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的金色婚戒_飞鸟鲨鱼【完结+番外】(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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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吴雨斟酌许久,才开口道,“杜杰没做错,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王子卿三番两次地挑衅。”

  苏文胸口起伏稍快,憋了许久,泄气地吐出一句,“我知道。”

  郑吴雨打开车窗,任冷风灌了些进来,但看到苏文隐隐咳嗽一声,他又立即关上。

  红豆楼下,苏文从车库出来,见着了自家楼下的黑色丰田。郑吴雨提示道,“许慈的车。”

  苏文皱眉,许慈过来gān什么?

  待得回到公寓,苏文了然——许慈和容波正坐在杜杰对面,一人面前一杯香茶,室内温暖,茶水却依然冒着袅袅的热雾。

  苏文许久未见容波,仔细打量下来,觉得他还是那般温雅好看,带着些狡黠的灵动。容波朝苏文眨眨眼睛道,書香門第“好久不见。”

  苏文勉qiáng笑了下。杜杰舔了舔嘴唇,单手不便,容波很体贴地替他拿起杯子,又在杜杰凌厉的目光中放下,看着杜杰用结疤的那条手臂端起杯子喝茶。容波撇嘴。

  苏文让开身,郑吴雨进门,熟稔地换了拖鞋,也挤到客厅里。苏文正给老总泡茶,就听郑吴雨一声抽气,叹道,“这疤……啧,我看着起jī皮疙瘩。一块块的……”

  杜杰朝郑吴雨翻白眼,“反正你又不跟我过日子,我不会举着手臂每天去吓你的。”

  苏文横杜杰一眼,端上茶道,“你尽胡说。”他本想问王子卿的事,奈何看在场有许多人,便硬是忍下了。

  容波站起身,拍了拍西装道,“得,我也走了。我妈那边你放心,我既然来了,她那边我肯定稳得住。放心,项目二期的时候,我们容家不会撤资。”

  杜杰颔首,真诚道,“谢谢你了。”

  容波随意一笑,带着些无奈和惨然,径自去玄关处换鞋。

  许慈适时起身告辞,道,“我送容先生回酒店。”

  杜杰点头,“你费点心,都安排妥当。”

  苏文目光跟着容波走。容波用左手灵巧地换上皮鞋,临出门时身形忽然一顿,转身道,“杜杰,我在美国和赵东海见了一回。那次枪伤我基本上也都了解,我不说不代表不计较。”容波又看了苏文一眼,转回视线对着杜杰道,“不要求你替我做什么,但最起码别让这小子给我添乱。”

  苏文气闷,面无表qíng地目送许慈和容波离开。郑吴雨拉了苏文坐下,拍拍他肩膀,用眼神示意——有什么话讲开最好,前车之鉴。

  苏文看着茶杯,开口道,“子卿他爸爸去世了。”

  杜杰喝了口茶,惬意道,“我知道。”

  苏文想了很久才说,“我想,要不别bī他这么紧?他爸爸刚走,估计心里不好受……”

  郑吴雨忽然覆住苏文的手,示意他住嘴,但苏文一向任xing,继续道,“那件事总能想到办法弄过去,实在不行我们改变二期三期的策划案,亏损的钱总能赚回来。政府那边至不济,也不会把我们关进去的……”

  杜杰温柔地笑笑,“我没对王子卿怎么样,事实上王氏所有的亏损最大的受益者都是容氏,我只拿回本该是自己赚的利益,至于容波做什么,我没权gān涉。”

  苏文倏然怒喝,“那今天欧亚带走的合同是怎么回事?”

  杜杰耸肩,“我和容氏是这项目的最大股东,我有的他也有。”

  苏文瞪着杜杰,压抑着怒气,抖声问,“没你的默许,容波敢这么做?我说为什么他那么巧今天在这,原来你们合谋……”他看着郑吴雨,“你早知道对不对?欧亚去调查之前你就知道,知道容波在这,知道容波拿了子卿的合同……”

  郑吴雨想去拉苏文,却被苏文避开。郑吴雨皱眉道,“你客观地想想,容波也是在帮我们。”

  苏文抽抽鼻子,冷然道,“你们停止这些祸害人的事,立即!马上!”吼完,一屋子寂静无声。

  杜杰忽然自嘲地笑了笑,“祸害?我祸害王子卿?”他看了苏文一眼,起身离开,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

  郑吴雨看看俩人,忽然道,“王子卿要是没做过这些事,我们也没这个本事陷害到他。”

  苏文颓然坐下。

  郑吴雨见再耽搁也费事,把空间留给两人,起身离开。

  半晌,杜杰深吸一口气,走到苏文身边坐下,温柔笑道,“小兔子,别生气了。”他抬手想碰苏文的脸颊,苏文下意识地挥手打开。

  杜杰忽然咬牙。苏文看着别处,未注意那有了些裂fèng的伤疤。杜杰却仍qiáng笑着哄他,“别生气了嘛,郎君。想不想吃我做的菜?我这只手臂好多了喔,今天给你做晚饭好不好?”

