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兴奋,拉着椅子靠近计裘,“所以,球球,你看他的样子像不像是天花?”
球球的表qíng像是看到了狗尾巴花。“林放,这么天才的主意是谁出的?你还是李暮!”往脸上点一脸红点就敢宣布自己出天花了?“世界卫生组织在1979年就已经宣布消灭了天花病,目前全世界仅有两个戒备森严的实验室保存了该病毒样本!”他妈的李暮到底要到什么地方才能得如此神奇的疾病!
林放^o^!“这么严重?”偶又不是学医的,画圈!
计裘很想骂娘,指着李鬼陈述:“比这还严重!得天花人的人死亡率是四分之一,毁容高百分之一百,他要真得了天花,只要不死,你说他是‘李暮’肯定有人相信!”
林放赶紧把椅子挪回去,“球球,别激动别激动,不就是出天花吗,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计裘站起来撸胳膊挽袖子了。
“喂!不信也别动手啊!”党校的风水有问题吧,连计裘这只小绵羊都想揍人了!
事实证明计裘“只是一只羊!”(请参考喜羊羊主题曲唱腔),他批了láng皮也还是羊,把胳膊上的痘印直送到林放眼皮子下,“同志,这个叫牛痘,基本功能用于免疫,有了它,就算偷到天花病毒李暮都得不了天花!”至于哪个李暮您随意!
林放挠挠头,“郭儿,不对,李暮,你竟然种过牛痘?!”
小郭悲愤,凭啥我就不该种牛痘?我是有亲爹妈的。“种过。”
林放叹气:“好吧,我知道了,你就不用脱衣服证明了。”
——我没想脱衣服!局座,为什么你不在的时候我要听这个人的话啊!
林放仔细的看计裘的胳膊,讲述心得:“球球,你的皮肤好白!”
轰,计裘的脸通红!——呜呜,遇见流氓了。
谢泽国天外飞仙:“是很白。”——接着神游。——同志,你的听话重点好诡异!
计裘慌忙把睡衣袖子扯回去几乎盖过手,缩回胡述身边。打定主意,我还是不要参与此次群体xing事件了。
可是林放不放过他:“球球,A计划不行我还有B计划,我澄清一下,A计划是邢东程提出来的。”老邢才是那个没常识的!不管我事。“你看出水痘怎么样?”
计裘不想搀和,但是事关他的专业,实在不忍任人糟践,“林同学!你有没有C计划?”
有!“麻疹!李暮想的!”B计划是他自己想的。
计裘无力:“那还是水痘好了,虽然两者得病的九成九以上都是10岁前的儿童,但是至少水痘还有一种成人水痘!”而且出痘症状和天花比较像,没有枉费林放给人家打扮的功夫。——得这种病的成人的抵抗力得底下到什么程度啊!
林很高兴,他的意见被专家采纳了,请教,“患者得隔离多久?”
计裘没好气:“隔离到他痊愈。”
“大概多少天?”
“十天左右!”
林放欢呼:“我猜对了!”
胡述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他们关于病毒学的讨论,见终于告一段落,执着地询问,“林放,你们到底要我们来gān嘛?”你们包括林放、李暮、邢东程,还有章正则!
林放指着李鬼给大家讲解,“计裘,你是病理专业的”,虽然后来当了shòu医,那也是专业的,“麻烦你根据出痘的症状再给他补补妆。”
“—_—怎么补?!”
林放拍“李暮”。
李鬼同志认命,回屋,一个转身出来,手里捧的是一个硕大的军用医药箱,纠结万分地送到计裘面前。
林放注解:“邢东程同志友qíng赞助。”
计裘颤颤巍巍地打开箱子。三层阶梯式容量,基础医用物品药品之齐备,足够开一个底下黑诊所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我希望,你能够作为他的主治医生留在我们宿舍,如需其他物品,老邢和章正则会联系有关方面送进来的。”
计裘惊讶地看着林放。继而看胡述和谢泽国。
胡述冷笑,“邢东程章正则在外面接应,计裘留在这里给你们做挡箭牌!我和谢同学呢?”
