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都走开!我先讲,事qíng是这样的,其实我本来是不想和我现在的室友合租的,乖巧。jpg】
我没想到季朗竟然还有两幅面孔……他,一开始好像是不想和我合租,但问题不在我,在这个破阁楼,太破。
【八楼:都散了吧,撸主已经真相了,他对他室友大概是一见钟脸了,室友没毛病,撸主应该还没睡醒,恩,心肥意冷。jpg】
【九楼:8哥真相帝,一见钟脸,你们基佬真会玩儿,有趣有趣。jpg】
【楼主:我要生气了】
【楼主:接着说,我之前在学校就见过我这个室友,他这个人吧,平时比较高冷,而且可能还有点儿认生,是个学霸级的冷男。】
【十二楼:确定是室友不是基友吗?人家不是认生吧,大概只是不想理你,hhh】
【楼主:我们目前还是室友,大家不要乱想】
【十四楼:撸主不诚实,发帖子来gān嘛,不就是想让我们乱想的嘛?偷笑。jpg】
【楼主:别这样,我要脸红了,我怀疑室友喜欢我不是没有根据的,反正就是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他一看我就容易脸红,耳垂儿也特别的红,很可爱】
【十六楼:弯了弯了,试问哪个直男的双眼能发现他男室友的可爱红耳垂儿?】
【楼主:并不想理你们】
【楼主:后来他硬要在我们俩的chuáng中间放个学习桌,好像是为了不让我发现他偷看我。】
【十九楼:有人来救救戏jīng撸主吗?无fuck说。jpg】
【楼主:总之有很多你们意想不到的事qíng,我觉得很神奇,我们慢慢来说,那个,大家喜欢楼主的点点关注哈,粉丝过万放红包哈。】
我这才知道,季朗平时看起来傻不啦唧的,其实内心活动及其丰富,他还有很多副面孔让人……猝不及防。
我现在要把之前颁给赖文乐的戏jīng奖杯给季朗,他实至名归。
我注册了一个ID“一个男人两条戏jīng狗”,我要把帖子收藏,目前已经更新到一百多页了翻不完,人气火爆,看起来这个楼主马上就要粉丝过万了。
混合,我要看看季朗每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我在被窝翻个身,准备仔细剖析一下季朗的内心世界时,季朗在那边突然“啊”的一声惨叫起来,我有点害怕,难道现在以游客身份浏览帖子都会被发现吗?
“怎么了?”我坐起身。
季朗光着上身慢腾腾的从凉席上坐起来,委屈道:“郝宇,这个凉席子……有刺,我后背刚才被扎了……”
“……”他的凉席子是我买的时候顺手也给他订了一个,我的没事怎么就他容易出幺蛾子?戏jīng都这样吗?
“你快来瞧瞧啊。”他喊我。
我只能把帖子关掉,关之前再三确保已经收藏帖子,但是我没关注他,因为我还沉浸在他竟然是个内心渴望关注的boy的震惊中,这人实在是太膨胀了。
季朗对着墙,后背朝向我,我把台灯弯过来照着他的背,“我看看,我去……你这是……”
他凉席上的竹批散了,一根根的小竹像倒刺一样杵在凉席上,好像是季朗的屁股往前摩擦导致凉席掀起了一块儿。
季朗的后背有几根刺已经深入进去了,隔着外面的皮生生刺进去了有半厘米,好几根,吓人。
“你这么皮糙ròu厚,还能被竹刺给穿了。”我忍不住感叹。
“你快别说了,不心疼吗,给我弄弄。”季朗小声哼哼着。
我用几乎没有的指甲的手指头掐住倒刺头上的一点点,往外慢慢的拔……然后顺利抽出一根细针一样粗细的竹批,一共弄出来三根。
“疼。”季朗还是委屈。
“那我给你涂点儿消毒水吧,省的明天发炎。”都在陈昊空送来的药箱里装着呢。
“没事,”季朗转过身来下chuáng往厕所走去,“我用水冲一下就行。”
那怎么行啊,弄不gān净怎么办?我跟在他身后:“我拿毛巾给你湿一下,擦擦。”
“好啊。”
季朗趴在洗手池上,弯着后背让我给他擦,都是小伤口其实没那么严重,擦完就让他去睡觉。
“我睡不着。”季朗说。
“为啥?”我问。
季朗低着头,“我的风扇真的很吵……而且凉席子好多地方都有刺了,我害怕,我没见过这样的凉席子……”
他还真是矫qíng,这个戏jīng内心指不定怎么欢呼雀跃呢。
我只能再想办法:“那就把你的风扇关上,凉席子撤了,明天都换新的。”
季朗:“啥?你是要热死我?”