  苏文眼珠子转了转,心里仍有些愤愤不平,怒气却已消了大半。他就是这般,经不起哄。杜杰轻拍苏文脑袋,去冰箱取了材料,单手夹着去厨房做菜。

  76、成长的烦恼-3 …

  本以为可以和欧亚商谈好,火灾事宜全部推到赵建国身上。奈何郑吴雨jiāo出手的,是王氏当时的购买方案。对此,杜杰边吃饭边哄苏文,解释道,“赵建国和王子卿俩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王氏买了我杜氏的股份你知不知道?”

  苏文点头,不赞同道,“就因为这个,你要对付他?他就算入股杜氏,对你也没什么影响。法律摆在那,既然王氏进了赵建国的消防器材,就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以为这次牵扯出来的会是赵建国。”

  法律?杜杰在心中冷笑,法律要是管用,王家的根基就不会那么快被他杜氏撼动了。这些商场上的事,就跟打仗一般,比的是个谋略,是心狠,是效率。他要是出手晚了,今天被搞得一败涂地的人,就是自己!杜杰心中不认同,面上却不动声色,转移开话题,问道,“小海最近怎么样?”

  苏文叹气,顿觉满心的烦躁,皱眉道,“她说还没想好。马上一个月了,这事儿拖不得。”

  杜杰想了想,道,“明天你上班前去接她来吧,我和她谈谈。”

  苏文心知杜杰是谈判高手。既然讲道理没用,那就由得杜杰去忽悠吧,遂点头同意。

  俩人早早睡下。黑暗中,苏文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稍微动了动,碰到杜杰粗糙的手臂,带些清凉的粘腻。苏文立即拧开chuáng头灯,皱眉道,“怎么回事?”

  杜杰显然也醒着,转头对苏文笑了笑道,“我自己不当心,没事的。”

  苏文沉默地下chuáng,拿来药罐,一声不吭地给杜杰再度上药。

  杜杰就这么躺着,忽然道,“你别生气。谁生气我都不怕,连我爸都不敢给我脸色。就你生气的时候,我心里颠得慌。”

  苏文动作一停,想起下午在办公室杜博彦那立即吐出的一句:不用了。

  上完药,苏文沉默地跪坐到杜杰身上,一语不发地解两人的衣扣。杜杰受宠若惊,脑子一转,兴奋道,“兔子,别戴套了吧?”

  苏文乖乖点头,去chuáng头柜取上俩人后来准备的润滑剂,沉默地进行一切动作。

  杜杰忍不住想仰天长叹……

  苏文起了大早,懒得做早饭,便去接了季海带了早点。桌前,杜杰被苏文服侍地妥妥帖帖坐着,神清气慡地喝豆浆。季海看了看杜杰手上蜿蜒的伤疤,怪shòu一般。

  苏文快速吃好,匆匆地披了大衣,朝杜杰使个眼色便赶往工地。项目接下来的销售计划,是作住宅还是作商业出售,废掉的剧院该如何,一大堆的事要cao心。隐隐担心的,还有王子卿现在怎样了。不过今天苏文觉得莫名的心慌,于是王子卿的事很快被抛到脑后。毕竟杜杰手上因王子卿而受的伤,他不是不心疼的。

  照例是一天的忙碌。他和郑吴雨在工作上培养出来的默契不止一点点,郑吴雨负责善后事宜,他便负责项目后期的规划。和广告部营销部的同僚们激烈地探讨一整天,各种方案五花八门。好在火灾一事中未有人员伤亡,因此他们后期的规划要轻松不少;要是当时出了人命,那这楼盘烂尾定了。

  苏文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间八点。chūn季悄悄来临,气温回升,苏文将大衣挂在手上,只着衬衫,也不觉冷。

  去往停车场的路中,有一醉汉扶着路灯吐得撕心裂肺,苏文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异味。待走到近前,苏文猛然止住脚步。

  王子卿扶住胃部直起腰,迷蒙的大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忽然笑问,“你是谁?”

  苏文皱眉叹气,上前扶住他道,“怎么喝这么多?我送你回家。”

  王子卿倔qiáng地拂开苏文的手,执着问道,“你是谁?”

  苏文扶住他摇摇yù坠的身子,猛然发现王子卿骤然减轻的体重,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无用。他架起王子卿,往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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