邢东程扑撸开,拖过把椅子面对面坐下,询问:“在海子里喝的?”
“……”
“总理大妈也在?”
“……”
“CEO访问团在?”
“……”
“经济领导陪同团也在?”
“……”
林放把牌全扣下去了,不忍心看手里的一副乱章。
“我问完了。”李暮人qíng味十足,询问大家,“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邢东程善于把握机会:“李兄,问他什么是‘保护’?”
李暮点头应允,“胡述,你站旁边一点,不要再掐他手臂了,他是真的醉了,你就是掐他人中一时半会儿他也醒不了,不如倒杯浓茶给他好了。”
偶难道就是端茶倒水上点心的命?!——胡述想摆脱命运的桎梏!
林放蹬鼻子上脸,“我也要!”你们又是茶又是烟又是麻将的,他和计裘是晚来了一点,计裘有的他也应该有。
好吧,在党校里偶就这个命了。——胡述认命地去倒茶。
李暮伸手抬起了计裘的下巴,“他们想保护你?”
“嗯。”
“因为你太弱!”不是询问。
“呜呜,我太弱,是他们打击的最好目标。”不但脸红,眼也红了。
李暮捏住他的下巴,“保护你不被围杀,那他们呢?胡述,章正则,谢泽国,还有龚纯兴、艾国他们!”
“捧杀!保护他们不被捧杀!”
……
邢东程摇两摇再次栽倒。
胡述端着两碗茶僵在厕所门口。——没错,414的茶水都是在厕所烧的,因为我们没有厨房,也==。
林放搂着麻将扒桌子上了,计裘傻呵呵和李暮对视。
章正则和谢泽国从李暮开始问话,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很安静!十分的安静!所有人都像在表演行为艺术似的静止不动。
直到胡述觉得手上的两杯茶越来越重几乎要托不动了,——他奶奶的,那几个货都是无负担的!——伟大领袖胡书记直着腿迈到林放这边,重重的把茶杯砸在桌子上,然后一步跨进计裘和李暮之间,在李暮不得不把怎么看怎么像是调戏占便宜的手缩回去后,接茬托起计裘的下巴,一口浓茶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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