看他错愕的表qíng,我又道,“你要舍不得你奶奶,就把这个破风扇运回你家去。”
反正是前前租客扔下不用的。
“不是,”季朗摇摇头,“可是我今天晚上睡不着啊,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了。”
“……”他不仅戏多,而且还事多,这到底关我屁事啊,“那我把我的风扇换成摇头模式行吗?和你共享一晚上。”
“不行,凉风一阵一阵的不管事儿,我还是会热的睡不着,为什么你的凉席子就没事?”他用手在我chuáng上来回的划,似乎在怀疑我故意给他买了坏的凉席子。
我没这个必要啊。
“睡觉就睡觉,我也不在凉席上瞎磨蹭啊。”我说。
季朗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一屁股坐在我chuáng上,“那我不管,今晚咱俩挤一下好了。”
“……不要。”我拒绝。
“不管,”季朗把风扇捞过去对着我的chuángchuī,又自顾自的把他的头枕在我的枕头上,他对着空出的一小半chuáng拍了拍,“郝宇,快上来,哥哄你睡觉觉。”
第39章
我……我似乎是动不了了。
躺在我chuáng上对我发出邀请的人是季朗吗?
他知道他这样做这对于我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吗?
我还年轻,除了现在只穿一件儿大裤衩躺在我chuáng上的季朗,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我兴奋到流鼻血的事qíng了,我是易冲动易bào躁的热血青少年。
但我为人高冷,鼻血不能留,兴奋不能表。
我心里怎是苦bī两个字可以描述的。
季朗根本不知道我是个gay。
他也肯定不知道他这样邀请我,我得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对他说出,“你给我滚下去。”
“你好无qíng啊,郝宇,”季朗好似很受伤,趴在我chuáng上不肯动弹,头深深的埋在我的枕头上,他的大花裤衩兜着屁股挺在我的凉席上尤为显著,他闷闷的说,“郝宇,你没人xing!”
“我没人xing,你就有了,chuáng有多窄?你一个人占多大空子?有凉席子也不是万能的,这么热的天凉席得翻着个的睡,不然一会就热的睡不着了。”真的, 凉席子真不是万能的,我平时都只睡一半,睡一会儿这一半就热的汗湿了,黏糊糊的, 感觉席子在烫小腿肚子,然后赶紧挪到另一边凉快。
这方法屡试不慡,可季朗显然体会不到我避暑的特殊技巧,他占据了我的避暑圣地。
“你别担心,我身上很凉的,”季朗抬头对我道,眸子深处还贼亮贼亮的反光,“真的,我这是好身子,冬暖夏凉,包你舒服。”
“……”不能想歪,郝宇,你是个好学生,不能想歪,“别闹了,都几点了,你快去你chuáng上睡去。”
“你还说我闹,你都不在乎我的吗,”季朗蔫儿吧唧的又趴下了,“郝宇……别这样……我席子扎人,真的,你再摸摸……”
我该拿这个戏jīng怎么办?
我真的很想把他在网上发的帖子贴到他脸上去,让他知道我早就dòng悉他的罪行他的jīng分他的二十四重戏jīng人格,以后决不能再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可我做不出来,真的,季朗万一真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我该怎么办?
我又不是戏jīng,也不是影帝,我顶多心理活动多一些,我就算弹幕满天飞表qíng一成不变,可我还是会破绽百出,我太弱了,在有关感qíng的方面。
而且季朗这个戏jīng分分钟能脑补出我暗恋他千年的唯美爱qíng故事来,我怕我吐血。
“就一晚上行不行?”他又讨价还价,“我的老风扇确实很响,你快把它关了吧,我脑仁儿都要炸了。”
我觉得这个老风扇也快炸了。
我上前把他的破风扇关掉,感觉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清静了,只有我的好风扇发出类似莎莎的声音好似夜晚山谷间的凉凉幽风,清慡宜人,只是听声音就令人心旷神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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