林放侃侃而谈,“邢东程和章正则在外面挡着,一个唱红脸一个扮白脸相得益彰。计裘这里面挡着,有他在‘李暮’就在,就算是做戏也要敬业,太假容易让老百姓骂街!至于胡述同志你,球球同学离开你眼十天你也没法儿jiāo代不是,况且您这辈子执着地追求真相,我们也不好意思瞒你。至于谢同学,说实话,我实在是怕他打上门来看‘李暮’,因为弄巧成拙比画蛇添足更让人郁闷,当然,我个人觉得只要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别说十天,十年也不会难熬的。——邢东程把麻将留下了。”
胡述看着他,足足好几分钟。
计裘不知道说什么,谢泽国什么都不想说。
胡述站起来,“林放,如果这是你们今天晚上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定的计划,我只能说,你们很可怕。”
林放傻笑:“过奖过奖,三个臭皮匠而已。”
“不止三个”,指李鬼,“还有他,章正则,宋副司长!”
“你要非当是六方会谈我没意见。”
李鬼有意见,蹲在地上嘟囔:“我就是个送信的。”终于知道局座的无奈了,进了党校就身不由己,这不,进来就出不去了。
“宋副司长参与了多少?”胡述最关心的是这一点。
林放很正经:“除了把李暮打包出去,什么都没参与。”S市的地方问题,中央部门就不擦手了。
胡述点头。果然,校门口的解放军叔叔和警卫哥哥们不是摆设,李暮和李鬼差那么多,没有人打掩护,哪里能如此轻易地出去。——爬墙就不要想了,墙头上都是红外线!至于挖dòng爬底下管道这种事,我们谁身上也没纹一副北京地下水管图!
“林放,你们的团结让我吃惊。”胡述说的是实话,“但是你怎么嫩肯定我~们几个会和章正则一样顺着你们的计划走?”凭什么?
林放找凭据:“一个月的同窗qíng?”
胡述直言:“可以忽略不计。”
“水痘患者发病时的接触者都应该隔离?”
“你是觉得门反锁了我们就出不去了还是你打算一个人监禁我们仨?”小样儿,别看你分管公检法,跟计裘对打你都不一定能赢。
“不是一个,是两个。”林放拽住小郭给自己壮胆状气壮声势。
胡述把计裘也拉起来,“走了,回去睡觉。”借林放三个胆子他也不敢不会对他们三人动手。
小郭有点着急,“林……首长?”忘了问局座该怎么称呼了==!
“李暮,请叫我林同学。”林同学不骄不躁,“胡述,你真的不帮?”
胡述恢复常态,“抱歉,要是前几天,跟着你们闹就闹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都忙,我们没时间,就不参与了。”不想把事qíng最绝,几句话圆回了场面,给双方都留了余地。
“球球,小谢,你们也不帮?”
谢泽国没开口。
胡述把计裘拉到一边,“其实我很奇怪,你有什么理由要帮他!还有邢东程,章正则!”
林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计裘和谢泽国。——两者也在看他,似乎在等待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胡述的手已经搭在门锁上了。
“胡述,人命关天啊!”
……!
计裘弱弱地发言,“我想留下来!”
谢泽国一直坐着没动,提问:“我住哪儿?”
胡述的手垂下:“你确定?他真的是回去救人,而不是抓住再一次进步的机会?”
小郭陡然站起来,“局座一直在做事,一边做事一边还要为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花心力。他要是不一步步升上去,早就不知道让人踩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跟了他七年,看着他从一个副科艰难地到现在。再难,他也一直在做事。”
林放翘起二郎腿,把胳膊支在膝盖上托着头,“章正则的想法我还没太弄清楚,老邢应该是相信自己前下属的眼光吧。至于我,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胡述转身,半晌,问:“要多久?”
这个林放也没底,“他说最多半个月!”
小郭保证:“局座亲自出马,半个月足够了。”李暮离开S市,国资局的几股力量都浮出来了,好在之前大家都有安排,这次的事儿虽然闹大了,但还不至于太离谱。局座大人抽空(?)回去几趟,也在预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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